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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娇了,我养不起我也疼不起,看她那样就是一日哭三回的,叫我去死还来得快些。”
但是你为什么就是不去呢?我想着,叹了口气,“唉”,顺便接过他的七十块钱找他两块给他,“你真是命苦。”
东瓜的脸像苦瓜一样难看,无奈地看着两块钱:“这能吃什么?”
“吃包子能饱。”我抬脚跑了。我挣了钱,我要跟计飞宇吃顿好的,管他东瓜喝西北风还是喝白开水,反正都是他自找的。
如果我在这件事情上宽恕他,必须在另外一件事情上报复他。这是我的目的,所以我要狠狠地花东瓜给我的钱,享受报复的乐趣。
第二部分你别想跟我洞房花烛的
计飞宇问了我一句:“你几时考试?”
我一抖:“你想怎样?”
他笑了,说你别紧张,我问问你四级哪天考,没见你看过一句书,以为不考了。
我说书扔了。我是小考小玩大考大玩不考光玩。
计飞宇说哦,裤子那儿有一打书。就没再问别的,他问了也没用。我就是那种带着书瞅几眼走进考场,从考场里走出来把书扔垃圾桶里再回家的那种人,我就是那种平日不烧香水深火热的时候抱着佛脚左磕右拜的人,千千甚至说我是那种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人,千千说我重修又得去买书。我说不用,我重修我交了钱谁不让我过我死给谁看。
我心里也清楚谁也不管我死活。
当我逃课逃得如同一个外地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时,班长还削我一顿:“星期一不上课,早上起不来不上课,下午睡睡午觉不上课,晚上不上课,心情不好也逃课,你到底上课了没?”
我说上了体育课。
实际上我上的体育课比我吃的早饭还少。
然后我跟计飞宇就这么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在校园里乱晃,我远远地瞧见了从前的腌菜,我在心里叫了声啊噢,第一个反应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抬脚就要跑,发现跟计飞宇还拉着手牵牵连连的,再一想,我没得罪他,我怕他干么。
腌菜急匆匆地估计是赶着去自习室自习或者占座儿。快考试了不管用不用功的人全是这幅德性,吃饭也跟打仗似的。
我一下子把跟计飞宇勾在一块儿的小手指挣脱了换成挽着他的胳膊,小鸟依人的粘着。
计飞宇为此举吓一跳:“你腿抽筋了?”腰一弯,“我背你!”
“别客气别客气。”我拿头当波浪鼓,一个字——摇。
“那我抱你!”他得过进尺,一条胳膊往斜背着的书包带里一伸,书包挂在脖子上,然后把书包的拉锁一拉开,像服务生一样咧嘴一笑:“进来吧。”
“别!”我的手一挡,“我还是没过门的媳妇,你别想跟我洞房花烛的。”
计飞宇乐了,凭我拽着,说:“怎么啦?”
“没什么。”我看着腌菜气势汹汹的向我们冲,即使我不停地安慰自己他不是冲着我们的,只是自习室是这个方向。腌菜手上还有一只水壶。我想我当初怎么没看见那一只壶呢?原来我这么虚伪,注重外表。
“嗯?”计飞宇质疑。
“一个人。”
“是有一个人。”他的语调,说话飞起来似的。我才看见他脸上写着:“有事要发生了。”
腌菜一走过来我们冰释前嫌似的,他说:“你好。”
我点头HI了一下就拜拜一下过去了。
过去了,计飞宇说就这人?
“什么人?”我问。
“昨日黄花。”
“别这么高深,说实话,明明白白的。”
“我哪儿比他强?不爱在自习室里待着?不提水壶?不这么气势汹汹?长得还好一丁点儿?”他乐得跟什么一样,我就不明白为了这点小事他何至于这样了?就是我捡到宝了我也没这样过,我藏起来笑。
“啊哈——这是……个原因。”我笑。他压根儿不知道谁骂了我神经我就一脚踢飞谁。
他说我真是受宠若惊。
“彼此彼此。”我乖笑。
“对了,你刚刚为什么要跟他HI?”
“我就是要HI,这表示我很高兴,你好就不能用升调,表现不出来的,你听听他刚刚跟我用你好,你就感觉不出来他很乐吧,还有,我跟他拜拜我就是不说再见,这就表示我不用再见到他。”
“谬论!”
“这是真理。”如果某些东西能说服我,我视之为真理。
第三部分送你一奥拓就跟人私奔
CC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反正跟跳蚤似的跳到我面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来了绝对洠Ш檬露C是我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当然小学之前我们就不和,从娘胎里出来就打成一片,活到老,打到老的那一种。为了防止再两败俱伤,高考以报考不同学校的方式分开,俩学校半斤八两,近得让两家的家长想自杀,后悔当初太失策,没把地理位置搞清楚,除了我爷爷。我爷爷特喜欢CC,跟喜欢他的老战友差不多,老人家是特别念旧情的。他不知道我们俩上战场首先就是把对方给崩了。亏得他老人家不住在北京,否则那些个四合院什么的一拆,真会老泪纵横。破破烂烂的东西哪一样儿也舍不得扔了,坐在垃圾堆里做国王。
我问CC你来找我干么?风风火火的奔丧来了?!
她的眼睛很亮,说我带你去一个地儿,你绝对喜欢,喜欢死!
叫我喜欢死的地儿除了钱眼儿里,我还没想到别的。我想了三秒钟认为她不是带我去自杀之后我跟着她走了,她的眼睛还是告诉我——有事!
在出租车上她跟我随便说了一句——肖亮跟我要你电话我就……告他了。
“谁?”我竖起耳朵拉起眉毛问,兔子似的。
“肖亮!”
“他?”我一惊然后又是做作地一笑,“他沉寂了这么久,打算复出了?”
“你管他,你怕不怕?”她不放过我地问。
“我怕个鬼,谁要来找我单挑,尽管放马过来就是了。”她的话丢过来,在我脑子里丢了一炸弹,把我给炸蒙了,我当然得把话说得大气一点儿,显得我没那么……紧张,我心里怕死了。
“咱都把自己管好了,这世界就太平了。”她说,道理永远大条,意义永远不实质存在。
她能不能管好自己,我又能不能管好我自个儿,什么是好,谁也没法搞明白,活着和死也不明不白的,一想到这个我脑子里就是空的,我妈说因为我没想过,所以脑子是空的。我估计想太多的人全站在崖边儿上,时时刻刻准备着……跳下去。
下了出租车,我也不明白她想搞什么,傻子似的跟着她走,她把我卖了我也不一定能发现,但她不会这么做,她怕卖不出去自个儿丢脸,她真是会爱我。
一直走到停车场一辆很新的奥拓旁边我们才停下来,她往车门上一拍:“怎么样?”
“一台车,还不错,你啥时候眼光这么低了,看上奥迪又没人说你犯法。”
她掏出一把钥匙把门一开接着把我推了进去,说坐会儿。
我说这是你的?
她用上眼皮眨了一下当头点,“美女跟垃圾车,对比度明显,抢眼吧!”
我的破单车我都叫它宝马,她居然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说你发财了,中奖了啊!
她笑得跟个什么似的,说男朋友送的,送给我有个屁用啊,我又没考本儿。
我问她你男朋友什麼人?
“有钱人!”
档准的CC式回答,说了等于白说。如果她说要结婚,问跟谁,回答就是我男朋友或者我老公之类的话。她不想说的,打死了也逼不出来。这也是我们常打架或者唇枪舌剑的一个原因,她越是不说我越是好奇,我越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她更是把张美丽诱人的嘴密封起来。
我们俩拿着冰淇淋在里边儿坐了很久,她说这车在这儿停好一阵儿了,就因为没本儿,只能坐坐过过干瘾,直到它烂成一块废铁,到时候再换另一台。那时候我坐在里面有一股特别爽的劲儿,就觉着傍了一款儿真的是很好,想得再远一点儿就是他还能投资给我做点有营养的事情,或者把我包装一下去去身上的土气,我也能在上层贵族面前一站,让人见识见识“名士风流”。
我开始叫CC款姐儿,我的希望是她再有钱点儿了送我一奇瑞QQ就成,我不怕它太轻或者太怎么样,我也不怕出车祸一下子让人撞飞。我笑着对CC说他送你一奥拓你就打算跟人私奔了?
“有这个打算。”
“呵,人家凭什么对你这样儿啊?”我在大马路运气得不行了顶多能捡到一块钱的硬币,天上没像下雨似的掉过钱。
“就凭我在他面前装乖装纯装温柔。”她还在我面前温柔一笑,我连着哆嗦了两下。
“恶心叭啦的。”我吹她一鼻子灰。
“你收到什么了,半只轮子也没有吧?”她挑着眉毛问。眉毛画得不错。
“轮子是没有,但我有一完整的飞机模型,我倍儿喜欢的那种。”我玩味地笑,那只飞机计飞宇做的,我设计的,哪天我或者他出了名儿了,这玩意儿也跟着价值连城,胜得过无数只轮子。
“白痴!”
第三部分夜里唱起歌,失恋也英雄
“我就不信你不白,他先用一破车烧花你眼睛再把你卖了,叫你给他数钱!”
“我只数我自个儿的钱。”她显得挺骄傲。
“那你小心点儿,把钱分清楚了,杯要数到别人的钱包里去了。”
CC头一点,算是听了我的教训,又当屁放了。没救了。我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认为自己就是一谦谦女君子,简直比我还臭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