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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图趁她们不注意,给我喂了一颗药。当时,我还不明白为何要那么做。
“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今天是另一种结局。”
“……是我的错。我不该故意那么说,给她造成一种错觉,觉得我之所以有今天是因为我运气好。是我的错,不应该让她觉得自己有可能会……是我一手把她那心里的小小嫉妒催化成一个杀人见血的大嫉妒。让她动了不该动的念头。”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只野兽,是我把她心里压抑着的野兽给放了出来。
仲图从身后轻轻搂住我,“玟儿,不全非是你的错,她若一开始没有歪念,你又怎么能去催化呢?她当初跑出来时心里恐怕已经有了歪念,只不过当时不敢想不敢做罢了,早晚会爆发。玟儿你这么做,只是加快了她暴露歪念的时间而已。
我笑了笑,“不想她了,也许这就是她的命。不过,幸好今天仲图你在我身边。不然我恐怕又……”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一身冷汗。若今天不是仲图留神,若不是他的影卫跟着,我恐怕就被那两个人糟蹋了。经历了那么多苦难,都不曾有今日所受的打击大,原来越普通越不起眼的小角色,反而有可能是伤人最重的那个,今日若就我一个人,恐怕已经被她所害了。
“玟儿,不怪我滥杀无辜么?”
“你是说那两个歹人?他们算无辜么?看今日的态度,恐怕平日就是为害街邻的货色。”他们若不死,日后恐怕也会嫉恨,趁机找老妇人的麻烦。真不知道,她如何找的他们?难道她就不知,那些人今日可以为她来害我,明日就可以找借口去害她么?
仲图轻声笑着:“那玟儿会介意他们的存在么?”
他们?影卫?“你是说影卫么?我介意有用么?”
仲图身为下任暗帝,要他身边没有人跟着,恐怕真的很难。幸好,他们藏匿的比较隐蔽,平日我也看不着,就当他们不存在吧。
“仲图,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
我微笑道:“有一个故事。说一个冬天,一个农夫发现一条蛇冻僵了,他很可怜它,便把蛇放在自己怀里。蛇温暖后,苏醒了过来,恢复了它的本性,咬了它的恩人一口,好心的农夫就这么死了。仲图,谢谢你,让我明白了该怎么去救助一条蛇。”
蛇咬农夫是它的本能,是它保护自己的一种本能反应。这里的蛇也并非不能救助,毕竟那也是一条生命。这个农夫对于蛇的同情和怜悯也没有错。只是错的是农夫同情、怜悯的方式。农夫完全可以把冻僵的蛇放到一个相对暖和的地方使其苏醒,而不该将其放到自己的怀中。
仲图轻笑,目含赞赏的默默看着我。
“仲图,发生了什么?”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仲图。仲图下楼去退房,我们准备连夜赶路向前行,结果他回房后眉微微皱起,似乎发生了什么。
“……玟儿,恐怕不能再继续游玩了。”仲图面带一些歉意。
恐怕仲图刚才收到了什么指示,我心里闪过一丝失望。
片刻后,调整好心情,抬头望他,绽放了一个灿烂笑容:“没有关系,有这几天我也很开心了。嗯,今天连夜回都城?”
“……漠北动乱已经过去一年多了,父亲让我去漠北看看现在情势如何。”
我垂下眼帘,本来还指望路上还能一起相处几天,这么看来……
有些苦涩的开口:“我知道了,我会乖乖回都城的,有影卫在我身边不会出什么危险的。你放心去吧。”我不敢抬头看仲图,咬紧牙关,极力控制自己的失望。
室内一片静寂。片刻后,仲图开口:“玟儿,想去漠北看看么?”
我眼睛顿时瞪大了,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他走近我身边,宠溺地看着我。
“换作其他女子,我是断然不敢带去的。可是玟儿你不同,不会影响到我办理公务的。我相信父亲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怎么样?回都城还是和我去漠北?”
眼眶有些红,情绪有些失控,我声音有些哽咽:“当然是漠北了。”
仲图抱我坐他腿上,心疼地看着我,柔声开口:“跟着我,让你吃苦了。如果可以,真想一直这么陪着你,什么都不管。”
我幸福地笑着:“小别胜新婚。若真天天腻在一起,没准哪天就看烦了。”
他一阵闷笑。
“因为是乘马车,所以要日夜兼程,会有些辛苦。”
“我没有那么娇弱,这点苦不算什么。”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那,咱们走吧。”
“嗯。”
正兴高采烈的分析着这类型的人,突然被仲图抱起来,吻住了唇。片刻后,放开气息不稳的我,仲图在耳边低喃:“娘子这么关心他人,让为夫心里好难过。”
我白他一眼,“我难道没关心你么?”
“嗯,以前没有。”仲图一本正经的说。
我咬牙切齿的拉住他的衣领,“你,再,说,一,遍,看,看?”见过颠倒黑白的,没见过他这么颠倒黑白的。
仲图微笑,眼睛亮亮的。我正欲开口,偏巧马车在这个时候不小心颠了一下,本来还很有气势的我不小心颠到了他怀中,他趁机抱紧,这种姿势真不适合发散怒气。我怒瞪车帘外的车夫,一定是故意的!我懒得挣扎,趁势靠在他怀里,不禁想起以前他们五个人的时候……
“怎么?是想起子默了么?”他低头看看我。
“……你怎么知道?”有些意外。
“你的表情有丝伤感、迷茫、温柔……”
“没准我是在想念母妃呢。”
换来一阵轻笑,“玟儿,有些东西是我描述不出来的。但是我可以感觉到这两者之间的差别,一种很微妙的差别。”
我满足的微笑,仲图真的很关心我。
“世事难料,想当年第一次看到他时,我才八岁……那个时候大家都在……学殿里谈天说地,嘻笑逗乐……而现在……”
记忆打开了闸门,童年时记忆汹涌而出……念薇、梦岚、没变成子默的明善……
仲图搂紧我,“人总会有长大的时候……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当时玟儿只和子默说话,都没搭理我……”口气有些委屈。
我嘴角抽搐,咬牙切齿回击:“想当年我们的仲图大人是何等风流倜傥,俊朗飘逸,风靡都城。哪里会注意到我这么一个平凡无才无--”话未完就被人吻住了唇。
“为夫能把这个看做是玟儿吃醋的表现么?”声音中的笑意非常明显。
我红着脸不发一言。转头看向马车内的其他地方,反正不看他。
片刻后,情绪稳定,我好奇开口问:“仲图,那你是什么时候注意我的?螃蟹事情后?”
“……更早一些,糖水梨的时候吧。我后悔一件事情,如果当时念薇的事件我投入更大的关注就好了,能更早一些知道……不,还是有些晚,如果可以,想回到玟儿八岁那年,比子默更早一些看到你。也许……”
我哭笑不得,从来没有见过仲图这么孩子气的时候。
“都说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当时仲图你虽然笑得很温柔也很随和,可是总感觉你将所有人都阻隔在一个距离外,而子默没有给我这样的感觉。就算是你比子默早一步认识我……我猜事情发展和今天也差不多。”
“啧,玟儿真不可爱。你应该感动得一塌糊涂才对……怎么还有空这么理智的想这么多。”口气里满是抱怨。
“夫君,妾身万分感动,感动得无以复加,感动得不知所云――”话未完,被人用手掩住了。
“……玟儿你还是什么都别说了。”
我没有再言语,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肩膀微微颤抖。
“大人,城守将军府到了。”马车停了。
仲图先下车,然后伸手,扶我下来。顾思远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真难得,没想到你会在门口等我。”仲图笑笑说。
“……那我现在回去?”顾思远话虽冷冰冰的,可眼里却流露出几分暖意。
“玟儿,不用和他客气,叫他思远弟弟。”仲图企图转移话题。
我看看仲图,看看思远,沉默。
“恋――念玟公主,叫我思远就可以了。”顾思远看看仲图,转头,嘴角略微上翘,彻开一抹不像微笑的微笑。
“要是思远不介意的话,就叫我公主吧,熟悉的人都这么叫。”要不是他那一改口,我差点忘了自己已经不叫恋玟了,而叫念玟。本想让他叫我“玟儿”,不过……看看仲图,我还是放弃了。这么一来,叫“公主”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也好。”然后他转身,进门,在前面给我们带路。
“我以为你会让他叫你‘玟儿’。”仲图的声音轻轻的从上面飘下来。
“我那么干,你同意?”
“当然不。”斩钉截铁的口气。
“……”
“你们住这间吧,其他的屋子一直都没收拾。”听到顾思远这么说,我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他。“这是皇上以前赏赐给念薇公主的官邸。我就一个人。”
意思就是很多屋子都空着,他也没有去派人打扫。不过。这说话还真是够简练。“那,这间不会是念薇公主以前住的吧?”我随意说了句。
“……是的。”运气真好,又被我猜对了。
“我去派人送沐浴的东西来。仲图,你去我那屋?”
“不用了,我和玟儿一起就可以了。我们经常这样。”我一听,脸直接红到了耳朵根。你们关系再好,也不能当面这么说啊!
“……好。那我先去前厅了。处理一些公事。”
进了屋,门一关上,我拉着仲图的头发,磨牙。
仲图打横抱起我,笑谑道:“玟儿,你的脸好红,走路累着了么?”我有掐死他的心了。
“思远虽然寡言少语,不过他长期身处军营,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