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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父亲的宅门前桑润轻叩了几下已经驳落了铁皮的宅门。里边没有任何回应。他想父亲或许睡着或许出外散步或许去商场购置物品,总之他既然来到父亲的居所他就要等到父亲况且在他刚刚遇见前往星级酒店的母亲以后他欲探父亲的决定愈加执着。作为一种心理上的报复,他每遇到他母亲他都要风风火火地赶往父亲处以此抗拒与排斥他母亲。虽然这种抗拒与排斥只是在他内心里较量与暗斗着,但却将他对母亲的一腔愤怒全部倾泻出来。之后他会带着阿Q式的精神胜利法离开父亲。
现在这种阿Q式的精神胜利法又在潜移默化地督促他快些见到他父亲,仿佛只要一见他父亲他为之痛恨与切齿的母亲即会倒地身亡似的。
他又叩了几下父亲的房门,仍不见回应。他有些焦躁。焦躁中他好后悔由于自己的不经意弄丢了旧宅的钥匙。
桑润在灰暗的过道处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光景仍不见他父亲的出现,他心里有些慌急。慌急之中他脑里闪出撬门之念。
灰暗中他四处搜寻着撬门工具。楼道之所以灰暗是因为仅有的一扇方型窗口被蛛网与灰尘封得严严密密。桑润很厌恶地从那上面挪开视线。但是刹那间他发现在蛛网与灰尘密布的窗台上有一截硬度细铜丝。他喜出望外如获至宝地将其拾起并随手弹落掉那上面的灰尘。他把那根硬度细铜丝的尖端部分插入锁孔左右旋转起来,那副老练与成熟令人不难想象他是个开锁专家。不到一刻钟门锁即被他启撬开,他拍了下手上浸染的灰尘随即推开宅门。一股霉烂之气以排山倒海之势扑向他的嗅觉,他下意识地倒退了几步。地面上的灰尘即刻复印出他的足迹。他低头仔细一瞧地面上的灰尘已经形成厚厚的一层。他霎时心生疑虑便径直冲入父亲的卧室。
父亲僵直地躺在床榻上,双眸圆睁地望向上方,通体散发着肉体腐烂的恶臭,那上面还爬满了蛆虫。父亲死了这一事实震憾与撞击着他的心灵。他紧握双拳双唇咬成紫痕。他更加痛恨他的母亲,仿佛他父亲的死是他母亲亲手杀害似的。他那样失魂落魄地立在父亲尸体旁许久以后才纵身扑向父亲的尸体失声恸哭起来。哀恸时刻他完全忘记父亲已经死亡的事实以及父亲身体长满蛆虫的惨状。
他父亲死于脑溢血。那天他在喝完半瓶白酒后困意袭来,他便倒入床榻上。那时节他的眼球内充满了血丝,这种现象即是脑溢血患者的征兆。果然不一会儿工夫他通体奇热无比,他想吃冰块与冰糕之类的冷品,可他此时的身体已无法移动,就这样他在痛楚与折磨里咽下最后一口挣扎的气息。
其实他孑然一身住在这里皆因为他自己的固执。桑润担任主持人后一再劝他父亲与自己同住。可是桑润因为一时虚荣接受了他母亲馈赠的豪宅,他父亲坚决不与之前往,虽说后来桑润自己在有了一定资金重新购置了豪宅将他母亲馈赠的豪宅卖掉。他父亲仍固执于旧宅内。他父亲已经习惯简朴平淡的生活。
安葬了他父亲,桑润将全部精力用来对付女人上,尤其是漂亮女人。父亲的死使他更加歇斯底里地痛恨女人。他认为父亲之所以如此早逝是拜他恶毒如蝎的母亲所赐。
桑润对女人有了战略部署在工作方面的进展便更加突飞猛进。他一连拿下最佳主持人桂冠与年度青年标兵称号。台上台下他成了劲暴点并且赢得众多沸腾的观众。他暗自窃喜着。
桑润对于自己帅哥的容颜以及这些辉煌的业绩并不怎么感兴趣。因为他辉煌亮点的目的在于如何吸引那些涉世浅显的青春靓女与漂亮女人,而将她们吸引到他身边的原由之所在即是进行一场对她们肉体与精神的屠宰。
在又一轮半个月的主持节目落幕后,也就是他的休假期莅临之际,他猎取到第一个屠宰对象——可可。
可可是广播电视学院大四的学生。毕业前夕被分到费城电视台实习。可可恰被分配到桑润的《快乐时光》栏目组实习。桑润首当其冲地成为可可的指导老师。桑润表面上看来极端恪守师道内心世界却在极力反其道而行之。这是可可这样单纯的女孩子所不能体悟与洞察的。
可可面容玲珑剔透形体修长挺拔,标准的靓女型。桑润根本没有将她的美丽放在眼里。一来他对漂亮的女人恨之入骨、二来他活到而立之年各种类型的漂亮女人他已观腻看厌。但他却感觉得到可可已殷殷实实地迷恋上他的帅气超凡的仪表与锋芒脱俗的才华。
他在指导她如何做一个气质大方口齿伶俐的主持人之际他发现她的一双杏眼妩媚地望向他而且目光中略带诱惑与痴迷。他甚至有些激动险些动了男人的冲动。这种时刻他脑海里很快闪现出他的恶毒的母亲抓挠他父亲的镜头,于是他让美好的瞬间变成魔鬼与天使的较量。他轻蔑地瞥了她一眼。他原本不想在同道中猎取报复对象。可可勾魂慑魄的眼睛以及主动热情的出击使他男性的堡垒轰然坍塌。可可在他轻蔑地瞥视她一眼后,可可却错将他目光的蔑视看成是一种男性的傲气。可可更加入木三分地崇拜他。可可听他的声音迷迷醉醉、观他的容颜神不守舍。终于在某一天的某一刻于电视台的排练场内扑入他的怀抱。
桑润在可可热烈奔放地扑入自己的怀抱有些猝不及防。但是可可的温热体温柔软肌肤的触及使他内心世界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很久以来自他由稚嫩的青春转型为成熟的男子由于对女人的刻苦仇视他都未曾有过对女性的渴求与激情的萌动。现在面对可可如此缠绵于自己的怀抱中,他有些晕眩之状并且周身血液骤然间于体内升腾起来。他随之产生出男性体的一种不可遏制的欲望。他俯下身吻住了她的欲望之唇。那时排练场内只有他和她存在,他在专场为她指导,因此闲杂人员知趣地退去。时辰已近黄昏。一抹夕阳惨淡地射入宽大的空间,像一团没有任何实质性内容的浮游物在他和她面前晃来晃去。他们很忘情。彼此已分不开肉身之际,他们双双瘫倒于排练场内的大理石地面上,热烈与激情温暖了大理石地面,所以他们谁也没有感觉出一丝凉意。他慌急地剥下她的秋季套裙,紧接着是内衣内裤。她完全赤裸。他扑向她。样子像恶狼,丝毫没有帅哥的美感。她被他三两下的降服。在她尚且没有任何感觉的瞬间他从她赤裸的身体上速度地立起。她躺在原地没有动亦不想动,因为她还有一大截欲望没有释出。他穿好衣服本想一走了之不想将报复施行到同道身上。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他是懂的。恰在此关口她叫住了他并且极尽媚态地要求他带她去他的豪宅。他想:女人这东西真麻烦。
因着她刚才的确给他带来了在他来讲几乎没有或者很少有的男人的欢乐。他勉强答应了她。她兴奋地穿好裙裤又兴奋地跟随他进了他的豪华型小轿车。他先带她吃了顿西餐,而后他带她来到他的豪宅。那时节他脑海间暂且隐去了对女人的仇视。因为她是他的门下弟子,他只想玩玩她而已。玩腻了扔撇一旁了事。谁让她主动贴向他这样的对女人有偏见有仇视的男人的怀抱呢?他不可能对哪个女性动真心真情。永远不可能。
在夜幕垂临秋风陡起的时辰他将她粗暴地压在身体底部重复着黄昏时在排练场地的镜头。他速度地离开她的裸体,她仍是意犹未尽。只是比在排练场内多了一句话,她面呈绯色地要求他娶她。只这轻轻的一句在常人看来很合乎情理的话语掀起了他的强烈愤怒同时将他的思维重新拉回到对女人的愤怒。他在内心骂道:女人真他妈的是一个温柔陷阱。想与老子结婚下辈子再投一次胎吧,不识抬举的东西,放着阳关大道不走,偏走这独木桥。
可可在宽敞的灯火辉煌的桑润豪宅的卧室床榻上裸着优美的曲线并以一副可人之态仰视着已经穿好衣服步入地面的桑润。她在等待着他如她所愿的满意的回答。
第六卷双面人生(4)
可是她等来的竟是他回转身来的恶狼一样的凶光。她还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他的一双力度的不失秀气的手扼住了她的咽喉。那时她脑子里还在想怎么会是这样。他怎么会由一个仪表堂堂的最佳主持人瞬间变成了一条恶狼和一点美感也不复存在的魔鬼?
她极尽挣扎。他毫不客气。她愈挣扎,他愈用力。最后她望向灯光一片昏天黑地如地狱一般的混浊之时,她口吐白沫,双目圆睁,舌头伸长,四肢松散。
她死了。被他狠狠地毫不妥协地掐死了。
他出了一头虚汗。他瞥了一眼一动未动的可可竟疯狂地用拳头猛击着可可的尸体,直到他精疲力尽为止,他才疲惫地靠向床背闭上双眸让自己稍稍小憩一会儿。
所谓小憩他只是让自己闭上双眸而已。他的思维意识一刻也没有停歇过。他清楚自己杀了人。杀死了他为之痛恨的漂亮女人中的一员。由于胸中积满了愤怒,因此他并不感到有什么恐怖与惊慌。他原来不想弄死她。是她自己不识趣硬逼着他下手掐死她。他是不得已而为之。他这样的念头一闪现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只是将可可这个女人的尸身置放于何处着实让他大费一番脑筋。将尸首放入他豪宅的地下室吗?闪出如此念头的瞬间他很快又否决了这项决定。地下室停放尸首也仅仅三五天而已,待尸首腐烂后他还得进行二次处理,届时尸首的腐味会传遍周边,那如何得了。再者他亦不想让死者的阴魂停留在豪宅之内。想到此他马上有了新的对尸首处理的决定。
月亮隐退之时黑夜寂寥无声之际,桑润将可可的尸身用一面大被罩裹缠好将其扛出豪宅,他将她置入豪华型小轿车的车尾暗箱内,然后他顺手从车底内取出一整塑料桶汽油。容积大至二十公升左右。之后他重新返至室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