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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谋(原名:苏记棺材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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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凤翔将她的被子掖了掖,有些放松,有些疲惫,淡淡道:“你死不了,昏了两天。断了一根肋骨,伤及肺脉。救得及时,原本不算什么大伤,可是又有点着了风寒。现在烧终于退了,再休养几日应无大碍。”

  苏离离“嗯”了一声。

  他望着她,也不生气,仍是平静道:“你不该跑出来。可知道你的身份若是暴露,世上有多少人想捉住你么?造箭司里我安排了侍卫,若是你不出来,便没人抓得了你。”他吐出一口气,却道:“是我大意。”

  苏离离原本以为自己逃了他会发火,然而他此时把所有情绪都掩盖在平静之下,反让苏离离心里难受,抬起左手来,手臂酸软。她懒懒地将手搁在额上,遮着眼睛,却笑道:“没什么大意不大意的,我早死晚死在哪里死都是一样。”

  祁凤翔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捉住她手,也不拉起来,反轻轻按在她眼睛上道:“你这是在怨我了。”

  苏离离鼻子一抽。

  他接着道:“赵无妨当时为什么抓着你不放?她知道你是叶知秋的女儿了是么?”

  “是。”

  “他怎么知道的?”

  “……嗯……我说漏了嘴……不过他也查了一部分!”

  祁凤翔叹道:“真笨。你若是被他抓去,可知他会怎么对付你?与其被他折辱,还不如被我一箭射死呢。何况我若阵前因为你而退缩,他就更要以为你奇货可居了。”

  他拉下她的手来,苏离离咬着唇,倔强间隐忍着委屈,眼睛润泽清澈,如雨水洗过的山涧。祁凤翔的手指抚拭着她眼角的泪,掌心摩在她右脸颊上,问:“挨了打了?”

  他神情并无戏谑与嘲笑,反倒认真而关切。苏离离像是受了蛊惑,又像是孤独久了的孩子经不起旁人用三分温暖来引诱,内心带着几许挣扎,又有些希冀,问他:“我若是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祁凤翔愣了一愣,望着她像是思索,又像是审视,有些迟缓,却无比肯定,“我会难过。”他抽回手来,神色淡定,似陈述一个事实,“但若是重来一次,我仍然会用箭射你。

  *

  *

  注:宣太后事见《战国策》卷二十七?韩策二。

  第七章 有恨无人省

  他抽回手来,神色淡定,似陈述一个事实,“但若是重来一次,我仍然会用箭射你。”

  苏离离拉一拉被子,盖住了头。祁凤翔去掀,她拉住不让。祁凤翔自然不能使全力跟她扯,怕牵动她伤口,“放开,别捂死了。”

  苏离离哽咽道:“捂死算了。”

  祁凤翔听她哭起来,万分无奈,惆怅道:“捂死了不划算。”

  苏离离抽得更厉害,“我自从遇到你,就再没有好事……迟早是要死的,呜呜呜……”

  祁凤翔有些哭笑不得,站起来道:“怎么叫遇上我就没好事儿。在睢园我暗示你先走,你却走迷了路,让人掐得半死。时绎之那一掌我可没拉你,推你走你不走,自己跑来挡晕了。虽说后来我吓了你一吓,到底是吓你的,也没把你怎么着。这次更好,不声不响地溜了,突然又在阵前跳出来。你要我怎么办?当着三军将士的面放他捉着你走?”

  苏离离将被角扯开,愤然道:“你……你可以用箭射他嘛!”

  祁凤翔冷笑,“你以为赵无妨是吃白饭的?我远他近,再快的箭过去,他提一提你也能把你挡在前面。还不如我挑个不那么有害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来一下。”

  苏离离气得磨牙,却驳不得,转而恨恨道:“那赵无妨人呢?”

  祁凤翔一张光风霁月的脸顿时棺材了,“跑了。亏他伤那么重还能跑。”

  苏离离冷笑,“真笨!这么多人追一个,还让人跑了,哈哈……”笑得太狂了些,牵扯伤口,又哎哟一声。

  祁凤翔无奈地笑笑,又坐回床边道:“当时忙着救你,没顾得上他。他带着箭伤蹿进了林子里,再多的人也难搜。”

  苏离离抓住他手臂,喘息两下,低声道:“程叔是他害的,我要杀了他。”

  祁凤翔想了想,道:“他既然觊觎天子策,志不在小,早晚死在我手里。”

  苏离离沉默半天,忽然又问:“肋骨断了是不是要躺几个月?”

  祁凤翔笑,“肋骨是最没用的。我早年和人动手,也断过。断了自己还不知道。现下有最好的大夫,你养两天就能走能坐了。”

  苏离离怒道:“我能和你比么?你那肋骨里装的是铁石心肠。”

  “我谢谢你口下积德,没说是狼心狗肺。”

  苏离离且怒且笑,继而又一惊,“我衣服怎么换了?”

  “你一身的泥,膝盖也摔肿了,手腕又擦伤,难道就那么躺着?”

  “谁……脱的?”

  “军里的老医生脱的。”

  苏离离微微松了一口气,听他补充道:“我在旁边帮了帮忙。”

  “啊?!”这次愤怒了,“你看了……看了我?”

  祁凤翔冷哼一声,“我看你?你这种小孩有什么可看的!我不看你,你早死得姹紫嫣红了。”

  苏离离哀叫一声,“你给我出去!”

  祁凤翔愈加可恶地笑道:“你躺在本将军的大帐里,还要我出去?”

  “啊——”苏离离的声音滑出一个颤抖的尾音,又埋进了被子里。

  祁凤翔正待继续奚落,帐前有人禀道:“公子,药熬好了。”

  “进来。”

  进来的是祁凤翔身边的长随祁泰,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放在床边长案上。

  祁凤翔叫住他道:“你回来时,韩先生还说了什么要注意的没?”

  祁泰恭敬道:“韩先生听我说了一遍,说苏姑娘的伤当时处置得很好。只要她醒了,就把这药隔天一服,七天后可以下地走动,吃满半月可停药。三月内不要跑跑跳跳,其余并无大碍。”

  祁凤翔稍放下心来,沉吟片刻,道:“江秋镝怎么样了?”

  祁泰摇头道:“还是老样子,韩先生说找不到内力运转不息的人相助,只怕他好不了了。”

  “他这不是白说么。”祁凤翔皱了眉,眼神像暗夜里波光粼粼的水面,“就是少林的住持也没有这份功力。”顿了顿,“你先下去吧。这两天照样煎了药来。”

  祁泰应声而出,祁凤翔曲一膝坐到床上,用手指点着苏离离唯一露在外面的头顶,“出来吃药。”

  苏离离不应,他哄道:“乖,听话。”伸手拉开被子。

  苏离离只睁着一只眼睛,眯眼半觑着他,几分犹疑,偏又衬出几分皮态。祁凤翔失笑道:“这是什么鬼样子?”

  苏离离缓缓睁开另一只眼睛,低声道:“你不会杀我的吧?”眼神严肃而胆怯,竟是真的害怕。

  祁凤翔心里有些不快,却放柔了声音道:“不会,你的小命在我手里丢不了。快别闹,乖乖把药喝了。这可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韩蛰鸣开的灵药,我千里迢迢令人取来。”说着,小心地扶她半坐起来。

  苏离离望一眼,皱皱鼻子,“这什么味?我不喝,一看就苦。”

  祁凤翔耐着性子哄:“良药苦口,喝了我给你吃糖。”

  苏离离咬着唇,仿佛那药是她的大仇人,“我最怕喝药,吃糖我也不喝。”

  祁凤翔忍无可忍,大怒,“不喝我就捏着下巴灌!”

  但见苏离离飞快地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下去了。

  五月正是莺飞草长,晚春时节,渐渐有细蚊子飞,天气也湿热起来。苏离离养伤这些天,下了两场雨,空气中都是草叶清香。祁凤翔将三万大军分驻太平、成阜,自己却不入城,只在这山野扎寨,休整了半个月。

  每天,他扣住苏离离手腕,内力突入她体内,从天突至鸠尾、巨阙,再分散到期门,蜿蜒回到俞府,一一稳固她受创的肺脉。苏离离原本不知道习武之人真气的可贵,又觉得是他伤的自己,便受之无愧,当之无怍。

  不知是那韩先生的苦药见效,还是祁凤翔的真气有力,七天之后她果然可以下地走动,只是右肋下数第二根肋骨,轻轻一碰,便隐隐作痛。只是肋骨确如祁凤翔所说,行动坐卧都很少受力,倒也不太辛苦。

  半月之后她就有些坐不住了,这天太阳一出,她吃完午饭就在祁凤翔大帐四周溜达。远树含烟,山川萦雾,地上有淡黄的小野花点缀在草丛间。一季花期已过,蝶倦蜂愁,大多栖身敛翅,停在草颠儿上。

  苏离离见一只小巧的粉白蝴蝶收着翅膀,停在木栅,一时兴起,伸出两指,慢慢靠拢去拈它。还隔着数寸距离时,那蝴蝶抖一抖触须,翩翩飞走了。苏离离也不追捕,反站住,望着它微笑。

  忽听祁凤翔的声音道:“你捉它做什么?惹着你了?”

  苏离离懒懒打一个哈欠,“没惹我,就是想捉来玩。”回身见他束袖长靴,原本是英雄中人,却偏有一种闲散出世的态度,两种特质出奇的融洽,别有韵意。

  祁凤翔淡淡一笑,“这里的乡人说,从这谷口入山两里有一棵大樟树,已生长千年有余。是这一方的地神。我去看过,路也还好走。你既这般无聊,不如带你去看看。”

  苏离离一听有大树木,欣然应允,跟着祁凤翔慢慢沿着山间小道行去。一路只闻空山梵呗,万籁无声,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竟把两里多路走了小半个时辰,转过一缕飞瀑,远远看见粗壮的树干立在一块阔地上。

  那棵树原本很高,因为主干太粗,远看却显得低矮。枝条虬曲伸展,蜿若游龙,形如伞盖,气韵舒张,令人见之忘俗。行至树下,祁凤翔拉她站住道:“我曾令手下士兵合抱这树干,十一人手拉着手才能抱一围。”

  大樟树像知道人赞它,婷婷绿荫撑得如一座大房子的顶盖,从树梢到树根都是怡悦气息。

  苏离离惊异非常,半晌叹道:“这么大的树,九寸厚的整板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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