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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花无缺的身份暴露了?因为乐国公主在“金屋”与花无缺碰过面,是不是同住一院后,她认出了这个曾经与甄氏相伴的年轻女子?
赫连鹰定了定心神,无论遇到什么事,他第一先考虑的是花无缺的安全!
现在花无缺住在乐国公主的院子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不能轻举妄动!
“公主有话就请直说吧。”赫连鹰视线转向他处,语气平淡无波。
乐国公主点点头,又犹豫了一小会儿后才开口道:“我毕竟是生过三个孩子的母亲,与表小姐住在一起的这几天,我发现……发现表小姐她……她似乎是有了身孕?”
乐国公主说得小心,还观察着赫连鹰的脸色,似乎是怕他有什么不悦或震怒的反应!
果然,赫连鹰的鹰眸一闪,投向乐国公主。
“公主怎么凭空就说无缺表妹有了身孕呢?”赫连鹰的声音微紧,却没有惊讶或是恼怒。
乐国公主怔了一下,然后掩口轻笑,“看来少将军是知道了表小姐有身孕的事,那我就放心了。”
终究是阅历多的长辈,赫连鹰再掩饰也难以完全装作初见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反应,况且他还根本就没有伪装!
赫连鹰不出声,只是望着乐国公主,等待她的下文。
“我看到表小姐日渐发福,一开始也以为是吃得好了,变得胖些。”乐国公主笑吟吟地道,“后来发现那两个婢女总是准备着点心和水果,表小姐的食欲甚好,想吃的东西也多。加之,天气这么热,她却总是穿得较厚较肥的衣裙……我虽只是猜测,却也觉得有那么八/九分像是有了身孕。”
赫连鹰心底叹了口气,就算花无缺聪明、心思细密,却也比不过经验丰富的过来人!
“请公主暂时为无缺表妹保密吧。”赫连鹰放缓声调。
乐国公主温柔地道,“既然知道表小姐是真的有了身孕,我就真得多照顾着些她了。只是,如果在将军府待产,免不了会有些闲言碎语,怕会伤了表小姐的名节。”
赫连鹰眉尾一挑,唇角微挑地道:“哪个敢说?”
乐国公主一愣,良久才挤出一抹尴尬地笑容,“是……是啊,既然少将军这么说了,我会好好照顾表小姐的。”
“有劳公主了。”赫连鹰站起身,收起笑痕,“希望无缺表妹在您的玉琳院里能够平安无事的过日子,我不希望发生前阵子那些事。”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乐国公主也站起身,垂下眼帘轻声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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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花无缺用力甩着赫连鹰的手,但人还是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地出了玉琳院!
思晴和思雨胆颤心惊的跟在后面,深怕花无缺被赫连鹰拖得摔倒在地,后果不堪设想!
赫连鹰突然闯进玉琳院,吓坏了院子里的下人。
他直奔花无缺所在的屋子,进去后二话不说直接拖人就走!
看得玉琳院里下人们目瞪口呆,没半个人敢上前阻拦,就连花无缺的婢女也只能在后面叫喊的跟随。
出了玉琳院,赫连鹰把花无缺带到了之前住过的玉云院,让思晴和思雨在外面守着门,不准进屋子!
玉云院已经修整完毕,主屋也整理干净了,只是无人居住便也没开窗,屋子里微微有些潮味儿。
进了屋子,赫连鹰松开手,然后打开了两扇窗户,屋外的阳光洒进来,新鲜空气也涌进来。
花无缺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揉着手腕,被赫连鹰抓得好痛!
站在窗边,转身看着嘟嘴生气的花无缺,赫连鹰的眉头已经打了结。
“明天我让下人给你收拾一下东西和路上用的东西,你回乌山镇吧。”赫连鹰沉声地道。
正揉着后腕的花无缺身子一滞,慢慢扭头瞪着赫连鹰。
“你赶我走?”花无缺的声调微扬!
她没说甩了他先离开呢,他却赶她走?
赫连鹰望见花无缺眼中的恼怒和伤心,转过头不看她,坚定地道:“对,我是赶你走!因为我不会和你回乌山镇!正如你所说,你要找的人是赫鹰,而站在你面前的是赫连鹰!”
花无缺的心像被人狠狠的抓了一把,疼得她眼里浮上水光!
“我会走,但不是等你赶我走!我答应夫人……”花无缺倔强地道。
国排作离完。“我知道!”赫连鹰打断花无缺的话,不看她地道,“我知道你受我娘所托,在将军府查是谁想害我父亲,但这件事我自己也能做到,不必你一个有着身孕的弱女子在这里涉险!至于铃儿小姐和如风的米油铺,我会给你一笔钱……”
“赫连鹰!”花无缺气得拍桌而起,“你想用钱打发我!你这个无耻的混帐!”
气死她了!他把她当成什么?上次是声也不吭的折磨她一番,然后借钱墨璇之力把自己送回乌山镇!这次干脆用钱打发人了!
赫连鹰再次转过身,脸上挂着冷漠、眼中闪着无情,“无缺,我们回不去了。”
花无缺愣愣地看着陌生的赫连鹰!16017334
半年很快就过去了,从去年秋到今年夏,他们经历太多了!
没错!赫连鹰说得没错!他们回不去了!
因为一直没变的是她,而他早已变得“面目全非”!
“回……不去了?”花无缺的眼泪不争气的滑下眼眶、滚过腮颊落到地上,但她倔强的不肯让自己变得不堪!“有谁说过要回到过去吗?赫连鹰你记住!情话可能说过了是一时甜蜜,但伤人的话说过了却是永远的伤害!如果你敢在我面前说,半年前你在乌山镇对我说过的、做过的都是虚情假意,只是为了掩饰你的身份;你回到北燕后苦苦追寻三个月的记忆只是因为不甘心,而不是因为我在你心底留下影子;我们再次在一起,你对我的疼爱只是玩弄我……我告诉你,我会信!我会把你说的都当真!然后恨你一辈子!再也不会来找你!再也不会想起你!还要带着你的孩子嫁给别人!”
咯啦!赫连鹰的手指抓碎了窗棱木,木屑扎入他的掌心、手指,但手上的疼痛不及花无缺那番带给他的刺痛!
“我要的不过是一个能够疼我、爱我、珍惜我的男人!”花无缺抹了一把泪,调转开目光不看赫连鹰僵硬的身子,冷声地道,“我花无缺要的男人必须只属于我一个!我不会因为爱就迁就对方为人臣、为人子的愚忠愚孝!男人可以不要我,我也可以洒脱的不要那个男人!我不喜欢一边说着爱我、一边却又伤害我的男人!你要当孝子、你要当忠臣,跟我花无缺没有半点关系!”
赫连鹰的喉间滑动,没有任何话语。
“别以为把我推离你的身边就是对我好!我说过,我想做什么、我想要什么,谁也不能帮我作主、谁也控制不了!既然你让我走,好!我走!你既然能用万两金把我从凝香院救出来,那我想赫连少将军一定能用万两金打发旧相好!给我万两金,我就带着孩子从你眼前彻底消失,老死不相往来!你再娶再有子嗣都是你家的事,跟我和我的孩子无关!万一你不行,娶的妻妾生不出来,也不要肖想我的孩子认祖归宗!它一定要姓花!”花无缺绝决地道。
说完这些话,花无缺的心碎了一地,抬头挺胸抱着最后一丝尊严,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间屋子,否则她会发疯!
走到门口,花无缺的泪流得更凶了,她不想再看赫连鹰一眼!
“花儿……”男人挫败的叹息伴着紧紧的拥抱将花无缺圈在怀中,“别逼我。”
“呜……哇!”花无缺松开紧咬的嘴唇,忍不住大哭起来,“放……放开我!你这个混帐!给我……给我万两金!我马上滚!”
赫连鹰的心跟花无缺的一样碎得不成形,从背后紧紧拥着她哭得发抖的身子,轻吻着她散发清香的发顶。
“别他娘/的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儿!”花无缺边哭破口大骂,“这些反反复复、折腾人的戏码该是他娘/的我来用,你这个不要脸的大男人用了……一次又……一次!你太不要脸了!”
他娘/的!她这个女人当得多憋屈!让一个矫情的男人耍来耍去!不是应该她提分手、他来追吗?咋每回都是他踢人,然后她巴巴的追来呢?
赫连鹰恨自己不能狠下心来送花无缺走!
每次她故作坚强得让人心疼时,他是最先投降的那一个!
放不下啊放不下!可现在的形势对花无缺实在是不利!
乐国公主嘴上说着会照顾花无缺,但如果万一包藏祸心,那花无缺和孩子……
“公主已经发现你怀孕了,花儿。”赫连鹰喜欢这样叫花无缺,那个勇敢的从乌山镇为他而来的“花儿”一辈子也忘不掉!“你不离开,你和孩子都危险!”
正挣扎和怒骂的花无缺停止了扭动,抽泣地瞪大眼睛,“乐国公主……知道了?”
“是。”赫连鹰把花无缺的身子转过来,垂眸看着她那衣裙已经遮不住的四个月身孕,“毕竟是作过母亲的人,你身体的变化看在她的眼中,很容易就猜到了。”
花无缺低下头,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双手抚上微隆的腹部,“我以为……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
姜还是老的辣,她终究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女”!以前又过着较为单纯的市井生活,心思转得再快也只是“小聪明”,对那些精于内宅争斗的女人来说简直是幼稚!
抬起头,看着赫连鹰眼中的纠结,花无缺又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抓起他的衣袖不客气的擤鼻涕。一件上好料子的衣袍就这么毁了!
“你赶我走,是怕乐国公主对我不利?”花无缺有些回过神了。
赫连鹰捧起花无缺的脸,看着她哭得红肿的双眼、因擦眼泪给被衣料刮红的圆脸,他的心疼得像猫抓。
“对不起,呵!”赫连鹰自嘲地笑了笑,“我只能用伤害你的方式保护你,真是没用!如果能狠下心伤了你却能保护也好,可你的眼泪……”就是他的致命伤!让他顷刻化为绕指柔!
瘪瘪嘴,花无缺把自己塞进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