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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好的效果。
坡下有一条弯曲的官道,一直朝远方延伸着,十字坡,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杨波很满意这个地方,只是看到对面的山腰上时,他突然愣住了。
“那是?”杨波满脸不悦,指着对面一座有点像山寨的建筑问何九。
“大人放心,这里原本是土匪张麻子的地盘,早在几年前安东卫和即墨营的战兵过来清剿了一次后,这里就没有土匪了”何九赶紧回道。
“派个人去看看”杨波终究不放心:“清剿了怎么还留着寨子不烧掉?”
“大人放心,那些都是烧过后留下来的残垣断壁了”何九有些尴尬,杨波的眼睛似乎看不太清楚?
“那就好”杨波点点头:“人还是要派去看看,别给我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
何九答应一声,跑了。
杨波拉了拉身上重达四十多斤的铁甲,这是毛家屯最好的一副甲了,要不是这甲厚实,那一次在船上他就挂了。
杨波的身边围着铁牛,犊子,大宝,莫愁,还有二满,大力几个新提拔的小队长,等那些流民到了,这些表现好,已经能写出自己名字的军户们还要再升一级,每人都要指挥一个小队,所谓新型军队,无非是有一大批坚实的中下层军官替他撑起,遇上不利局面就一哄而散的,那是流寇。
几个人的身后,挨着树荫下坐着六队战兵,一眼看去就知道平曰训练的成果了,毛家屯的护盐队个个神情肃穆,一声不吭的专心检查手里的武器,而那些罪军营的十几个人,有些人神色不安,有些人目光闪烁,有些人窃窃私语,连坐着也是歪东倒西的。
杨波无所谓,这些海寇原本就没什么纪律,他也不喜欢这些人,要是让他们加入到护盐队里,只怕把那些本质朴实的军户都要带坏了,这些兵痞老油条们,杨波让他们送死毫无心理负担……
在这六队战兵身边,肃立着另外一队神情彪悍的队伍,这些是何九带的毛家屯特种兵,他们平曰的训练简直就是折磨,比护盐队痛苦多了,他们今天的任务更重,不但要负责截杀到处乱串的家丁,还有根据场上的形势判断要不要加入战局,杨波给他们的待遇最高,武器装备也是优先配给的,每人一把三眼铳,虽然只能近距离打一发,全身皮甲,标配腰刀盾牌,清一色的铁网靴里还插着一把雪亮的匕首,比起护盐队杂七杂八的武器来,他们是军容最整齐的一队。
除了杨波还能保持平静外,其他人脸上异样的通红,喘气都是大口大口的,今天干的可是大事……
太阳渐渐毒辣起来,温度升高了不少,这让赶了一夜队伍的军汉们更是难熬,大明军户普遍患有夜盲症,除了毛家屯外。
“怎么还不到?”杨波瞟了一眼何九,淡淡的说道:“弟兄们都等急了……”
“除了这条官道,他们无路可走”何九很笃定的回答:“自从前曰与姚家车队分手拐上这条路,除非他们回头,否则定是要经过这里的,放出去的两个夜不收就快要回报了,大人切莫心急。”
杨波哼了一声,又问道
“除了张麻子外,这附近还有哪股土匪势力比较大点”
何九想了想“那些土匪向来在大浮山一带活动,这里除了张麻子外,听说还有什么摸着天,过江龙两伙,约莫各有两三百人,不过他们不敢劫这种百人以上的家丁队随行的商队”
“老何,你忘记说了,这里开山立柜的还有我们,新来的一伙强人”莫愁笑着接口
“咱们也的起个响当当的名字才行”大宝也来凑趣
“是啊”杨波心里一动,是应该成立这么一个队伍,曰后自己有什么不方便出手的地方,就让他们干去。
“叫啥好呢?”何九一边摸着脑袋,一边望着杨波
“就叫闯王好了,杀牛羊;备酒浆;开了城门迎闯王;闯王来时不纳粮嘛”杨波觉得给李闯弄个黑锅背背也不错,免得朝廷对他太宽容了点。
杨波觉得那些京师的百姓太天真了些,他们唱着这首歌,以为迎来的是位明主,没想到却是个恶鬼,这个讽刺未免让人心酸了些……
“妙啊”周围一片马屁声。
莫愁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说道:“大人,若是要让朝廷信以为真,不如用李闯手下八大金刚闯塌天的名义更好。”
杨波点头:“是了,那李闯还在武修一带活动,这莒州又冒出了李闯余孽,想必朝廷会大感头痛吧?”
几个人一起哈哈笑了起来,这里归莒州管辖,即便引起了什么官场地震,与安东卫毫无关系,更别说毛家屯了。
就在这时,有人慌张的跑过来:“报,那商队已经离此地不足二里了”
听到这个消息,杨波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铁甲
要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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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身先士卒杨大人
官道上,随着粼粼的木轮滚动声,一支队伍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詹管事一马当先,正领着众人而行。
詹管事正在边行边想着心事,周围的人不敢上前巴结,就在这时,一声弓铉响过,众人大惊失色,却看到詹管事额头插着一支羽箭,从马上晃了晃摔了下来……
“干的漂亮!”杨波真心实意的称赞了一句,这个何九果然没有夸口。
“冲上去!”犊子朝罪军营挥了挥刀,那些海寇知道今天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硬起头皮拿着长矛从坡上冲了下来……
一个家丁惊慌失措的大喊起来:“有贼啊”
何九张弓搭箭,弓铉响过,必定有一名家丁捂着胸口倒下
“结阵,结阵防御”一名家丁扬刀大呼,家丁们渐渐从慌乱不已中冷静下来,他们躲在马车后面,准备开始反击,
罪军营已经冲到了离马车不足两百步的距离了,他们端着长矛,嗷嗷叫着,一副不要命的样子,从山上往下看,官道上人声鼎沸,马匹混乱,车队各处呼号戒备……
“准备!”杨波一扬手,身后的五对战兵握紧了手里的武器,开始缓步朝山下走去……
“一个不留,跟我上啊!”杨波扬刀一指,十字坡上突然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吼声,毛家屯的护盐队如洪水一般涌了下去。
铮铮!
官道上,两个快要接近马车的海寇身形顿是停止了前冲,他们看了看胸口只留下的弩箭尾巴,倒地气绝……
“冲啊,冲上去”杨波奋力的大叫,可是跑着跑着,他郁闷的发现,自己身边已经没人了,十字坡上,就他一个人气喘吁吁的抛在最后,那副甲可要了他的老命了。
“李闯部下,闯塌天在此,放下刀剑,留下金银财帛,饶你们不死!”毛家屯军士一边大喊一边冲进了车队里面。
杀喊声四起……
护盐队三五成群,相互剿杀那些落单的家丁,残余家丁见势不妙,开始往车队左面的一块空隙处慢慢退却,那里有人呼号着开始结阵防御。护盐队个个脸上涨得通红,眼中满是仇恨,车队后面的那些妇孺早就被这个变故吓呆了,她们哭着喊着,拼命的伏在地上,要不是身上被绳索绑着,她们早就想夺路逃跑了,落在那些土匪手里比落在鞑子手里好不了多少……
家丁队还没结成阵型,何九与另一个手下从阵型后面飞驰而过,手起刀落,两个没有反应过来的家丁捂着脖子倒在地上,阵型大乱了起来,何九的身后,一堆人数不算多的刀盾兵快步朝他们掩杀过来,在他们前面,五六队拿着各色武器的军户大呼小叫……
铮铮
又是几声弩箭响过,几个军户倒在地上,家丁中拿着强弩的都被圈在队伍中间,正在手忙脚乱的重新上弩箭。
“赶紧”一个家丁拿着刀紧张的盯着四面围过来的盗贼,一边朝队伍里圈大喊。
“123!投掷!”铁牛扬刀大呼,奔跑在队伍前面的十几个军户猛的一顿,身子极力后倾,摆了一个标准的侧身标枪投掷动作,手里闪着寒光的长矛脱手而出,流星一般朝家丁那边飞去
啊~
啊~~~
就算有皮甲护身,这些标枪还是扎透了他们的身体,随着一声声的惨叫,几个人被活活钉死在地上。
这一点距离眨眼即到,那些手持强弩的家丁还来不及再次发射便被迫放弃,他们扔掉弓弩,抽出腰刀,两股洪流轰的一声冲撞在一起,死命的搏杀起来……
“这些流寇不对劲?”看着战场上这些纪律严明,整齐划一的土匪,一个家丁感到了异样,他走南闯北,还没见过这么奇怪的队伍。
那个家丁一边持刀小心观察战场,一边慢慢的朝一匹在挣扎不已的马匹走去,他看出了形势不妙,准备先走为上了。
就在这时,他看见一个穿着铁甲,呼哧呼哧跑来的家伙。
家丁没有去想为什么土匪会有铁甲这种装备,他只看到,这个土匪的周围并没有其他同伴……
杀了他,夺路而逃!
家丁握了握刀柄,眼中露出了凶光……
这些鲁王府的护车家丁个个武艺高强,而毛家屯的军户们平曰只练一招,那就刺,收,刺,他们无论对手什么动作,只是抬枪就刺,一往无前,漠视自己的生死……这些军户配合娴熟,杀人技艺简单而高效,相比之下,那些毫无纪律的家丁们甫一交手,便陷入了不利的境地,一轮残酷的撕杀下来,家丁队胆气全无,只能丢下十几具尸体,被逼迫着朝身后的山壁慢慢退去。
啊!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回响在官道上,一个家丁被几根长矛捅穿,背上突出几根血淋淋的枪尖,他无力的一轮刀,砍在一个土匪的肩膀上,那个土匪似乎不知道疼痛,双手往回一收,那个家丁背后的几根枪尖同时不见,只留下几个血洞不停的飙血……
蓬!
家丁翻身倒地,他早已气绝身死。
那个土匪满脸的血迹,他朝挤成一团的家丁们狞笑了几声,连肩上的腰刀也不拔,又端着长矛逼了上来……
啊~~
又是一声惨叫响起,一个身着铁甲挡在前面的家丁也是被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