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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涵语匆匆赶来,她刚一靠近卫司爵,卫司爵就出声了。
“滚。”
连涵语的脚步停在那,怔怔的看着卫司爵,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不想看到你。你滚。”
卫司爵面无表情的盯着眼手术室的灯。他不想要理任何人,也不想做任何事情。
他现在,眼前,此刻,只希望卫弘远没事。
近三十年的时间,他对卫弘远一直是恨的。恨他的懦弱无能,恨他的胆小怕事。
可是在这样的恨之外,他——
“司爵,你不要这样,你爸爸他——”
“如果你再不滚,我不介意打女人。”
卫司爵冰冷的目光落在连涵语身上,那犀利如鹰隼,冰冷得像是孤狼一样的眼神,让连涵语一时都被震憾到。
脚步退了一步,她扯了扯嘴角:“既然你现在不想看到我,那我就先回去了。等叔叔没事了再来。”
“你不用来。连涵语,你再不用来了。我不会娶你。永远不会。”
卫司爵转开目光,依然看着那手术室的灯。
连涵语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却是强行扯出一抹笑意。
“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没关系,我可以给你时间。”
“连家拿了多少钱出来,我会给多少钱还你们。你现在可以滚了。”
冰冷的,毫无情绪的声音,连涵语毫不怀疑她要是再留下来,卫司爵说不定就真的动手了。
她尴尬至极,却也识时务的退后一步。转身离开了。
走之前卫建德想要拦下她,她也没理,径直走人了。
卫建德见状,满肚子的火气没地发:“卫司爵,你什么意思?你哪里有钱还给连家?”
卫司爵依然看着那灯,完全不理卫建德。他气不过,向前两步一脸愤怒的指着卫司爵。
“卫司爵。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哪来的钱?你有钱吗?你说什么还连家的钱?你以为你是谁?你——”
“你对着自己亲生儿子都能下手的时候。你就不心虚吗?”
卫司爵打断了他的话,卫建德脸色一白:“你,你说什么?我没有——”
“那一枪,你不要告诉我,不是你让人开的。”
“我说了,我没有。不是我。”
卫建德气得不轻,胸口剧烈起伏,脸也胀得通红。
只可惜,他的样子在卫司爵看来,那就是心虚。
那嘲讽的眼神让卫建德更加生气:“虎毒不食子。卫司爵,我说了不是我。”
“是吗?”
卫司爵只有轻轻的两个字反击过去。真不食子,早些年他做的那些事,又算什么呢?
卫建德伸出手指着他,那一口气半天都没咽下去。
“你,你你——”
他想为自己解释,可是卫司爵却不想听了:“你最好是祈祷我爸没事,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到时候,我不会去管你是不是我爷爷。是不是卫家的家主。”
“卫司爵——”卫建德都要站不稳了,身体就要往后面倒去。管家眼明手快的扶住了他:“我说了,我没有,我没让人开枪。”
他这样说,卫司爵却是不信的。
看着那病房的门,想着今天这混乱的一切。突然就觉得无比的嘲讽。
不是卫建德?他怕自己知道卫弘远要说的话。所以就故意掩饰。
那一枪,不是他令人开的,又会是谁呢?
盯着手术室未亮的灯,已经茫然的思绪在此时终于开始慢慢有些理清了思路。
他突然看了跟着他过来的卫南一眼,给了他一记眼神。
卫南不着痕迹的颌首,在卫建德还没有注意之前,转身离开了医院。
夜,越发的深了。
……
程瑾萱在家里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
她并不知道,卫司爵的婚礼没有结成。她也不知道,婚礼上发生了枪,击案。受伤的人是卫司爵的父亲卫弘远。
她更不知道婚礼最后变成一团混乱。卫弘远被送进了医院,婚礼也不可能再继续下去。
而那个婚礼上开枪的人却没找到。按当时的弹道跟射程推断。
警方跟相关部门都认为这是一起寻仇事件。对方是想要伤害卫司爵。只是当时情况混乱,失了准头,才“不小心”打中了卫弘远。
新郎在结婚这天被人寻仇,更何况寻仇的工具还是枪。
一时间这个案子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相关部门都投入了大量人力,想要把那个凶手找出来。
连家也在第一时间发声明,表示一定会全力配合,抓住凶手。至于婚礼的话,等找到凶手再说。
这一切在连家,卫家,还有警方的联手下,把新闻都给压了下去。没有引起大范围的恐慌。
只是这样一来,卫家跟连家的婚事怕是不成了。
新闻上对这起事件也只能是一句带过。至于卫司爵为什么会被人寻仇。对方是什么身份,这些都无从得知。
程瑾萱就那么在沙发上睡了一个晚上,幸好现在天气渐热。也不容易感冒。
只是她睡得头疼,身体也是发软,无力。头沉甸甸的,像是被人灌了铅一样。
她这头难受得紧,想起身都难。那头却听到了门铃声。
她不知道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似乎是做梦,又似乎是现实。
她想睁开眼睛去开门,可是全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门铃声又转为了敲门声,一声比一声急,一声比一声大。
程瑾萱无奈,只好坐起身,打算去开门。只是刚站起来,身体就又软了下去。
她睡了一个晚上,不说没吃东西,更是滴水未进。
好不容易稳住,她去开门,经过玄关的时候,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她苦笑一声。
那个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的女人真的是她吗?
程瑾萱闭了闭眼睛,看到自己现在这样的形象。转过身,无视外面的敲门声,而是回到了房间。
洗了个澡,重新打理了自己。也不去管花了多少时间。
她洗得很认真,很仔细。坐在梳妆台前,将长发吹干。
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像是在完成一个仪式一般。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
她竟然在沙发上睡了一个晚上?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看着镜子里看起来已经精神了许多的脸,轻轻的呢喃:“程瑾萱,这就是你吗?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你最初的梦想呢?你的信念呢?你原来的决心呢?”
“你回来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被一个男人伤害?然后一蹶不振?那就是你想要的吗?”
连着几句自问,程瑾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摇头。
不,不是这样子的,她要的不是这些。卫司爵算什么?卫家又算什么?
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出当年害死父母的人,为父母报仇。可是她呢?
因为被一个男人伤害了,就在这里伤春悲秋,一个人在这里难过伤心?
不要了。程瑾萱,再不要了。
这不是你,也不是你要的生活。这不是你所希望的结局。
她现在最不需要就是这些负面的情绪,她需要的是把自己收拾好。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要重新出发。
程瑾萱,够了。你要走出来,重新向前看。
你不应该把自己陷入在这样一段虚伪的感情里。
深吸口气,程瑾萱的情绪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她开始给自己化妆。
她动作很快,那一个晚上没有休息好的黑眼圈,被她用桃红色的眼影给遮盖掉了。
是的,她今天给自己选了一个桃红色的眼影,她要重新再来。
她不会因为遇到两个渣男就去怀疑这个世界上没有好男人。至少程易风就是好男人。
她也不会因为被卫司爵伤了心就这样垮掉。如果她这样了,她怎么对得起父母?对得起枉死的弟弟?
把自己妆点一新之,程瑾萱又挑了一套新的衣服换上。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程瑾萱有一瞬间的呆滞。她眼底深处,有着深深的痛苦。是了,外表可以妆点,衣服可以换新的,妆也可以化新的。
可是她知道,其实是有不同的。心脏那里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还在流血。
那扎在她心脏处的刀,她其实没有力气拔掉。她只能是无视那道伤口。
她只要想到那个人,想到那个名字,那里血就会流得更厉害。
她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混乱的思绪慢慢的冷静下来,她跟自己说。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
她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流血就流血吧。只要她不死,总有好的一天。
卫司爵。你以为你可以伤我吗?不。那不过是一时的。我会扛过去的,一定。一定。
程瑾萱。开心一些。开心一些。笑一笑。
对着镜子半天,不断的变换着脸上的表情,确实自己没有任何问题了。她这才拿起包包跟手机往外面走。
离她回房间收拾自己,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她要出门的时候以为刚才敲门的人已经走了。
却不想开门的时候那敲门的人还在。
“瑾萱,你没事吧?”
“瑾萱,你没事吧?”
一男一女两道关心的声音同时响起。’厉墨脸上的神情还算是收敛,可是肖笑笑脸上却满是担心。
他们刚才一直敲门,按门铃,累得都要叉气了。也不见程瑾萱有什么反应,这会正打算打电话叫消防呢。
没想到程瑾萱倒是自己出来了。
“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程瑾萱看着这两人,神情平静,脸上已经没有昨天那种天都要塌下来的绝望了。
肖笑笑神情难掩担心,厉墨看着程瑾萱,却看出了她的不同来。
和昨天的她相比,今天的程瑾萱明显有不同了。
“谢谢你们。”
程瑾萱声音略有些哑,一个晚上没有睡好的她其实脸色很苍白。
不过那些苍白被她用妆给掩盖了。她越是如此,肖笑笑越是担心。
“瑾萱?”
“我要去上班。谢谢你们的关心,我没事。”
“瑾萱——”
厉墨向前一步,神情难掩担心。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