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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结束后司嘉怡打趣说要感谢当年那个整人节目的制作人,给今天的自己带来提供这么多有趣的回忆。其实她真的感谢他,如不是他,她也不会在20岁就明白一个道理:在学校里文化课、专业课成绩双第一有什么用?现实永远都在上着最残酷的一课。
录完节目已是晚上十点多,与部分现场观众合完影,司嘉怡一边与主持人谈笑一边回到后台,助手把手机递给她,说是经纪人的电话。
司嘉怡接过来,听他说:“我刚离开公司,他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估计在加班。”
“……”
“我就说到这里,接下来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无条件支持。”
盲音响起,经纪人把电话给挂了。
不知为何,整人节目的片段伴随着盲音,忽地从脑中闪过,司嘉怡告诉自己,这一辈子,她都不想要再过那样的生活……
***
姚子政开会开到十一点。
公司明年有意在创业板上市,自然少不了揶揄的声音,说是环球领着一帮戏子去抢资本市场,简直笑话。
“那就让他们长长见识,看我怎么把笑话变神话。”说到就要做到,姚子政不容自己有任何松懈。
冗长的会议结束,有人提议去吃宵夜,姚子政沉默地晃一晃手中待处理的文件,众人了然,全都安静地离去,不打搅他。
人走茶凉,办公室变得空落。只有他敲击键盘的声音在回响。
似乎有人去而复返,姚子政听见脚步声靠近自己,他没抬头。
余光瞥见一杯热饮被放在他手边,姚子政眉一皱:“换杯黑咖过来。”
“黑咖伤胃,还是喝热茶吧。”
这声音……
姚子政“嚯”的抬头。
***
司嘉怡把一个个快餐盒摊开,摆上办公桌:“还没吃饭吧?这些我都在外面的茶水间热过了,趁热吃。”
始终冷冷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的姚子政,终于扬起一点笑意:“你说请我吃饭道谢,指的就是请吃这几个包子?”
司嘉怡无谓地耸耸肩,把打包的调料倒出来。
他似乎挺感兴趣,一边眉毛微挑,听她介绍:“这是蟹肉的,这是奶黄的,这是……”
见他迟迟不动筷,司嘉怡催促:“不尝尝味道?”
他虽然还是那样若有似无地笑着,可这笑里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复杂:“娅楠喜欢吃的,我可不一定喜欢。”
司嘉怡的脸有瞬间的僵硬。
捏筷子的手紧了紧,又松开,司嘉怡努力让自己的脸不要那么僵:“原来我和姚娅楠经常偷溜到这家店买小笼包当夜宵,我就以为你也会喜欢,实在是……有点自以为是了。”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她第一次主动提到姚娅楠。
这也是他们认识以来,她第一次看见姚子政这样风云残卷地吃东西。
“开车过来的?”姚子政问她。
“打车。”
他看看表:“你先等等,我马上处理完了,等会儿送你回家。”
司嘉怡很不想承认,她很喜欢现在这样的气氛。让人很安心。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安心,令她在沙发上等着等着,竟就这样睡着。
但其实在他打横抱起她那一刻,司嘉怡就已经醒了。
正准备睁眼的时候司嘉怡改了主意,继续闭眼假寐。
如果他想要吻醒她,甚至更进一步,她都不介意,毕竟她是抱着做买卖的决心来这儿的。
这个男人对她有好感,他追求她,他能助她成功——这足以诱惑她脱掉一件衣服,又一件衣服。
可他什么也没做。
最终把她抱上床之后,她只得到一个印在额角的吻。
司嘉怡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她在黑暗中睁开眼,看着这个男人的房间,听着自己混乱的心跳。
***
这让司嘉怡很不安。
他不要她的身体,只能说明他想要的更多,比如,想要得到她的心。
幸好她可以趁着参加电影节的时机让自己冷静一下。
下雨,糟糕的天气,已定制了长裙礼服的女星无一不怕自己在走红毯时摔跤,司嘉怡从没像现在这样关注过天气预报,只希望颁奖礼当天千万要是晴天。
可颁奖礼前一天,仍是雨天,没有一点放晴的痕迹。
总觉得不顺。
礼服被送去熨了一遍又一遍,她还是觉得不妥、不够平整,在又一次把礼服交给服务生拿去熨烫之后,司嘉怡终于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了,坐在窗边喝酒,解解压。
经纪人来电话,提醒她早点睡,少吃宵夜别喝水,否则明天脸肿。她嘴上答应,挂了电话正准备继续喝,门铃响起。
她的礼服送回来了。
迫不及待换上,司嘉怡照着镜子又开始琢磨,裙摆改短一寸会不会更好些?
得,又犯神经质了。司嘉怡敲自己脑袋,对着镜子训话:“虽然是第一次走电影节红毯,你也别这么小家子气行不行?放松,深呼吸,去睡觉。”
正练习着深呼吸,门铃又响。
司嘉怡提着裙摆去应门。
客房服务推着餐车进来,司嘉怡看着莫名其妙,“我没叫吃的。”
服务生笑着拿起餐车上的手机,递到她手里。
她狐疑地接听,手机那端有人说话:“打开看看。”
司嘉怡还以为自己听错。
停了许久,豁出去一般猛地掀开银色盖子。
不是食物,而是一个文件袋。
这样的礼物,她已收过一次,已再熟悉不过。
“还喜欢么?”
司嘉怡听见他这么问,缓缓抬起头来,看到站在门边的、正拿着电话冲她微笑的、姚子政。
***
司嘉怡不知道服务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一直站在餐车边发愣。姚子政的目光在她身上大量一轮,说:“像美人鱼。”
“我也很喜欢礼服的这个鱼尾设计。”司嘉怡都不太确定,这么淡定地说出这句话的,是不是她本人。
餐车上还有一瓶香槟,滋滋地冒着气泡。郁金香酒杯冰凉的杯身被他送到她手里,司嘉怡被冷得一激灵。
她浅浅饮了一口。
只一口,已醉得不轻。司嘉怡抬眸看他。
她不确定他正想着什么,这个男人就像一个谜,因为无解,所以诱惑。这令她混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突然吻上去。
但她很快为此做了一番无懈可击的解释,她这么做,只是在自己的心有所动摇之前,及时阻止这一场沦陷。绝不是因为被他沉静的目光勾出了邪念,绝对不是……
门边,酒杯倾洒,香槟流溢一地,浸湿了那件美人鱼似的裸色礼服。它的主人,赤‘裸地躺在里间的床上。
感觉到双腿被分开,司嘉怡承认,自己有点后悔。
一点而已,还能令人接受。
她下意识地闭上眼。感觉到凉薄的唇浅浅印在她的眼皮上,第二颗纽扣同时被解开,她的太阳穴因而跳得更欢。
身体紧绷如弦,她终于听见他的叹气声。
“别把这一切当做交易。”
酒店,香槟,合同……谁能告诉她,这样的状况,不是交易是什么?
“难不成要把这一切当做‘爱情?”
她声音颤抖还自以为幽默,男人凌厉的眉峰下是一双深沉黑眸,这般高高在上的目光令司嘉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司嘉怡突然怀念起那个在她额上烙下过浅浅的吻的男人。此刻的姚子政就像要将她拆骨入腹。她主动搂上他颈项,却被他伸手格开。
他另一只手原本扶在她的腰侧,如今移上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语带戏谑:“没错,就是爱情……”
第 9 章 。。。
司嘉怡终于明白为什么无论这个男人与自己说情话、接吻或是任何事,自己都无法真正的投入其中。
因为他的那双眼睛,那双总是冷冷的,居高临下的,丝毫不耽于肉‘欲的眼睛。
爱情?
如果爱是做出来的话……
脑中某些戏谑的想法很快就被击了个粉碎,优雅、内敛、沉静……这个男人的种种表象和他的衣服一样,被他自己一件一件剥落。司嘉怡只能将双臂揽向上,搂紧他,在颠簸中承受他的占有,脑子来不及思考其他,身体却因本‘能而阵阵瑟缩,他被这样的紧致所困住,进退维艰,细密的汗蒸腾而出,迷蒙了眼,司嘉怡看不到他眼中那些藏在氤氲雾气后的情绪,却实实在在看到他猛地抄起她的腿,转而搁在他肘弯上,要她彻底为他敞开。
这让人羞愤。
他却不给她羞愤的时间,即刻而起的耸动,时而狂野,时而温和,却始终扣着她,一刻不松,这般的紧密不离。
没有关灯,明晃晃的光线随之震颤,司嘉怡没有勇气直视他的眼睛,视线越过他的肩颈,望向天花板上巨大的镜子。
这让司嘉怡突然有种置身世外的感觉,觉得自己更像在观看一场拔河,看着镜子里的女人身不由己的在这个男人火热的身体与清冷的目光中摇摆不定。
却在这时,他突然捏回她的下巴,猛地低头吻住,撞击的频率随之变得凶猛,仿佛是故意,每一下都让她疼痛,每一下都在提醒她,没有置身事外的权利。
司嘉怡被这样迅速、不容回绝地扯回现实,有些头晕,逃避地闭上眼。
感官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