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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睡意朦胧,所以青青听到之后,很快就将之抛在九霄云外,只当自己在做梦。
翌日清晨
“叩叩叩!”
几声叩门声过后,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太子,太子妃,起了么?奴婢们奉大少爷之命前来伺候两位主子早起。”
“进来!”
不等青青发话,屋内的某男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发话了。
门很快被推开,几位婢女端着洗脸水,漱口水等一应洗漱用品进来。
“啊?殿下,您这是……”婢女刚替御轩端来洗脸水,拧干脸帕准备给御轩擦脸,却发现御轩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不吓人!
婢女的表情让御轩起了疑心,赶紧走到梳妆台前,往那面诺大的椭圆形镜子里一瞅:
难怪这婢女要目瞪口呆了!他现在整个就是一收了虐的可怜像,脸上大小伤疤不下五处,难怪刚才他觉得脸上扯得痛。
这时青青也已经从榻上翻起,见御轩跑到镜子面前,还当他是要去臭美一番,所以没当回事。
“小兰,过来替我梳头。”青青一边往梳妆台靠近,一边喊着一名看似年纪不大的婢女。她估摸着,她这一去,指定能将御轩给挤出梳妆台去。
还没到梳妆台前,她便见那些个婢女都将头垂得低低的,无不诚惶诚恐,遂不由好奇起来。
她疑惑地四下打量,似乎没什么问题啊?疾步往镜子走去,还没靠近,就从镜子里看到了一张惨不忍睹的熊猫脸!这……这也太夸张了吧?难道说,昨晚那些个声响动静并非是她的梦,而是某人的确遭殃了。
镜子里,不仅映出了御轩的狼狈模样,也同时有青青极力憋着笑的小脸儿。
还笑!都是拜她所赐!御轩的目光似乎是在表达着这种抗议的意思。
“小秋,你将家里的金疮药拿些过来。”青青转头对着另一名婢女吩咐道。
太子殿下的狼狈样,岂是她们这些个小婢女能够窥视的?亏得小姐发号施令让她去找金疮药,小秋赶紧地提腿就跑。
待金疮药拿过来时,御轩已经在婢女的伺候下梳洗干净,稳稳当当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地上还有两张倒得四仰八叉的椅子,有一张已经摔断了一条腿儿。
小秋原准备替御轩敷药的,可御轩耷拉着一张脸,还故意以一记狠戾的皱眉拒绝。
不得已,青青让小秋将药膏放下后便支开了她们。随即,她缓缓地走进御轩,并拿了桌上的药膏,柔声对他道:“擦上去可能
有点儿痛,你忍忍。”
不错,还知道以实际行动赔礼道歉。御轩这么想着,心里多少畅快了些。
待两人收拾完了,下阁楼时正好遇到前来问安的相府三公子。
“殿下,您这是……”百里追日约莫能够猜测到问题出在哪儿。本不想将事情挑开,以免给自家小妹找麻烦,可又不能不提,毕竟太子殿下是在相府受伤,由不得他们不问。
御轩的脸色自然是难堪得很。
青青代夫回话:“他昨晚梦游,摔了几跤,我已经给他敷了金疮药,淤青过两日就会消去。”
见御轩没有再出声,相府三公子正好将此事给糊弄过去。
因为查案的缘故,这几日御轩和百里三兄弟都不必去早朝。几人用过膳食之后,便直接赶去县衙。
有了昨日青青独自外出的记录,所以这回御轩说什么也要让青青一起去县衙。
去就去吧,反正她也想知道县衙那边的情况如何。可是到了县衙她才明白,他压根儿就没打算让她参与。他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硬要跟她躲在房里喝茶聊天。
“我们有那么多话题聊么?”青青表示强烈的怀疑。
他道:“感情是慢慢培养起来的,你看,这几日我们没在一起,显然生疏了许多。横竖今日我脸上有伤也不便在人前露面,我们干脆在这屋子里歇上一日。”
青青瞪直了眼,御轩那家伙不是向来公私分明?现在这么大件案子摆在他面前,他不好好儿查,居然要跟她喝茶聊天?
明明都没有那么多话题,硬扯着两人要坐一起耗上一天,这让青青如坐针毡。
“不行了,我得出去一下。”青青起身便要冲出去,却被御轩的大掌搭住了小肩膀。
他语气稍重:“出去作甚?”
青青万分难为情,脸都憋红了,见御轩不肯罢休,遂只得小声对他道:“我要方便一下,行不行?”
“行。”他回答得极为精简,并且还起身预备跟她一同去茅房:“外面不比宫里,我陪你。”
“陪我?我去方便,你个大男人跟着干嘛?”她惊叫道。
他冠冕堂皇地回之:“府衙里都是男人,进进出出的,没个人把风儿,你能尽兴?”
上个茅房而已,还需要尽兴?
“你爱当保镖,那你当吧。”她垂头丧气地妥协了,而后飞快地冲出了们,御轩紧随其后。
青青算是弄明白了,这家伙,表面上表示不再跟她计较关于她偷溜出宫的事情,事实上他心里那口气还没顺呢。
很快,到了晌午,御轩还不肯离开青青半步。青青心里一急,不行,不能让他这么闲着,得给他找点儿事情做才行。
“我饿了。”她软趴趴地跌坐在椅子上,一副饿得头昏眼花,有气无力的样子。
御轩命人准备膳食,青青却以县衙伙食太差,不合胃口为由给挡了回去。
“往常也没见你这么挑嘴。”御轩探索的目光又望了过去,显然不信青青真会在意伙食的问题。
青青耍小无赖,任性地道:“往常那是我不好意思说。今儿实在饿坏了,昨晚没吃,今早又没吃多少,难不成午饭也要凑合吧?”
“你欲如何?”御轩心里清楚,这小妮子指定又要耍诈。由着她,省得让他背个虐待发妻的罪名。
青青立马来了精神:“我们出去街上吃,好不好?”
他拧了拧眉,自己这脸上的狼狈,适合在人前显露?
青青看穿了御轩的想法,于是道:“不就几处淤青,谁还没个摔跤跌倒的时候?没人笑话你。你若真不好意思,干脆戴上个面具得了。”
面具?他还没说什么,她就已经唤门外的丫鬟拿针线不料过来。
不足半刻钟,他就见识到了她口中的“面具”是个什么样儿。就瞧见她拿着剪刀“咔咔咔”几下,利落地将一块米黄的锦缎剪成了一副面具,而且还是严格按照他的脸部五官比例来裁剪的,因为那“面具”一盖在他的脸上,居然与五官配合得天衣无缝!
更夸张的是,她还在面具上缝了了两根儿绳子,直接用绳子栓在耳后,面具就不会掉下来。
“嗯,挺不错的。”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眼中全是对自己的肯定。
御轩一边扯下面具,一边很无奈地笑道:“你哪来这么多怪招儿?”
“我忙活大半天,你不戴?”她有点儿受伤,有点儿失落呢。
他将那副特殊的面具收近袖中,对她道:“东西不错,留着冬天再用,现在天气热不适合。”
“那你不怕被人看到脸上的伤了?”青青歪着头,目光瞅向御轩,似乎在琢磨他的心思。
御轩笑而不答,率先迈开步朝门口走去。
青青赶紧抬起冲上去,绕过御轩,走在他前面。
顶着太阳,两人上街去了。
﹍﹍﹍﹍﹍
话说,庄妃的两只眼睛,那可是随时都盯着县衙,盯着御轩不放的。此番御轩和青青两人去街上闲逛吃饭的情形,不到半个时辰便传到了庄妃的耳里。
庄妃百思不得其解,以御轩的处事作风,断然不会在此刻悠闲起来,莫非是他已经查到了真相?
“詹贺还没消息?”庄妃蹙眉问着自己的心腹宫女月琴。
月琴摇摇头,大抵也知道,月清宫怕是要有麻烦了。连日来,信鸽失踪,派去的得力侍卫詹贺也未曾归来。
庄妃心一横,事到如今,什么暴露不暴露的也顾不得了,如果不及时出手,让御轩当真查出点儿什么,就悔之晚矣。
脚步匆匆地走到自己的衣柜前,稍显慌乱地打开衣柜的门,从最底层的柜子里拿出个胭脂盒儿,将之打开,里面赫然放着用蜡纸包裹得密密实实的一小包东西。
“找个可靠的人,将这东西送进县衙。”庄妃谨慎地将东西搁在月琴的掌心。
月琴不太放心,试图劝劝主子:“娘娘,这么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事已至此,不冒险不行。若真给御轩查到本宫的头上,甭说本宫遭殃,就是皇上也难以脱身。魔煞门最近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本宫是不指望了,至于那独孤九成,原就仗着自己乃嫡出正统血脉,向来看不起本宫这一脉。本宫料想他帮本宫也是不太上心。”庄妃心想,若非独孤老贼那一脉太看扁人,她祖上也不会弃了独孤姓,而擅自改姓‘柳’。
月琴劝道:“那独孤九成不是还想要手链儿么?他即便不想帮娘娘,他也得帮他自己呢。”
“谁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甭管他了,本宫这回要自己出手。”等魔煞门,等独孤九成,等得她心里早就不安分了。现在承儿的太子之路上不见光明,却让御轩登上了储君的宝座。她是到了濒临爆发的临界点儿了,索性自己出马。
月琴犹不放心,迟疑着:“可是……皇上那边儿?”
“叫你去你就去!”庄妃不耐烦了。
月琴只得拿了东西,赶紧闪人。
﹍﹍﹍﹍﹍
青青和御轩,二人找了家小饭馆吃了顿家常菜,菜式很普通,不过对于御轩来说倒也新鲜。两人得肚儿圆,准备去散散步,省得撑得慌。
下午的太阳很大,晒得人睁不开眼睛。青青手里撑着把天蓝色的伞遮挡强光,而御轩则是直接曝晒在烈日下。两人没逛多久,御轩的脸上就留下大滴小滴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