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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有兴趣地听到——当然人们很自然地听到许多事情——大多数是无稽
之谈——你正在过问一所女子学校的事情。”
“啊。”波洛说,“那件事!”
他在椅子上把身体向后一靠。
“芳草地,”鲁宾逊先生若有所思地说,“毕竟是英国的一所第一流学校。”
“这是一所好学校。”
“你是说现在,还是过去?”
“我希望是前者。”
“我也希望如此。”鲁宾逊先生说,“恐怕会是昙花一现。嗯,人们总要尽
力而为。取得一些财政支持来度过一段不可避免的衰落时期。招一些经过仔细挑
选的新学生。我在欧洲的一些社会圈子里还是不无影响的。”
“我也对某些方面的人士进行了劝说。看看能否像你所说的那样渡过难关。
幸好人们很快就会忘掉这些事。”
“那也不过仅仅是希望而已。但是我们应该承认,在那所学校里发生了一系
列事件,很可能会使一些慈爱的妈妈神经紧张——有的爸爸也会如此。女体育教
师,女法语教师,还有第三位女教师——都被谋杀了。”
“正是如此。”
“我听说,”鲁宾逊先生说,“人们总是会听到许多事情的,那位不幸作案
的年轻妇女打从青年时代起就对女教师十分厌恶。她曾在学校里度过了不幸的童
年时代。精神病学家对此是会十分重视的。至少,他们会谋求减轻罪责的判决,
这是现在他们所用的术语。”
“那条路子似乎是上策。”波洛说,“我却希望它不成功,请你原谅我这么
说。”
“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一个残忍无比的杀人犯。但是他们将会很看重她杰
出的品格,她给许多有名的人物当秘书的工作成绩,她在战争中立下的功劳——
十分卓越,我认为——在反间谍方面……”
他说出最后几个字时带有某种含意——语调里似乎暗示什么问题。
“我相信她原来很善良,”他说得更加轻快利索了,“这么年轻——但是十
分聪明,作用很大——对双方都是如此。那是她的本行——她应该守住老本行。
但是我能理解这次诱惑力之大——独来独往,夺得无价之宝。”他又轻轻重复了
一句:“无价之宝。”
波洛点头表示同意。
鲁宾逊先生身体向前倾着:
“东西在哪里?波洛先生。”
“我想你知道东西在哪里。”
“嗯,坦白地说,我知道,银行总是很起作用的机构,对吧?”
波洛微笑了一下。
“真的,我们不必说话绕圈子,我的好朋友,有什么必要呢?你到底打算如
何处置这些东西?”
“我在等待。”
“等什么?”
“我们可以说——等待建议吗?”
“是的——我明白了。”
“你知道东西不是我的。我打算把东西交还真正的主人。但是,如果我对情
况估计不错的话,这并不是容易办到的。”
“政府的处境很为难。”鲁宾逊先生说,“可以说处于易受攻击的地位。一
方面由于石油、钢铁、铀矿、钻石和其他种种东西,对外关系是一个十分微妙的
问题。天大的好事是女王陛下的政府对此事毫无所知。”
“但是我不能无限期地把这些珍宝存放在我的银行里。”
“完全正确。因此我来向你建议把东西交给我。”
“啊,”波洛惊问,“为什么?”
“我可以说出一些极好的理由。这些珍宝——幸好我们不是政府官员,我们
可以正确地称呼它们——无疑是已故的阿里·优素福亲王的私人财产。”
“据我了解情况是如此。”
“殿下在把东西交给空军中队长鲍勃·罗林森时曾有某些指示。东西要运出
拉马特并且转交给我本人。”
“你有什么证明吗?”
“当然有。”
鲁宾逊先生从衣袋里取出一个长信封。再从信封里取出几页文件纸。他把文
件摊在波洛面前的书桌上。
波洛俯首仔细研究起文件来。
“看起来就像你说的那样。”
“嗯,那么?”
“如果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介意吧7”
“绝不会的。”
“你个人从这件事中会得到什么呢?”
鲁宾逊先生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
“亲爱的朋友。当然我会得到一笔钱。一大笔钱。”
波洛望着他沉思起来。
“我们这一行历史悠久。”鲁宾逊先生说,“而且利润丰厚。我们有一大帮
人,在全世界有一个组织系统。我不知应如何称呼自己才好,我们是幕后的安排
者。为国王们,为总统们,为政客们,事实上,就是为所有那些在舞台上受到强
光照射的人们(就像一位诗人形容的那样)作出安排。我们互相紧密配合,并且
牢记:保持信用。我们的利润很高,但我们诚实无欺。我们提供的服务代价高昂
——但是我们工作卓有成效。”
“我懂了,”波洛说,“好吧(此处原文为法语。——译注)!我同意你的
要求。”
“我可以保证,这一决定将使人人满意。”鲁宾逊先生的目光落在波洛右边
的那封派克韦上校的信上。
“但是再耽搁你一下。我是普通人。我有好奇心。你们怎样处置这些珠宝
呢?”
鲁宾逊先生那宽大蜡黄的脸露出了一丝微笑。他身体向前倾着:
“我将会告诉你。”
于是他告诉了波洛。
2
孩子们在街上跑来跑去地玩着游戏。他们的尖声喊叫四处可闻。鲁宾逊先生
举动笨拙地走下他的罗尔斯牌大轿车,正好和一个小孩撞个满怀。
鲁宾逊先生善意地把孩子扶到一旁,接着望了一下门牌号码。
十五号。对了。他推开大门,走上三级台阶来到前门。他注意到,窗户上挂
着洁白的窗帘,一个擦得闪亮的铜门环。这是一座很平常的房子,坐落在伦敦一
个很偏僻的地区的一条普通大街上,但是照管得很好,显示了自尊的气概。
门开了。一个大约二十五岁的姑娘,长得可爱,皮肤白皙,但是擦亮得有些
俗气。她微笑着欢迎了他。
“是鲁宾逊先生吧?请进。”
她把他领进一间小起居室。室内有电视机,窗帘是詹姆士一世式的,靠墙放
着一架小型竖式钢琴。她穿着黑裙子,灰套衫。
“您想喝点茶吗?我已把茶壶放上去了。”
“谢谢,不用了。我从不喝茶。而且我只能呆一会儿。我来仅仅是为了带给
你我信中提到的东西。”
“是阿里的吗?”
“是的。”
“难道没有——不能有任何希望吗?我的意思是说——他真的被害了吗?会
不会有什么差错呢?”
“我想不会有差错。”鲁宾逊先生彬彬有礼地回答。
“是的——是的,我料想也不会。不管怎样,我从来没有期望……当他回国
时,我想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的意思不是说我认为他将会遇害或者将会发生革
命。我只是说——嗯,你要知道——他将不得不继续下去,做他那些事情——也
就是人家期待他做的事,和他本国的女子结婚——如此等等。”
鲁宾逊先生拿出一个包,放在桌上。
“请打开。”
她用手摸索了一下打开了包装纸,然后打开了最后一层包装纸……
她呼吸不禁急促起来。
红的,蓝的,绿的,白的,都灿灿发光,整个阴暗的小房间像被阿拉丁的神
灯照耀着一般。
鲁宾逊先生注视着她。他曾经目睹许多妇女看珠宝。
她最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这些是——这些不可能是——真的吧?”
“这些是真的。”
“那它们一定值——它们一定值……”
她没法想像。
鲁宾逊先生点了点头。
“如果你想卖掉他们,你也许至少能够得到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