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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飞又是一愣:“什么?大师兄竟败在姑娘手下?”
“呵呵,不能说是败在本使手下,而是败在自己手下。”
孟飞道:“此言怎讲?”
小莹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并无原因。其实,胜败也是相对而言,无败便无胜,无胜亦无败。败者若有心,将来便是胜者。胜人者力,自胜者强。”
孟飞凝注小莹,沉声道:“大师兄现在如何?”
“估计已经康复如初。”
“大师兄重伤?”
小莹道:“只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不过,我看西门俊神情幽婉,好似心事重重。”
孟飞叹息一声,欣然道:“不提也罢,总算有了大师兄讯息。”
小莹道:“不知孟大人功力与西门俊相比,如何?”
“这……大师兄比我高上一点。”孟飞边说边看小莹,感到在此女淡蓝色的双眸中,并无一丝怨愤之色。能够战胜大师兄,可见此女武功定非一般。
小莹略一犹豫,道:“不瞒孟大人,不知何故,令师兄竟与恶名卓著的‘八荒**’肖尘子混在一处。若非本使小心,恐怕今日也见不到孟大人了。”
孟飞听了更惊,疑惑道:“难道姑娘独对两人联手?”
“也不能说两人刻意联手,本使只是恰逢其会。”
孟飞仍旧疑惑,道:“师兄一生清高,怎会与八荒**混在一处,这如何可能?”
小莹道:“令师兄只言说以命换命,内情不详。”
“哦……”孟飞自言自语:“以命换命……这是为何?”随后,问道:“后来如何?姑娘胜了?”
小莹笑道:“本使已然说过,若非胜出,恐怕早落在**手中。”孟飞讪笑,暗自心惊,并在暗中揣度小莹功力。
梅梅道:“姐姐,那肖尘子现在哪里?”
小莹道:“我追踪数日,也未逮到那老**。最后在徽州坐守数日,终不见老魔身影,随后便到了这里。”
“该死的老魔,若是被我逮到,定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幻天笑道:“老魔竟然没死,真是怪哉。”
小莹道:“老魔功力自是不凡,打伤他颇费不少力气。”
幻天疑惑道:“功力不凡?想当年,老魔功力虽高,但以你现在功力,胜之虽非轻而易举,但也不是难事,这是何故?”
小莹道:“中了三昧真火仍能不死,或许另有奇遇。”
“此事甚是奇怪,或许真有奇遇。”
孟飞忽道:“姑娘适才言说,大师兄与八荒**是以命换命?”
“正是。孟大人这是……”
“以命换命……难道……大师兄旧疾发作,需要……”
孟飞沉吟,幻天等人看得纳闷,小莹道:“孟大人,这其中是否有何内情?”
“哦,下官说不准确,只有见到大师兄才能揭开秘密。”
晋王爷招呼道:“公子,喝酒。”
“呵呵。”幻天轻轻一笑:“门中琐事让王爷见笑,干。”
袁希武不发一言,仗着晋王爷在场,并未深说。晋王爷见状,道:“袁大人曾亲办宋大人案子,对包括宋大人在内的许多人,亦是照顾有加。而今,宋大人即将远去,原有过节一笔勾销吧。袁大人毕竟是奉旨行事,宋大人不必挂怀。”
宋濂忙道:“老朽虽然昏聩,但也不会铭记私仇。当朝上下,老朽门生众多,日后还望袁大人手下留情,多多照顾。”
袁希武道:“下官心中对宋大人很是敬佩,怎奈皇命在身,不得不为。至于说到宋大人门生,下官却有一言相告。方孝孺刚直不阿,孤忠笃实,虽然令人敬佩,却屡有格外之言,对当朝规制多有微词。还望大人提醒与他,以免招来祸端。”
宋濂道:“谢袁大人提醒,老朽有空必定诫勉。”
晋王爷插言:“袁大人,数日以来贼人未见,以致朝中惑乱。据卢教主言称,贼人已经远遁,宫中也将安宁。我等亦不必为此而日日忧心,此事总算揭过,乃是我等福音啊。”
袁希武道:“公子,此信确切?”
幻天笑道:“只是猜测,谈不上确切。”
袁希武叹声道:“若此,我等岂能安枕。”
幻天轻轻一笑,道:“袁大人还是好生守候,加倍防范,免得贼人再来。不过,据本教估计,五日之内贼人若不出现,便已远走高飞。本教在此也无意义,五日后便离开京师。”
孟飞道:“教主要走?”
“孟大人、袁大人,江湖各派亡我魔门之心不死,本教也无法安枕,还请大人谅解。若有需要,本教自当赶来,你看如何?”
袁希武拱手道:“公子如此言说,袁某感激不尽。”
幻天道:“人言锦衣卫各个阴险狡诈,但看两位相貌堂堂,忠贞尽职,与传言大相径庭。本教颇有感触,真是人言可畏啊。”
第二百一十八章 鬼影初现(4)
袁希武道:“公子谬赞,袁某承当不起。”说罢,看了看小莹,又看看王爷,关切道:“教主光明磊落,更兼韬略,还应小心行事。神教与魔门均属邪教,为大明律法所明令禁止。教主切不可太过张扬,以免引起圣上猜疑。江湖各派相互制衡,保持均衡,朝廷并不会过问。倘若一家独大,实力过强,恐将引起朝廷关注。无论是何门派,到时……呵呵,袁某不言,教主自能明了。”
幻天道:“本教明白,谢袁大人提醒。”
小莹道:“袁大人所说不错,我虽投身魔门,但亦是神教圣女,尽管朝廷近些时日已有所放松,但也不能不做考虑。两教之于朝廷,并无图谋天下之心。还请袁大人,在皇上及众位王公面前解释一二。”
袁希武笑道:“齐姑娘高瞻远瞩,袁某佩服。下官不敢妄猜圣意,对有些事也难以驾驭,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姑娘原谅。”
“袁大人客气,有心便可。”
袁希武道:“袁某谨记,请姑娘及教主放心。”
幻天笑道:“袁大人有话便好,来,本教代魔门弟子敬袁大人一杯。”说着,与袁希武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宋濂见几人不是锦衣卫指挥同知、千户,便是魔门中人,尤其袁希武及孟飞,两人在锦衣卫指挥使官职高崇,一般官吏均不放在眼中。两人奉旨行事,位高权重,朝中上下无不敬畏几分。莫说朝廷重臣,即便皇亲国戚,也对两人十分忌惮。倘若引起皇上猜忌,都将性命不保。
而今,竟然与晋王爷及魔门人物坐在一起,看样子交往深厚,此事颇为蹊跷。暗道:“倘若锦衣卫与魔门有何瓜葛,不知将有多少人陷于诏狱之中。唉……老夫一生为朝廷殚精竭虑,歌功颂德,到头来竟为一个孙儿受到牵连。真是伴君如伴虎,还是早些离开此地为妙。”
思虑甫毕,开口道:“王爷,老朽微感不适,便不打扰各位了。”
晋王爷忙道:“宋大人哪里不适,可否请御医看看?”
宋濂道:“老朽乃是顽疾,歇息一两个时辰便好,王爷不必费心。”
“也好,宋大人先行歇息。”说着,对梅梅道:“梅儿代爹爹送送大人。”梅梅应了一声,急忙将口中熏肉咽下。宋濂忙道:“老朽怎敢劳动公主,王爷,教主及两位大人,老朽告辞。”说着,缓缓走出房间。梅梅在后跟随,一直送出酒楼。
袁希武道:“王爷,为何将这学究找了来?”
晋王爷笑道:“本王以为公子号称血魂书生,宋濂到此,也好凑个文雅气氛。”
袁希武道:“王爷满腹诗书,何必将学究弄来,言不尽兴。”
晋王爷道:“宋景濂乃本朝文人之首,当朝现行规制礼法均出自这个老学究。本王敬其为人,爱惜其才,不然,也不会与太子苦苦进谏,保得宋濂性命。”
袁希武道:“王爷此举颇得天下文士敬仰,下官亦是感佩有加。但下官以为,圣上撤去丞相一职,尽揽大权于一身,集权于一人,极有深意。自登基以来,虽然大势初定,但根基未稳,理应收拢人心。但皇上为何只重规制礼法,却未像汉朝独尊儒术,罢黜百家。至今,诸子百家思想,圣上何曾推崇一家?”
晋王爷听得怔怔出神,良久,道:“袁大人之意是奉天承运,唯朝廷至上?”
“呵呵,不是朝廷,而是圣上。”
“哦……呵呵,袁大人说得鞭辟入里,竟是如此透彻,本王受教。”
袁希武忙道:“下官遑论朝纲,实属僭越逾制,还请王爷恕罪。”
晋王爷笑道:“无妨,无妨。”
当当两声,门外响起敲门声。晋王爷应了一声,韩掌柜进了来。看一眼众人,到晋王爷面前躬身附耳,悄声说了几句。晋王爷听罢,面色登时凝重起来。旋即,起身道:“几位好生用酒,本王去去就来。”
韩掌柜并未出门,而是揭开晋王爷身后背墙上的挂画,随后轻轻一按。立时,背墙现出一道门来。幻天见状,暗笑一声,而袁希武与孟飞却看得一愣。想不到这房间竟然藏有暗门。
幻天道:“袁大人,孟大人用酒。”
“教主请。”
“两位大人请。”
五人慢慢喝酒,逐渐放开了酒量。梅梅与小莹不时说些江湖轶事,袁希武与孟飞听得饶有兴趣。几人推杯换盏,不知不觉,袁希武已有些醉意。幻天看看,笑道:“袁大人海量,本教再敬一杯。”
“不,不,不,袁某喝得太多。”
“袁大人能与魔门人物一同用餐,既需要胆量,也需要眼光。若是两位大人不弃,有空便到魔门老巢,本教定要好生款待。”
“谢教主厚意,传言魔门老巢乃是魔域,去则有死无生,袁某还想多活几日。”
“大人说笑,死去之人乃是图谋不轨之徒,大人何许人也。大人若去不但无甚危险,而且还将有意想不到的境遇。呵呵。”
“意想不到的境遇?”
“是啊,意想不到。”
袁希武听罢,心中不知想些什么,看着幻天几人,朦胧中感觉小莹与梅梅好似更加迷人。孟飞与小莹悄声言语,神情轻松,十分惬意。袁希武听不到两人说些什么,在幻天劝慰下,又喝了两杯。孟飞看小莹的眼神,没有丝毫向往,更无一丝淫邪之色。当两人稍大声说话时,称呼已经变做大哥与妹妹。
随后,孟飞对袁希武耳语几句,袁希武犹豫片刻,自怀中掏出一方十分精致,色呈暗黄的圆形木牌。孟飞接过后交给小莹,轻声道:“此为锦衣卫通关腰牌,乃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