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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回头。
等她钻进马车底部露出头来时急声吩咐倚红:“灭灯,唤林都尉过来!”
来不及换衣,永夜便听到蹄响,林都尉的声音在马车外传来:“侯爷何事?”
“队伍缓行!”她迅速换衣,倚红赶紧为她戴好金蝉冠,永夜隔着轿帘又低声嘱咐了番。
林宏点头应下。
永夜这才舒了口气,换好衣袍开始整理仪容。
“少爷,怎么回事?”倚红赶紧问道。
永夜喝了口茶,眼睛一闭:“累死我了。等会儿把头埋低点,省得被人看中抢了。”
转眼间,车队已上了桥慢慢地通过,才入树林,听到一枝响箭带着哨音嗖的一声钉到了马车上。这是山贼惯用响箭,箭身绑了竹哨,射来之时会迎风鸣响示警。
“这是安国赴陈使车队,何方贼子如此大胆!”林宏中气十足的吼道。
“哈哈!要从此地过,留下买路钱,爷劫财不伤人!”一个嚣张的声音在林间响起,瞬间前方闪出人马,火把将树林照着通明。放眼望去,似整座树林全是敌人。
为首的满面虬髯,四十来岁年纪,方巾包头,手执一把九环大刀。永夜掀起轿帘看得直乐,这不是传说中的山大王么?
林宏冷冷道:“你是山中哪路客?”
若是山贼,一般会亮出名号,只劫钱财。不过,永夜却摇头,使臣的钱财,劫了没人敢吱声,还报什么名号。
那大汉又一阵大笑:“我留了名,难道还等着你上门索要不成?!”
豹骑一偏将怒了,打马上前:“都尉,末将去宰了他!”
“慢!”林宏从怀中扔出一物扔过去笑道,“这位侠士想来认识这木牌吧?”
那大汉接了只瞟了一眼便扔了回来:“风扬兮算个鸟!大爷不吃那一套,我的地盘,我做主!”
林宏心中叹服永夜算得准,冷笑一声,神态却变得极其尴尬,讷讷道:“风扬兮,风大侠……侠士不知其侠名?”
“少废话!留下贺礼,便放尔等离开!”
林宏显得极为难,手下将士纷纷抽刀喊道:“都尉,打吧!”
“住口!就算拼了性命能敌得过他们人多势众?”他的态度变得极为恭敬:“我家侯爷说了,钱财乃身外之物,就当是结交几个朋友。留下贺礼,我们走!”
豹骑众人愤愤不平,沉着脸不吭声,护着永夜的马车离开,将五车贺礼全数留下。
“慢着!还有三车装的是什么?!”
“侠士,是我家侯爷的行装。”
“留下!”
“这……”林宏甚是为难。来到永夜车前禀报。
那汉子只看到马车中伸出一只手轻轻挥了挥。不禁好奇,这个软弱的连架都不敢打的胆小鬼竟然就是端王的儿子?他心生好奇,催马上前喝道:“出来让爷瞧瞧我陈国的驸马生得怎么个脓包样!”
“哈哈!”嘲笑声顿时响彻林间。
豹骑诸人目中几欲喷火,恨不得抽刀便打。
“你过来,我让你瞧个明白便是。”永夜淡淡的说道。
那汉子仗着人多势众,真的上前。
轿帘轻掀,他瞧见了一个头戴纱帽的少年坐在车内,旁边低头坐了个侍女打扮的人。胆子更大,伸手便去揭纱帘,永夜未动,由他揭开纱帘对他一笑:“侠士可以放我们过了吗?”她的声音清朗,说完却低咳了两声。
那汉子见正是平时所闻的病弱,面色暗沉脸带晦气,嘴唇竟带乌青,夜色中瞧着就像马上要断气了似的,偏生五官精致俊美,说不出的诡异。
他缩回手,挥刀大笑:“放他们过去,兄弟们来搬贺礼!”
林宏见势喝了声:“走!”
一百将士护着马车迅速离开。
直到天色将明,出了树林又奔行了十里终于到了清泉镇。
“侯爷,这里就分路了。”林宏低声说道。
永夜下了马车,呼吸林间清新的空气,心情很愉快,笑着说:“在镇上歇息吃饭。”
清泉镇小,只有十来户人家,沿岔路两旁分布。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茶楼酒肆客栈都有。
永夜指指客栈道:“大家一夜劳累,在客栈稍事歇息,饭后出发。大家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山中往来都是行脚山客,穿行在三国贩买货物,客栈里突然涌现百来人的队伍把老板吓了一跳。
林宏扔了锭金子笑道:“我等是安国使臣,往陈贺陈王寿,只歇息会便走。弄点饭菜,吃的高兴再赏。”
老板捧了金子听说只是吃一顿歇歇脚,高兴得眉开眼笑,吩咐厨房赶紧盛粥端馒头,整治了山中野味小心伺候。
众将士心中甚是不满,永夜一眼瞥见,唤了林宏过来同桌,笑道:“憋气是吧?还没动手,就奉上了五车贺礼并三车行李,空手去贺陈王寿怎么也说不过去,太狼狈了?”
众人被说中心事,都低下头,脸上显出鄙夷之色。
永夜喝了口热粥笑道:“味道不错,大家辛苦一夜,多吃点。”
林宏见有人脸涨得通红便要起身发作,忙喝道:“赶紧吃饭,侯爷自有安排!”他心里也在打鼓,虽说照永夜说的办了,他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永夜叹了口气道:“林都尉也在奇怪是吧?我只不过觉得那五车贺礼耽误脚程,叫那些贼子帮忙运一程罢了。至于行装嘛,都是些破衣服,不要也不打紧,有银票还买不到东西?吃过饭轻装上路。”
林宏疑惑,贼子如何肯把五车贺礼送还,更别说帮忙运送。
倚红见他傻愣着,抿嘴笑了:“林都尉,少爷说是就是,你赶紧吃东西吧。”说着给他盛了碗粥。
林宏见永夜胸有成竹的样子放了一半的心,几口喝完粥匆匆出去准备。饭后队伍踏上了往陈的道路。
永夜掀起轿帘对马车外的林宏说道:“全速前行,路上再遇剪径山贼,不用再问,全杀了,一个不留。再有,到了老虎嘴时叫我。”
林宏点头。
永夜这才躺下养神。
“少爷,你说能拿得回贺礼吗?”倚红轻轻给她捶着腿问道。
“嗯,你家少爷最喜欢黑吃黑。”
血染的风采
山路蜿蜓曲回,林木幽深。
春暧日和,鸟语花香。
老虎嘴名如其形,两山在此靠近,一山山崖前突,远望似老虎张开的大嘴,而过了老虎嘴又是平缓山丘。如有人设伏于老虎嘴,居高临下袭击,从嘴里经过之人无疑就成了老虎口中的美食。
“侯爷,前方就是老虎嘴了。”林宏说道。
永夜打了个呵欠,支开轿帘瞧瞧了吩咐道:“如果不出所料,此地还会有埋伏,林都尉,你行军多年有经验,你瞧着办吧,我要的是来人一个也跑不了。”
“是!”林宏应下,迅速分兵准备。
百来人的队伍打着安国的旗号护着马车直奔老虎口。前锋刚到,便听到一声呼哨,箭枝从坡上射向队伍。
豹骑早有准备,圆盾合围护住了马车,长槊挥舞,把箭枝挑开,竟无一人中箭。
箭过之后,坡上站出一大群人,口中呼喊道:“棋山风林寨讨要买路钱!”几十人顺势从坡上冲下来。
林宏冷笑抽刀一指。豹骑诸人得了令,心里早憋坏了,见令下挥动兵器便上。
端王选的是豹骑精锐,虽是山林,却秩序不乱。
前方风林寨的人见了却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冲上前的一批人已如割草般倒了一地。
马长嘶人立,领头之人怒极冲下,手中长刀挥出,眼看就要砍倒一个豹骑士兵,横的蓦然伸出一支马槊挑在长刀之长,只感觉手中一沉,虎口发麻,长刀被激得飞出,射穿了山寨中一人。还未等他反应,长槊一横已逼住了脖子。
“住手!”林宏大喝。
岂料风林寨都是匪油子,见首领被擒,呼啦一声全作了鸟兽散,豹骑士兵面带轻蔑,羽箭跟长了眼睛似的,转瞬间惨呼声不绝。
寨主也算是豪杰闻声大喝道:“我等遇上官兵,落入你手死也活该,打不过逃了,何苦一个也不放过?!”
林宏冷笑,敢打劫我家侯爷,没灭你的族算是对得起你了。
不到片刻工夫,这片山林就尸横无数,风林寨下山打劫之人一个也没跑掉。
寨主恨得双目血红,又瞧得心惊胆寒。见不远处马车缓缓走下一个紫袍少年,脸色晦暗苍白,看似柔弱。悠然的神情却没把这遍地死尸看进眼底,倒似在欣赏山中风景。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心中正不安着,永夜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你知道这是官兵?”
那寨主闻声抬头,瞧到一双精光闪动的眸子。他哼了声:“打这么大旗号,穿这么齐整不是官兵是谁?这位使的是马槊,普通护卫哪用得起军中之物!”
“呵呵,你既然知道,谁给你的胆子?说了,我便放你一条生路,还奉送银两给你做盘缠。”永夜的声音和蔼而又轻柔。
能保命还有钱拿,对一个山贼来说,自然诱惑极大。何况,这并不是什么大秘密。那匪首大声说:“半月前便有消息传开,安国使臣贺陈王寿的队伍将经过此地。各山寨主本犹豫不敢打劫,但是又有消息说,贺礼价值连城,只做此一单便可逍遥一世,且来者是个不会武功的软蛋,护卫仅百人。就动心了。”
“不怕陈王派兵剿了你们?!”
那匪首一笑:“咱们是战时兵,闲时匪,安国抢不走这百里国土全仗我们熟悉地形,让安国官兵进得来出不去。何况消息传来,皇上绝对不会追究。”
永夜心里明白了,轻笑一声说:“忘记告诉你了,我就是那个软蛋,你背后说我可以,当我面不行。林都尉,给他个痛快!”
“你……”话还没说完,林宏槊尖雪刃一摆,匪首喉间喷出鲜血瞬间气绝,那双眼睛瞪着永夜仿佛在骂他不守信用。
我说话不见得一定算话!永夜撇撇嘴不觉得出尔反尔有什么可耻。又笑道:“剥了他们衣服换一些咱们的,制造匆匆逃跑的痕迹,动作要快!咱们就在这老虎嘴休息,抢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