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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的一切是否真已过去,真已消逝,真的不留影踪?是否还可以再现,还可以重来,还可以成为他今生的拥有?
他在这享有“ 火树银花不夜城”之美称的城市里走了一夜。璀璨的灯光永远是这个都市的灵魂。霓虹灯、聚光橱窗灯、渲染商品特色的冷光灯、亚光灯,各种各样的灯仍然在向他多情地招手,但他的眼前却是一片黑暗,死一般的黑暗。
清晨,他徘徊在憩园的石径上,徘徊在这阔别已久的憩园的石径上…………
“小园香径独徘徊”,他默默地念着,默默地念着。
景依旧,人非昨,山盟在耳,佳人不再。
江正原漠然地坐在了他几年前经常坐的石椅上,不停地呢喃:“明天,明天我会是什么样子?明天,明天我还能去找梦儿吗?”
梦儿,梦儿,我还能去找你吗?梦儿,梦儿,你回答我好吗?
想着秦梦,江正原脸上又是苦涩的泪水,心中又是万千的悔恨,他的视线又模糊起来。
突然,他看见一女子,白衣胜雪,风姿绰约,他的心一阵狂跳。莫不是梦儿?一定是梦儿,一定是梦儿,只有她才会在这里出现,只有她才会在这里等我。
他冲上前去,一把将那白衣女子拉住,深情地叫着:“梦儿。”
“对不起,先生。您认错人了。”
“我认错人了,我认错人了。”他又如呆子般无力地坐在石椅上,双眼失神了,失神了…………
“明天,明天我会是什么样子?明天,明天我还能去找梦儿吗?……”
成书于二OO一年五月十五日十八点
明天,明天我会是什么样子?
明天,明天我还能去找梦儿吗?
后记何处是归程
当我完成这本小说的最后一个字时,我的心竟如江正原一样沉重,一样迷惘,眼中一阵迷离,眼前一片茫然,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何处是归程?
昔日的江正原是那样的有理想、有抱负,充满了凌云壮志、充满了亘云豪气,他是那样的才华横溢,落笔成文,誓与秦梦为弘扬和传播优秀的中国文化这一远大理想共同奋斗,不离不弃!然而,最终他却远远地偏离了他的理想,未能坚持他的理想。他由一个才气纵横的诗人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常人;他由一个满腔热忱要教书育人的人民教师变成了一个只会在台上说“三讲”,却根本不想着进行思想文化建设的宣传部长;他由一个连享誉海内外的知名学者都要赞赏不已的后辈才俊变成了一个连名不见经传的弟弟都要唾弃不止的堕落青年;他由一个痛恨一切不公平现象、追求公理与正义的刚正不阿的有志之士变成了一个随世浮沉、同流合污,在混浊的泥潭中苟延残喘、忘记是非对错的无德之人;他由一个热情热心对待友人的热血青年变成了一个冷淡冷漠对待自己挚爱的冷血动物,尽管那只是因为一时的迷失,一时的迷恋,而且造成了他一生的悔恨、一生的折磨,一世的痛楚、一世的煎熬。因为“梦想可以忘却,可以与幽谷的香草同埋;诗歌可以不写,可以付与暮天的群鸦;可爱人怎能忘怀?怎能将她的倩影从心头抹煞!”但是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一切错误都已经铸成。“十里洋场”的风花与雪月、林菲带给他的金钱与权势虽然让他得到了一时的荣光与欢乐,但他也不过是一具随时都会腐烂的行尸走肉。尽管他最后也清醒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投入那汩罗江底来得个干脆、来得个彻底,因为它毕竟还是清白的。在那里他还可以留得住一缕英魂,在浑水中他就只可能魂飞魄散”。只可惜,这一切他都知道得太迟了,他也无路可走了:“前面没有去处,看不到光明与希望;后面没有归处,看不到家园与故土。”
他的沉沦是偶然的吗?他的堕落是必然的吗?真的是因为那黄浦江上的汽笛,东方明珠塔的美奂,浦东的繁华,外滩的风情,熙攘的人流,璀璨的夜景而导致的吗?我想,每一个人看了以后,都会深深地思索。正如他自己所言“‘祸不单行’不是他江正原的专利,而好象是他这一类人的专利,这类有着火热的心、炽烈的情、幻想着用善良之珠泪去浇灭邪恶之烈火的人的专利。”;正如他所言“我们的信仰又怎能坚定起来?我们的理想又怎能莹澈起来?我们的自由又怎能磅礴起来?我们的语言又怎能明白起来?我们的情感又怎能热烈起来?我们的努力又怎能勇猛起来?我们的资本又怎能充实起来?因为我们势单力薄啊!我们势单力薄啊!如果他的心中总是还存有羞恶之心、总是还想着对与不对、错与不错、总是还残留着所谓高远志向,那么他就不能在这里立足,那么他的命运又将和从前一样,那么就算他马上死掉、烂掉、灰飞烟灭掉也没有谁会来同情他、怜惜他、就连在他坟上撒把土也会觉得是脏了手。因为他是一个多余的人,一个没有力量的人。世界上的人本来就这么多,少了他一个也不会随之改变什么。明天,太阳依旧要从东方升起;明天,世界依然还是一个花花世界。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男女老少之分,只有高低贵贱之别。”;正如他所言“过去的过去让他不得不向命运低头,现实的现实让他不得不继续着今天的路程。要想坚持自己的理想、要想保持自己的操守是何其的困难。因为现实总是不能容忍有理想主义的人格和行为的出现。我们周围的人总是恨不得把有着清白之躯、洁净之心的人拉入那一团浑水之中,跟他们溶在一起,成为不可分离的一部分,成为一个组织细胞,成为一种惰性元素。他们是不会原 谅那拿着人格的头颅去撞开地狱之门的牺牲精神。如果不把那三闾大夫推入到汩罗江底,他们是绝不会死心、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是吗?“ 他受着故乡的风,他望着故乡的云,他的心竟比那飘泊无依、思乡成疾的游子还要凄凉。 断肠、断肠、断肠人在天涯;断肠、断肠、断肠人在故乡。故乡居然让他断肠。念君客游思断肠,君何淹留寄他方?因为故乡有太多的冷漠、太多的无情、太多的丑恶、太多的残破、太多的利刃、太多的烈焰、太多的狂飙、太多的暴雨,即使倾尽洞庭湖中所有的水,摘遍岳阳楼上所有的云,也抚不平他心中无尽的创伤。”不是吗?“骗他最深、伤他最深的,不是那打得他半死不活的郑生华,而是他的朋友,他所谓的最好的朋友。当他知道安排他见林菲、陪林菲、亲近林菲,这一切的一切,这从头到尾都是杨松棋精心安排的,让自己成了他的演员,上演了一出精彩无比的人间戏剧时,他已经都失去了知觉。那首老歌确实是为自己量身订做、量身打造的:“漫漫长路起伏不能由我,人海飘泊尝尽人情淡泊。热情热心,换冷淡冷漠………”人性究竟是怎样的?他不知道。他连他自己都不能真正地了解,他连他个人的人性都搞不清楚,何况是这广泛的人性,这芸芸众生所组成的纷繁复杂的人性?人性的变幻莫测以及深邃无垠,永远都无法言说。人如果能真真正正地了解自己,岂非就是拥有了永恒的真理?”我写到这,我也同他一样,我也快断肠,我也快心碎了。
好在,我又想到了秦梦。秦梦是我精心塑造的人物,虽然她着墨不多。可以说,她就是我理想中的标准人物。她追求的是一份挚情,一份真爱,一份海枯石烂情不变,沧海桑田情难换的挚情与真爱;更为重要的是她追求的是一种理想,一种虽九死犹未悔,虽体解犹不变的理想。因此,尽管她被爱情打倒了,被江正原的负心薄幸气得肝肠寸断,悲得杜鹃泣血,正如她在信中所言“我没想到我守候多年、千山万水也要相依相伴的正原竟会抛弃我。我没想到我相知六年、视如自己生命的正原竟会抛弃我。我更没想到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我那情深意重、说什么情比金坚的正原竟会毫不犹豫地抛弃我,仅为了一幢豪宅。你不觉得我们所谓的感情是那样的脆弱,我们所谓的爱情是那样的可笑吗?当时,我只想起了一句话‘主宰这个世界的是爱情,维护爱情的却是黄金。’我又扮演了千百年来都在不断上演着的那个悲剧角色——痴心女子。我对我自己说我真的好傻,怎么就记不住“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这句古语,枉自为你流泪,枉自为你断肠。断肠、断肠、断肠人在天涯;断肠、断肠、断肠人在你的故乡。你的故乡居然让我断肠。”但是,她仍然站起来了。她仍然矢志要为弘扬和传播优秀的中国文化这一远大理想终生奋斗,不管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是多么的可笑甚至是多么的愚蠢,她依然会这样去做,不管有没有江正原与她同行。因此,她依然还是要朝着那理想的方向去奔、朝着那光明的路上去走、向人类真、善、美的殿堂前进!因此,她依然还是要用真心与热心去对待生活、去追寻自己的理想、去关爱我们的同胞!因此,她依然还是要教她的学生“爱你的爱,崇拜你的崇拜,是人情不是罪孽,是勇敢不是懦怯!” 因此,她还是要向炎黄子孙高呼“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从本质上来说,我比较倾向于浪漫主义,有点唯美主义的,但那也只是在语言艺术和形式构造的追求上。自身与唯美主义认为的“美是一对象的合目的形式”,只限感性与形式,而与道德判断和内容无关完全是背道而驰,甚至是水火不容的。山水灵氛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