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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两个小时。接着,还有一个短途旅行,乘坐另一种类型的飞机。你知道——我以后再给你详细解释——昨天晚上,你醒来吃早饭很早之前,天还黑着,从埃尔隆来的行动小队就进行了一次顺畅的、非常成功的突袭。他们占领了一个小型简易机场和一艘飞艇。今天上午,詹姆斯,我们大家要登上飞艇,去改变历史。”
后面约一英里的公路下面,跟踪车子的监视员注意到他们的目标似乎有几分钟脱离了公路。“我们离他们很近,怎么辨认不出来呢?你说我们是否请求帮助?”
“再等一分钟。”开车的侦察员在座位上挪动了一下。
“啊,不用了。”监视员注视着显示屏上移动的亮点——那是詹姆斯·邦德身上的导引器。“不用了,很好。看上去一切正常。他正往牛津方向开去。我笃定我们在牛津和班伯里之间赶上他。”
然而,实际上,本特利正从他们眼前掠过,飞驰电掣地奔向一个相反的方向——希思罗机场,那里有一架待命的喷气式飞机在等着他们。
第十八节 飞吧魔毯
待命的飞机浑身上下都是“古德伊尔”的标志:乘员穿着漂亮的制服,连便鞋的侧面都印有“古德伊尔”的字样。这家公司在英国也注了册。
邦德认识到,他们在人数和武器上都远远地超过自己,想逃走是完全不可能的。到底是谁策划了这一行动的基本计划呢——霍利,雷哈尼,还是“幽灵”自己的核心成员——干得如此周密、精细。
从目前他所见到的所有迹象看来,机上的全部匪徒证明都是真正加入了古德伊尔公司的。 他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ASP是否装了子弹,这件事至少可以说明他和这些“大人物”之间还残留了多少信任。他告戒自己,应充分利用这点信任。这样想着,他很坚定地跟着他们登上了飞机。
飞机起飞以后,一个漂亮的小姐送来了咖啡。邦德说了声“请原谅”,起身到飞机后部的很小的厕所去。
西蒙坐在靠门口的地方,他眼睛带着一种可笑的忧郁注视着他。然而,看不出要限制他自由的意思。
邦德没有什么要方便的, 而是抽出ASP,从下面退出弹夹。果然不出他所料,弹夹是空的。无论发生什么事,弹药和武器,是最能说明问题的。
回到座位上, 邦德开始在脑子里梳理事情逻辑发展的条理。M和他的同事,在伦敦,显然不知道日内瓦附近的事态的变化。占领古德伊尔的基地和“欧罗巴号”飞艇,在比尔·坦纳打电话之前的好几个小时就发生了。是的,瑞士警方加强了警戒,但只会使“幽灵”的行动免受不速之客的干扰,变得更加隐秘。
与比尔·坦纳通话的古德伊尔的人员肯定是霍利或雷哈尼的人。唯一的希望是追踪邦德的监视小组的车子能及早发现他们跟丢了人。可天知道他们要过多长时间才知道他已泥牛入海了呢?
在他的冒险生涯中,这并不是第一次孤军作战了。从表面上看,他已绝少有机会取消那艘飞艇飞越日内瓦的计划并制止使用俄国与美国的EROC密码。而且这些具有高度保密性能的密码本身就能抗拒这些干扰。 如果M的分析是正确的,那么计划将转变为立即启动美国的“犁铧行动”密码和俄国的相应的密码,这就能消再一场世界性的灾难。但是如果美国和俄国的领导人正在进行封闭式的会谈,断绝与外界的任何接触,那当他们知道此事时,危险也就从天而至了。
坐在杰伊·奥滕·霍利旁边,邦德思考着“犁铧行动”这一计划的得失。两个超级大国将被剥夺他们最强大的力量之一——他们借以保持平衡的一种真正的武器。当然, 这是世界上许多人梦寐以求的,这个问题已经抗议和辩论了许多年了。M在诺森伯兰大道那座房子的会议上已经强调过这点。他还特别讲到了,签定一个减少核武器和稳步地逐渐终止使用核武器的协议是一回事,但突然之间,在一个晚上让两个超级大国都没有了核武器,则是另一回事。这等于是,突然之间摧毁了一个维持镇静和清醒的体系,无论它多么不牢靠,但它毕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稳定全球的最重要的因素。
M还讲到, 任何一个历史学家或经济学家,都能描绘出这种釜底抽薪的变动所造成的恶果。首先是金融市场的恐慌和股市的崩溃,有谁能对他们突然失去巨大实力的国家还抱有信心呢?美国和俄国将受到任何一个原来力量较弱的国家的摆布,中国、法国,可能还有伊拉克、伊朗、利比亚、阿根廷、以色列,他们都拥有自己的核能力。 M描绘的这一幅幅“未来新世界”的生动画面在他的脑海里翻腾着。他决心尽自己一切力量终止“自动扶梯行动”的进行,历史的确是必须改写。
“无政府状态将成为主宰。 ”M以一种少有的冲动说道,几乎像是丘吉尔的演说,“这个世界,就像我们知道的那样,将分成不稳定的联盟,街上的人们——不论他的与生俱来的权力、民族,还是政治信仰如何——都将被迫接受一种突然降临到他们身上的生活方式,就像是一把沙子,被抛进一口黑暗、苦涩、悲惨的深井。自由,即使现在我们所享有的有妥协的自由——将从我们生活的字典中消失。”
“系上安全带,詹姆斯。”邦德睁开眼,他其实并没有睡觉,只是沉于遐想之中。杰伊·奥滕·霍利正摇着他的肩膀,“我们要着陆了。”
邦德看了一眼手表, 还不到早晨6点。从舷窗往外望去,飞机正做最后一次侧转滑行,天际正露出微曦,深灰色的天空已涂抹上一道微微的亮色。
“我们在哪里降落?”在日内瓦,他猜测。他很熟悉日内瓦的机场。也许——仅仅是也许——他能在那儿找到一个机会逃掉,发出警报。
“伯尔尼,瑞士伯尔尼。你记得吗?我们已经飞到了瑞士。”
伯尔尼。这意味着他们进行了一场横越大陆的旅行。这还意味着他还必须等待时机。
“美丽的地方,伯尔尼。”他往窗外看了一眼,霍利点了点头。
“我们乘车去。行程一个小时——或一个半小时。我们还有不少时间。要干的事,到11点才开始。”
飞机下降,引擎减速,最后猛轰了一下,进入跑道的起始点,接着突然一震,轮子触到了地面。他们把飞机停在离候机大楼很远的地方,两辆奥迪汽车和一辆警车正停在一边等候着。
从舷窗里望出去,邦德看到一场“交易”正在进行:一小摞护照递上去,翻检了一下,退回来,随之一个漂亮的敬礼——瑞士的高效率和“幽灵”的狡猾的完美结合。肯定没有进行海关的严格查验,他猜测。这架古德伊尔的飞机在这里进出瑞士至少也有一个多月了,他们已经建立了双方的信任,一切手续从简了。
他们成一列纵队离开飞机,邦德夹在那个阿拉伯孩子和西蒙中间。那辆警车已经在半露的曙光中消失在候机大楼的那一头了。
两辆奥迪车的挡风玻璃和后窗上都贴有“古德伊尔要员”的标志。邦德认出两个穿灰色制服的司机都是从埃尔隆来的人。
几分钟之内,他们都上了车。邦德坐在第二辆车,紧挨着霍利。他们离开机场,身后,另一架飞机发动着引擎。伯尔尼郊区的大多数人家还在睡梦中,有一些显然已经醒来了——灯亮着,绿色的百叶窗打开着。在瑞士,邦德想,你处处都会感到你是处在一个很小,但很富裕的国家,他们有那么大的房子,办公室,教堂和铁路,以及洁净的环境,到处都有绿树和鲜花。
他们选择了最短的路线——直接到洛桑,然后沿湖边的公路,顺着玩具似的铁路线向前。
霍利一路上多数时候都保持沉默,但坐在司机座旁边的西蒙却不时回过头来,问一些愚蠢而琐碎的问题——“你了解世界的这个地方吗,詹姆斯?”“童话般的国家,是吗?”
邦德不知为什么,想起了他16岁时第一次游览日内瓦湖的情景,他和朋友们在蒙特勒玩了一星期。他还和湖边咖啡馆的一个女招待有过一段小小的风流韵事,品尝了堪培利苏打水的滋味。
行驶到洛桑和莫尔日之间,他们在一个灯火通明的湖畔餐厅旁边停下来,西蒙和那个阿拉伯孩子下车带回了咖啡和面包卷。他们行动的周密刺激着邦德的神经,就像有一根探针刺到发炎的疼牙一样。他的一半的头脑和身体,在本能地催促他当机立断,马上采取果断措施。但另一半——更为职业的部分却告诉他要镇静、等待,衡量行动的准则是时机。
“我们实际上究竟去哪里呢?”吃了早饭后,他问霍利。
“离日内瓦几公里的地方。”暴君霍利依旧很放松的样子,他有很强的自制能力。“我们将驶离湖边的公路,到一个小小的谷地,那里有一个简易机场。从埃尔隆来的小队在那里等着我们。你从来没有驾驶过飞艇吗,詹姆斯?”
“没有。”
“那这对我们两人来说都是一次新的经历。别人对我说那是很有意思的。”他往窗外瞥了一眼,“看来我们有一个好运气,从那上面观赏风光是再好不过的。”
他们的车穿过了尼翁,那里的房子紧紧地挤在一起,仿佛怕掉到湖里去似的。接着,很快,日内瓦在西边的远处跳了出来,薄雾笼罩的房屋,一艘玩具般的汽船发出扑扑的响声,在平静的湖面上犁出了一道深深的浪谷。
他们遇到了第一个警察设卡的检查点,车子慢下来,到穿着醒目的制服的警察跟前,几乎要停下来了,这时警察挥了挥手,让他们通过。
当他们将要拐弯离开湖边公路时,碰到了第二个检查点,一辆警车和两个骑摩托的警察停在那里。他们刚要把旗子举起示意他们停车,但一看到挡风玻璃上的古德伊尔的标志时,就挥手让他们通过了。邦德扭头往回看时,只见一个警察正在用无线电手机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