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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对人生来讲堪称重要的事情。她考虑这项婚恋问题也像她对某项工作事宜做出决策那般迅捷果断毫不拖泥带水。因为她没有充分时间拖泥带水。无论是紧张的工作还是超额的年龄都不允许她马拉松式的慢跑或者款款而行。
第五卷都市虚影(5)
于是今夜她像攻克一项事业上的难关那般攻占了戴安。在戴安启开她的芳唇先是轻歌曼舞后是瀑布流泻的吻势下,山口孑一的芳心彻底坍塌。被情焰燃烧的她早已将自己的身份抛至九霄云外。她的面颊泛着桃红,她的目光野妇般地挑着情焰,她的身体柔软如水,她的缠绵妓女般地恰到方位。戴安被酒液被情焰被挑逗弄得更是晕头转向痴痴狂狂。他已经开始摇摇欲坠方寸大乱。什么可爱的楚楚什么威严的总裁统统见鬼去吧。此刻他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女人!其它他什么都不需要。这种情欲难抑的时刻戴安彻底成了空壳。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舞步开始错乱、声音开始变调……
山口孑一暗自窃笑着,男人怎么这样不堪一击呢?男人在女人面前是多么脆弱啊!难怪爷爷撰写的侵华回忆史录上记载着中国男人大部分皆是东亚病夫。当然爷爷是个没有改造好的战俘或者表面上看似臣服中国战俘营里的管教,实则骨子里是一片争鸣与呐喊。从爷爷撰写的这段文字中可以断定爷爷是一个多么顽固的日本天皇的孝子贤孙。但爷爷曾经向苍天发过誓自己侵华时节没有像其他官兵那般奸淫掠夺,他还于一批杀进一个村庄的士兵酒足饭饱的淫欲大发中救下一名模样俊俏没来得及跑掉的女子。用日军当时的口头禅来说即是花姑娘。当那名女子即要被群兵恶狼扑食般地轮奸之际,爷爷手急眼快地向他们中来了一梭子子弹。他们中有的中弹身亡、有的仓皇逃命。爷爷伤害自己同胞的事情是爷爷在那本回忆录中记载下的,爷爷当时非常庆幸自己如此叛逆行为没被同党发现。但爷爷却记载爷爷身为军官杀伤了无数中国人。所以山口孑一来到中国这片土地上做生意尽量出售本国的优良产品而不作假与伪劣经商以此补赎爷爷当年血腥的罪孽。
山口孑一像一枚含苞待放的花朵紧密依附于戴安这个阳光雨露身上。他们缠缠绵绵地进入酒店的上等客房。
戴安与山口孑一双双倒入床榻上。山口孑一半是因为情迷一半是因为醉酒而迫不及待地贴向床榻。戴安则不然,他的身体一着入床榻他身体内奔涌的男性欲望野兽般地显现出来,这大大破坏了他的英俊形象与美感范畴。
戴安疯狂地脱掉自己的衣服,之后又将一双颤抖不止的手伸向山口孑一。其势有些荒不择路又有些饥不择食。他带着悸颤解开了山口孑一和服的裙带。和服解除束缚便潇洒地任由戴安的摆布。山口孑一清楚戴安要对自己怎样,她虽没领教过,但是她对此心知肚明,并且她对此相当渴望。可是就在她的衣物剥落的瞬间戴安像饿兽扑在喷香的食物一般扑向她之际,山口孑一出乎意料地伸出手臂猛地抽了戴安一记响亮的耳光她并且脸部呈出愤怒的光泽。这时节爷爷侵华时的狰狞面目她一丝不苟地秉承了下来。山口孑一的这一记耳光本是要戴安铭记住她——山口孑一不是随意可以玩弄的女人他为此是要付出代价的。但是这一记扣在戴安脸上的响亮耳光却打醒了戴安,此刻他的被酒麻醉的神经末梢以及内心里燃烧的欲望之火全然消退。他立在原地直愣愣地凝视着已经一丝不挂的山口孑一,旋即他便扑地跪在山口孑一面前请求她的原谅。山口孑一觉出这个没血性的男人竟经不起她的一记耳光而改变了本已设计好的初衷。她又不得不和盘端出爷爷回忆录中东亚病夫的骂词。她淋漓尽致地骂了一句戴安东亚病夫。因为骂出的东亚病夫用的是日语,所以戴安没有听明白是何种意图。他只是从山口孑一的目光中得出那句日语对自己蔑视的含金量。他不知所措间竟于心间冒出一种无名之火,这种无名之火令他毫不迟疑地从跪着的姿势立起并且夺路欲逃离开客房。山口孑一从牙缝挤出来的一句“站住”虽音量不高却让戴安停住步伐木讷在原地。山口孑一的一双细眯的小眼睛秉承了她爷爷那浴血的锋芒丝毫没有柔情与妥协之意。她向戴安发出毋庸置疑的指令。第一,她向戴安挑明她山口孑一不是随便被男人剥光衣物的下贱女人,因此剥光她衣物的男人必须担负起应该担当的责任,即速度地与她完成婚礼仪式;第二,她本人不是缺少钱物的女人,因此她不需要应该担当责任的男人任何物质的补偿,但是倘若那个该担当责任的男人没有履行那项完婚的责任,那么她要考虑将其控告至法庭并且罚金三十万同时开除工职。
戴安牢牢地被山口孑一的语言钉在原地像是被内功较好的练工之人给点了穴道一般。尤其他听到开除工职罚金三十万即刻被震僵思维意识。他的目光一直射向他对面的山口孑一身上。山口孑一因为事先没有料到那一记耳光会使事情如此逆方向而行。因此她在极度的紧张与错乱中忘记了穿好衣物,她就立在客房宽敞的空间内赤裸着身躯与戴安唇枪舌剑着。
戴安被山口孑一的几句要害部位的话震住后才将眼线于空茫无助中全然落在山口孑一曲线分明娇嫩白皙的肌肤上。这一时刻的戴安又恢复了男人的部分野性。他的欲望之火顷刻间于体内再次燃烧起来。很快,他忘记了可怕的数字三十万、开除工职以及送上法庭这样的令他不寒而栗的话语,可爱的妻子楚楚更是成了他遥远的梦幻。
他毅然决然地扑向山口孑一,山口孑一有些猝不及防,瞬即她便很聪明地迎合了戴安所有的疯狂举止,在戴安疯狂的袭击她肉身的一刻钟左右,她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疼痛欲裂。她清楚自己是在被一个叫戴安的中国穷小子破肠刮肚。她平生以来第一次感悟到这种破肠刮肚的舒畅感来。她自始至终保持着高雅女人的气质,没有庸俗地高叫与低吟。她很讨厌戴安野兽般的哮喘与没有礼数的乱抓乱摸她的肌肤,但当她一看到他的美丽俊逸的容颜她的气愤就减去了一半。她想她今后要努力地将戴安这个穷小子调教得风雅倜傥一些。
戴安自那日在日式酒楼与山口孑一肌肤相触后就再没有迈入他与楚楚共同生活了数载的家。此间他打过电话给楚楚说他很忙很忙说他出差外地说他恰逢机遇一定把握好这个机遇说他有了一定成果他即会回家来看她末了他又补上一句说男儿当以事业为重要楚楚充分地理解自己。楚楚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她非常清楚一个男人长时期的不归家门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那个男人已不再爱或留恋家门内的女人。楚楚什么都没说甚至没有一滴泪水。楚楚的泪水一滴滴流在肚里。楚楚在戴安停止讲话的瞬间对着话机说道她会充分理解他的。
楚楚与戴安通话的一周内辞了学校的教师工作带上自己的衣箱走出那个她与戴安生活数载春秋的家。
她去了南方的一所城市,从此杳无音信。
其实戴安在与楚楚通话的那刻起就被山口孑一牢控在自己下榻的日式别墅内,公司里的那个经理之职早被山口孑一换了新人选。他像是被山口孑一圈养的一条狗。山口孑一除了安排满满的工作日程就是处于领导阶层的外事活动,回到那个日式别墅内不是疲惫地置于宽阔厅间的沙发椅上小憩就是返回自己的书房整理材料或者返回自己的卧室休息。稍有空闲山口孑一也很少与他同室而居而是悉心调教他如何做男人怎样做好她堂堂总裁大人的男人,然后她才会考虑再行与他同室而居。
戴安面对山口孑一这样既独裁霸道又不善解人意的女人简直厌恶至极。他在她面前就像她的一个玩偶,她高兴之时顺手抚爱他一下不高兴之时干脆都不正眼瞧他一眼。他再也忍受不了她的幽禁和冷酷的生活方式。他此刻想起了自己那个温馨的家想起了楚楚那个可爱的女人,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泪如泉涌声泪俱下。终于他在一天上午山口孑一离开别墅后他随后离开那座日式别墅乘了的士返回了自己与楚楚的家。当他打开房门空洞洞的结着蛛网的室内冷清地接待了他。他连忙给楚楚所在的学校挂了电话,人家告诉他楚楚已经辞了职去了别处。至于别处是什么地方他们同他一样的漠然。楚楚离开他与这个家已是事实。怪谁呢?怪楚楚吗?答案肯定是NO。他于是像一个卡通人物那般举起双拳发出一声声悲鸣。
之后,人们便经常在街头巷尾处看到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醉汉于马路间行走,嘴里还时不时地叨念着什么,至于他叨念着什么别人无法知晓,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在叨念着楚楚。总之那情态让人看了心酸。
不久,冬天来临。漫天的雪花覆盖着街头巷尾。他穿着极其单薄的衣服手里举着半瓶酒液,从那酒瓶的肮脏度来看,他大概从垃圾箱内抑或酒店废料堆内拾得。他一面向前蹒跚着步履一面向口中倒着瓶中脏兮兮的酒液。有人向他手中丢送着钱币劝他找一处地方避一避寒,他却摇着头说自己是在排戏体验戏中叫花子的生存方式。人听到他如此的疯话只好叹息一声背着手臂离去。
忽一日,人们看到他发疯似的向一辆豪华小轿车突飞猛进地撞去。结果人们看到他被车体反弹至路边倒入血泊之中,嘴角上还悬挂着一丝令人费解的笑靥。
由于是他自杀性撞车,所以交警们很快放行了那辆豪华小轿车。里边的人看都未看他一眼,瞬即那辆豪华小轿车风驰电掣地向前驶去。
第五卷爱不是伤害(1)
麦俊在一次别开生面的个人书画展中奇迹般地发现了他从孩提时代就暗恋的在绘画艺术领域颇有一番造诣的唐唐。一时间他竟不知是喜是忧地僵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