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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皇帝曾经告诉过自己,不介意皇后与御希这些年来的阴差阳错,可是当他听到皇后亲口承认与御希之间别无逾矩,他的心中还是不免跳耀着兴奋的火花。毕竟,身为一个男人,不论基于何种原因,总之还是不愿意自己的女人被人染指,纵然是他的亲兄弟也一样。
“娴儿,是朕小人之心了。”皇帝有些羞愧。
皇后明白夫君未曾言明的余下话意。却见得,她露了个看似艳丽,却又给人温和感觉的笑容。
她说:“我不介意。倘若你没有‘小人之心’,我倒是会介意,因为那就说明你心中没我。爱情是自私的,只属于两个人之间的,若掺了沙子自然不舒服。”
“谢谢你的体谅。”皇帝第一百二次感概自己娶了个善解人意又明事理的好妻子。
皇后依旧是那般温婉,满脸娴静,正如她的名字一样。
皇帝也终于彻底放心,知道皇后不会有别的想法,遂大胆地绕回去将之前没有解决的问题摆出来:“你觉得,我这样处置御轩,是否有包庇之嫌?”
“真要我说实话?”皇后不确定地问了句。
皇帝满脸认真,慎重地点了点头。
皇后这才继续道:“俗话讲,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御希窃国是实,怎么处置都不为过。你让青青就这么轻易地放了他,不光轩儿心中不平,恐怕朝中那些忠于你,忠于轩儿的大臣知道了也不答应。”
“是啊……”皇帝的话音显得沉重了。不错,也就是顾虑到这些,所以他不敢将这事儿交给儿子们去处理。未免儿子们一气之下对御希不利,所以他才先下手为强,将青青捷足先登。
“不过……”皇后的突然转折,让皇帝眼睛一亮。当皇帝从沉重的心绪中脱颖而出,再次将视线望向皇后时,她这样道:“不过,我清楚你的脾性。你和轩儿都是眼睛里揉不下沙子的正直之人,见御希犯下滔天大罪,你心中指定比我更想将他千刀万剐。你之所以没有这样做,一定有你的原因。”
“娴儿……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皇帝许是太久没有被人这样无条件地信任和关怀着。突然回到有爱人体贴的日子,顿觉满世界都是幸福的,即便是以往的不幸也似乎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不许再说这个‘谢’字。”皇后娇嗔道。
皇帝会心一笑,是啊,他们之间何须这般见外?
想了想,皇帝道:“当年纳庄妃为妃,实在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没想到,最后却因此而酿成大祸,是我对不住你。”
“当初纳她为妃,你也曾征求过我的同意。个中内情,我与你一样清楚。我明白你不会为美色所动,喜新厌旧。至于后来的事情,既非你愿,你也是受害者,我怎会怪你?”皇后重新偎进皇帝的怀中,感受到他的温暖,从此忧愁不再。而今,儿子已然长大,且能够独当一面,本以为已经失去的最爱也奇迹般地回到自己身边,上天待她也算不薄了。
“人都说,女人的嫉妒心可以让人发狂。可娴儿你,面对‘皇帝’一个有一个娶进宫的嫔妃,竟能保持清醒的头脑,看清一切,若换做别人,只怕会毁天灭地,酿成恶果。”皇帝叹道。
当然,以皇后国母的尊位,她若吃醋拈酸,怕就不是社稷之幸了,更诚然她柔弱的外表遮掩下藏着一颗无坚不摧的心,腹中丘壑更是让男儿也犹且不及。她若想成为阴谋家,颠覆天下,一个庄妃又怎会是她的对手?何须承受庄妃十几年来的羞辱?
“你太不了解女人,为了孩子,女人的肩有时候可以扛起万斤重担。”皇后轻描淡写地道。
皇帝微笑,不否认,现在的他彻底明白了这个道理:“辛苦你了。”
一对历经风雨的夫妻,在他们的眼中,或许很多事情也不那么重要。往事如烟,谈论起来,也不过是云淡风轻的聊侃罢了。
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往后面看,将来的事情才是他们最需要考虑的。
所以,皇后侧过头,抬眸这样问着皇帝:“你真准备一直装病下去?”
皇帝爱恋地拢了拢皇后,过了好一会儿,才调试好心情,收起心中所有的感动,谈及当前形势:“你为轩儿做了那么多,我这个当爹的倒是没为他付出什么。从今儿起,这烂摊子就交给我处理,我不能给儿子留下一片满是疮痍的废墟。”
事情既然由他而起,他就有义务平息。他要还子孙一个太平盛世!
“轩儿有足够的能力自保,这一点儿倒是不必让我们操心太多。”皇后满是骄傲地道。说此话时,她的目光中都透露着自豪和欣慰。
皇帝一边儿抚着皇后的头,若年轻时那样给予她安心的感觉,
“这是我跟御希之间的纠葛,不想绵延下一代。再说,先皇在位时也对我有过教诲,我不可能违逆他老人家的圣意。”皇帝话虽不重,但其中已经明显的透露出了他宽待御希的重要原因。
“既如此,便依了你吧。”皇后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不过,我约莫从青丫头的话中听出来,御希似乎更独孤九成那伙逆贼一党,意图对百里家族不利。若真是这样,轩儿为了青丫头,绝对不会对御希手软。”
“轩儿是不会,但青丫头会。”皇帝很有把握,又道:“那丫头有法子治轩儿。”
“这倒也是。”皇后附和,而后两夫妻会心一笑。
“哈哈哈……”
﹍﹍﹍﹍﹍﹍
青青拽着御轩出了北苑,然而径直往他们的院落而去。
直到回到他们的房间,青青这才送开抓在御轩胳膊上的纤手。
“你木头啊,不开窍,你爹娘好不容易才见上面,你在旁边儿当什么电灯泡?”青青蹙着眉头数落着。
御轩被青青耸到屋内圆桌旁的一张椅子上坐好。
微微地拧了拧眉头,似乎是因为她的话中词意听起来有些陌生和怪异。
“真是,直盯着我干嘛?我脸上又没灰!”青青没好气地道。
随后,她就懒得再理会御轩,自个儿唤了自己的贴身婢女翠儿打水过来,洗洗漱漱一番之后又吃了些点心夜宵,最后兀自闪到
榻上打坐练功了半个时辰后,毫不犹豫地睡了。
自打御轩进了房间,就一直没说话,只顾着听她念了几句,然后又见她忙前忙活梳洗打坐。原以为,她忙完了会想起来要跟他聊上那么两句,多少也得安慰安慰他担惊受怕了一整天的心。可谁成想,这小妮子忙活完了,居然直接倒头就睡?
真是好没趣味儿!
御轩感觉自己被冷落了,拉着脸,闷闷不乐地也上了榻,就偎在青青身边儿躺下。
这会儿,她已经假模假式地开始了均匀了呼吸。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反正御轩是早已吃过无数次暗亏了,每每见她睡着,他本来想趁机偷香窃玉一番的,最后都以失败告终。并且,他每一次的失败都会给自己造成不小的损失,往往会被小妮子冷落好久。要是在平时,他自当是不会这种时候去招惹她的,因为她才睡下去没多久,就算不是装睡也还没有达到深睡的程度。
然而,今夜情况不同。
他若不去制造点儿小插曲,她估计就要这样跟他冷战到天明了。最重要的是,天明以后还不知道他能不能和她有一场平心静气的交谈。
因而,他将决定不君子一回,将自己写满邪恶的唇给凑了过去。
“啪!”
竟不料,他的唇离她的小脸儿都还有好几寸的距离,嘴巴上就被人给扇了一巴掌。
“你干嘛呢?大半夜不睡觉,当采花贼?”青青没有睁开眼,眯着眼睛喊道。
终于有了反应了,不错,不错。御轩在心中忍不住小小地雀跃了一番。
“你还没睡?”他假装惊讶。
青青撅撅嘴,睁开眼来,慢慢地坐起身,偏过头,居高临下地望着依旧躺在榻上的御轩。
被青青那双晶亮的美眸一盯着,御轩如愿以偿地获得了注意力,也跟着坐起身来。
见小妮子爱理不理的,似乎对他还有点儿小意见,他只能自己主动积点儿,于是问道:“龙德宫那老家伙哪儿去了?”
“你这说法就不对。”青青似乎有意回避话题,顾左右而言他:“你爹已经回宫,那老家伙仓皇而逃,现在能入住龙德宫的人应该是你爹。你这样称呼你爹,是不是大不孝?该遭天谴?”
“你知道我说的谁?”御轩拢紧了眉头,不满意青青打马虎眼儿。
青青翻了个白眼,淡淡地道:“他已经成了过去式了,你提他做什么?现在能撼动朝纲的人是你和你父皇。”
“放虎归山必留后患。”御轩承认自己不是个仁慈的人,至少对敌人,他绝对不会太仁慈。
青青的眼中闪烁着几许诘问的色彩。
御轩正了正眼色,目光锐利。
看来,这家伙今天若没得到个满意的答案,他是不准备善罢甘休了?青青见御轩这副神态,不由在心中忖度道。
“这个问题,我们以前不是商量过?对那假皇帝最有处置权的人是你父皇,母后,而不是你,也不是我。至于说,是不是放虎归山留后患,也不需要我们两人在这里瞎操心吧?自有你父皇做主。”青青一派词严地道。
御轩也很固执,不是个好打发的主。
他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反驳之言:“那是父皇生死不明之时的理由,而今父皇安在,母后无忧,我如何不能动他?”
再说了,若不动那老贼,御轩根本不知道现在还能从哪里入手追查出解开百里一族恶咒的法子。但是,他不会将这个重要的理由告诉小妮子,不然他相信,小妮子很有可能会自断后路。今日白天,她居然瞒着他替父皇放走关押在北苑中的老贼,便足可说明她已经不再将百里家的事摆在朝廷之前。
可是,对于御轩来说,他还是希望小妮子仍旧以她自身的安危为重。
“你要动他,也得看你父皇同不同意?”青青卸下了刚才的强势,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