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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踩在一片清新葱郁的黑色草地上,刘跃摇晃了下,有些乏力的揉了揉昏胀的脑袋;“你们有没有发现,这条路走起来特别的累。”
紧跟在刘跃身后的该米也是大口的呼喘着,抹着头上的汗水;“是,好累啊!不然,我们就在这里歇一下好了,反正,看起来,这里还是很平静的。”
楚格的额头也微微渗出了汗水,喘息说;“说到平静,由刚刚开始,我就感到了有些不太正常的地方,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我们似乎遗露了什么东西,依风你们帮我想想,到底我们身周有什么不对的。”
沉重的呼吸着,依风豁然止步,脸色很是凝重;“这里很静,平静得另人可怕。”
“是啊!这里实在是太反常了?平静的吓人,在地底不可能有这么平静的地方的。”就连生活在地底世界的该米都觉得这里与别处有很大的不同。
呼喘的更加沉重了,身上的力气似乎正在不断的流逝,大口的喘了口气,刘跃小心的扫视着四周;“平静是暴风雨的前奏,宁静中往往蕴藏着死亡的杀机。”
在死亡海其它的地方,绝对没有这种平静的感觉,即使没有那些凶恶的魔虫,不时由隐蔽处钻出的那些食人的花草,能够移动的怪树,拥有无数巨嘴的泥泽,都足以让人丧命,但在这片广袤的草坪上,却没有任何生物的存在。
确切的说,是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反应,就像在这片草地下,隐藏着某种极其可怕的恶魔,将所有进入这片领域的生命全部吞噬了一样。
楚格细细的感应着四周,异能被他催动到极处,四周的一举一动,大到人体的移动,小到草伏风吹,全都被控制在他的感知范围内。在这片草地,只要有一丝异样,他就能够将其毫厘不差的感应得到。
空气和地表并没有问题,老楚的意识开始向草地里延伸,他发现这些草的生机很旺盛,旺盛到就像一群不断蠕动的细菌,猛力的吞噬着身周的生命力。而在这片草的根处,更有无数枯白的尸骨,和半腐朽的人、虫的狰狞骸骨。
这些黑色的魔草就像一只编织在无数骨骸上的地毯一样,在地表一波波如水浪般的运动着,不断的依附在这些半腐败的骸骨上,拼命的吸收着上面那点滴的生命精华。
看清了魔草那张满了细碎密齿的嘴脸,老楚的脸色大变;“快,大家快退出这里,我们的脚下有问题,这些草在吸蚀我们的生命力。”
“这片草的范围太大,我们逃不出去的……。”损耗了大量体力的刘跃和该米以经无力的瘫软到了草坪上,脸如紫金,身体急促的抽搐,显然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来不及了,老楚抓着他们快躲开,我来把这里毁了。”依风急喝着,猛然跳起,双手疾扬一蓬蓬金色的光柱,犹如北极的炽光,猛得贯穿了天地,在楚格抱着刘跃和该米跳起的一刻,无数道光柱就如流星雨一样飙砸着击落地面。
大片的草地被轰穿击透,而炽光中延伸出去的火焰更是焚烧得这片黑草像野兽般发出恐怖的嚎叫,竟在诸人面前,如潮水一样蠕动着,一波波直向远方扩散着逃去。
转瞬间,楚格、依风、刘跃和该米脚下那片草坪便全数消失无踪,前一刻还充满了葱嫩的地表,立时如荒滩一样布满了死人的骸骨,半腐的残尸,浓郁的血腥臭味如魔障一样,弥漫着升腾起来。
在离开了那片食人草坪后,楚格、依风拖着无力的刘跃和该米又向前走了大约有几十里路,一泊巨大,流着深黑色污水,散发着浓郁恶臭的水潭挡住了四人的前进通道。
有了食人草坪的教训,楚格几人再也不敢对这片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水潭稍有小觑了。这片水潭极大,而想要渡过水潭唯一的方法就是造筏过河。
制造木伐并不困难,在附近到处都是高大的树木,楚格和依风砍下几根大树将它们拖回水边,再用树藤绑缠结实,一支长十几米,宽三米许的木伐便诞生了。
“噗噗!”木伐刚刚被推入水中,楚格、依风带着刘跃和该米才跳上木伐时,不远处的泥岸上,三只庞大的八足怪鱼,就感应到了这边有猎物的存在,发出沉闷的巨响,呼得冲下水里。
这些怪鱼像鳄鱼一般庞大,最长的竟有六七米长,在地面上虽然看起来极是笨挫,但一下到水里,却极其的敏捷,巨大的黑色背脊浮出水面,整条鱼就像一道利箭一样,对准木伐便冲撞了过来。
沉重的力量不遑与一辆装甲车。
该米的脸色惊变;“小心,那些摩塔小鱼就要撞过来了。”
“这还叫小鱼……,哪要是大的话,得多大?”楚格嘴里没营养的驳斥着,双手连抓,往空中急射出三道黄符。
第七十九章 招风的蔓菲坨
天师符法的虹雷,飙射着透符劈下,立时轰殛着污瀣的水面崩起层层浪花。
三条该米口中的摩塔小鱼,直接就被炸得大张着嘴巴,翻着雪白的肚皮,浮到了水面上。经过这连环的劈雷轰击后,水面慢慢的再次平静下来。
还不等依风撑着木伐破开水道,数十条由湖底窜起的树藤沾着污臭的烂泥,就好像是一群巨蟒,猛得将这三条摩塔鱼的身体卷住,一口气拉下了泥泽,一阵旋涡卷过,水面上立时翻涌起一片片腥红的血水。
“这,这水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不要说是该米,就连楚格、刘跃和依风这三个见多识广,由大风大浪里闯出来的硬汉,都感到心里一阵的忐忑。
幸好这些如巨蟒一样的树藤并没有向诸人发动袭击,不过,延途向河内深处行进中,零星的有许多,生长在水泊里的怪树,食人花,及比家鹅还要大上少许的蚂蟥,不时的就会向乘在伐上的诸人发动骚扰。
甚至,还有一条长达数百米,体型粗壮的好像一节列车的黑色蜈蚣,在泥地里翻腾着涌过,追在木伐后很长一段时间。
那庞大的体形,看得楚格、依风望而生畏、受伤的刘跃和该米更是脸色惨白。
幸好,这只巨物并没有向诸人发动攻击,不然的话,凭那种体型,绝对是一场毁灭性的危机。
避过一群生长在泥泽边,生有无数碎齿的浮萍后,九生一死的诸人终于爬上了岸,在度过了死亡海那恐怖的世界,和充满危机的河潭后,在楚格几人面前出现的是一座巨大深袤的大峡谷。
与死亡海它处不同,这里没有任何黑色的物体存在,更没有生物,唯一存在的物质就是山石,和一种灰色的沙砾。每当有风吹过,灰色的砂尘就会被卷起,就像大沙漠里的那种沙尘暴一样,卷挟着铺天盖地的灰色尘砾,一遍遍的冲击着大峡谷那陡峭的岩壁。
“天啊!那是蔓菲坨花。”就在步入大峡谷,不到一百米的距离时,该米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岩石,大叫起来。
楚格、依风和刘跃齐齐一震,延着该米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那座岩石上,他们看到了一只巨大而古怪的花,这种花稀奇到全世界恐怕也就只有这么一棵,罕有到另人一眼看去,就能认出它就是蔓菲坨花。
因为,这个家伙实在是在太招摇了。
只见在石壁上,一只通体碧绿,高达十米,体形硕大,外型古怪的人形大花,它长着一只人脸样足有二人合围的桌面那样大的花盘,上面五宫清晰可见。
粗壮的足根,像蜘蛛网一样漫延着生长在石壁上,而且还可以自由移动,一弹一弹的,随着这只怪花的大脸做出各种表情,而诡异的跳跃着。
让人一眼就能认出它就是蔓菲坨花的是,在它那两支伸长的巨大花枝的手臂上,高高举在空中不断招摇的一张大广告牌。
另人难以置信地,在广告牌上,果然如楚格所想,大大的写着——“我就是蔓菲坨花”七个斗大的红字。随着灰色的风暴的吹动,这只招风的蔓菲坨花,不断的在山岩上大叫,乱跳,好像一个疯人院里的疯子,在发飙。
老楚愕然;“妈的,这家伙,比我还要招风……。”
依风狠狠的点头;“比我帅者杀,比我酷者死,比我招风者必要让其痛哭哀嚎,生不如死。”
就连一向说话干练的刘跃都嫉妒了起来,咬着牙;“这么招风的家伙如果不灭了他,简直就太对不起全国的观众了。”
该米指着蔓菲坨花的头顶;“你们看它头顶的那个鲜红的珠子,那个就是它的种子了吧!”
果然,刚刚大家都被这招风的大花盘所吸引,此时听了该米这么一说,才注意到,就在蔓菲坨花的头顶,也就是花盘大脸上方,有一小撮鲜艳嫩红,好像骚包头顶插着的鸡冠花样的鲜红果实。
这么显眼的东西,不用说,也必是蔓菲坨的花籽无疑了。
“抢啊!”刘跃大叫一声,在这一刻,脚也不弯了,腿也不瘸,一身的伤势不药而愈,就像重新焕发了勃勃生机一样。率先一跃而起,人刀合一,对准蔓菲坨的那张大脸便是一刀劈去。
发现受到了袭击,蔓菲坨花怪叫着,抽动手臂样的花蜿,那只巨大的广告牌横着便向刘跃拍了过去。数十根足须亦在这时,反冲着向刘跃包去,就像一只巨大的蛛网。
刘跃刀芒滚动,将冲至身前的足须一一切断,反身一刀劈过,妙到毫巅的将广告牌由中切开,蔓菲坨花那张惊惶、恐惧的大脸,立时曝露在层层防护下。
很惨地,大脸被刘跃狠狠,毫不留情的一脚踏了上去。
蔓菲坨的脸孔,像刚刚发酵的豆沙包一样,被踩下去一个凹坑,整张招风的大脸都抽搐着褶皱了,更被这一脚踹得抛跌了出去,重重的撞击到岩石上。
刘跃伸手揪过他头上的种籽,借着脚踩的力道,反身冲掠,一个倒翻落回瞪大眼睛,张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这么招风的蔓菲坨花的实力竟然这么逊的楚格和依风身边。
楚格一脸鄙夷,咂咂有声;“这个家伙也太逊了吧!简直就白瞎他这身招风的套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