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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脑子一激,都不守妇道了还有脸让人花钱雇车吗?她这般一想,不由的拎着裙脚,撒开大步就走。直恨不得自己是凌破能飞起来才好。可惜现在是大白天,不然也能让凌破帮忙!小破,一想到她,她更愧了。差点害死他了,还有脸让他帮忙吗?越想越愧,脚下也就动得更快,就差狂奔起来了。
宁扬几步赶上来,一把拎住她的脖领子:“你跑什么?车在这呢,没看到吗?”宁扬将她调转过来:“你不是打算跑过去吧?”他笑着,这里真是冷。弄得他天天都犯困,没办法。他是蛇啊,冬天就该窝在家里睡大觉。而不是跑来这里挨冻吧!他扯着她上了门口候着的车驾。单骑宝顶小车,里面却熏得极暖。两个厚厚的大坐榻相对而设,中间还嵌着小几。滚滚的煮着茶:“咱们对这里都不熟,也不知道哪有好铺子。再说。外面这么冷,手指头快冻掉了!”宁扬捧起茶钟。让热气一点点浸入指尖:“这里产的渺峰云雾,听说好地很。一会买点去!”
“哦。”小白点点头,车里的暖与外面地冷简
地隔。她坐在那里,却不敢去看面前的宁扬。只顾茶钟,任那丝丝缕缕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脸颊上。蒙上一层湿漉漉的潮暖!
“情深情执情难死,偏是两相对面无语!”宁扬突然低语。小车微颤。他的声音,飘渺如烟:“明明死都想见,偏又见了,两相埋怨!”
前面地话,她似懂非懂。但后面那句,她听懂了。一时脱口说着:“我没有埋怨。”
“那干什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宁扬支着手臂,斜睨着她的脸:“你在生他的气?气他没有救碎蓝一命?!”
“没有,没有!”她急急的说着,手铺在小几上,差点顶翻了茶:“是我对不起他啊。我不守妇道!”当着宁扬,却好出口了。
“呵呵,呵呵呵~”宁扬忍不住一连声的笑出来,弄得小白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由转了脸去不看他:“你,你笑什么?!”
“你打地过他吗?”他忽然抚着下巴,别有意味的说了一句。她微怔。问:“谁?”
“碎蓝!”宁扬一说这个名字。她面上一阵抽搐,许久低语:“打不过。”
“那不结了。”宁扬直起腰。靠着软软的垫子。一副很舒服的模样。
“但,但是也该……”“以死明志。你想说这个吧?!”宁扬笑着:“那你死的了吗?”
她抽得更厉害了,颓败一般的垂下头去,最后勉强摇了两下。宁扬摊着手:“你接下是想说,当时死不了。但是现在可以了,你决定一死以报你相公曾经对你的厚爱!但他偏偏又说,你若是自寻短见,就是对他的背叛。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是吧!”
“你怎么知道?”小白诧异的抬起头,不由自主的去看他。他盯着她地眼睛:“你是问我,如何知道他当时说地话?还是问我,我是如何知道你心中所想?”
他不待她回答,便径自开口:“小白,知道碎蓝为什么对你感兴趣?因为你太干净了。”
“啊?”她怔仲起来,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他接着说:“知道他为什么要死吗?同样道理,所以他决定放你一马!”
“我,我不明白!”她呓语般地说着。
“你太干净了,刺激他了。他想弄脏你!但是他没有做到,他没做到地原因,是因为他开始喜欢你这种干净了。不过他当时没做到,并不表示他以后不会做,或者说,他也许还会忍不住要做。他怕他有天忍不住,会做了他最憎恨却无法罢手的事。把你拉进污泥里,毁了你地干净。所以,他在他还能忍住之前,放了你一马。”宁扬微微笑着:“所以,小白。是他自己选的,只能说,你的洁净程度,超乎他的想像!”
她听得一知半解,却是微微有些明了。他开始说要玩她,但后来又不玩了。也许真的像宁扬那样,他决定放她一马,保持她的清白?
“他跟莫欢阳有仇,他们两人的梁子结的很深。那天是他唯一的机会,如果他不动手。日后其他人回来,他再也没机会了!他报仇,可不是为了你。他决定放了你,那么这个机会他一定要把握,因为只有你,能看到莫欢阳的土罩弱点。这本是他们两人的私怨,只能说,他无端把你牵扯进来!你相公没有当时杀他,已经算是给他留了余地了。”宁扬接着说着。
“我没有怪过他这个。”小白点点头:“我知道他们两个自相残杀,不关我的事。但是我却帮他看了,而且……”
“事情分开来说,你比较容易明白。在当时的情况之下,你帮他看是唯一的选择。”宁扬说着:“他让你帮他看,等于把你暴露了,其实是害了你。但他又想放你,但你又暴露了。所以无奈之下,他要帮你开禁,帮你开禁之后。发觉你根本无法控制风力,所以,才会给你汲风丹。”
“汲风丹?”小白不由自主的摸着肚子,怔愣着。
“吞云兽天生会汲风聚云,日子越久,所汲风力混合自身血力。便会结成一粒汲风丹!碎蓝的汲风丹,与普通吞云兽不一样,他汇及了一部份人血。所以即便脱离他的身体,依旧还保有一部份生命,会自行纳吐风力!”宁扬微微眯着眼:“碎蓝是个矛盾,一个矛盾连着另一个。一步一步,将他逼到死地。他会把这个东西给你,其实也是存了私心。他把一部份生命从身体剥离,交给你。是想,让你为他打开全新天地!”
“那他没死?汲风丹也是他了?让我拿肚子养他?”小白一听,吓了一跳,一把摁住肚子。好像觉得碎蓝随时都会从肚子里跑出来一样。
“死了。只不过汲风丹有他生命的征兆,但并不会再变出一个他来。没那么诡异!”宁扬笑起来:“我跟你说这些,你明不明白?”
“明白,你想说,他死了也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选的。”小白点点头,表情,却依旧带了一丝怅惘。
“嗯,就是这个意思。”宁扬笑起来:“进步了呀!”
“哪,哪有!”小白的脸微微泛红,微垂下眼眸:“是我相公,让你来跟我讲的吧!他,自己为什么不肯跟我说。”
“小白,你一点也不笨。他不说,是因为他说不出口。”宁扬微笑:“这男女之间,一旦生了情意,就会变得扭捏起来了。而且还很敏感多疑!你相公是怕提了这事,你更是对碎蓝念念不忘。他怕你怪他,当时拿碎蓝当人体活弩,不肯救他。更怕你惦着碎蓝,在心里总是想他!”
“其实我最想他的。”小白听了忍不住脱口而出。
“这话,你该跟他讲。”宁扬看她明亮清澈的眼眸,笑意更深起来。
第五卷
—第三章 … 和事佬,云宁扬—
知不觉,已经到了北大街鑫镶道。车子停稳当,车说着:“二位,这条金镶道,好店铺多的是。二位慢慢逛,小的这厢就在这里候着可好?”
“多谢。”宁扬撩开厚厚的棉帘子,一股冷风扑面而来:“一会给他捎点好茶,我保证,你们还跟以前一样!”他顿了一下,轻笑:“是比以前还好。”
小白愣了,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也轻轻笑了起来。她跟着跳下车,刚走了几步。突然看到路边有一个小小的摊子,木架上悬着各色的簪子。虽然还是下午,但因为天气太寒冷,生意很是清冷。更是何况,这条街上,贵铺林立,实在不是一个摆摊的好地方。地上都是未消的残雪,这个摊子正守在大药铺广和堂的房檐下,悬垂着长长的冰棱泛着晶莹的光。房壁四周的雪已经积成冰状,一支支色彩各异的簪子在风中摇摆不定。小白看到角落悬挂着的一支乌银梅花簪。独朵梅花,让她不由的想起府里的浅芳阁,千株梅树争相竟放,朵朵相簇格外娇美。相较起来,这支簪就显得格外的孤独!
她慢慢走过去,伸手去触摸那细细的冰凉。打工算不上精致,花瓣也是粗糙。旋也算不上齐整,却是悸动了她的心房。
“这簪子很配夫人您呢,只要六钱银子。”一个苍老沙的声音讨好的响起,让小白不由的抬起头。看到一张堆满笑意地脸,是个老迈的男子。皱纹如刀般深刻。纵横在他地脸上。原本高大的身材已经了起来。眼睛眯着,因长久的风吹而失掉了光茫。混浊而沧桑。稀疏斑驳的眉,似与那焦黑的肤色混为一体。嘴唇早已经干裂爆开,乌紫着。他拢着手,黑色的旧祅已经要挡不住凛冽的严寒,微微顿着脚,以使自己保持着一点点地热度。头发如枯草一般随意挽起,别了一枝细木棍。他看着小白。因她挽髻所以称她夫人。他裂着嘴,扯出笑意,一脸期待的看着她。这样的表情,让她似曾相识。“六钱银子啊!”她微微开口,心中却有些微痛。
“那,您看着给个价!银的呢。”他以为她要还价。急急的说着。边上一串串,小白才看清,是木制的,绘着花,包了一层银。因为风一吹,左右摆摇地厉害。不像这个有质地感。
“西市,还是西市生意好些。只是太远了,走过去,都闭了市了。”他微叹,紧蹙的眉夹满了苦楚。忽然觉得话扯远了。忙又说着:“真是银的。不是包银。您看看,您再看看!自家打的。前儿卖出过一根。说好呢!”
“我买。”小白点着头,突然觉得想哭。自家做簪的。却戴不起簪。自家裁衣的,却穿不上棉。或者自家是做面的,自己却吃糠。他们都能活着,而且不惧风霜侵袭。是因为,他们懂得生命的珍贵。死是最容易的了,而活着,则更是艰难啊。
边上突然伸过一只手,指尖掂着一块碎银,足有二两半还多:“给!”这声音让小白的眼一下瞪地滚圆,忙抬起头来看。倾绝,是他!他竟然跑出来了。他穿了一身水蓝色地云绣边绒袍,外套开襟白色暗竹氅袍,立在她的身侧,有如一株挺拔地大树。他周身团氳地银灰色光茫,有如张开的树荫,给她最安全地依偎之所。让她一时间,简直就要哭出来。
“这,这……。”老者看着这块银子,乱摸着浑身空空的口袋,艰涩的还未开口。倾绝的声音已经淡淡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