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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新妇之理(上)-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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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驱策我行动的——对,就是肌肉。”
  “别说大话了,这我也是一样的。你再继续横冲直撞下去怎么行?那鼓励你的我岂不像个大傻瓜吗?”
  “你……在鼓励我吗?”
  迟钝的木场完全没有发现。
  阿润维持着女人的表情,闹别扭地骂道:“什么嘛,我的心意都白费了。”木场再三强迫她说出地址,阿润只好说“真的不可以查报里美哟”,不慎情愿地在纸片上写下地址,交给木场。
  阿润说:“帐帮你记着,快去吧。”
  木场转身背对女人。
  “说些有的没的,结果你自己不也爱强词夺理吗?……笨蛋!”女人小声地朝着男人的背影骂道。
  木场离开猫耳洞之后,走了约十五分钟。
  连路灯也没了,四下一片漆黑。
  漫无边际的月光诡谲地照亮了漫无边际的城镇。
  眼睛习惯的话就看得见了。树林,长屋【注】(数户住家连结成一长栋的建筑)中狭窄的小巷。
  眼前杂乱的景观在阳光下看起来应该也是龙蛇混杂,但是木场觉得他在夜幕中反而生机勃勃地脉动着。微温的混沌尽管让人不安,对木场来说却有一种安心感。
  ——淫窟。
  这里适合这称呼。事实上,这只是一栋古老的木造别墅。只是吸饱了夜晚的空气,样貌变得不祥可怖罢了。
  木场打开嘎吱作响的门扉,踩着嘎吱作响的楼梯上去。
  老朽得很严重,仿佛在这儿上上下下众人的思念、妄念、邪念从踏板的隙缝间嘎吱嘎吱涌出来似的。一片黑暗。
  一张纸片代替门牌,用图钉钉在上面。
  ——德田里美。
  木场靠着幽微的月光凝目细看,总算辨认出字来。
  他打开门,没有上锁。
  “不好意思深夜打扰,我进去喽。”
  如果被人斥责,再摆出刑警的脸孔就是了。就算木场本身没意识到,刑警生涯中学到的老奸巨猾也会自然而然地发挥作用。
  没有回应。
  里面有朦胧的亮光。虽然没有开灯,但窗户开着,月光照了进来。
  只有两个房间的简陋住处里,隔间的纸门打开,一名男子坐在窗边,正仰望着月亮。房间里四处散落着女人的衣服、餐具和垃圾,棉被似乎也就这么铺着没收。
  男人披了件女人的襦袢,蜷着背,只抬起了头眺望夜空。
  “不愧是刑警,不容小觑哪……”
  浓密的直发在月光下摇晃。
  “降旗吗?”
  “阿修。”男子缓缓回头。
  一脸不健康的男子——降旗弘得意地笑了。
  那张脸只有一双眼睛精亮无比,一看就知道营养不良。前任精神科医师就像个无赖汉,盘坐在散乱的和腹底裙还是内衣上,伸长的脖子像乌龟似地缩了起来。
  “你没被吓到吗?”
  “才没有呢。不,可能吓了一跳吧。阿修,你是走那条路来的吧?我看到一个庞然身躯从树后头出现,心想会不会是阿修?没想到真的是意外的稀客哪。”
  “黑成这样,亏你看得见。”
  “有月亮啊。哎,进来吧。虽然很脏……不过这也不是我家啦。”
  “看你,成了个大爷了。现在是妓女的小白脸是吗?”
  “没刑警那么了不起啦。”
  木场缩起庞大的身躯,钝重地走进房里。
  地板连个可以踏的地方都没有。木场用脚尖分开女人的衣服,露出榻榻米,穿着外套,就这么坐在那小小的空隙里。榻榻米湿湿凉凉的。
  “降旗啊,你的心境到底有了什么转变?我记得你不是寄住在教会,做些牧师、神父之类的工作吗?怎么办到这种满是汗臭味的地方来了?”
  “和住在教会的时候相比,我现在过的生活健康多了。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个很神经质的人。我现在觉得非常神清气爽,仿佛身上的妖魔都给驱逐了一般。”
  “不是被其他的玩意儿给缠住了?”
  “是啊,被坏东西给缠上——不,是我缠上了别人吧。”降旗这么说,默默地笑了。
  “正汗流浃背地努力赚钱吧。而我则像这样赏玩月亮,和老友叙旧。以这种意义来说,我的确是过得像大爷呢。”
  降旗盘着腿改变方向,背对月光。接着说:“虽然很想拿酒和小菜款待,不巧的是家里什么都没有,请别见怪。”
  木场说:“我也不想让小白脸招待。公差揩妓女的油,这实在不成哪。”
  “话说回来,阿修,你是怎么查到这里的?”
  “只是碰巧的,从猫目的阿润那里逼问出来的。”
  “哦,那位阿润小姐是个很聪慧的人。从不炫耀自己的高学历,享受着酒店的老板娘生活,真是潇洒。”
  “那算潇洒吗?应该叫古怪吧?”
  阿润似乎真的不是个寻常女子。
  木场仰望天花板。壁柜的拉门开了一半,里面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向山崩似地只倒向榻榻米。墙上挂着襦袢以及和服。
  ——原来如此。
  榻榻米上虽然乱得一塌糊涂,但混落一地的衣服中唯独不见和服。卷起来的全都是内衣和花俏的洋装。
  “喂,降旗……”木场在思考八千代和贞辅的关系,“……你对自己的女人那个……出去接客,不觉得那个……不愿意吗?”
  “她又不是我的东西。”
  “哦?那她是什么?”
  “她是我的红粉知己。”
  “我不懂你那种歪理啦。”
  “那么什么样的道理你才懂呢?”
  “我最痛恨道理这玩意儿了。”木场说道。
  降旗愉快地笑了,“阿修,你这个人真的很有意思。你明明疯狂地渴望原则、原则,却又将它全数否定——不,你自认为你想要否定。因此你总是煞费苦心地试着从非常识中导出常识。对于平凡无奇的命题,你期待着荒诞无稽的解答。尽管想破头挤出突兀的想法,然而结论如果不符合现实,你又完全无法接受……”
  分析,听说这是前任精神科医师的癖好。
  “……不过这些应该都是源自某些自卑感吧。只是那种内部造反的感情形态,十分耐人寻味。”
  “莫名其妙。别说这些道理了,我连你在讲什么都听不懂。别嫌我啰嗦,我就是讨厌道理啦。”
  “你不是讨厌道理,只是不愿意接受别人构筑的道理罢了。你装出一副拒绝理论的模样,实际上却是在构筑着自己的理论。所以你不能说是跳脱逻辑的,而依然是符合逻辑的。”
  “说人话好吗?”
  “别扭鬼。”
  “呿!这不就说中了!”
  木场抓过榻榻米上的布块,玩弄了几下又扔开。降旗带着一种近似哭泣的笑容。
  “降旗啊,你就算分析我也没用啊。你现在已经不是医生了。我也不是来请你诊察治疗的。我要问的是平野佑吉的事。听说你去年诊疗过他,怎么样,还记得吗?”
  牧场问道,降旗放肆地笑了。
  “呿,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他斩断了我精神神经科医师的生命线啊。”
  “他是你……最后的病患吗?”
  “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都是因为遇见他——不,托他的福,我才总算下定决心辞掉精神神经科医师的工作。”
  “这么严重。”
  “也没有啦。”
  “他是什么症状?啊,我也不是很了解,不过什么都好,告诉我吧。”
  “如果我还是个医师,无论如何都应该保护病患的隐私,不过就像你看到的,现在的我只是个社会的人渣。如果能够对国家公务员的任务有所帮助,我就说吧。”
  “别卖关子了,快点说。”
  “平野他啊,嗯……是视线恐惧症。”
  “害怕视线吗?”
  木场也会因为女人的视线而浑身瑟缩。
  口无遮拦的朋友们似乎在暗地里笑他是女性恐惧症。
  “嗯,算是强迫神经症的一种。例如说,不是有一种尖端恐惧症吗?”
  “害怕尖锐的东西吗?”
  “对,锐利物体的尖端,就算一般人也会感到害怕。因为人会联想:碰到的话会被刺,被刺到的话会痛。但是人不会随随便便就被刺到,所以只要平常小心一点,就可以避开这种恐惧。然而患了强迫性神经症,他们的警戒程度就不同了。”
  “会不必要地警戒吗?”
  “不只是不必要的警戒。不管是铅笔、筷子,甚至是指尖,连平常人不会害怕的东西都会怕。别说是拿在手里,连摆在附近都不能忍受。因为他们会联想:东西摆在附近、会拿起来、会刺到。”
  “别拿不就好了?”
  “如果能够那么想,就不是病了。就是因为没办法那么想,所以才是病啊。”
  “也是。那么,这个病的问题不在于害怕的对象是什么,而是过度的警戒吗?”
  “对。总之,这类强迫神经病的问题就在于程度。是每个人都具备的恐惧感和嫌恶感病态的增长,并不是本来就异常。但是如果不设法,恐惧就会无可遏止地不断增长。”
  “治得好吗?”
  “治得好啊。首先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病患在生活中远离恐惧的对象。像有惧高症的人不少,但过着一般生活的话,没有什么机会去到高处,几乎不会造成障碍,对吧?”
  “一般人都是在地面生活的嘛。只要不变成梁上君子的话,就不会有事吧。”
  “有惧高症的人才不会选择梁上君子当职业呢。”
  降旗笑了。“但如果是刚才说的尖端恐惧症,尖锐的物体随处可见,想要将尖锐的物体从日常生活中排除,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这种情况治疗起来也相当困难。遇到这种病例时,不是找出病患恐惧尖锐物体的心理因素,加以排除,就是要病患理解这一点,予以容忍。这么一来,大致上都能将恐惧减小到常识性的范围内。”
  “这种东西也有原因吗?”
  木场不懂医学。对于精神、神经这些领域更是一窍不通。其实他连感冒的原因是什么都不太了解。降旗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当然有了。”
  木场坦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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