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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给朕住口!”
秦承释哪是会听这等闲事的人,等屋内安静下来之后,脸色难看地瞄了穆书榆一眼又说道:“你们都出去,朕有话要和太妃说!”
其他人不敢违命,立即都退了出去。
“是于忠那奴才找你去的吧?你倒也聪明,还知道拉着乌乐双一块儿过来,以为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抓朕的把柄了,对不对?方才你也是处处针对白子若,你想如何,难不成要朕处死她才算完事?想要朕听你的摆布,你胆子不小!”
穆书榆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秦承释所说之言的:“皇上总是要曲解臣妾的言行,皇上即便不信臣妾,也应该了解乌淑仪的为人。再说皇上来看白良人也是天经地义之事,如何能谈得上把柄二字,想必还是皇上自己多虑了,至于白良人态度如何,皇上也不是没看到,如何就能说是臣妾针对她了,依臣妾看皇上倒是一心要为白良人找出路呢。”
“白子若顶撞了谁先放下不提,朕倒是觉得太妃顶撞朕可是顺口得很,你就这样与君王说话?玉浮国就教出你这样一个不懂规矩的嫡长公主?”秦承释说到最后忍不住拍了下桌子,作为一国之君,诸国之首领,他不能够一再容忍有人挑衅自己的权威与尊严,像上次那种情况决不能一再发生!
穆书榆现在觉得秦承释就是因为好事被扰才这样针对自己的,她自己心中本就有气,被秦承释这样一说也是压不住火儿了:“皇上金口玉言,高兴时便说臣妾还是少些规矩的好是个宝;不自在的时候便成了不懂规矩的野人。臣妾幼时生母病故,又有心口疼的毛病,本就少与人接触,成日呆在自己宫中自然不通世故,皇上不也是早就知道的,如何现在还要反问臣妾?再说臣妾原也不是能入皇上眼的,而是要给平庆王爷续弦的,臣妾不过是皇上手中一枚小小棋子,是生是死、是富是贫还不是皇上一句话便能定夺的,皇上何苦还要讥讽!”
秦承释在听到棋子这两个字的时候皱了下眉,想了想才说:“你是指白鸿信儿子与秋荷之事?你若是为这个生气就大可不必,朕不是针对你,而是你身为平庆王太妃朕不能不有所防备,不说与你知道也是为你的安危着想。不过白鸿信已经与朕说过了太妃机智过人,虽察觉赵家事有蹊跷却并不与之为伍,朕很是欣慰也深知太妃的难处,不过太妃若是在这件事上与朕计较却是没意思了。”
看来白广清回去之后还是将大概的情况说给他父亲白鸿信知道了,不过听秦承释的话白广清应该是没透露出自己的最终目的和两人所商议之事,想到这儿穆书榆放心了。
“臣妾再没规矩也知道忠君是大义。”
秦承释笑了笑伸手想拉穆书榆入怀:“太妃这样晓事,朕说什么也是要保你周全的,你只要听朕的话乖乖在王府再呆上一阵子,朕便能名正言顺地让你入宫。”
入宫!难不成这个风流皇帝还惦记着想将自己弄进后宫?这不成啊,自己不能从一个火坑再跳进另一个啊。
穆书榆又气又急,这男人本是来偷情的,结果三言两语间就能转移了目标与自己传情调笑,真不是个东西!
“皇上可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白良人还等着皇上呢。”穆书榆说完便推开了秦承释。
“朕这样安抚你,你还不知足,白子若也是朕的女人,朕要谁侍寝还要看你的脸色不成?朕真是太纵容你了!”秦承释也没了耐心,而且被穆书榆这一拒绝更是没了面子,只觉穆书榆是过于不懂事理了。
“皇上愿意和谁睡自然是随皇上的意,不过臣妾可不是皇上的女人,侍寝之事与臣妾说不着,皇上一味纵容白良人以下犯上倒是明明白白摆在这儿的,臣妾不过是说了实情皇上就恼羞成怒了,接下来是不是又要惩处臣妾呢?”
秦承释气得直接将茶杯拿了起来,穆书榆淡笑:“皇上是要赐酒,还是又要拿杯子砸,臣妾受着便是,若是求饶一声儿穆书榆这三个字倒过来写!”
秦承释被穆书榆这样一说哪还能再砸杯子出气,只好重重放下,然后指着穆书榆气道:“你这都是打哪儿学来的粗鄙之言,朕看你哪像是什么公主出身,根本就是个绿林匪徒!”
“皇上还不是净做些偷偷摸摸的事,不然为何会跑到这儿来。”穆书榆翻了个白眼不以为意地顶了回去。
“穆书榆,你藐视君王,是大不敬之罪,活腻歪了,是不是!”
“臣妾只求速死。”穆书榆依旧是那副不在意的样子,连应对之词都没变。
站在门外的三人一听秦承释发怒问罪于穆书榆,顿时表情各异,白子若惊吓之余心中窃喜,穆书榆竟惹得皇上发这么大的火,大不敬之罪就是立时处死也是说得过去的。
乌乐双也是吓坏了,不知所措地看了看于忠,一咬牙就要冲进去。
“淑仪不可,皇上盛怒之中,您还是在这儿等着吧。”于忠立即阻止。
“可是太妃怎么办,我进去求求情,也许还有从轻发落的可能。”
于忠虽也是担心穆书榆,但毕竟有了上次的经验,心中还是有些底的,依旧冲乌乐双摆摆手,等着里面的动静。
这时门内又传来了秦承释暴怒的声音:“你想死,朕偏不成全,你现在就给朕滚出去!于忠,让人送太妃回王府,以后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她再进宫!”
“回皇上,奴才遵旨!”于忠立即答应着,嘴角儿忍不住上翘,大不敬的罪名儿,结果只是撵出宫去,皇上可真是爱惜太妃啊。
接着门突然开了,只见快步出来的穆书榆也是一脸的怒气,看了看于忠说道:“我这个太妃成天被皇上这样责骂,让人看笑话,还说什么以礼厚待,真是窝囊至极!”
“你还有脸说,还不快滚!小心朕改了主意!”秦承释这回是真没忍住到底将茶杯扔了出来。
穆书榆站着不动,这样茶杯才砸不到自己身上,等到杯子落了地便拉着乌乐双往外走。
到了外面乌乐双拍着胸口说道:“太妃方才怎么不躲着点儿,要是被那杯子砸上了可不得了。”
“习惯了,不用躲,砸不到身上的。”
“唉,这次可麻烦了,皇上不许你再进宫,不过还好没下旨治罪,要不可真是欲哭无泪。”
穆书榆立即笑了起来,然后看着不明所以的乌乐双悄声说道:“永远不进宫才好呢,正合我意!”
她啊,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失眠,刚才码字的时候困得差点磕电脑上……
PS:明天不休息,后天还是光光值班,毫无希望的一周啊!
看到有位亲说穆书榆与白丞相私下见面了,光光还真是不清楚这个事儿哪……
☆、第30章
于忠送穆书榆和乌乐双到和雅殿门口便又返了回来,低头哈腰地问秦承释:“皇上可是要留宿和雅殿,那奴才先让人来将这地上的杯子碎片拾掇了。”
“朕若是留宿在这儿岂不是白费了你的一番心意,你倒是伶俐得很!”
于忠立即跪了下去,不停地磕头:“皇上圣明,奴才这点子小心思哪能瞒得过皇上,奴才是一时心慌犯了糊涂,求皇上恕罪。”
“你慌什么,莫非做了亏心事?”
“回皇上,奴才哪儿敢呢,奴才只因白良人瞧奴才不顺眼才有些害怕的。”
“瞧你这点儿出息,太妃不懂事也就算了,你总管当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历练出来?行了,滚起来吧,朕回长宣殿!”秦承释脸色已是缓和不少,语气也与平时无异。
“奴才遵旨!皇上慢点儿,仔细地上的碎杯子硌了脚。”于忠将碎片用脚扫了扫,才小心地去扶秦承释往外走,这时守在外面的小太监也立即打起了灯笼引路。
“皇上,您不陪臣妾了吗?”白子若可怜兮兮地站在旁边问道。
秦承释头也不回:“朕还有军机要事处理,改天再来看你,你也早些歇着吧。”
秦承释已经过了兴头儿,而且这两次与穆书榆惹气,又皆因白子若而起,心中未免对她有些不喜,也不想再过多理会,说完之后便直接走了。
白子若怔怔地望着秦承释挺拔地背影渐渐远去,想追却又不能踏出院门半步,过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向室内的一片狼藉,心里只觉一片冰凉。
不出两日,赵信书果然也知道了穆书榆被皇上赶出宫这件事,于是只能暂时放下手边的要事跑来了穆书榆这里。
“太妃未免过于冲动了,儿子虽然知道太妃心里不好受,但皇上毕竟是皇上,宠幸宫中妃嫔原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太妃也该沉着点才是。”
穆书榆垂目低声说道:“我本就一味忍让,怎耐那个白子若不肯放过,还在皇上面前告状说我的不是,皇上这才动了怒。”
“唉,后宫的女人哪有省心的,不过这个白子若也真是不开眼,还吃太妃这个醋,现在太妃不奉旨不能入宫这封号爵位之事不就断了线吗,要不太妃让玉淑仪帮着求求情?”赵信书说完便觉得自己这个办法很可行,皇上不过是一时生气,要是有人能在皇上面前说些好话也许就又好了。
“还是缓缓再说吧,皇上正在气头儿上,这事儿万一不成再惹出别的非不是更糟?况且我也已经约了几位大人的夫人,正好也可趁着这段时间在外面挨个儿见见。”
赵信书想想也对,只不过还有件为难事,想了想还是和穆书榆说了。
“太妃这样尽力,儿子感激不尽,只是这些日子儿子也只凑出两万两银子,太妃先将就着用吧,儿子再想办法就是。”
“也好,那我便先见范将军的夫人吧,我与她已经约好明日进香时见面,先带一万两银票过去瞧瞧情况再说。”
“太妃行事真是爽利,儿子一会儿便让人先将一万两银票送过来。”赵信书笑着退了出去。
穆书榆嗤笑,自己哪是约了什么范将军的夫人,不过是上次便与白广清约好了见面的时间而已。
次日,穆书榆早早便收拾妥当,严严实实地坐在轿里由潘永等人护卫着去了虞阳城内专供皇室亲眷、达官显贵礼佛参拜的归隐寺。
路上又“巧遇”了白丞相家的三公子白广清,于是便结伴而行。
“今日之事你可知会了范夫人?”站在殿旁的小亭内,穆书榆问道。
白广清一笑:“太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