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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菲见他欲离开她的家,便从床上起来穿上那件被易之周拉扯断拉链的衣裙死死抓住易之周的一只胳臂不肯松手。易之周却冲向她吼道:你快放手,你难道疯了不成?难道你想要你父母知晓这件事情吗?
林菲听到易之周提到她父母不由得心悸了一下。他是该离开这里了,否则若给她父母撞见定会对她盘问不休。于是她松开了紧抓着易之周胳臂的手。她用乞求的目光扫视着已经恢复先前那种冷傲面孔的易之周。然后她要求易之周在录取通知书下来之前能够每天来她家里并且她要求他将来能够娶她,她还对易之周说是他将她一个纯情少女变成了如同她母亲一样的女人他无论如何要负一个男人的责任。
易之周什么态都没表,他既没说他会每日来看她也没说要负一个男人的责任将来娶她为妻。他用极其冷酷的如同冰一样的目光横扫了一眼林菲头亦没回一下从容地离开林菲的家。
林菲立在卧室中央一任泪水遮盖与模糊她的视线。她的那颗纯情女孩的心已被易之周撕成残片。她的青春梦幻就此覆灭。此后的日子她再也没见到易之周。她在家中着实过了一段沉默寡言痛苦不堪的时日后,她忽然觉出自己变得既坚强又成熟起来。一日她发现自己呕吐不止并且厌食她没有将此事告诉她父母。因为她刚刚从一本书上看到女子莫名其妙的厌食与呕吐只有两点原因。其一是怀孕;其二是得了某种绝症。她小小年纪怎么会得绝症呢?那么只有一点可以验证了,那即是怀孕。她悄然拿了平日里积攒的钞票去了一家妇产科医院。她与其他来就诊的女子一样经过内诊化验等事宜。她都做得相当镇定。她清楚地记得主治医师问她怎么这么小的年龄就让自己怀了孕,她非常干脆地回答主治医师说她是给人强暴后才发生此事。主治医师看她一脸淑女气质就毅然相信了她的话。之后她上了手术台。麻药使她下体完全失去知觉。但她的耳朵却很分明地听到医疗器械置放的响动以及医务人员忙前忙后的脚步声音。如此她确定自己还活着。大约一个小时的光景医务人员为她坠掉了那个毁掉她美好梦幻的胎儿。她如释重负没有滴落一颗泪滴。因为她的少女之梦已破碎。
林菲过早地品尝了做女人的滋味。那滋味和她从前的少女之梦简直天壤之别。少女之梦让她永远对梦幻感到新奇与痴迷;而女人则让她彻头彻尾地疼痛与贴近现实。为什么贴近现实的事情都渗入骨髓的疼痛呢?她扪心自问着。
她带着女人的滋味与疼痛进入大学之门。那一年她刚满十七岁。而她却不再是花季少女。
更为荒唐的是林菲居然与易之周再次成为同校同系的同学。这种戏剧化在他人眼里也许会连连称奇,在易之周与林菲眼里却是一件极其平常之事。因为他们全都是尖子生又都向往一流学校。因此清华大学这样的全国首屈一指的学校理所当然是他们共同的选择。
易之周自那次品尝到异性的滋味就再无有对异性尝试第二次的愿望。他每当想起那鲜血与挣扎的一幕他就对异性大大地产生厌恶感。因此林菲在他的印象中不过是一个泡沫,很快消失很快被他淡忘。他在家中的那一段时光每天都如饥似渴地阅读大量的书籍以此排掉难耐的时光。
清华园内秋风爽面。林阴小径间或有三三两两的男女同学说笑着向食堂方向走着,他便暗自嘲讽人家是无知无识的小市民。在他眼里清华校园内应该是庄严肃穆的不应该有俗间的吵嚷与说笑。
进入清华校园的易之周更加肆无忌惮地狂傲起来。他不与任何人搭讪专心于学问中。尽管如此他仍没拿下年度奖学金的桂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当他发现那个摘掉奖学金桂冠的男生竟是林菲的男朋友。他的鼻子里气出了紫烟。林菲平日里与那男生勾肩搭背好一阵缠绵。他这才重新以锐利的目光审视起林菲来。此前他与林菲间或擦肩而过他都不正眼瞧一下林菲,林菲对他更是嗤之以鼻。两个曾经有过那样一段辉煌历史的人如今形同陌路人。他们那样的举止过后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人性的真谛究竟是什么?
林菲盯上并纠缠住其貌其才都不逊色于易之周的那名绰号为老学究的男生并非为了什么爱情而是为了整治一下易之周的不可一世的气焰同时暗报他对自己情感伤害的一仇。她的爱心早已被他毁于一旦。她仅剩下的即是报复。
林菲不再是那个梦幻女孩。她已成为成熟的女性。所以她胸中装满女人的一切想法与作为。虽然她刚刚过了十八岁的生日。
每当去食堂就餐林菲都与老学究勾肩搭背地从易之周身边招摇过市地经过并且就餐之时故意坐在易之周对面。林菲妩媚地坐在老学究旁边将头部靠在老学究的肩上一副娇滴可人的样子。除此而外林菲还用一双涌动着迷离春波且勾魂慑魄的眼神勾向老学究,老学究就势给她一个响吻。全桌同学中人即刻击掌助兴。这一切都被在对面餐桌上就餐的易之周尽收眼底。用怒发冲冠与怒不可遏来形容易之周的愤怒程度应当说是最为贴切与恰当。
易之周愤怒至极的瞬间将筷子夹着的菜肴递到了鼻孔处因此引来餐桌同学中人的一场哄堂大笑,于是易之周紧绷着面孔草草地结束用餐慌急地离开食堂。
易之周从食堂折回到学生宿舍将近半小时的时间。一路上他脑海里开始闪回着林菲双眸中那诱人的春波。他想倘若林菲双眸中那诱人的春波早些时候绽放,那么他定会给她粘住而不会有今天这种如同路人的结局。尤其是在那个夏日的午后他完全占有她的时刻她一点也没有传递给他美好的感觉。譬如让他心旌摇动的一瞥一声柔柔的缠绵之语一种引发他男性发狂的抚摸……没有。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冷场与懊悔。林菲在一年后的今天居然与一年前判若俩人这简直令他大为恼火和陡生嫉妒。他虽说表面上仍是一副傲视一切的尊容装做对一切事情都不屑一顾同时又在林菲面前呈出满不在意的神态。但他愈是显出与世无争的大将风范他愈是于骨子里产生深刻的嫉妒与醋意。他甚至想用牙齿咬碎林菲那双情意绵绵的瞳仁而后用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穿老学究的头颅使其成为痴呆的废料。他总归是个有理性的人只让这种犯罪概念与动机在脑海里阿Q精神胜利法一下而已。不过他暗下在操作着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的计策。这种计策即是猎获一个比林菲更有实际效益的女生。
一次,学校重新收集个人履历表的机会让他这种计策变为现实。
班主任老师吩咐几名高才生收齐每个同学填写好的履历表。易之周恰在吩咐之列。当他在一些履历表中发现上海某集团总裁这几个金光四溢的大字他顿时收住正欲浏览其它履历表的视线。他仔细瞧了一眼这张履历表的同学中人的尊姓大名。原来这份履历表是班级里比他还冷傲十分堪称校花的萨莎莎填写的。
萨莎莎的大名在他眼前跳跃间他的隐秘计划便开始打退堂鼓。他不可能猎获一个荣貌家世都逊色于林菲的女孩,这一点确定无疑。而像萨莎莎这样的女孩又怎么能看得上他这样没背景没地位没财源的男生呢?尽管他有貌有才,但整个清华校园内有貌有才的男生多如牛毛,他充其量不过是那牛毛中的一分子。他有些心灰意冷地将萨莎莎的履历表放回其它履历表内。他再无心看其它履历表。班级女生除了萨莎莎这个校花又剔除不能囊括其中的林菲外其余全都相貌平平不说而且还都来自偏远的没有名气的小城镇。
如此一来他的计划怎样实施如何实施的问题在他头脑中形成一个艰巨的问号。他被这种艰巨的问号折磨得身心俱焚的时日老天赐给他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他所在的化学系与其他学校化学系联网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化学题竞赛和化学实验步骤与物质的周密操作的论文答辩。易之周胸有成竹地正襟危坐在微机室内的微机旁,待化学导师一声令下宣布竞赛时间已到大家即刻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紧张的竞赛之中,而这一次竞赛的成绩将纳入期末考试成绩内。因此每个人都在竭尽全力地发挥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易之周很快答完第一轮竞赛题他庄严地端坐在微机旁等待着第二轮的比赛开始。等待间他向旁侧不经意地扫视了一眼。这不经意的一眼让他发现了一个令他大为开心的事情。萨莎莎正面对微机一忽焦虑不安一忽发呆发愣。易之周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一丝微笑于情不自禁间掠上他的面颊驱散他向来已久的肃穆之状。他在笑容收住之时马上计上心来。他在导师刚刚离去便几步迈向萨莎莎的位置。他立在萨莎莎身旁没有正眼瞧她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微机上面。仅几分钟的时间他便为萨莎莎答完萨莎莎没做上的题。接下来他在连续几轮的竞赛以及最后的论文答辩中以同样的方式冒着被导师捉住的危险替萨莎莎答完竞赛题以及论文答辨。
第三卷伪君子(4)
他返回座位的时候用余光瞥见斜对过的萨莎莎眼内涌出大颗泪滴并用友好的目光审视着他。他心里着实一热。他双手合十地感谢上苍让导师宣布几轮比赛开始后就离开微机室才给了他那样的良机。
其实导师那日因着流感且发着高烧一走进办公室内便不想出来。他想反正都是一些出类拔萃的学生不会弄虚作假的。于是导师一杯接一杯地喝起开水来。他哪里会想到会有易之周这样的学生给他眼罩戴呢?
那天傍晚易之周去食堂就餐的路上被从后面赶上来的萨莎莎叫住。那种清脆优美的声音使得易之周通体晕眩了一下,易之周回眸望向萨莎莎,萨莎莎正冲他绽放着迷人的微笑一改往日的冷傲。易之周却没有改往日的冷傲。他暗忖心机地向萨莎莎迎过去内心又在反复地告诫自己对付萨莎莎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