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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大至二十公升左右。之后他重新返至室内。他在厨间搜寻着火柴的踪迹。他这才一拍脑门忽然想起自己豪宅内的天燃气灶根本勿需火柴之类的引火用具加之他本人又不会吸烟,因此断然没有打火机。三更半夜到哪去弄引火用具呢?他思前想后决定将车先驱到车站,在那里总能购买到引火用具。车子来到车站后果不出他所料,车站灯火通明人群煕攘,各种杂货小摊灯火辉煌地迎接着南来北往的旅客。
桑润将车子停放在一处暗角旁。他佯装悠闲之状从车体走出来。他随着人群进入乘客候车大厅。他左右瞧了瞧发现不远处一排杂货摊处摆放着各类型香烟与打火机。他便执着地走过去。两名乘警从他身边经过,他因为自己有命案在身,所以心虚地躲向一边。待他们从自已身边走远他才从角落处复出走向杂货摊床。他挑一盒最贵的烟买下又挑一只最贵的打火机买下。烟拿到手后他很蹩脚地拆开烟盒上的封线然后从里面抽出一只放在唇间点燃假意吞吐着烟圈吸起来。他没有掌握好吞吐技巧,刚吸一口就被烟呛得咳嗽不止。一位老者走近他拍着他的肩臂说道:小伙子才学会吸烟对吧?
他连忙点着头慌急地离开候车大厅。他走出候车大厅即刻将那盒昂贵的烟扔撇掉并且又咬牙切齿地将其踩个粉身碎骨。他速度地打开车门进入车内又将车速度地驶出车站。
经过一番颠簸车子终于停在一处荒草摇曳芦苇荡漾的野郊地段。他走下小轿车左右环顾了一下地形,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一处凹地上。他将可可的尸体从暗箱中取出扔撇到凹地处又转首速度地从车内取出那桶汽油。那桶汽油被他全部倒在可可尸体上的时候,他从兜内掏出打火机又从旁侧抓起一把荒草点燃,然后将荒草投向尸体上。霎时通天火柱沸腾地烧了起来。他立在火柱边缘露出狰狞的笑靥。尸体成为灰烬之时他才如释重负地进了他那辆豪华小轿车内。
第二日上午他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他本不想接那个电话,但电话留言告诉他是台长临时通知他参加会议。他正在休假期间若不是他于昨日做了那样震惊的事件,他才不管是不是台长的一指令下。为了不至于被人疑心他,他从床榻上一跃而起毫不拖泥带水。尽管他正处于困意矇眬之状但他洗漱完毕仍让自己衣着典雅气质非凡地出现在会议大厅。他用鄙夷的目光扫视了几眼其他男主持人的形象。他们或者油头粉面或者吊儿郎当断然缺少他的雍容华贵得体适度的风采。接下来待他们向他投来目光之时他笑容可掬地谦逊客气地向他们中人点头示意。
这是一次传达广电部颁布的关于新时期广电事业新规要程,要求全体台员全部到齐。台长向各部门头目索要报道名单。
桑润故作镇静地在一张人数统计表上填写着他统辖之下的《快乐时光》节目组的人员名单。很明显实习生可可没有到场。他假装虎着面孔一面整理清点着人数一面嘀咕着:可可真是不像话实习生时期就这般散漫将来若是成了气候如何了得。
他这说这话之时明显地腿在发抖。他并且感到一股阴风直刺心骨。有人为了迎合他的话竟也脱口而出:不像话。
他不再讲任何多余的话语从皮夹内拿出手机拨了可可的手机号。其实他心里很分明可可的手机连同可可的尸体已化成灰烬。他假装让手机在耳部贴了一会儿,拿下时他又假意晃了晃头又行使了西方礼节耸耸肩表示无法接通可可的手机。
会议终结之时台长听取了各部门负责人对文件传达精神的各抒己见。作为《快乐时光》栏目最佳主持人兼负责人之一的桑润极尽慷慨陈词了一番后又立誓定将《快乐时光》办得更加灿烂夺目。他的很好听的音质回旋在会议大厅内。
会议散后他道貌岸然出手大方地宴请了《快乐时光》栏目组的同事。餐饮间他谈笑风声并且时不时地为同事夹菜斟酒,完全忘记他于昨日晚间已由一名优秀人子沦落为令人毛骨悚然的杀人犯。
酒足饭饱撤离星级酒店的包房时他竟与他的迎面向另外一个包房走去的母亲狭路相逢。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他在内心暗忖道。
他母亲的臂弯仍被上次进入星级酒店时那个帅哥男子紧密地搂挎着。看着那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人的那副媚骨他不由得一阵恶心袭上心头。若不是顾及自己的身家位置以及身边尚未走掉的同事,他定会重拳出击那个帅哥男子。他母亲见到他有些喜出望外地拉住他的胳臂。他想猛力甩开他母亲拉着他的那只胳臂,为了不失绅士风度他非但没有甩掉它,相反他还冲他母亲恰到方位地微笑着点了一下头。他母亲有些受宠若惊。因为他从青少年时代就没有对他母亲微笑过。他如此举态之后内心在哭泣与流血。他看到他母亲花枝招展的扮相以及与野男人时时纵情偷欢,他的眼前便浮现出父亲孑然一身的悲苦以及死后的令人惨不忍睹。他便仓皇地从他母亲身边溜掉甚至有些慌不择路。
桑润一迈入豪宅便迫不及待地冲进浴室一阵神洗。他反复冲洗着他母亲触及过的臂弯。虽说隔着一层外衣,可他仍不依不饶地清洗着。仿佛不彻底的清洗那上面就会生出浓疮似的。他将可可杀死也没有如此洗浴过。由此可见他有多切齿厌恶他的母亲。
他一面淋着浴一面于脑海间谴责自己刚才因为虚荣而向母亲友好的行为。想到此他不由得握紧拳头砸向浴室的一面穿衣镜上。穿衣镜面被他的拳击击成向日葵般的碎纹。他的一只手也随之渗出殷红的血迹。他看着手掌上流淌的殷殷血迹嘴里亦自语道:她要为此付出代价!她要为他的不情愿的友好付出代价!
这种念头时刻撞击着他的心灵。他从浴室内出来本想倒入床榻上休息。可是他母亲媚态十足的风骚形态侵扰搅乱了他的常序使他坐卧不宁。于是他在坐卧不宁中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给母亲挂了手机电话。
正值中午时段,他母亲亦在那家星级酒店的包房里与那个帅哥把杯问盏着。他母亲虽是徐娘半老,但不失亮丽。用风韵犹存来形容他母亲的漂亮显然不合适宜。他母亲人已步入不惑之年,看上去却像二十几岁妙龄少女。关于这一点也令他愤愤不平。他甚至像女人一样嫉妒着他母亲。总之他母亲的美丽没有让他父亲开心过他就会恨之入骨。
他母亲在看到他的手机号码即刻离开餐位离开包房来到廊处。他母亲有些受宠若惊地接着他的手机电话。当他母亲听到他约她晚间去他那里共餐之时简直激动与兴奋得不能自已。由于激动与兴奋她返转包房之时竟迅速地结束了她与帅哥的餐饮。帅哥有些愣怔,她却一改往日缠绵之状一脸严肃地与帅哥一道干尽杯中酒。她从餐位上立起又与帅哥拥抱了一下即刻分开。她要帅哥等她的电话。帅哥一脸莫名与惶惑地立在餐位旁注视着她的蹊跷的举动。她本是约他出来玩心情的,怎么会突然改变了主意?除非刚才的那个手机电话是另外一个比自己还帅气的男人打来的,不然她不会对自己突然的冷漠与突然的散场。想到此由于受男人的嫉妒的驱使他双拳握得吱吱作响眼睛中亦射出如同桑润那般的愤怒火焰。
桑润母亲没有理睬帅哥这些小把戏小伎俩。她想对于她把玩的男人只要她冲他们媚态的一笑或者扔给他们充足的钱票,他们就会像羔羊一样乖顺于她听命于她。
于是买完单后她看都没再看一眼帅哥便从容地离开星级酒店。
她驱车来到费城最时尚最新潮最昂贵的一家时装店。儿子多年来一直冷漠于她,现在儿子肯接纳她这个母亲,她定要给儿子带去见面礼。儿子从小就爱虚荣爱穿戴,想来想去她为儿子购置几套新潮服装作为见面礼物是最恰当不过的了。她在为儿子精挑细选地购置了几套价格昂贵的名牌后又为自己精心挑选了一套典雅的秋装以此给儿子一个完美的母亲形象。
为儿子购置完名牌服装她异常兴奋地驱车回到豪宅。一进豪宅她便将自己进行一番刻意的修饰。她尽可能地避免自己的装扮花枝招展从而引起儿子的反感。这些许年来儿子忤逆于自己或许正是因着自己不合时宜的装扮使然。她很谨慎地着了些许淡妆。没有涂唇膏、没有打眼影、没有上假睫毛、没有艳抹面部肤色。她有些疲惫的时候便从妆台上返至床榻上。她的情绪依然很兴奋。所以她没能让自己睡着。她一会儿一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她在热切地盼望着夜晚的来临。
与此同时桑润驱车去超市、酒店购置回酒菜。之后他去了一家大型药店,他购置到一大盒老鼠药。一切准备就序已近黄昏时段他驱车返回豪宅。他将车子停进车库从车内取出他购置的物品。他步履急匆地向宅门走去。一缕秋风于院心打着旋他气派的发型被拂乱,这令他大为恼火,他不由自主地向旋风处吐了几口唾液以此阻绝某种晦气。
第六卷双面人生(5)
他疾步冲进室内又冲进厨间。他戴上厨帽挎上围裙极其认真地操作起来。若不是他暗藏的杀机已明显表现出来,谁都会相信他是一个恪守孝道的儿子。
他从一只塑料袋内取出一条中型鲟鳇。据说鲟鳇体长可达二丈。这种鱼很少见,肉很好吃,但却昂贵。他开始欣赏起这条刚刚于酒店鱼池中活蹦乱跳而今却半死不活的鲟鳇来。它的躯体虽不到顶端二丈却是非凡的长度。它的唇非常突出,看上去像是在运气。它的身体因着骨质松软,所以触摸上去有一种温馨之感。桑润抚摸它的瞬间竟然体内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欲望。他马上停止触摸这条鲟鳇的动作。因为他由鲟鳇想到了他为之厌恶的女人。如此一来他当机立断将那条鲟鳇拿起猛然向案板上摔去。那条鲟鳇即刻终结了生命。他脸颊上露出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