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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长的指节伸展,指尖指向成珠的喉咙,成珠张开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呜呜叫的声音也不能溢出来。
江佑川封了成珠的喉。
成珠说的话在思吾的眼中都会成为一种炫耀的资本,思吾的嫉妒心和阴暗面会更加疯狂。
思吾听到了成珠所说的婚约,她的心魔已经不受控制!谁也控制不了另外一个思吾!
她要成魔!
不要成仙!
要和洪荒为敌!
也不要谁夺走她身边的人!
思吾的眸子里金色被红色全部掩盖!她气焰急速膨胀着,抬起手掌,高扬着下颌,冷傲的睥睨着成珠,“我的男人你也敢抢!成珠!你是不是以为你还有人可以替你修补仙根!”
思吾的神色和声音都透着魔的嗜血和阴狠!
成珠缩在墙角,她被江佑川封了喉道,出不来声音,他们这是合起火来欺负她!
在不久之前,是思吾缩在楼上的墙角,可怜巴巴的全身是汗,现在换了一个人。
思吾冷笑,挑衅的冷笑,冷笑的时候,她的姿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是,她只听一个人的,那个人是江佑川,只有江佑川,才可以做她的王!
“你做梦!我要打碎你的仙根!让天帝都无法给你修补!”
江佑川头疼却理智,这样的话像是在哪里听过,可是他记不起来,活了四十万年,十九万年前的事情都不记得的,又怎么可能记得谁说过什么话!
但是思吾的反应无疑是苏醒的征兆!否则她怎么会知道仙根?
如果思吾体内的魔苏醒,她必死无疑。
和一个成珠斗,她可能会赢。
可天界的上神千千万万,她又怎么可能斗得过!
江佑川朝着思吾转身,他养了她这么久,可不能让她被天界的群神千刀万剐!
他养的魔物,要打要骂要嫌弃,也只能是他一个人可以那么做,别人碰一下都不行。
“爪牙,收手!”
他声音透着威严的威慑力。
思吾身体一个激灵,偏首看着江佑川,眼中嫉妒的火光在燃烧,“她都爬上你的床了!你要我收手!”
她的占有欲,是做普通思吾的时候无法表现出来了。
江佑川看着思吾良久,从她的身上看到了每一个人的内心,也许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魔,他们有一个自私强势的自己,只不过被更强大的本尊压制着。
思吾的本尊,是什么样子?
江佑川抬起来的手,他的手指很少这样温柔的摸过思吾的脸,拇指滑过她的眉毛,这一次,他声色低缓,不是劝诫,只是温声诱导,“不要杀生。”
江佑川猜想,思吾一定没有好好活过,做了多久的魔?受了几道轮回的苦才可以做人?
连前世都无法被上神窥见,说明太过久远,说不定她已经在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受尽了磨难才换了来这样的一世,才活了25年,也就过了9年的好日子。
她还可以过得很好,享受更多的关怀,杀生不要,也许她还可以修炼成仙,可以不被限制的到处游玩。
然而自己做了几十万年的神仙,已经够了。
要杀生,他可以替她。
他已经做够了神仙……
他的声音就像咒语,念进了思吾的心里,她放下抬起的手,眼睛开始滴滴答答的下雨,倒进他的怀里。
“我不杀生,不杀生,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江佑川听着思吾的声音,带着哭泣的诉说,摸着她的头发,好像时光颠倒混乱,他们站在在碧波荡漾的海边,海鸥追逐,浪花翻涌。
光着脚的少女站在沙滩上,脚上全是血,黑色混着金色的血,她倒在长发白袍男子的怀里,紧紧揪住男人的袍袖,全身都在抽痛着,又强忍着痛苦,哭诉祈求,“龙君,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你别,别不要我……”
苦苦的哀求从遥远的地方飘进来,思吾在江佑川的怀里,眸色慢慢转黑,恢复正常,然而她口中的鲜血却一口口往外吐,江佑川扶住思吾的脑袋,顺着思吾慢慢下坠的身体蹲下去,“思吾!思吾!”
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叫着他名字的时候,自己依然恐慌紧张到了极点,十九万年,他所有能记起过经历过的事情,都没有此种心境……
脑海里是头绾玉簪的长发少女口吐鲜血的倒在长袍男子的怀里的景象……
“她的肉是魔君的,经脉和生命是你的,不神不魔,是个怪物,神魔两界都不能生存,不要了吧。”
“如果我要呢?”
“杀了魔君,把她身上的肉,全部换成你的。”
“好!”
☆、087:我要给她改命!
087:
成珠看见这一幕,她无声的笑,这世间的一切都有报应。
都有报应。
思吾抢了她的男人,终于有了报应。
但她看见江佑川抱着思吾的头,目中那股惶然迷茫和悲从中来的痛感时,成珠笑不出来了。
她靠着墙,发不出声音,想想自己生在大海,爱极了那给她生命的地方,却远离故乡来跟随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
江佑川又是为了什么?
他是江海山川的主宰,一切得他庇佑,他有一身的骄傲,为什么不满足那些恩赐,要堕落人间不肯离去?
“爪牙?”江佑川拍拍思吾的脸,他觉得眼睛很痛,很胀,很酸,可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是养了这么久的魔物,怎么也有些主仆的感情了吧?
更何况,他几时拿她当过仆人?
思吾感受到身上的肉片和血管分崩离析的痛,一点点的在撕碎,但她凭着毅力紧紧拉着江佑川,好像下一瞬他的袖子就会从她的手中脱落。
可心里那么不甘心,不肯放,“我有名字的啊……”
他听见她的声音凄苦,用最后的勇气在发泄她对他的不满,没有魔化的思吾胆子很小,做事情瞻前顾后,怕左怕右,总是担心得罪这个,得罪那个。
她刚刚像头狼,现在像只奄奄一息的小狗,他摸着的她的头,一遍遍的顺着她的头发,安抚她,“思吾,思吾……”
他好少这样对她,让她心中悸动疼痛,又觉得珍贵感动。
“嗯,你说的,叫我要想你……每次你叫我的名字,就是叮嘱我想你……”她脑海中浮现的少女在沙滩上,倒在白袍男子的怀里,和她此时的口型一模一样。
那种悲伤袭来,跨越了千万年……
江佑川拇指指甲在食指上滑过,金色的血流出来,他塞进思吾的嘴里,“喝一点就没事了……”
今天还不到月圆,他现在要做,唯一能做的,就是续住她的命,因为他突然害怕她会没有来生。
她今天没有杀生,那她还有没有来生?
成珠看着让她万万不能接受的一幕,“你!你居然用你的神血养魔物!”
她心里的话喊不出来,拼尽全力用神频传给江佑川听。
江佑川没有作答,良久才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她只是个魔物!”
“那又怎样?”
成珠的眼泪一行行掉下来,她是鲛人的女儿,不轻易落泪,落下的眼泪便是珍珠。
珍珠在地上一粒粒的溅起来,滚成一堆堆的珠湖。
成珠看着江佑川将全身是血的思吾抱起来走进放在床上,那么脏的魔物,一个位高权重的大神居然用自己的神血喂养那个魔物!
成珠笑了,笑的无比凄怆。
她败给谁不好,败给这么一个肮脏的东西!
焱离穿着火红色的系带式睡袍,脚上趿着一双金色的拖鞋,虽是太闪了点,好歹现在也知道怎么搭配点别的颜色了。
他迷迷瞪瞪站在一地烂木块的门口,诧异的看着靠在墙边的成珠!
“怎么回事?”焱离忙天荒地的跑进卫生间拿出一个盆子,蹲在地上就开始捡珍珠,一捧捧的往盆子里装。
珍珠被捧进塑料盆里,发出噼噼嘙嘙的响声,一阵接一阵,珍珠将盆底面满了,声音有变了,变得“哗哗”的响。
焱离的语气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责备,“两口子吵架,吵就吵啦,怎么还打起来了?看看,门多贵啊?”
这个家里最有钱的就是江佑川,他有龙珠,现在又开了一个拍卖公司,倒腾文物,不卖龙族也有很多钱。
焱离的主场在南方,以前不想回去拿特产出来卖,用江佑川的钱也一直心安理得。
最近他在人间呆了几年,突然发现男人还是要自己有钱才行,正打算明天开始不花江佑川的钱,自己回南方弄点特长来卖,也买个大庄园去找个小魔物养起来玩。
现在看见一地不是江佑川的珍珠,喜欢得不得了,不是江佑川的就是自己的了。
谁捡到就是谁的!
又没写谁的名字!
焱离以为只是小打小闹,打碎点家当很正常,钱那么多不就是用来浪费的嘛?
人间有个不如江佑川有钱的姓马的老头儿,叫国民爸爸的,说消费消费,那个费字就是用来浪费的,浪费了就可以再买,就可以拉动经济了。
多浪费点也是为了人间的 GDP 做贡献,人间那些领导人不是很看重那个玩意嘛?
路和高架桥,修好了又拆,拆了又修,反反复复的修修建建不就是为了浪费,从而拉动 GDP的增长?
因为思吾体内的魔气已经收敛住了,所以焱离才没有察觉到异常。
成珠看见焱离只知道捡珠子不管她的时候,哭得更加厉害。
焱离一边捡珠子,一边吐槽成珠,“其实哭多了不好,哭多了眼睛会长眼袋的,会不漂亮的。”
“哎,你看看天宫里的那些仙女,个个那么美,你要是长个金鱼眼,江佑川那种眼睛长在天上的会看着你的金鱼眼过日子?”
焱离不这样说还好,说起来成珠的眼泪更加汹涌,说不出来话愈发的委屈。
焱离叹了一声,捧着地上的珠子往盆子里倒,“哭吧哭吧,反正都哭了,不如在哭得厉害些,已经半盆了,让我装满一盆算了,开了闸,还是多放点水才划算!不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