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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波洛说,“但这故事不能说出去,这一点很要紧,为什么如此,其中有很
重要的道理。”
“我理解。”朱莉娅说。
“我能信任你吗,朱莉娅?”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
“你可以信任我。”朱莉娅说,“上帝在上。”
布尔斯特罗德小姐笑了笑:“我希望你母亲不久就会回家。”
“妈妈?啊,我也这样希望。”
“我从凯尔西警督处得知,”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已经作了一切努力来
和你母亲取得联系。不幸的是,安纳托利亚的公共汽车老是发生意想不到的耽
搁,常常不按时刻表行车。”
“我可以告诉妈妈吗?”朱莉娅问。
“当然可以。好吧,朱莉娅,一切就这么决定了。你现在可以去了。”
朱莉娅离开了。她随手关上了门。布尔斯特罗德小姐眼睛紧盯着波洛。
“我想,我对你的理解没有错。”她说,“你刚才装模作样地关那扇门,实
际上——你故意让它微微开着。”
波洛点点头。
“以便使得我们所谈的能被人偷听到,对吗?”
“是的——如果有人想偷听的话。这是为保证这位姑娘安全的预防措施。要
让消息传出去,她发现的东西已安全地放进银行,不是她保管。”
布尔斯特罗德小姐朝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冷峻地抿起嘴唇。
“这一切都必须有个了结。”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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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想法是,”警察局长说,“我们设法把我们的看法和情报汇集起
来。我们很高兴有你和我们一块儿干,波洛先生。”他又说,“凯尔西警督还清
楚地记得你。”
“那是许多年以前的事了。”凯尔西警督说,“那时沃伦德警督负责那个案
子。当时我还是一个缺乏经验的警士,对自己心中无数。”
“这位先生是——为了方便起见,我们叫他做亚当·古德曼,你不认识,波
洛先生,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认识他的——他的——嗯——上级。特别科。”他补
充说。
“派克韦上校?”赫尔克里·波洛若有所思地说,“啊,是啊,自从我上次
见到他以来,已经有好些时候了。他还是像从前那样睡眼朦胧吗?”他问亚当。
亚当笑了起来:“我看你对他了解得一点不差,波洛先生。我从来没见他完
全清醒过。如果我一且看见他清醒,我就知道他对眼前进行的事情心不在焉。”
“我的朋友,你说得有点道理,观察得很准。”
“好了。”警察局长说,“我们谈正经的吧。我并不想要大家都听我的,或
是把我的意见强加于人。我是来这里了解一下,正在办理这件案子的人知道什
么,在想什么。一切事情都有许多方面,但有一件事或许我应当首先提到,我说
这话是由于从——嗯——上面好些部门对我所作的一些说明所引起的。”他望着
波洛,“我们不妨说有个小姑娘——一个女学生——跑到你那儿来,说了关于她
在挖空的网球拍柄里发现了点什么的动听的故事。对她来说,可真是令人激动。
一堆五颜六色的石块,人造宝石,上等仿制品——这类的东西——或者甚至还有
不太贵重的宝石,它们看起来总是像真的宝石一样吸引人。不管怎样,是一个孩
子发现以后会感到非常兴奋的东西。她甚至可能夸大了它的价值。这是很可能
的,你不这样想吗?”他紧盯着赫尔克里·波洛说。
“在我看来似乎是很有可能的。”赫尔克里·波洛说。
“好的。”警察局长说,“由于把这些——嗯——五颜六色的石块带进这个
国家的人这样做时是不知情的和无意的,我们不希望会发生任何非法走私的问
题。”
“此外还有我们外交政策问题。”他接着说道,“我现在了解,当前事情是
比较——微妙。在涉及到石油、矿藏和有这一类事关重大的问题的时候,我们不
得不和当权的打交道。我们不希望发生任何尴尬的问题。你没办法叫报纸不刊登
谋杀新闻,谋杀新闻从不曾逃过新闻记者之手。但是迄今还没有把谋杀和珠宝之
类的东西联系起来。就目前来说,无论怎样,还没有必要这样做。”
“我同意,”波洛说,“我们必须常常考虑到国际上的复杂问题。”
“完全正确。”警察局长说,“我想我这么说还是对的:拉马特的已故统治
者被看作是我国的一位朋友,他可能在我国有财产,并有过他的打算;而目前的
当权者总希望自己的打算能够得到实现。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我猜想,目前还无
人知道。如果拉马特的新政府声称有权得到某些他们认为属于他们的财产,那么
要是我们对这些财产现在我国一事一无所知,事情会要好办得多。但现在直截了
当地拒绝就是不策略的了。”
“在外交上人们是不会坦率地拒绝的。”赫尔克里·波洛说,“相反,人们
说这件事情正在受到最大的注意,但关于拉马特已故统治者拥有的任何细微之物
——比如说,留窝蛋——在目前尚未得到任何肯定的消息。它可能还在拉马特,
它可能由已故阿里·优素福亲王的某位忠实朋友保管着,它可能已由五六位人士
携往国外,它也可能暗藏在拉马特城中某处。”他耸耸肩,“总之就是不知道。”
警察局长叹了一口气。“谢谢你。这正是我的意思。”他继续说,“波洛先
生,你在这个国家的上层人士中有朋友。他们对你很信任。他们可能愿意私下地
把某种物品留在你手中,如果你不反对的话。”
“我不反对。”波洛说,“让我们谈到这里为止。我们还有更严重的事情要
考虑,不是吗?”他环顾四周,“或许你不认为如此?但归根到底,七十五万或
是这类数目和人的生命比较起来算得了什么?”
“波洛先生,你说得对。”警察局长说。
“每一次你都是对的。”凯尔西警督说,“我们所要找的是谋杀犯。我们将
高兴听到你的意见,波洛先生。因为它主要是一个猜了又猜的问题,你的猜想和
任何一个人的猜想一样妙,有时还要更妙。整个事情就像乱成一团的绒线。”
“说得好极了。”波洛说,“人们不得不拿起这团绒线,把我们要寻找的一
种颜色,谋杀犯的颜色拉出来,对吗?”
“对的。”
“如果复述一遍不会使你太厌烦的话,那就请你谈谈迄今为止所知道的一切
情况。”
他静下心来听着。
他听凯尔西讲,又听亚当·古德曼讲,接着又听警察局长简短扼要地谈了一
下。之后他的身体朝后靠着,闭上眼睛,缓缓地点点头。
“两起谋杀,”他说,“发生在同一地点,差不多是在相同的情况之下。一
起绑架,绑去一个可能是整个事件中心人物的姑娘。让我们首先来确定一下她为
什么会被绑架。”
“我可以告诉你她自己说过的话。”凯尔西说。
在他复述这个姑娘的话时,波洛仔细听着。
“这没有什么意义。”他抱怨说。
“我当时正是这么想。事实上我当时认为她不过是想抬高自己……”
“但事实上她仍然是被绑架了。为什么?”
“曾经提出过要赎买金。”凯尔西慢腾腾地说,“但是……”他停顿了一
下。
“但你是不是认为这种要求不过是虚假的?提出这种要求仅仅是用以支持绑
架的说法?”
“正是这样。约定的事情后来没有履行。”
“这样说来,谢斯塔是由于其他原因被绑架的。什么原因呢?”
“是为了使她讲出——嗯——那些贵重物件藏在什么地方吗?”亚当疑惑地
提出。
波洛摇摇头。
“她并不知道那些东西藏在哪里。”他指出,“至少这一点是很清楚的。
不,其中必有原因……”
他话音越来越低,没有说下去。一时他沉默不语,皱紧眉头。之后他坐直身
子,问了一个问题。
“她的膝盖。”他说,“你曾经注意过她的膝盖吗?”
亚当惊奇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