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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之前她听师父的话把那本江湖名录啃透早在那时就该猜到他真实身份才对,真是书到用时方恨迟。
刚从马车钻出来便见一个发须皆白看上去仙风道骨的老者手执拂尘迎了出来:“殿主终于回来了,可让我等了许久。”
这老者身上灰色的袍子怎么看怎么像道袍,再加上他手中的拂尘让连曦忍不住猜测,这人该不会是道士吧。
“爹!”就在这时,脚还没好利索的小岩在丝竹的帮助下单脚蹦来到老者面前一把搂上他的腰,“我好想你!”
小岩这一声爹顿时让连曦听得愣住,瞧这年纪怕是可以当小岩的爷爷了,难不成他是老来得子?
见连曦一头雾水站在那里,慕白衣回身向她介绍:“这位是我们清凉殿的拓跋微长老,也是小岩的爹爹。”
“偷跑出去的事待会儿再和你慢慢算,”拓跋微用手中拂尘轻敲了下小岩的头,上下打量了连曦一番捋着胡须对慕白衣道,“殿主这是从哪儿捡回来的丫头,长得倒是挺清秀顺眼,刚好我缺一个晒药的不如让她过去帮忙?”
闻言,连曦很是热情的上前:“晒药好啊,我很麻利的,一定能帮长老好好晒药!”
心中思量着,能把小岩教的这般单纯他的爹绝对是枚好人,跟着他晒药绝对比跟着慕白衣轻松。
慕白衣在旁咳了声将连曦扯到自己身后对拓跋微道:“她不是我捡回来的丫头,是来咱们清凉殿做客的。”
“客人?”拓跋微一脸惊讶的重新打量了她一番,忽然恍然大悟般欣慰开口,“殿主这是终于想通了么,真不容易。”
慕白衣一副听不下去的样子,拉起连曦沿着石阶往上走去,直让连曦脑袋中又多了几个问号,他这样太不礼貌了,于是回头冲下面的拓跋微喊道:“我真的很会晒药,长老有需要尽管让人来找我!”
站在下面的拓跋微一甩拂尘看着连曦微微颔首,露出满意的笑容。
之前连曦对于清凉殿知之甚少,今日一见不由惊叹:“殿主大人真会享受。”
竹林掩映中铺着琉璃瓦的重檐屋顶在初春暖阳的照耀下熠熠闪光,地面由上好的白玉石铺就,殿前池水环绕,几栋四角楼错落有致的矗立两旁,走在里面迎面只觉一阵凉爽之气迎面拂来,若是在夏天此处绝对是个避暑的好地方,现在倒是觉得有些发凉。
“是这里以前的主人会享受,”慕白衣侧头唇角微勾道,“这里盛夏时仍清凉无比如同含霜,以前曾是皇帝夏日避暑的行宫,刚来这里时冬日寒冷无法居住,被我占了后已改了许多,现在只是略有些凉意而已。”
他竟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自己霸占了皇帝行宫这一胆大包天的行为?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这慕白衣胆子也忒大了。
连曦擦了把额上冷汗道:“被你占了行宫那皇帝就没找你麻烦?”
就算他武功再高也不过是个江湖人哪抵得上千军万马,人家皇帝一个命令几万大军蜂拥而上把这清凉殿抢回去还不轻而易举?
“莫担心,”慕白衣安抚的在她头上拍了拍,“我在此处住了近十年还没见过一个官兵,山高皇帝远说不准那皇帝早把这儿给忘了,若哪日他真寻了来总有办法打发过去的。”
敢和皇帝抢东西江湖中大概也只他一人吧,转念一想,身为武林第一魔头偶尔做些别人不敢为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连曦略带无奈的叹气,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道,“你可不可以稍微收敛些,按你现在的行事作风总有一天会惹上大事的。”
听了她的话慕白衣揽上她的肩眉眼含笑道:“少教主这是在担心在下么?”
“当然,”虽然表明身份后的他性格有些恶劣,但以前他是白衣美人时的那段记忆还深深印在她的脑海,总是忍不住要为他担心,若他的性子能一直像在赤月教时那般和顺乖巧该多让人省心啊。
跟着慕白衣在殿中逛了许久,之前留在殿中没见过她的那些人一个个都好奇不已的盯着她看,直看得连曦想马上消失在他们面前,自认为某些时候她的脸皮儿还是挺薄的。
寻了块平整些的石头坐下,捶着发酸的腿问:“殿主大人可否带我回我房间?”
“好啊。”
慕白衣回答的甚是爽利,直让连曦不得不怀疑其中暗藏着什么阴谋。
跟着他进到一个房间,没顾得上打量四周见到里面那张大床便扑了上去,趴在上面闻着沁入鼻翼的幽香轻叹:“好软好舒服,你们这里的床是不是都这样?”
“当然……”慕白衣嘴角噙着笑意朝趴在床上的她走去,“不是。”
当然不是?
连曦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么宽大柔软舒适的床只有本座房中才有。”
这是他的房间?连曦顿觉大事不妙,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下就往外跑,却被他一把扯住了后领继而点了穴:“少教主不是累了么,不好好休息怎的往外跑?”
“忽然想起有件事想找夕雾探讨下,殿主大人可否松手先?”连曦干笑道,这里她比较熟悉的女子只有夕雾,眼下唯有她那里最为安全。
心下暗自琢磨,他究竟点的是什么穴,怎么她忽然全身无力起来。
“恰巧本座也有些累了,正好陪少教主好好歇歇,”慕白衣揽着她往床榻走去,侧头冲她浅浅一笑,“这叫做有来有回,有恩必报。”
第十七章
听到他说有恩必报连曦微微放下心来:“不用和我客气,殿主往房里放张小床就好。”
既然是报恩就像之前在赤月教那样在房内多放张床不就行了。
“不妥,”慕白衣将她按在床上,摇头,“会破坏这个房间的美感。”
在她想着这与美感究竟有何关系时慕白衣已挨着她在一旁躺下,瞬间让她浑身僵硬起来:“那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殿主大人这样与小女子同卧一榻有些不妥吧。”
如果不是身上酸软无力她早就逃了,上次落水后在客栈那是万不得已,之前在赤月教时他们也只是同房并未同榻,对于他此时做法甚是不解。
“有何不妥,”慕白衣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心情很好的摸了摸她的脑袋道,“若非上次落水还不知道抱着少教主的感觉不错,软软暖暖的。”
连曦挣扎:“我是人,才不要给你当抱枕。”
“这样啊,”慕白衣想了想,拉着她的手搭上自己腰间,“那在下给你当抱枕好了。”
无论他们谁当抱枕,结果不都是一样的?
知道此刻与他再讨论这个问题已没什么用处,只得一动不动当起人形抱枕来。
刚开始心中很是不愿,没一会儿便改变了看法,抱与被抱原本便是相互的事,谈不上谁比谁吃亏,暂且把他当做温柔似水的白衣美人还是可以接受的。
如此一想连曦心中不快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心安理得的在对方腰上摸了几把,在被慕白衣扫了一眼后才慢吞吞的把手收了回去,闭了眼,加上确实有些困倦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醒来已是第二日,身边空空如也,发现身上力气都回来了的她不由暗自大笑几声,现在这张软软的大床是她一个人的了。
兴致不错的在上面滚了几滚,直到碰到肩上伤口才想起自己伤未痊愈还不能做剧烈运动,揉了揉肩稍微整理了下衣服跳下床去。
回头见原本平整的床单被她弄得乱糟糟的,闲着也是闲着便决定动手劳动一番。
把床榻整理好忽然看到里侧挨着枕头放着个约一尺长的条形木匣,好奇之心引着她去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另一方面又觉得人家主人不在的时候随便看他的东西貌似有些不太礼貌。
就在她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慕白衣回到了房中,见她盯着床上那木匣,微笑着将那木盒递给她道:“少教主想看便看,这里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我就不客气了,”连曦将木匣放膝上一手将其打开,接着忽然愣住。
只见里面放着一只人形陶偶,陶偶的头发有着两个很有个性的尖尖,一双略夸张的大眼睛,一手屈起放在腰边一手高举直过头顶,那造型瞬时勾起了她远去的记忆。
见她这样慕白衣将陶偶从木匣中拿出,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抚过,眸中升起暖意:“是不是很可爱?”
“可爱,”连曦木木的将视线从陶偶转到他身上,忽然一把握住他的手道,“黄河黄河!”
然后满脸期待的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等待他的回应。
慕白衣对上她的视线,略带疑惑的眨了下眼睛:“黄河?”
连曦连连点头:“黄河黄河,长江长江!”
见他依然一脸迷茫,随即指着那陶偶不解的问:“你若不是穿来的这里怎会有阿童木?”
这陶偶的造型分明就是阿童木,若非与她同是穿越而来又怎么知道阿童木?”
“原来这个小娃娃叫阿童木,”慕白衣面上浮起笑意,“多年前我曾得到一幅画,见画上人甚是奇异特别便让工匠按照那画做出了这个陶偶,黄河长江是哪里的河流?漓越只有青江泾河从未听过黄河长江。”
连曦原以为遇到了与她有着相同遭遇的人,知道他不是后隐隐有些失望,垂头道:“要是可以见一见画的主人就好了。”
“若喜欢,这陶偶送你好了,”慕白衣将木盒塞到她怀中,“画主人身故多年,你是见不到了。”
“我不要,”连曦把木盒放回原位,揉了把脸道,“你将此物放在枕边想必很是珍爱 ,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不过只是有些惊讶而已,并不是真的喜欢。”
“为何惊讶?”
“秘密!”
语罢,飞也似的一溜烟儿出了房间,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找东西吃才是正事。
虽然那画的主人已死最起码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