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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忧郁地望着波洛。
“如果我获得的消息正确的话,”波洛说,“似乎有一个可能性。我知道,
朱莉娅·厄普约翰的母亲在学期的第一天就认出了这里的某一个人。一个她看见
了感到吃惊的人。从事情的来龙去脉来看,很可能这个人和外国的阴谋有关联。
如果厄普约翰夫人肯定地指出布朗歇小姐就是她认得的那个人,那我想我们就可
以有相当把握地进行下去。”
“说来容易做来难。”凯尔西说,“我们一直在设法和厄普约翰夫人联系
上,但是整个事情叫人头疼!当她女儿说她是乘公共汽车时,我想她的意思是指
一般的长途汽车旅行,按预定行程进行,一批人一块儿行动。但根本不是那么回
事。她似乎总是坐上当地公共汽车到她碰巧喜欢的地方去。她并不是通过库克旅
游公司或者其他的旅行社去旅行。她完全是单独行动,各处游逛。对这样一个女
人你有什么办法?任何地方她都可能去。像安纳托利亚这样的地方多着哪!”
“是的,这使得事情难办。”波洛说。
“有不少长途汽车旅行都办得不错。”凯尔西以一种生气的声调说道,“一
切都使你便利——在哪里停歇,参观些什么,一切都包括在费用里,使得你心中
有数。”
“但是很明显,那种旅行对厄普约翰夫人没有吸引力。”
“而同时,我们却在这里给难住了!”凯尔西继续说,“那个法国女人爱在
什么时候走就会一走了之。我们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她。”
波洛摇摇头。
“她不会那样做。”
“你没法肯定。”
“我能肯定。如果你犯了谋杀罪,你不会去做任何异乎寻常的事情,以免引
人注意。布朗歇小姐在本学期结束之前,会不声不响地留在这里。”
“我希望你是正确的。”
“我相信我是正确的。同时记住,厄普约翰夫人看见的那个人并不知道厄普
约翰夫人看到她。到时候会叫人大吃一惊。”
凯尔西警督叹了口气。
“如果我们所知道的只有这些,我们还得继续……”
“还有别的事情。例如对话。”
“对话?”
“对话,它是很有价值的。如果一个人要隐瞒点什么,迟早他会说得太多。”
“露出自己的马脚?”警察局长的话音中有点怀疑。
“事情并不会是那么简单。一个人对自己想隐瞒的事情总是守口如瓶的。但
是他往往对别的事情说得太多。而对话还有其他用处。有一些与罪案无关的人了
解一些事情,但是不明白他们了解的东西的重要性。而这提醒我——”
他站了起来。
“请原谅我得离开一下。我要去问问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这里是不是有人会画
画。”
“画画?”
“画画。”
“哼,”波洛走开后,亚当说,“先是要知道姑娘的膝盖,现在又是画画!
我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
2
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回答了波洛的问题,没有表现出任何惊奇。
“劳里小姐是我们的特聘图画女教师。”她轻快地说,“但她今天不在这
里。你要她给你画什么?”她和善地又说了两句,好像对待小孩一样。
“脸孔。”波洛说。
“里奇小姐擅长人物素描。她很聪明,画人物维妙维肖。”
“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他赞许地注意到,布尔斯特罗德小姐没有询问他要画画的理由。她随即离开
房间,然后又同里奇小姐来。
在互相介绍之后、波洛说:“你会画人物素描?画得快吗?是用铅笔吗?”
艾琳·里奇点点头:
“我常常画。消遣消遣。”
“好,那就请吧,给我画张已故的斯普林杰小姐的素描像。”
“很难。我认识她时间很短。我试试看吧。”
她闭上眼睛想了想,然后开始敏捷地画起来。
“好哇,”波洛说,从她手上把画拿过来,“现在,请你再画布尔斯特罗德
小姐、罗恩小姐、布朗歇小姐,还有——嗯——花匠亚当。”
艾琳·里奇疑惑地看看他,然后又开始工作。他看着她的画稿,欣赏地点点
头。
“你真行——的确很行。那么寥寥几笔,那神态都画出来了。现在我想要求
你做更难一点的事情。例如,给布尔斯特罗德小姐画上不同的发型,改变她眉毛
的形状。”
艾琳盯着他看,好像认为他发疯了似的。
“不是的,”波洛说,“我不是发疯。我要做个试验,就这么回事。请照我
要求的画。”
不一会儿她说:“画好了。”
“好极了。现在再同样给布朗歇小姐和罗恩小姐画像。”
在她画完以后,他把三张画依次排在一起。
“现在我来指给你看。”他说,“尽管你做过一些改变,布尔斯特罗德小姐
依然是布尔斯特罗德小姐,不会认错。但是看看另外两位吧。因为这不是她们的
正面形象,又因为她们没有布尔斯特罗德小姐的个性,她们看起来就面目全非
了,是不是?”
“我懂得你的意思了。”艾琳·里奇说。
在他细心地把这几张素描拾起来的时候,她朝着他看。
“你拿这些画准备干什么?”她问道。
“准备用。”波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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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
第二十章 对话
“唉——我不知道说什么,”萨克利夫夫人说,“我的确不知道说什么——”
她带着明显的厌恶神情看着赫尔克里·波洛。
“当然。”她说,“亨利不在家。”
这一声明的意义有点模糊不清,但赫尔克里·波洛觉得他知道她心里想的是
什么。她是在想,亨利是能应付这类事情的。亨利有许多国际上的交往。他常常
飞往内东,飞往加纳,也飞往南美洲和日内瓦,甚至有时还飞往巴黎,但不是常
去。
“整个事情,”萨克利夫夫人说,“是十分令人痛心的。我很高兴詹尼弗回
家平安地和我在一起。不过,我要说,”她又加上几句,显出几分烦恼:“詹尼
弗实在非常令人厌烦,先是吵着闹着要去芳草地,后来又说她肯定不喜欢这个地
方,说这是一个很势利的学校,不是她想要去的那种学校,而现在呢,因为我把
她接回来了,她整天绷着个脸。这真是太糟糕了。”
“它无可否认是所很好的学校。”赫尔克里·波洛说,“许多人说它是英国
最好的学校。”
“它过去是的,我敢说。”萨克利夫夫人说。
“将来还会是的。”赫尔克里·波洛说。
“你这样想?”萨克利夫夫人疑惑地看着他。他的同情的态度逐渐消除了她
的戒心。她得以摆脱她同子女相处时所遇到的困难、责任和挫折,而没有什么比
这更能减轻一个做母亲的人在生活中承受的负担。忠诚往往使人沉默地忍受一
切。但对于像赫尔克里·波洛这样一个外国人,萨克利夫夫人觉得不存在忠诚的
问题,她用不着沉默地克制自己。同他谈话和同另外一个女孩的母亲交谈不同。
“芳草地正在经历着一个不幸的阶段。”赫尔克里·波洛说。
这是他在此刻所能想到的可以说的最好的一句话。他感觉到这句话的不充
分,而萨克利夫夫人立刻就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
“不只是不幸而已!”她说,“两起谋杀!一个女孩子被绑架。你不能把你
的女儿送到一个教师老是被人谋杀的学校里去。”
这似乎是一个很有道理的观点。
“如果这两起谋杀,”波洛说,“结果证明都是一个人干的勾当,而这个人
又被逮住,那么事情就不大一样了吧,是不是?”
“呃——我想是这样。对的。”萨克利夫夫人迷惑不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