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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拱立而起,喉间摧出巨大的火龙,那火焰在吞吐之间已经化如龙形,同样有着巨大的口,尖利的爪。在空,一红一绿,相互纠缠。
“水是炽炎的克星,但这样的水,根本不配!”亦双臂慢慢平伸,头颈开始后仰,有如他也在享受烈火的洗礼一般。而在他头顶之上,是云光和那只如猫一般的怪鸟,云光根本没有看水云大阵与炽炎,而是掠过这圆形大阵的众人,在看向他们身后。在看那空中几个小点,离的这般远,倾绝依旧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视线。他看到水火之后的浓黑之雾,炽炎此时已经成为一个大火球,不断有火龙从他的结罩四周弹射而出,蓄向那与水龙缠斗的巨龙身上,血骊明显受到他强罩的影响。身形在空中无法凝稳。
星言勉强压着血骊,感觉体内气血乱翻,亦所驭地火岩珑,正是以血为食的生物。这种怪鸟一出,血骊就肝胆俱裂。不及拼力,先在气势上让人压个半死。
“凌破你跟着星言,往西去。先走!”倾绝依旧眯眼看着面前,在这里,依旧感觉到灼热非常。皮肤烤得发痛,但强寒依旧扑面而来,两者不能相融。
星言听了他的话,心下咯登一下,但他不能再停留,如今水气压着火岩珑,他的罩气尚且如此。血已经不能忍耐,再等下去。不等人家来打,血骊已经要半废。
“你呢?”凌破看向他怀中的小白,此时他们两个的目光,皆是投向那水火相织的大战之中。目光如此一致,看着相同的方向。他不能离小白太近,这道理不用倾绝讲他也明白。但是他实在不放心小白,她现在怀有身孕,刚才这般的疾飞。上下乱窜,不知道她地身体还能禁多久。
“我再看一会。”倾绝的眼一直盯着前面,刚才火岩珑吐火之时。他看到亦的指尖动向。与坚所说的墨虚家的驭术一致。也就是说,他虽然是死者重生,所用的驭术并没有太多诡变之地。他的灵魂借肉身重活,在这段时间,他该是活人。寒气不是他发出来的。而是那些聚来地死魂带出来的。了解了这些,他当然还要再看一会,如果这水阵够强。逼他出大轮血涌,他就可以知道墨虚家全套最完整的招法。
还有一点就是,星言先动,必然云光要去追他。这样对手便分出来了,把血骊最怕的火岩珑由他对付。至于云光,血骊至少还有所发挥。当然,这样凌破远离小白,跟了他们走,云光自然会怀疑到那两个女人头上。无论他选哪一个,至少可以为小白争取一点时间。哪怕只有一点点!
“我去西,你去南。咱们各安天命!”星言点头,西面沿关,是余平界,那里还有制驭,是天煞在坐镇。当时天星前去探看,结果遭到暗杀。天煞怕事有变,便在那里停留。他掌风一摧,血低鸣一声,强撑气罩,掉头便走。与其同时,夜哥拱身一动,一下自灰鸟身上跃了下来。他刚一下落,那只灰鸟已经嗖的一下,散了个无踪。血收走空着的分身,只化成两只,一只负着星言与金池,一只带着灿菊,这样才更容易聚力。
星言刚是一动,对面已经腾出一团光影,直向着他拦过来。他掌心摧力,血滴连出,血骊借凌破险险疾飞,一下急突而出。
“血骊这种鸟,嗜血而成。贪婪成性,驭主不强,便会反噬其主。我临终之前反复说过,不要再驭血骊这种鸟,后世墨虚,终是不肯听我所劝。”云光双臂环胸,根本血滴不出,裹带着一半黑云,滚滚而追。他的声音微微喟叹,似带悲伤:“要我亲屠自家后代,真是云光不幸。”
“后世无力,至妖孽横生。先辈魂坠幽冥,还要为他们担忧,他们才是大不孝。”身下的鸟儿与刚才地火岩珑一般,后背现在也是骨架,在慢慢聚生皮肉,但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微微低沉:“我们岂肯与这般卑鄙小人为奴?待得六人重现,回收灵魂,清除这世上所有驭者。重建驭界,才是大成!云光不必为此戚戚,到时下手快些,让他们少受些苦便罢了!”
“金彩,当年你明明可以自行妖化,却放弃大好前程,甘愿自绝于我之前。与我同归忘川,现今世上,与你一般的,根本已经不存在了。”云光轻语:“驭者无德,灵物也是无良。皆数该死!”
“前面除了墨虚家地一个,还有一个风灵。虽然他此时散灵,但风力团聚其中,墨虚家的法血,与风灵不融。不知是哪个所驭?驭风之血,极为好隐,却是连我也感觉不出,真真是怪了!”金彩始终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并不迫近,也不远离。显然是要看,还有哪个帮手突然出来。
“一会若是不来帮手,便直接打杀便是。管他是谁,扫荡干净,让那风灵无血可用!”云光静静低语,看她皮肉慢慢聚合完整。那初他们掘墓,并没有将鸟骨一并带出。距离太远。虽然也随之与他们一起复生,但相对速度就比他们要慢。
在追击
中,倾绝又布远攻大弩,箭头裹强腐之毒,当时他们行动不便,跌进陷坑,大火将聚皮烧个精光,来的路上。腐箭毒网又让他们与灵物地新生皮肉败坏了无处。再籍血重生,反复几次,速度拉缓了不少。
过林之时,居然还碰上驭生灵的南宫家地后人,所驭的,正是南宫家自育而出的乱葵兽,借林木掩气,布乱木花叶地幽深林阵。金彩当时无防。生被拉下半空,乱藤绞缠。若非是亦放大火,真要耗上一阵。大火一起,那小子敏得很,或者是事先已经挖了地道,再借木力深入,直接借土遁了。不然这般生借木力入土,不会这般快速。就是这样反复散打游击。趁他们聚生力溃之时,拉慢他们的速度。以致他们才有机会跑来南关,骗对方制驭出手。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也算倾绝会点子小聪明。懂得些兵家招法,但逃得一时,难逃一世,早晚而已。
天星打坐其中,双臂乱震。指尖抵痛大呼:“云水大阵,双龙出海!”言语之间,身下纹图一分为二。对方火势太强。四十人大阵居然压服不住,凌佩哪里找来这等帮手?他浑身乱战,不敢怠慢,凝神凛气,身上的灰袍扯得簌簌乱响。
顾不得身后大营混乱,更顾不得有兵勇借此来犯,只消全力对付空中火龙。他一个压服不住,身后大营皆毁,到时对方只出一人便引得这里全军覆没,回去如何向皇上交待?驭者再强,总归要靠血力相持,耗到他血尽,胜利总是向着他们。他们是借五行召幻兽,不会引至自己血枯,从这点而言,比驭者有先天优势。
他双臂直竖,双掌平抵,掌心聚气:“云水大阵,龙腾山峦!”双龙纠缠,地上又拱出一条龙,这条龙浑身裹霜寒之气,双眸如冰,身体鳞倒立,皆似冰刀。身体旋在半空,猛然一放,有如万千冰锥,急急弹向空中火龙。
“好漂亮。”亦叹着,双掌相击,似是赞叹,但掌心一抵,既而外翻,十指交叠,有如翻花。他眉间微展,梅花浮图淡起而蕴,血丝团团罩上,为其笼上丝蕊。他肘间微抬,突然急推:“大火连诀,斩水急火令!”他口中低呼,身体猛地一冲,炽炎双翅急挥,身体暴涨近一倍。他的火罩开始变大,越来越大,轰的一声巨响。竟然一下裂出无数火球,颗颗如头颅一般,竟然还带有五官,张着嘴向着那冰龙而去。
“旋散火沙!”他手指一拈,五指齐开。火头开始碎裂,崩然开放万千花朵,天空烧红一片,火苗坠地不散,连带一些制驭所布的罡气不能所抵,一下烧上人身。呜嚎之音都听不到,人已经成了焦碳。一死制驭之人,水势便稍弱一些,火龙形势更猛,丝毫不弱。天星大骇,对方像是个血河一样,一边吞吐狂火,一边还散罩聚火沙。散罩之后,新罩又起,衔接之快,有如法血绵延不绝。
“水为实物,其实是幻。主要还是召唤之人呐。”亦轻笑,言毕,又如刚才一般,动作似是缓慢,一招一式,好像摆明让倾绝看一样。
倾绝一直静静看着,夜哥在下面已经化形成狼,有敌营中的人看他在地上。不时围来砍杀,他咬翻几个,借血恢气,哀号之间,头体分离。地上已经聚了一大滩血,攻来的人越来越少,几下之后,已经不敢有人再上。皆是护在乱塌的营界周围,一动不动。夜哥也不管,尤自灰目凝前,连头也不抬。根本不看对方水火大战,只顾凝着四周动静,看是否有人偷袭。
“水阵不行,他不开大轮血涌。”鬼目灼轻声说着,除了他慢慢复生的时候,为保人犯而开了一次,但那次根本不知是出什么招法,当时灵物都不在他身边。倾绝一只手已经罩上小白地脸,她此时静坐不动,他不让她看了,她便也不看了。只觉得哀呼声此起彼浮,浑身就如有筛糠一样的乱抖不休。她竭力想平静下来,但牙齿咬得咯咯响,还是无法止住颤抖。
倾绝的手慢慢往回一摁,把她的后脑勺抵着他的胸膛:“你要是实在怕得不行,就喊两嗓子出来。别咬了舌头!”他轻声说着,战场杀伐皆是如此。就算不出驭术,三尺青锋之下,同样是血流成河。她虽然在北关呆过几天,但当时没有大举出征,她也没这般近距离的看着过。她现在能有这样的反应,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不,不,不怕,我,我不怕的。”她地声音恨不得抖出八道弯来,手生生攥出两个拳头,还在她发狠使劲憋。
“那我们走。”倾绝突然伸出臂,食指向着远远的亦的方向勾了勾,似是挑衅一般。对方四十人大阵已经去了近一半,水龙已经明显压不住了。亦看着远远空中地倾绝,轻笑了一下:“我还是喜欢跟你玩。”他轻语一声,似是自言自语一般,言语未尽,炽炎已经鸣啸出声。一下弹上前去,嗖的向着倾绝而去。
与此同时,火龙巨焰下压,轰的一下破了罡气之罩,四十人大阵全军覆没!正在这个当口,忽然青松关鸣起鼓战之号,关门大开,大军蜂涌而出,关城之上站了密密麻麻的射手,随城推出大批战车,战马鸣嘶,大旗急挥,狂杀而出!
鬼目灼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