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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嘉怡扭回头去看。
一愣。
另一个姚子政站在她面前似的。没有高高在上,没有遥不可及,只剩一种很干净的帅气。
姚子政朝她耸耸肩。
司嘉怡这才想起要很郑重地竖起大拇指。
然后两个人都笑了。
司嘉怡透过对面的全身镜看到自己的笑容,想,这或许就是简单的幸福吧……
回到酒店已近晚上10点,司嘉怡挽着姚子政的手向电梯间走去,服务生拎着她今天的战利品跟在后头。
路过大堂时司嘉怡被前台的服务生叫住。
对方用英文说:司嘉怡小姐,之前有位先生留了张字条给您。
司嘉怡接过。
她认得这个笔迹。
可她完全看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突然不想改变什么了,就让我们一起身败名裂吧。”
***
再看到方梓恒的消息,是在报章的社会版上——
“高端杂志前副主编跳楼身亡,疑似投资失败。”
第 22 章 。。。
片场的休息时间很热闹,日语英语中文交杂的环境让一切都变得格外生动,折叠椅中的司嘉怡却如一尊雕像般陷入静止,对一切都充耳不闻,只直愣愣地盯着手机上的电子报。
跳楼……
身亡……
眼泪“啪”地一下滴在手机屏幕上。
端着饮料回来的助理见状,急得赶紧小跑过来:“嘉怡姐你怎么了?”
司嘉怡被这声担忧惊醒,“嚯”地抬头。
司嘉怡喃喃自语似的对着助理絮叨着什么,助理没听清,只觉得司嘉怡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在寻求她的认同。凑近了才终于听清,司嘉怡原来在对她说:“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助理没得到司嘉怡的回答,只见司嘉怡突然起身,二话不说闷头就朝门外狂奔,周围的工作人员全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助理只来得及叫一声“嘉怡姐!”却还没来得及追出去,司嘉怡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
司嘉怡只回酒店拿了护照和现金就直奔机场,飞机起飞前要关机,才想起要向剧组请假。
全程的紧张心情在关闭手机电源的那一刻突然变得无比空落。一片空白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反复:不可能……
飞机从起飞到着陆,不过是几个小时的间隔,于司嘉怡,却恍若已过去一个世纪。开机后收到的第一条短信来自姚子政:“几点下戏?我去接你。”
司嘉怡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抛下一切回了国。
可是,回国又能做些什么?
回国后数日,几经辗转获知方梓恒葬礼的时间地点。
可是,她又能以什么身份去出席这个葬礼?
傅颖顺道来她家接她。司嘉怡开门看见外头的傅颖一身黑衣黑裙,身体里好似有一根筋,突然狠狠地抽痛起来。
看见司嘉怡捂着肚子蹲下去,傅颖赶紧扶她:“怎么了?”
司嘉怡缓了缓,攀着门把手重新站起来,朝担忧的傅颖摆摆手,“没事,刚才突然有点腹痛。现在好了。”
傅颖打量她脸色,仍不放心,“你还是别去了吧,看你这副样子,真怕你撑不到墓园。”
傅颖引着她的目光看向门边的立镜,镜中的司嘉怡,脸色苍白黑眼圈重。明明顶着这么一张憔悴脸孔,却还要嘴硬:“放心。没事的。”
“知道你们关系的人不多,知道你们交往过的人就更少了,你这一去,万一被拍到了怎么办?”
“我献一枝花就走。”
“但是……”
司嘉怡已经戴上墨镜率先出门。
关于方梓恒的自杀原因,司嘉怡只在那些参加葬礼的亲朋身旁站了一会儿,就已经听到众多版本。
“瞧见了没?方阿姨都哭昏过去了。”
“真是可怜。听说是为了创办杂志,砸锅卖铁甚至借高利贷,结果还不起贷,被高利贷逼得走投无路只能自杀。”
“这你也信?这只是方家为了留住最后一点面子编出来的理由,我听说啊根本就是这小子仗着自己还算小有成就,玩小明星玩出了病,治不好的那种……”
众多可笑的、带有诽谤色彩的流传从这些所谓的亲朋好友口中说出,该有多讽刺。司嘉怡却连苦笑都笑不出。
司嘉怡只在告别仪式时送上一支花。
傅颖在灵堂外的空地上找到她:“不去见见方伯母?”
“没脸见,也,没资格见。如果……”如果我不对他这么冷漠,他或许就不会……
司嘉怡没说下去,只问傅颖:“有没有烟?”
“我找找看。”说着已从包里摸出一包。
司嘉怡接过傅颖递来的烟和火机,烟雾很快填满眼前空白。
傅颖嗟叹:“想当初你跟方梓恒是多么好的一对,谁会料到……”
一阵绞痛突然袭来,痛得司嘉怡连烟都拿不住了,直接捂着肚子靠在树干上,听不清傅颖还说了些什么。
“又是腹痛?”
司嘉怡忍过这阵短暂的绞痛,皱着眉朝傅颖点点头。傅颖搀着她往外走:“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下?”
“我已经订了下午回东京的机票。没时间。”
听司嘉怡这么说,傅颖又叹气了。
***
又开始了漫长差旅的姚子政得知她已经返工,然而电话那头的语气上听来,似乎仍不放心她:“家里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解决了。”
“那怎么心情还是不好?”
“我助理又背着我向你报告我近况了?”
“那女孩很清楚谁是老板,该对谁效忠。”
原本这种时刻司嘉怡会忍不住开两句玩笑,可如今姚子政等到的,只是她的沉默。
许久……“姚子政。”
她如此郑重的唤他名字,姚子政语气也随之绷紧了似的:“说。”
“我们结婚吧。”
“……”
“……”
***
千里之外,姚子政挂上电话。
有点晃神。
他面前的私人电脑,一个上了三道密码的文件夹,电脑屏幕泛着的微微蓝光将他的侧影勾出晦暗不明的线条。
许久姚子政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将鼠标移到了删除键上。
屏幕上随后跳出的“确认文件删除”的窗口正嘲弄地看着他。
***
司嘉怡在国外演着瘾君子,国内却突然爆出艺人吸毒的新闻。
吸毒艺人的照片被制成剪影,在各大网站疯传,不多天已有一系列疑似名单出炉。司嘉怡这次回东京后没上网浏览过任何新闻,她能得知此等无聊八卦,全因经纪人的电话。
“恭喜你啊嘉怡,你又在娱乐版火了一把。”
“怎么了?”
“现在网上流传一个疑似吸毒名单,你光荣地上榜了。我原本还担心你在国外拍片会影响到国内的曝光率,现在完全不担心了。”
经纪人气急败坏地说着反话,司嘉怡倒是有点习以为常的意思了,反过来安慰经纪人:“见惯大风大浪的金牌经纪人先生,您打算怎么帮我搞定?”
显然经纪人的牢骚还没发够:“现在的国内媒体都向香港媒体看齐了,喜欢弄些劲爆新闻,可惜又没凭没据,所以就净弄些所谓的当事人剪影出来,让观众猜。被怀疑的艺人只能吃这哑巴亏,因为只要一开口观众就会说什么‘不打自招’啦,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啦。一点媒体人的良知都没有,你想好好拍个戏,他们可不会让你消停。”
“是是是!”司嘉怡应承道。
“他们如果还拿不出证据,观众很快就会猜腻,这阵风头也就这么过去了。我也就是通知你一声,如果有记者跑到片场堵你,你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司嘉怡倒不担心这个,她担心的是另一个人。
姚子政与她虽仍旧定期通电话,可有些东西,似乎变了——从她提到“结婚”开始。
“过一阵等我们都忙完了,一起去度假。”
“……”
“嘉怡?”
“……”司嘉怡逼自己把思绪扯回,也告诫自己,某些东西只是错觉,这个男人明明还是在用着他那特有的、淡然的方式关心着她,“度假?没问题,想没想好去哪?”
“到时候让我助理安排。”姚子政如是说。
几日后司嘉怡就接到姚子政助理的电话。
还在猜这个陌生电话是谁打来,对方已自报家门:“司嘉怡小姐。我是姚先生的助理丁睿。”
现在就通知她度假事宜的话,实在过早,司嘉怡不免疑问。
还没开口,丁睿已解释开来:“下周情人节姚先生会回本市,而且有半天空闲时间,最近你与姚先生实在是聚少离多,我也看得出来姚先生心情也不太好,就多管闲事打电话来提醒一下。”
司嘉怡很快明白过来,笑开:“谢谢。”
情人节当天回国隔天再赶回来拍下午场的戏,绝对赶得及,司嘉怡计划好了直接行动,礼物也已挑好只等带回国内。从来都是姚子政给她惊喜,司嘉怡也想看看他诧异的表情。
情人节当天的航班,司嘉怡傍晚到的家,开了门便直奔卧室,翻箱倒柜地找心仪的衣裙换上。妆容也画得淡淡的精巧的,拿了姚子政公寓的钥匙就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