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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想改变命运,比我想打破世族的特权制度,还要难,我们都是在夹缝中求生存的人,又何苦彼此为难。”
刘璋说着笑了,樊梨香怔怔地看着刘璋,看着刘璋的笑容,也勾出淡淡的笑意,“主公,跟你说话说多了,才发现你这个人真的挺好的,人前是主公,人后,是一个多愁善感的男人。”
“你这是夸我吗?”
“来,干一下。”
樊梨香举起自己的酒坛,和刘璋胸前的酒壶一碰,刘璋笑着饮了一大口酒,樊梨香却抱着酒坛连喝了四五口,放下时,脸泛酡红,在昏黄的灯光下,分外诱惑。
“其实,很多女人,从一开始就认为自己应该成为附庸,所以女人只能成为附庸,这是社会制度,也是女人自己造成的,就算没有社会制度,一些原本想当女强人的女人,在经历困难超过自己天真的预期后,也会选择附庸。
毕竟,世人都有懒惰的趋向性,希望你能一直坚持下去。”
“没有制度?可能吗?”
“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有一个国家就是这样,没有男尊女卑的观念,对了,那个国家的开创者,也和你一样,打土豪,分田地,什么什么王来了不纳粮,呵呵。”刘璋说着笑了一下。
“虽然不太懂,但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再干一个。”樊梨香举起坛子,她已经有些醉了,喝了一大口酒,还剩下半坛子,对着巷道对面黑乎乎的墙壁,悠悠道:“其实,我也想做一个附庸,就是不知道找谁……谁配?”
刘璋笑道:“你那么有机心,谁都能够被你鼓动,会害怕找不到可以依附之人吗?如果你肯做一个女人,上至达官贵族,下至贩夫走卒,谁都会对你倾心拜倒的。”
“那你为什么不?”樊梨香看着刘璋道,刘璋一怔,樊梨香突然笑了,好像没有说过那句话:“贩夫走卒我瞧不上,达官贵族瞧不上我,蛊惑得了一时,蛊惑不了一世,就像赵范,玩腻了,最后还不是把我送了。”
“如果。”樊梨香看向刘璋:“我能一直坚持下去,主公赞成女子为官吗?永远赞成吗?”
樊梨香淡淡的笑容,带着酒后的点点醉意,又距离刘璋很近,气息传来,刘璋差点陷进去,连忙摇了摇头,樊梨香却一下子沉静下来,定定地看着地面,面容悲伤。
“女人追逐权力这条路,一旦踏上,就再也不能回头。”
刘璋能感受到樊梨香这句话发自肺腑,并且也深深地感染着自己,这一刻,两人彼此都感觉,彼此是那么相似,在同一条不归路上,艰难前行。
“天下风云出我辈。
一入江湖岁月催。
黄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借着酒意,刘璋不自觉地吟出了东方不败常念叨的这首诗,这一刻,仿佛也能感受到东方不败为了苗人生存,踏上不归路的无奈心境。
这就是理想的代价,苗人的歧视,世族的桎梏,女子的卑微,东方不败是如此,自己也是如此,而樊梨香,同样如此。
“天下风云出我辈。
一入江湖岁月催。
黄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樊梨香轻轻念叨着,刘璋开玩笑道:“这首诗写得怎么样?”
樊梨香轻轻笑道:“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按照文人一般的习惯,会这样念。”
樊梨香咳嗽两声,提起喉咙,学着酸文人的语气,模仿男声。
“天下风云兮,出我辈。
一入江湖兮,岁月催。
黄图霸业兮,谈笑中,不胜人生兮,一场醉。”
“哈哈哈哈哈。”樊梨香的语气把刘璋逗乐了,两人都大笑出声,笑了一会,樊梨香突然看向刘璋,郑重地对刘璋道:“主公,梨香一辈子都不会背叛你……没有条件。”
…………王绪叫来了一顶轿子,将酒醉的刘璋和樊梨香一起装进轿子里,抬入州牧府中,刘璋的酒量并不好,又太久没有喝酒,一壶酒下去就醉了。
可是轿子刚抬进牧府,就有一小将匆匆赶来:“末将求见主公。”
王绪上前道:“何事?主公酒醉,不能明日再说吗?”
小将禀道:“刘表死了。”
“什么?”王绪一怔,这可是件大事,刘表虽然已经不是州牧,但是在荆州威望还是有的,突然死了,许多事情必须马上料理。
可是刘璋酒醉,王绪也没办法,这时萧芙蓉从屋内走出来,王绪如蒙救星。
桑叶端来一碗醒酒汤递给萧芙蓉,萧芙蓉端着汤掀开轿帘,只见轿中樊梨香窈窕的身体横陈,软软地睡在轿中,薄薄的衣裳领口打开,诱人的沟壑露了出来,而刘璋一只手就盖在酥胸之上,两人呼吸相闻。
“大狐狸精。”萧芙蓉默念了一句,在萧芙蓉的记忆里,刘璋和樊梨香已经发生过一次关系,没什么意外,只是觉得不堪入目。
合上轿帘,将醒酒汤递给桑叶,有些生气道:“你去给他喝下吧。”
外面的吵闹声传进耳中,还没等桑叶端来醒酒汤,刘璋就挣扎着睁开了醉眼,一看到面前的场景,感受到手中的柔软,刘璋一下子清醒了大半,拿回自己的手揉了揉太阳穴,可是看着樊梨香那充满诱惑的成熟躯体,还是不免有些反应。
…………喝了醒酒汤,刘璋听王绪把事情说了,微微皱眉,蔡氏这女人还真是凌厉啊,今天大典上才宣布三天后,带刘表去峨眉山,今夜蔡氏就下手了。
既然蔡氏够狠,那自己也把事情做绝,刘琦死在荆南,就剩下刘琮了。
“算自己的侄儿吧。”
刘璋带着亲兵连夜去了刘表的房间。
轿中的樊梨香睁开眼睛,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拉上自己的衣服。
樊梨香掀开轿帘,看着刘璋带着亲兵离去的背影,幽幽一叹:“看来算计又失败了,不过,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算计了。”
天上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越下越大,樊梨香起身回营,没有马,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到营地,陈应和刑道荣站在门口,看到一个人孤孤单单走在马路上的樊梨香,都是一喜,急忙迎了上去。
“将军,你去哪了,吓死我们了。”
“怎么不带护卫就出去了。”
樊梨香全身濡湿,头发搭在后背和胸前,冷声道:“我又不是主公,不会被人惦记着刺杀的。”
“今天百姓捐赠的物资都在里面,我们就等着将军回来查收呢。”刑道荣道。
“不急。”樊梨香径直走回正堂,在主位上坐下,对刑道荣和陈应道:“你们将这些捐赠物资发下去的时候,全部以主公的名义发。
还有,以后向百姓宣传的时候,都必须以主公为先,要让百姓知道,有主公才有我樊梨香,主公杀那些世族,没收世族土地资产,都是为了他们,我樊梨香不过是一个执行人罢了,明白吗?”
“明白。”陈应朗声道。
刑道荣摸摸头道:“为什么?主公为什么不自己去宣传。”
“你以为主公与你我一样吗?主公何尝不会用我们这些手段,只是不愿罢了,你我用的是术,主公用的是道。”樊梨香想起了刘璋的话,那个遥远远方的国家……“许多事情主公不愿亲自出面的,也不能亲自出面,我们必须做一个聪明的下属,有些事情,我们去做,会比主公去做,或者主公向我们提出来,效果更好。”
“陈应。”
“在。”
樊梨香眼眸一动,沉声道:“你叫几个人,去襄江长江涨水的地方,丢个石碑,石人,木头人啥的,上面写几句谶文,务必做到古旧,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应想了一下,“明白。”
“事后,参与的人一个不留。”樊梨香淡淡地道。
“是。”陈应已经习惯。
“刑道荣。”
“在。”
樊梨香倾出上身,郑重地问道:“主公是赤帝降世这事,你知道吗?”
“啊?”刑道荣一头雾水,连连摇头。“不,不知道。”
“现在你知道了吗?”樊梨香接着问道。
刑道荣看着樊梨香的眼睛,愣怔了片刻,立马答道:“知,知道了,末将知道了。”
“很好。”樊梨香轻声一笑:“从今天开始,你在与军中那些人喝酒谈天的时候,就要不经意地提起此事,吹牛是你的强项,这个牛吹好了,大功一件。”
“是。”街市屠夫出生的刑道荣信心满满。
“还有,以后提起主公的时候,放尊重一点,别忘了你在拿谁的俸禄?”樊梨香冷声道,刑道荣和陈应立刻肃然,以前从来没见樊梨香这样说话的,今天吃错什么药了?
“好了,下去吧。”樊梨香挥挥手。
樊梨香合衣躺上床榻,清澈的眼睛盯着帐顶,听着雨滴打在帐篷上的声音。
刘璋虽然宽恕了自己的放纵,还允许自己带兵,但是自己应该知道分寸。
彻底消除刘璋疑虑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自己交出去,可是,虽然自己心甘情愿,但是还是失败了。
樊梨香只能退而求其次,自己在百姓中的威望高,那就让刘璋在百姓中的威望更高,自己在百姓口中,是他们的当家人,是他们崇拜的女英雄,那刘璋就是他们的救世主,是他们不可违拗冒犯的神。
“主公,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拒绝庞统,我都会尽最大努力让你知道我的价值,因为,我们是同路的人。”
樊梨香喝了一坛酒,脑袋虽然清醒,也有点发困,想着想着,闭上了眼睛。
…………雨越下越大,整个静夜全是雨声。
刘璋带着好厉害萧芙蓉等进入刘表的房中,正看见蔡氏跪在刘表床前痛不欲生,刘琮紧张地站在一旁,刘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阿古达走过来,对刘璋道:“确实死了,死于中毒。”
刘璋点点头,阿古达一个外科医生,都看出是中毒了,那下毒之人也没有用什么掩藏手段。
刘璋走到床榻前坐下,看着刘表的面容,看得出来,死前很痛苦,嘴角的污血一直流到胸口,双眼圆睁。
刘璋亲手合上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