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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伯娘没说话拉着杨震海先进了铺子,看没了外人才说,“瑾娘让人给掳走了。——”
啪——“三婶子你说啥?我妹妹怎么了。”蔓娘手上的瓷盆一下子掉到地上,身上一突突,就有点站不稳了,张喜见状伸手一扶。
“快别嚷嚷,再让别人听见。”三伯娘赶紧一摆手,又看了看外面,这种事情总是要小心一点,不然被传出去,就算瑾娘找回来事情也麻烦。
“三伯娘到底怎么回事?”杨震海刚才听三伯娘的话,脑袋嗡一下,眼前一黑,差点背过去,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捏着三伯娘的胳膊就问。
三伯娘看大侄子那双冒火的眸子,吓的一哆嗦,“英子你说。”
英子这会已经缓过来了,不过小姑娘吓坏了,眼泪就没停,好在她也知道事情严重性,把刚才的事快速说了一下。
杨震海一听,这根本就是预谋的,就是奔瑾娘去的。“伯娘你跟英子现别回家,我去找找。”说着就往外走,看着张喜又给他使了个眼色。
张喜还算冷静,知道这事不能张扬,他得先把三婶子和英子稳住了,要是她们回去了,没准这事就露了。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蔓娘看着杨震海把马快速卸下来,骑上就跑,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还是张喜狠狠的捏了她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事必须瞒住了。
那辆车子还是很好找的,一路上跑的那样快,人仰马翻的,杨震海很快就发现了马车,不过车里已经没有人了。
“这车的人呢?”杨震海黑着脸拽过客栈的店小二。
那店小二被杨震海吓得都不敢动了“人走了…换了另一辆车走了。”
“往哪里走了?”
店小二摇了摇头“他们把这车停在客栈门口就走了。不过他们往河边上走了。”
杨震海放下手骑上马就追。
等追到河边上,没有看见马车,河对面是一片水稻,他跟车子距离很近,现在什么都没看到,怕是走的水路。杨震海骑着马在岸上追了一阵,果然有一艘双层的船,速度不慢,看不出什么有什么人。不过看那船上的标志,杨震海眼睛闪了闪,京城穆家。突然想到那天瑾娘说的话,家里突然来了四个奇怪的人。一个先生模样,一个官媒的样子,再加上最近的采选。杨震海终于把事情捋顺了,看着船露出一个狠戾的表情。脸上的刀疤变得通红就如同血浸的一样。
眯了眯眼睛,杨震海再次看了河中心的船,勒紧缰绳,掉转马头往回跑去。
如果涉及采选,就不是抢回来就能解决的,穆家——
杨震海又快马回到靠山集。
“怎么样?瑾娘找到了吗?”蔓娘看到杨震海就快语问,看着瑾娘没有跟杨震海一起进来,眼泪又开始流了。
“怎么样?”张喜看杨震海虽然还是冷气飙升却没有刚才的慌乱。
“找到了,瑾娘是被下来采选的人带走的。”
听见他这一说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愣住了,“这话怎么说的?咋还跟采选连上了呢。”蔓娘这下可有点支持不住了,腿一软就倒下去,倒是张喜手快给接住了。
三伯娘听了脸色也煞白煞白的,这要是被别的人给掠去还能找回来,这给采选走了可怎么办。
杨震海这会倒是镇静下来了,心里的倒是没有他们那么担心了,“你们也先别急,我准备去一趟雁城,姐夫你送三伯娘和英子回去吧,顺道跟我爹说一声,就说在你们这住几天,帮我们想个理由。伯娘回去也不要跟别人说了,不然瑾娘找回来是非也多。”其实他主要就是怕事情传出去影响不好才特意回来交代一下,毕竟去雁城还不定几天回来。
三伯娘点了点头,“放心吧大侄子,我谁也不说,英子你也记住了,这事可不能说。”
“喜呀,你就跟杨叔说我病了,瑾娘陪我。就说你顺道给个信。”蔓娘赶紧叮嘱。
杨震海点了点头“如果实在不行就跟我爹实话实说,他明白的。”
张喜点了点头,这事情就看杨震海的了,只要把瑾娘弄回来就好,就算知道她是被当做秀女给带走了,对她名声倒是没什么影响。之所以这么保密就怕村里人乱嚼耳根子。
杨震海交代好家里边的事,从张喜那边拿了些银钱,骑着马又上路了。
经过这会缓冲,他心里对于找回瑾娘信心十足,只是担心瑾娘一下被抓走受到惊吓,当今圣上是个明君,他在圣上身边三年,又是很近的护卫,对于圣上了解是非常清楚的,他不可能也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事情的发生,早在太宗时期采选秀女规定十分严格,其中最主要的一条就是不得选有婚约或者已婚的秀女。穆家的做法明显违背了这一条。他们根本就不占理。
所以杨震海决定先去雁城看看能不能直接把瑾娘带回去,如果不行,那他就告到金銮殿上去,他的女人皇帝也不能抢。
“呵呵,小姐一看就是明白事理的人,事已至此,还是要为将来打算打算,以姑娘的样貌进宫并不困难,更合况还有主家帮衬,将来在宫中得了圣上青眼,升嫔封妃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小姐还是看开点吧。”女人看这小姑娘醒来只有一些慌乱,心里暗叹还是赵先生眼光好,看起来是个有造化的。
“到雁城还有几个时辰,小姐好好想想吧,这衣服是给小姐准备的,小姐的头发也要变一变了,免得麻烦。”女人笑了笑指了刚才端进来的衣服鞋袜,转身出去了,在外边把门关上。
瑾娘皱了眉头,刚刚醒过来发现自己在船上,女人倒是把情况给她说了一下,她根本没有想过蔓娘给她说的关于采选秀女的事情会在她身上发生。
采选虽然是朝廷下来人做事,但实际上主动权一直掌握在世家,权臣的手中,这样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甚至这位官媒根本不怕瑾娘反抗,这个年代女人基本上是没有地位的,尤其是向她这样的年轻女人,跟本没有办法反抗。这个女人根本没有保留的把她的处境摆在她的面前,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瑾娘深吸一口气看了看窗外,河岸一点点倒退船行驶的不快,嗬,窗子都开着,看来根本不怕她逃跑。而她也没准备逃跑。
醒来这么长时间她已经冷静下来,说不上来,心里对自己的处境并不惧怕,想了想这份安定来源于对杨震海的信任,在与那个男人生活了半年以后,她了解的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深。不明白为什么她就是相信他会来救她。这种信任似乎在内心深处扎了根,毫无缘由。
用手捂住胸口,瑾娘嘴角上挑了一下,或许只有这样的离别才能让她了解自己的心意,那个男人已经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打开官媒送来的衣服,月白桃红滚边竹叶梅花刺绣交领褙子,月白中衣,□是桃红褶裙绣缠枝梅花。
瑾娘换了衣服,竟然非常合身,摇了摇头,又将头发换成没出嫁的发髻,只是她习惯将头发都梳上猛的一改还不习惯,而且双丫髻或者垂挂髻,最后只好梳了稍微复杂一点的垂髻分肖髻,看着人稍微成熟一点。
将自己的衣物包好,瑾娘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心中开始分析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他们坐船去雁城,可是如果杨震海骑马的话,应该能比他们更早到雁城,去雁城有一条非常近的山路,虽然不是那么好走却也能走马走车。
她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就算身体再好,也是弱女子一个,所以要想逃跑也要小心,必须非常有把握的情况下才可以。而且她跑了说不定还能给家里带来灾祸,她要小心才是。她唯一寄望的就是杨震海处理好这些,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跑。
杨震海的身份她弄清个七八,御前侍卫还是救过皇帝的,应该能运作很多。不过如果出了雁城,还没动静,她就要打算一下了,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去京城。
瑾娘从来不会高看自己,她一直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这是在前世就了解的,那怕生活不是那么困难,她也不会让自己陷入无望的幻想,也不会去奢求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就算在大学那四年,受到过那么多的诱惑,她都不曾动摇。这一世她更是明白一切,她从来不是什么灰姑娘。
她对现在生活很满意也很满足,甚至就在刚刚她才明白对于那个男人,似乎有了一点点爱情的意味。她又是对亲情十分在意的人,所以不管那个女人把未来说的多么美好,京城对于她来说都跟地狱一样。她只想过平静的日子。
32 第 32 章
“小姐下车吧,秀女就住在这里,这腰牌收好,三日后进京。”快傍晚的时候瑾娘下了船坐车来到一处宅院,说宅院又有些不确切,这里应该是某个权贵的花园子,精巧雅致,缺少些威严。
跟着那个女人进了院子,瑾娘被安排到一个临水的四合院,有三四个姑娘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上,估计都是秀女。
那女人递给她一块木质腰牌,上面写着陈氏瑾娘,后面还有她娘家的地址,以及她爹的名讳。
瑾娘被安排在正房的西耳房,比不上正房宽敞明亮,不过只看正房几个姑娘住在一起,瑾娘就知道这是照顾她呢,虽然她根本不在意。
来的路上瑾娘看了大致的看了一下园子,管理上并不严格,秀女们都在内院,可以随意走动。除了照顾秀女的嬷嬷,也没有什么人看管。加上刚才院子里的姑娘对她的到来只有好奇没有惊讶,瑾娘可以肯定,自己除了被绑来以外,一切走的都是正常程序。
想想也正常,他们如果做的太多,会被人发现,现在瑾娘已经进来这里,如果她去告发,说不定会被反咬一口,说她隐瞒自己是出嫁女。无权无势,她有扣也说不清,甚至将来进了宫,这也是掌控她的一个把柄。毕竟参与这件事情的只有一个官媒和车夫,她没有任何证据。
叹了口气,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