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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书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廖子斌根本不理,只让人将鱼冲洗干净重新放进锅里炖,又有人扔给穆书榆三条生鱼,文竹则是拍手称快。
穆书榆借了这边的火种,与如意如兰到旁边搭了个不伦不类的架子生火烤鱼,她们又没锅只能烤,忙得满头大汗,鱼烧得又黑又焦只好将就着吃。
这时文竹走了过来,看着穆书榆三人狼狈的样子得意道:“这回可是好吃了?没烤熟的鱼想必腥味儿能小些。”
穆书榆只是不说话,挑着熟的地方儿吃。
文竹也不愿再多说,转身刚想走,突然像似闻到了什么味道,用力吸了吸鼻子,然后看着穆书榆说道:“你用了蒜!”
“你脑子坏了吧,我哪里来的蒜?”穆书榆讥讽文竹。
“不对,我闻到了,你快交出来,定是在客栈时私藏的。”
穆书榆只是不承认,文竹刚要再争辩又忽然住了口,一言不发地去了廖子斌那边。
之后几顿饭,因廖子斌等人都厌烦穆书榆,再加上文竹刻意为难,所以都是让她们三人自己在另一边起火烤东西吃。
“哈!可让我抓住了,这是什么?”文竹一把抓住如意的手质问,她可是接连几次都偷偷观察穆书榆这边的动静,只是都没再闻到蒜味儿,方才也是不抱希望,没想到正看见如意往鱼身上洒东西。
“这、这什么也不是,只是、只是……”如意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文竹凑到跟前闻了闻,果然有股蒜味儿,立即眉飞色舞地笑道:“还想再瞒我,这是什么调料快说!”
如意见实在是瞒不下去才说道:“这是太妃用一串珠子与掌柜换来的蒜粉,虽不是蒜但有蒜味儿,我们也只有这么一点了,你千万别拿走。”
“哼,你们一直都私下背着咱们偷加调料,还敢说什么只有这么一点,给我!再不让开,我就告诉公子去!”
文竹不顾如兰如意百般阻拦拿了蒜粉就走,到了灶边也不舍得用,只加了些许进锅里,想着等吃的时候,所有人自然就知道自己有多厉害了。
果然用饭时,有人喝了口汤便夸道:“咦,今天这鱼做得有味儿啊,谁的手艺?”
“是奴婢做的,很好吃吗?”
那人点头:“与之前都不一样。”
“我只是改了点做法而已。”文竹还在谦虚。
其他人听了也急着尝了一口,都夸味道好,文竹笑这才笑嘻嘻地给廖子斌也端了一碗过去。
“你这丫头搞什么鬼呢?”文翠笑问。
文竹只是笑而不语,转而低头吃鱼,这秘密可不能随意说出来,等再到城镇时自己也要去偷换些蒜粉带着。
众人正吃着香,也不知谁喊了一声儿:“肚子好疼!”紧接着就像传染似的接二连三地有人疼得满地打滚儿。
廖子斌见状,将刚喝在嘴里还没咽下去的一口汤吐了出去,还不放心又用手去抠嘴,顿时呕吐起来,饶是这样吐完之后也感觉腹中疼痛难忍,呼吸也开始费力,正难受时见穆书榆主仆三人走了过来,心下便明白了:“是你动了手脚?”
穆书榆轻笑:“信石,遇热有蒜味儿,口尝即中剧毒。廖子斌,你的侍婢帮了大忙呢!”
作者有话要说:只要字多就要晚,不好意思,对不住大家了。
☆、第53章
廖子斌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栽在一个女人手上,他现在只恨自己大意,小瞧了这位声名狼藉的平庆王太妃,但又不甘心这样被俘,于是忍着疼说道:“秦承释从开始便是在算计你,你新嫁守寡想必也在他预料之中,他待你再好只不过是一时兴起,杀夫之仇你丝毫不介意吗?”
“你说得没错,不过平庆王与我素未谋面,这仇杀夫之仇与谋逆篡位相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了,此次将你擒住本太妃可是大功一件,保住荣华富贵才是大事,你不用再多说,没用的。”
廖子斌心里又急又恨,不禁骂道:“你这恶毒妇人,为一己之私下此毒手,眨眼之间便害死十余条人命,我便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看着吧你必会遭报应的!”
穆书榆看了看疼得在地上打滚儿的其他人,只见有的人已经吐出血来了,于是转过头来对廖子斌笑了笑:“你若没有害人之心,他们也不会因你而死。告诉你,人间炼狱我不只见过,也曾身在其中,就是我自己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等你死后尽管来找我,到时我必要你魂飞魄散连鬼都做不成!”
廖子斌突然觉得自己即使是中毒之时也并没有看清楚穆书榆的真实面目,如今望着眼前这张虽是浓妆艳抹,却让人感觉狠厉冰冷的脸,他才明白这个女人的心肠有多硬,这样的人身为女儿身倒是可惜了。
穆书榆也不想再与廖子斌啰嗦下去,于是让如兰如意将所有人身上的银子都翻出来,最后又将廖子斌的银票也搜了出来。
接着又将廖子斌双手绑得死紧,捏着他的嘴就往里使劲儿灌水,如此几次直到他吐出来的全是清水才住手,三人一起又把他弄到马车上,穆书榆想了想就让如兰和如意守在这儿,自己则顺着来时路去找李博见,不然也没人会驾马车。
边走边喊着李博见的名字,不多时就听有人回应自己,等了一会儿李博见果然从草丛中跑了出来。
等回到河边时,李博见看着已经是昏迷的众人既震惊又奇怪,他真想不出来这位太妃如何能在这么严密的看守之下还能下毒的,而且太妃自己与婢女却都安然无恙,但现在也不是问话的时候,先离开此地才是正事。
之后穆书榆与如兰如意找地方又换回粗布衣裳,李博见也重新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四人坐在马车外由李博见驾车去找秦承释。
路上廖子斌身体稍微恢复了些,便开始想尽办法劝穆书榆放了自己,又许诺会将自己的金银财宝分给穆书榆。
“你的那些金银财宝我已经知藏在何处,若想要自会去取,哪还用得着你来安排。”穆书榆将车门半开,面对廖子斌的诱惑毫不动心。
“你根本就是胡说,我藏银之地极为隐秘,你如何能得知。”廖子斌不信,只当穆书榆想要诈自己。
穆书榆却笑道:“纪国无嫡出皇子,你只因先皇未立什么良妃的儿子为储便兴师动众地反叛起事,听闻良妃原为川曲公主,故而川曲才对你如此庇护,这样一来若说你与那良妃没有丝毫瓜葛,我是不信的,你这次又要冒大风险回纪国接夫人儿子,别是那良妃与皇子也算在内了吧,由此可见银子也自是在纪国了,这还用猜吗?”
廖子斌再次被穆书榆所说之言给堵得哑口无言,最后的一点筹码都已经没有了,廖子斌不禁恼羞成怒再次破口大骂。
“你再不老实,我便再让你尝尝这信石粉末的滋味儿,若不信你大可继续叫骂。”
廖子斌已经见识了穆书榆的心狠手辣,也害怕那断肠之苦,便不敢再开口,只恶狠狠地盯着穆书榆。
穆书榆将车门一关,眼不见心不烦,成王败寇,自己也是搏命才有了生机,既是想做大事就别怕会有一死,廖子斌未免太看不开了,估计也是心里窝囊才如此的。
不过这一路走来也是风餐露宿,暴晒雨淋吃尽了苦头,等路过暴雨那日所经山路时,四人坐在马车上远远望着那处塌陷之地,不由唏嘘不已。
“太妃,那边好似有人。”李博见手搭凉棚眯着眼往那边看。
穆书榆立即心生警惕:“能认出是什么人吗?”
李博见摇头:“只知道人不少,像是还搭了帐篷,会不会是皇上派人来寻太妃了?”
穆书榆沉吟:“倒是有这个可能,但说不定是来找廖子斌的也未可知。”
只是她话音刚落就听车壁砰砰作响,廖子斌也开始大喊大叫,应是他在车里面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才如此行事,以便引起别人的注意。
“快走,别让人看见咱们!”穆书榆吓得脑门儿出了一层冷汗,如意如兰也立即钻进车中,一齐按住廖子斌又将他的嘴用布塞住,李博见则是迅速驾着马车绕道而行。
“白公子,你怎么了?”一名护卫见白广清站着不动便问了一句。
白广清叹着气摇头:“没什么,不过是一辆马车经过,今日可有何线索?”
那护卫也摇头:“没有任何线索,这都已经快将整个山林搜遍了还没发现太妃的踪迹,白公子容在下斗胆说句实话,太妃恐怕是九死一生。”
白广清又何尝不知道这个事实,林中时有野兽出没,温差又大,穆书榆即便未饿死渴死,但若无任何防护,也会被冻死,更有可能被猛兽袭击而丧命。
只虽是如此,他也要继续搜寻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自己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也没办对秦承释交待!
“大家辛苦,明日开始再将搜寻范围扩大,没有定论决不收兵!”白广清语气坚定地下了命令。
经过这次的险情,穆书榆更加谨慎小心了,除喝水吃饭外其余时间无论路上有无人烟一律都将廖子斌的嘴牢牢堵住,之后又突然想起自己身上带着的安神药来,于是又给他灌了下去,廖子斌便只能成天迷迷糊糊地躺在车里熟睡,很少有清醒的时候,穆书榆也不在乎,她的想法儿是只要人不死就行。
因怕出事,李博见几次绕路专寻僻静之路行走,因此足足比正常行路多走了六天的路程才算是赶到了川曲边界。
只是越临近和羲驻军营地,穆书榆越觉得紧张,也有些激动,只想尽快赶到营地见秦承释,她倒不是有多想念那个男人,而是这里既有纪国驻兵也有岩炙的驻兵,万一自己带着廖子斌被发现了可不得了,再一个就是一想到自己如此神勇机智地捉住了廖子斌历劫归来,心中也是豪气万丈,不由得暗暗佩服起自己来。
“李侍卫,我们在这里等你,你到了营地未亲眼见到皇上之前万不可说出任何事。”
李博见用力点头:“属下明白,太妃放心。”说完便往和羲驻地狂奔而去。
秦承释这些日子也是一直放不下心,廖子斌找不到,穆书榆也是下落不明,拿不住廖子斌自己的计划便只能暂缓,而找不着穆书榆,则是令他寝食难安,这几日他夜夜都梦到穆书榆向自己求救,而自己却是束手无策,每每惊醒心里都是空落落的一片,穆书榆凶多吉少他心中已是有数,只是不到最后终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