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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呆了六年左右,本座也便是只在卢国的都城以及那片不为世人知道的山谷居住过,其他地方并未去过。其中,在山谷虽然呆的时间较长,但却因为里面只有本座与司御清两人,在本座心中,只能被算作客居。皇宫,虽然是牢笼,但却更像一个家。那里有本座的娘,本座的朋友,本座的儿子——如意。
想到本座要走的时候,如意泫然欲泣时说的话,一种晶莹的液体便忍不住在本座眼中打转。
他说,“娘亲,你又要留下我一个人,是因为我不够乖,做的不够好。”
“娘只是想去战场看看你父皇,我儿还小,最好留在皇宫里。”在本座意识里,一直称呼如意为小胖子,似乎他只是记忆中那个白嫩嫩的小孩,到了现在本座才发现,其实他已经成大了。懂的看人脸色,他不希望被留下,但是他才那么小,本座不能让他去战场去冒险。
“娘亲,如意已经成大,让我陪在你身边好不好。”趴在我肩头,如意梗咽的撒娇祈求到,稀里哗啦的泪珠子落在本座的肩膀上砸到本座的心坎里。
“皇宫是我们的家,如意既然长大了,就应该学着做一个好孩子。在皇宫听皇祖母的话,学着治理朝政好不好。等如意学好,娘也回来了。”本座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只想把如意狠狠的揉碎的怀里,但却只能违心的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娘,我会好学习治理朝政。娘和父皇会很快回来吗?”微微止住哭泣,如意抬起头,用稚嫩的童音问道。
“恩。”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那么小就必须变得坚强,本座的心犹如利刃在隔,痛得难以复制。却只能硬生生的忍着心把他放在地上,不顾他满眼的泪珠,不要钱似地往下滚。
“娘……”临行的车撵待发,本座以为自己很坚强,但听到如意带着沙哑的哭腔喊了一声娘,本座的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流。佛说人生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蕴炽盛苦。
爱别离,果然苦的很!
“娘,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听到如意又说了一句,虽然他说的很小声,带着浓浓的哭腔,但本座还是听的很清楚!本座此刻竟是如此的憎恨自己的听觉发达。
“娘……”本座很怕如意再喊一声,那么本座的心便彻底碎了,故而几乎是跑着朝车撵过去。但如意的下一句却让本座硬生生的停住。他说,“娘,不要讨厌如意。如意会很乖的……”
善了个哉的,现在本座若是能不回头,本座的心定是石头做的!所以,本座用了点法术,立即把哭的像个小兔子的如意抱在怀里。去他妈的战场和宏图霸业,本座怎么能忍心自己的儿子背着这种心理阴影成大!不管怎么说,如意都是本座亲生的,若是总是让他一个人承受这别离之痛,本座还真是没责任心!不配做母亲!
“娘回来,娘不会丢下如意。”现下带着如意上车撵,显然这一个不甚明智的选择,但,只要想做一些事,终归是有办法的。
本座从袖中拿出一朵花,偷偷塞给如意,又趴在他耳朵上嘀咕了一阵。最后当如意终于破涕而笑的问道,“真的,娘亲不骗我?”,才在松了一口气。本座制造的孩子,是如此的出色,最适合笑颜满面!
“娘亲何时骗过你。如意是娘的好宝贝,你是娘的心尖儿,娘怎么忍心你不开心?”
本座再次上车撵时,已是皆大欢喜。后来,翠翠问本座,“姐姐是如何把小太子哄不哭的。”本座只是很神秘的说了几个字,“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随着离开皇城越往北上,气温越来越低。虽是盛夏,空气中却有浓重的寒意,因为四面的草木比较旺盛的缘故,在车厢内,除了本座,其他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相比较他们,本座倒是非常喜欢这种环境,本座也是一根花藤,草木旺盛的地方,定然是非常适合花藤生长,本座的身体在这种情况下,便感觉体内运行的太极八卦图转动的更加欢快了。
第一天出发,走了一天都看不到一户人家。本座有些感慨这选道之人的仔细,竟然走的都是小道。待到本座如此跟司御雪说时,她苦笑着说,“姐姐有所不知,卢国虽然繁盛,却不是处处都富足。这越是挨近塞北,越是受到各种游牧民族的骚扰,又加上这地方土层较薄,庄家长成不好,很少人会住在这里。这里虽然少人居住,但是比起再往前走可能看到的东西,这些真算的上好地方。”
战场的破坏力本座不是没有见到过,但听到司御雪如此说,亲眼看到这里的荒凉和遗留下坍塌的茅草屋,本座的心有些揪得慌。生民何辜,不过生错了地方,竟然过的如此凄惨。但本座心中的凄凉,显然凄凉的有些早了。当第二天路过一个到处充满着烧掠痕迹,没剩下一点生灵的痕迹的村庄时,本座的心不知该作何感想。
战争不过是某些利益熏心人的借口,生民何辜,生民何辜?!
何必如此狠绝,何必如此呢?!
车撵越往前走,随着越来越稀疏的草木变化,本座的心愈是苍凉起来。看来当日木子明说的对,这姬玉关果然是卢国必须拿回的。
保家卫国,开疆扩土。此事不关宏图霸业,无关千秋荣辱,不过为保一方百姓安康!
当高大的骏马换了三批,车撵已经走了近十天时,本座如愿以偿的看到了战场。也不能说战场,只能说姬玉关外的一座小城。据司御雪说,现在司御寒、司御清、言流梦都在里面。
后来的后来,当本座会想与姬玉关相关的所有往事,发现那里聚集了在本座生命中出现过的所有留下痕迹的男人!
第五十六章:沙场
没有身临其境经历战争的人,永远无法体会到战争的残酷。车撵越往接近战场,周遭的景物便愈是荒芜。最后随着草原和沙漠的轮廓间或出现,竟然生出荒凉的感觉。此情此景,是定然无法让人生出江南的闺怨之情,只剩下一种近似于与天地相融的气息在心中弥漫。
悲天悯人?
“虏阵横北荒,胡星曜精芒。羽书速惊电,烽火昼连光。
虎竹救边急,戎车森已行。明主不安席,按剑心飞扬。
推毂出猛将,连旗登战场。兵威冲绝漠,杀气凌穹苍。
列卒赤山下,开营紫塞傍。途冬沙风紧,旌旗飒凋伤。
画角悲海月,征衣卷天霜。挥刃斩楼兰,弯弓射贤王。
单于一平荡,种落自奔亡。收功报天子,行歌归咸阳。”
突然想起曾经在人间时候,看过的诗句。也许现在的心情用雄壮来形容解释比较恰当。
在本座感觉到一种很豪壮的气息从心中升起时,眼睛也渐渐变得更加明亮起来,似乎能看到更远处的东西。境界提到了?
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然,没有经历战争洗礼的国家是不能达到顶峰的繁荣,没有经过战争洗礼的人生不能达到真正的成熟和完整。
战争——杀伐,人类心中最原始的冲。动和欲。望!
看着前面一望无际的草原和远处的和云端融在一起的雪山,让人只想把这片大地狠狠地踩在脚下,蹂。躏!
虽是坐着马车,一路也感觉不到颠簸,但如此快马加鞭的行了四五天,本座的全身,还是有种酸痛的感觉。但反观柳子欢和司御雪,越近战场,两个人的神情反而更加欢悦。怪不得娘开始的说,她们是经过百般历练的,与本座自是不同。看来经历过和没经历过的人,真是有不同。先前本座真是自负了,自负有一身的法术,其实从从来没有磨练过,又有什么用呢。
就算是狐狸,在老虎窝里呆久了,也会染上虎威。
就是麋鹿,练习奔跑久了,速度也能超过狮子。
人和人先天的差距在出身,后天的差距在经历。
出身不可变,但人可以选择是否接受生活的历练。
书中曾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草原虽与大漠不同,但落日的景色却较之差不多。
落日依山,漫天的晚霞映着青翠的草绿色,艳的像是滴血的心。
倦鸟归巢,残阳如血。
看到落日,本座恰是觉得,此时甚是一个打家劫舍的好时机。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曾经想过一路上可能遇到无数有所遭遇的版本,但却从来没想过,在离着卢国军队驻地还有五十里地的时候,遇到邕国的一小队人马。说是一小队,是相对于他那几十万大军。比起本座身边全部不过十几个人的队伍,那几千人可谓是很多。此时,本座唯一感慨的便是,这车撵不是很豪华,若是他们知晓本座便是卢国的皇后,那后果便有点难料。
所谓兵不厌诈,有些时候,没法明打,那就暗来吧!
“前面何人?”虽是询问,但本座的两辆车马却被一堆人马围住。如此情况下,想要武力突出重围,想来不怎么可能。智取,必须智取!
“大胆奴才,连本宫的车马也敢拦!是想让皇兄砍了你们的脑袋!”如果本座没记错,季子非的妹妹季凌仪最近正往草原走。如此本座一身戎装的情况下,竟也分不出国别。曾经月倾楼颐指气使的模样,本座见多了,在皇宫住了一段日子后,也学了八九成。看着被敌军拦住,本座的心中很是不爽,语气也十分不好。
邕国的皇姓本不是季,季子非和季凌仪随的是他们母亲的姓氏。以不受宠的异性皇族夺权,让一群野蛮的草原汉子屈服,这季子非还是非常有本事。季子非的母亲,季玉儿是曾经炎国一名门望族的大家小姐,因为当初祖父犯了事,一大家子人为了避祸,来到塞外。后季玉儿被草原上的可汗看上,当了妃子,生了季子非和季凌仪。季玉儿也是个有本事的,靠着聪慧的脑子,灵巧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