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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立她为后,立她的儿子为太子!这你让哀家怎么可能容忍?哀家辛辛苦苦抢来的孩子,抢来的太子之位,她夜轻云凭什么那么轻易地得到,凭什么?!”
“还有她的女儿,竟然长得和她一模一样!一样的狐狸精,一样把哀家的珩儿迷得团团转!她夜轻云一个人害了哀家还不够,如今她的女儿也要来害哀家!你让哀家怎么可能容忍,容忍她们母女二人霸占着这天耀皇宫,将哀家踩在脚下!”
“所以你就打算对顾清欢那个丫头动手?你不是不知道,陛下对她的感情有多深,你若是真的对她动了手,你就不怕,陛下知道了会怪你?”听着太后尖锐的声音,齐王沉声道。
“怪我?”闻言,太后轻笑了一声,笑得残忍,“在陛下眼里,我永远都是他的好母后,是我在他最伤心的时候安慰他,是我在他母妃利用他的时候保护他!当初那个女人对他的伤害有多深,他对我的感情,对我的依恋就有多深!所以就算是当初哀家要赐死那个丫头,陛下哪里怪过哀家半分?还不是一如从前那般敬重哀家?其实哀家此生最得意的一步棋不是杀死了夜轻云,而是当初给珩儿他母妃下的失心散!这一步棋哀家走得最好,不费吹灰之力就让珩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哀家的孩子,同时也带给了哀家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力!”
“你觉得,当珩儿对那个女人的这股子热乎劲过去后,若是真的让他在哀家这个母亲和那个女人之间选,珩儿会选谁,会舍弃谁呢?”
太后残忍地笑着,她的笑声回荡在宫殿中,还没有完全消失,只听到那边一声惨叫,刚刚还沉声和她说话的齐王竟然噗通一声瘫倒在了地上,他痛苦地在地上滚动着,朝着侧殿的屏风后不住地哀求,“陛下,您都听到了,这下可以相信我了吧?!求你,快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事情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太后的笑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看着在地上翻滚着的齐王,她的手颤抖得指着他,声音忽然尖了起来,“你——”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侧殿那边,只见屏风后缓缓走出了两个人。
齐王之所以刚刚可以那样平静地和太后讲话,是因为慕容珩给他服下了一种药,可以暂时缓解他身上的剧痛,让他麻木,而青鸾则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只能站在那里,除了嘴巴,其它地方一动也不能动。
当齐王终于引出了太后的话时,青鸾则隔空给他解了穴,而那使他神经麻木的药力也在慢慢消失,齐王痛苦地在地上缩成一团,打着滚,哭号着哀求着。慕容珩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终究还是不忍心看他如此痛苦,便示意青鸾将他带出去给他个了断。
青鸾带着齐王出去后,慕容珩缓缓地走出了珠帘,他定睛看着那边面色惨白、眼中满是仓皇的太后,他没有发怒,没有质问,甚至脸上没有一点惊愕的波澜,而是早已知晓一般静静地望着太后,只是那一双本来温润如水的眼眸中,此时满是冰寒冷冽之意。
太后看着慕容珩冷冽失望的眼神,只觉得脊梁骨一阵发寒,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想到刚刚早就已经说出口的话,根本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她心里明白,齐王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珩儿,今日这飞云殿,根本就是给自己设下的一个套!他们费尽心思,就是为了套出自己之前所有的算计,让她见不得光的秘密在珩儿面前展现,诱导她说出所有的事情……
“珩儿,看在哀家养了你这么多年,尽心尽意地照顾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别把此事公之于众……毕竟,对于皇家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太后自知没有了活路,她闭上眼睛,眉宇间满是疲惫的落寞,她似乎是认命了一般,乞求道,“哀家没指望你能原谅哀家。给哀家一个尊贵点的死法,给你的母妃报仇吧。哀家的确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可是哀家扪心自问,此生除了这件事,哀家没有做过任何对你不利的事。看在哀家尽心辅佐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赐哀家杯毒酒,让哀家去地底下陪先皇吧……”
“母后,这是朕最后一次叫你母后了。”听着太后的话,慕容珩眸中的痛苦划过,他挺拔颀长的身体有些僵硬,话语冷冽,但带着淡淡的失落和神伤。毕竟太后自小抚养他长大,待他如同亲生母亲一般。可是当残忍的事实揭开,血淋淋的真相展开在他面前时,以往的母慈子孝顿时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当初怨恨的母妃,竟然是被人残害,下了失心散,才会做出那些伤害自己的事!而自己一直孝顺的母后,竟然是那阴狠歹毒的幕后黑手!
虽然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亲耳听到真相从太后口中说出时,慕容珩还是有些崩溃。他深若寒潭的黑眸看着太后,深不见底。
“你那样残害朕的母妃,让她妃位被废,亲子被夺,死时那么凄惨,连皇陵都入不了。如今你竟然还妄想让朕放过你,赐你一死,以太后之尊入住皇陵,和父皇同葬吗?”慕容珩语气冷冷地,“看在你从小抚养朕长大,照顾朕,辅佐朕的份上,朕绝不会做弑母那样有损天道人伦之事。你放心,朕不会杀你,也不会夺了你的太后之尊,朕会让你好好地活着,独自一人活在这冷宫一般的飞云殿里,让你尝尽当年你加注在朕母妃身上的痛苦,让你余生内心受尽谴责,孤独终老!”
慕容珩说完,最后深深地看了太后一眼,一拂衣袖,转身朝着飞云殿外走去。
看着慕容珩走出飞云殿后,那些话回响在太后耳边,她从呆愣中缓过神来后,疯了一般连滚带爬地奔向飞云殿大门,猛地打开门,却被门外守着的暗卫给拦了下来。暗卫将她掼在地上,接着无情地将大门重重地合上。
“不,不,不——”太后跌坐在地上,发狂了一般仰天大吼,她凄凉的泪顺着眼角涌出,绝望而痛苦。
夺了她所拥有的一切,将她关在这诡异的飞云殿中受尽内心谴责与折磨,孤独终老,这比杀了她,还要让她痛苦万倍啊!
☆☆☆☆☆☆
凤栖宫。
在汀蓝走后,顾清欢缓缓转身,她轻盈地往回走,走到花园深处时,她在一棵花树下停了下来,一树枝桠斜斜地伸到她的面前,她低头,鼻尖涌入淡淡的花香气。顾清欢唇瓣弯起优雅的弧度,她侧耳细听,这个时候,她听到了一阵轻微的气息声,不疾不徐。她的笑,越发地轻忽,不可捉摸。
她轻轻捻着花枝,低头浅笑,笑容绚烂如同天边落日的余辉,美艳不可方物。
“来了这么久,怎么倒不出来了。”
顾清欢的话说完,那边花树后,两个人从树后走了出来。
顾清欢抬眼望去,眸中笑意渐深,果不其然,该来的人,终究还是来了。
那边树下,夜无情和绾婆婆,缓缓地走了出来,正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她。
看到两个人,顾清欢美眸中的诧异一闪而过,她轻笑一声,看向夜无情道,“我就知道,你能够从我灵犀宫五大护法手中逃脱,而且这么多个月来都安然无恙,定是有高人相助。只是我没有想到,帮助你的人,竟然是——绾婆婆!”
“既然你早就这知道了一切,那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你的身份,为什么要瞒着我!”夜无情看着顾清欢,少年妖冶的红眸中满是懊悔和痛苦,“你当初若是告诉了我,我怎么可能怀疑你帮我的目的?怎么可能那么不懂事时刻想着逃脱你的控制?又怎么可能让你在百忙之中,还为我担心?姐姐,你是我的姐姐,我的亲姐姐夜无忧啊!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为什么?”夜无情越说越急,越说越激动,到最后那几句话几乎是吼了出来。
“夜无忧已经死了,死在十六年前的那场动乱中,如今活着的人,是夜无心,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也只有复仇了。”顾清欢颇为苦涩地笑了,她摇了摇头,“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是没有到时候。我的真容不可以那么早那么仓促地显露出来。其实话说回来,你的眼睛,我的容貌,才是证明我们身份最有利的证据。若是没有看到我的真容,就算是我站在你的面前,告诉你我是你姐姐,你会相信吗?”
“我……”夜无情被顾清欢这句话噎住了,他垂眸,苦涩地笑了,“看来我才是那个最没用的人。一直以为自己占尽先机,可没想到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帮我铺好了道路。枉我身为黑暗一族的少主,不仅没有能够为族人报仇,到头来,连黑暗一族遗失的圣物——黑暗之脉都无法找到……”
“无情,别这么说。”顾清欢走上前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如今我们不是已经相遇了吗?既然我们都没有死,那距离我们复仇的日子便不远了。那些在十六年前残害我们族人的人,我已经找得八九不离十了,至于你说得黑暗之脉,不要担心,我们有的是时间去寻找。”
“对,姐姐,我们终于团聚了,我们姐弟两个联手,一定会让那些害了我们的人,血债血偿!”夜无情点头,血瞳中有着光泽流动。
“绾婆婆……”顾清欢挑眉看向夜无情身边的绾婆婆,她伸手将夜无情拉到了自己身边,对她依然有些警惕。“绾婆婆,无情这些日子劳烦你照顾,你的这份情,清欢记下了。只不过清欢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易。不过既然你帮助了我弟弟,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绾婆婆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提出来,只要清欢做得到,就一定会替无情还你这份救命之情。”
听着顾清欢疏离的话,看着顾清欢眼眸中对自己浓浓的戒备之情,绾婆婆摇了摇头,极为苦涩地一笑道,“丫头,在你眼里,婆婆我就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不择手段之人吗?我做的一切事,都离不开交易二字吗?”
“姐,你真的错怪绾婆婆了。”夜无情看着顾清欢,听着她不善的语气,蹙眉拉拉她的胳膊,劝她道,“你不知道,其实绾婆婆也是黑暗一族的人,当年娘是想将你我托付给她,可没想到中间横生变数,才不得已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