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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地卸下清洗。
而且,假牙还折射出一件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件。丈夫家长史朗在走廊与家
长玲子迎面走过时,故意装作很佩服似地支出下颚取笑她。家长史朗平时素爱开开
玩笑,做做怪相。
家长史朗真是不识时务,到现在这个时候还跟她开玩笑。家长玲子感到像是在
嘲笑自己,心想大概是因为装上假牙后,样子很古怪,所以才嘲笑她。对于一向清
高的家长玲子来说,装上假牙无疑和自卑划上了等号,她老是觉得有人要揭她的短。
家长玲子一下子气急攻心便勃然大怒。本来,家长玲子就是发起火来不管三七
二十一的性格,只是一直压着。
“怎么啦!有什么好笑的!会取笑人啦!……”
没等丈夫解释,就一拳打在家长史朗的胸口上。
家长史朗一摇晃,摔倒在花园的地上,不幸的是那里正好埋有一块大石头,家
长史朗的头撞在石头上,失去了知觉。千秋见此情景,急忙喊来了救护车。
家长史朗被送进了医院。当然,住了很长一段时间,还算好,脑子只是部分受
损伤。家长史朗敷衍地向别人解释说是自己不小心,在花园里走路跌倒才撞伤的。
所以家长玲子没有被问罪,事情也就过去了。
家长史朗出院时,玲子只是双手一摊,说了声对不起。对此,家长史朗也无话
可说。家长史朗因为这次受伤而留下了后遗症,双脚瘫痪,不可能再康复了,开始
了只能靠坐在轮椅上生活的日子。家长史朗割舍了国立大学年轻教授的地位,退职
回家。此后,即使家长玲子再怎么谢罪,家长史朗的心已经彻底凉了。家长史朗在
家里从早到晚忙着翻译法文书籍。
家长史朗惟一的生活乐趣就是千秋。他和千秋在一起时,才真正感到人生的快
乐。这时,家长史朗的话也会多起来,谈笑风生,乐滋滋地品味着杯中的酒。
家长玲子收入丰厚,生活宽裕。但是,她已经不像是这个家庭的一员,所以真
正意义上的家庭已经不复存在。夫妻之间的芥蒂,可能到死也不能解开了。
不难想象,家长玲子也曾考虑过在保证丈夫和女儿生活的前提下结束这样的婚
姻。
家长玲子的感情肯定已经僵化。连千秋也觉得比起妈妈来,她更爱佐贺的美丽
蓝天。
水木警部补终于明白千秋的心情。
“就这么样,爸爸只能靠轮椅过日子了。他因为害怕坐着轮椅出门,才一直将
自己关在家里,所以这次我不能和爸爸一起来佐贺。”
千秋讲了很长时间的话,显得有点累了。
“千秋小姐和你爸爸一定都很辛苦吧2”
水木想伸手抚摸一下千秋的头。
“塞拉维。”
因为水木的手碰到千秋戴着的帽子,帽子遮住了千秋的脸,千秋咯咯地笑出声
来。
“这就是人生。说这话对千秋这样年龄的人来说,还太早啊。”
水木看了一下手表,还只是11时20分。
汽车开进佐贺市区,已经看得见佐贺警署的房子。水木静下心来,问题是如何
安置千秋小姐,佐贺新大谷饭店内家长玲子的房间还没有退掉。
千秋有权住宿在那间房间里。但是,家长玲子从长崎回到佐贺大概要到下午5时。
在这段时间里,将千秋关在饭店房间里太冷酷了,万一千秋发生什么事情,警察也
是有责任的。
“怎么办?”
大河原刑警在佐贺警署门前停下了汽车。
“先去神崎町吃饭,再去游玩吉野K里,然后去翻山,这样观看天空景色是最佳
的。翻过山去唐津,带她去看看七釜。波户山甲、名户屋城等,再去伊万里、有田
转转。这样,时间正好差不多吧。”
水木打开了助手席的车门。
“知道了。”
大河原刑警一副不满的表情说道。
“只要能看到广阔的蓝天,哪里都行。”
千秋重新戴了戴帽子。
“走吧。”
水木走下车,用力关上车门。
汽车开动的同时,看见千秋坐在车内朝后面挥动着手。出了杀人事件,却为了
陪孩子而离开搜查本部。这即使作为水木来说也会受到上司的指责,他真想感叹自
己的无能。
大河原刑警感到不悦,也是出自同样的原因。但是,水木警部补不能舍弃这样
的想法:这不是为了游玩,而是为了尽一个警察的职责。千秋喋喋不休饶有兴趣,
其中也含有与侦破事件有关的事情。
从千秋那里可以得到启示,水木警部补对此深信不疑。
这位天真漂亮的少女,可以令人感到一丝无法排泄的悲哀。此刻,这位美少女
从水木警部补的目光中消失了。
6
在设为搜查本部的佐贺警署三楼会议室里,用屏风分隔出一个角落,将近有十
个平方那么大,里面只放了一张简易的桌子和五六把椅子,就是所谓密谈的地方,
刑警们将它用来谈一些不能大声交谈的机密事情。
现在,管理官古贺和警部补水木就坐在那里。两人面对面坐在椅子上,压低着
声音说话。
水木警部补将刚才从千秋那里听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管理官古贺汇报。接着,
管理官古贺则将刚才水木去机场那段时间内得到的情报告诉了水木。
“你们刚离开不一会儿,里见味美的父母就来到了搜查本部。”
管理官古贺说道。
“真快啊。”
水木警部补接过记录表看着。
“昨夜就和他们联系过了,告诉他们女儿被害,请他们来确认一下。作为父母
来说当然希望快一点到佐贺来。”
“说起来是的,但……”
“乘7时40分名古屋起飞的班机飞到福冈,到福冈是9时零5分。然后乘坐出租汽
车,10时10分到这里。接着乘坐衣山刑警驾驶的轿车将他们带到佐贺医科大学,他
们确认是他们的女儿里见味美的尸体。”
“是吗?”
“听说在领取遗体送往茶毗之前,他们就滞留在佐贺。”
“是住在佐贺市内吗?”
“不,听说有个熟人在武雄温泉那边开了一家旅馆,他们准备在那里住。现在
这个时候,衣山君的汽车正载着里见味美的父母开往武雄的途中吧。”
“他们在佐贺有熟人?”
“听说是远亲。”
“即使远亲,如果是父母认识的熟人,里见味美可能也认识吧。”
“据衣山送来的情报,用电话告知里见味美,说佐贺市的国际文化会馆将举行
家长玲子的演讲会,就是武雄温泉旅馆老板的女儿。”
“线索渐渐明朗起来了吧!”
水木警部补将目光移向天花板。
“昨天将家长玲子从佐贺机场送到国际文化会馆的出租汽车司机已经确定,是
中央出租汽车公司的。”
管理官古贺讲起另一个线索。
四处奔波的刑警在出租汽车营业所会见了那位叫“小出”的司机,向他了解了
情况。小出司机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便回答了刑警的询问。
“要说家长玲子,一眼就认出来了。但是她很古怪啊,从离开机场的时候起,
手老是捂着嘴,在汽车里面手也没有放下过。她说好像是感冒了,我的确听到她不
时地在轻声咳嗽。而且,一看见药房,就是在川副时那里,她就让我停车,跑进药
房卖了一个口罩回来。她的手机曾经响过一次,是汽车刚进入佐贺市区的时候。她
接了电话,但没有说话,说是好像别人打错了,就关了手机。接着,家长玲子又要
求我开着汽车四处逛逛,但是既不像观光又不像找什么地方,是漫无目的地兜风啊。
在佐贺市内转了将近一个小时,她又说去国际文化会馆……我看她坐出租汽车到处
转悠是为了消磨时间呢。”
小出司机如此证实道。
以上两个事实和情报,就是在水木警部补出门的时候得到的。管理官古贺和水
木警部补让人买来了油饼和牛奶,两人大口吃着油饼喝着牛奶,算是一顿简单的午
餐了。
餐后正在擦手时,县警本部勘查课来联系有关家长玲子指纹的事情。水木警部
补特地将电话机上的音量开大,以便让古贺也能听到。勘查课的人在昨晚放在演讲
台上的水壶和茶杯上,取到了好几枚指纹。
同时,警方从家长玲子昨天向古贺提抗议时那间后台房间里喝茶用的小碗上,
也取得了指纹。如果两处取得的指纹一致,就可以确定那是家长玲子的指纹。除了
右手的小指与茶碗上的指纹完全一致之外,另外四指的指纹,水壶和茶杯上都有。
勘查课来联系的第一件事项,就是断定这些指纹全是家长玲子的。而且,家长
玲子将大旅行包中的东西全部倒在桌子上时,古贺曾不动声色地用手帕盖在滚落出
来的梳子上,获得了粘在梳子上的五根头发。
长短不一的五根头发都是同一发质,经化验血型也一致,因此可以断定头发和
血型都是家长玲子的。而且,家长玲子的指纹马上就起了作用。
勘查课将放置在杀人现场洗手间里的那个垃圾桶里的纸屑全部带了回来。
那个垃圾桶当时放在洗手间的盥洗台下面,里面全是客人用过后捏成一团扔掉
的纸团。
警方从其中的一张手纸上化验出家长玲子的指纹。家长玲子用过洗手间,所以
在手纸上留下指纹,这件事本身并不足为奇,但就在同一张手纸上,还留有稍微的
血迹,像是擦上去的。血型和家长玲子的不一样。
然而,不管怎么样,它却与被害者里见味美的血型一致。同一张纸上既有家长
玲子的指纹,又有里见味美的血迹,这就意味着两者有过接触。不难推测家长玲子
是将沾在手指上的里见味美的血擦在手纸上的。
“情况就这些。”
“太谢谢你了。靠着你们的帮助,我们总算看到了光明。”
尽管对方并不在面前,水木警部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