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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停下来,脑子也没办法不去想那一堆一堆的事情。
苏琴如今已经和颜柯一起到了港城了,这趟浑水,他是不想淌也得弄得一身泥了。
杜箐还只是对方茹的死因有所怀疑,而苏子渊就很清楚里头是怎么回事了。换届在即,顾霆这些年顺风顺水惯了,动作未免有些大。如今火已经烧到了方茹身上,她死了,对所谓的大局而言,反而是件好事。
方茹死了,调查组的线索也就断了,不会再波及到顾霆,更不会让方氏财团造成更大的损失。用自己的一条命,给儿子留了一个完整的集团,让顾霆欠下她一个还不清的人情,这对方茹来说,或许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法了。只是,这么大的摊子毫无征兆的压在颜柯肩上,恐怕几年都缓不过劲儿来。
次日一早,杜箐陪着苏子渊上了飞机。两人各自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良久,苏子渊突然说了一句:“本来我还想买一架直升飞机,现在……”
杜箐连忙打消了他的想法:“别买了,感觉心里毛毛的。”
方茹的葬礼,是在港城举行的,非常的盛大,说是死后哀荣也不为过了,不少平日里只会在电视上出现的大人物,都陆续在葬礼上现身。无论生前有怎样的恩怨,死后都已经尘归尘土归土。顾霆全程绷着一张脸站在灵堂,看着方茹的相片。相片中的女人,还是三十出头的样子,嘴角带着微微的弧度,显得倔强又高傲。
那时候的她,接连失去的父亲和丈夫,独生子被丈夫的家族带走,留她一人独自支撑着父亲留下来的产业。顾霆就是在那个时节,喜欢上了她,喜欢上了自己死去的友人的妻子。他内心有过挣扎,有过不甘,也有过试探,只可惜,活着的人,永远也比不上死去的那一个。一晃眼,二十年就这么过去了,他曾经以为,他们就会这么相安无事的当一辈子知己,却没想到,方茹远比他想象的要更为烈性和坚决。
葬礼过后,颜柯已经要熬不住了。杜箐从来没见过一贯光鲜亮丽的颜二少如此落拓的样子,繁重的工作和内心的压抑全部压在他的肩膀上,让他整个人在短时间内似乎迅速的成熟了很多。苏琴每天都只能围着颜柯打转,除此之外,还要帮他处理葬礼的事务,整个人也飞快的削瘦下来。
在港城呆了一段时间,将工作上的交接都做好之后,苏子渊带着杜箐回了C城。方茹于两人而言,只是人生中的一段插曲,港城也并不是他们的家。
从机场出来,苏子渊见杜箐一路上都保持着非同寻常的沉默,不由得问她:“怎么了?一直不说话。”
杜箐摇摇头,表情有点儿抽搐:“发生了一件事,我挺高兴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现在告诉你。”
苏子渊表情很淡定,波澜不惊的说:“不想说就别说了吧。”
杜箐被堵了一下,只好把到嗓子眼儿里的话重新吞了下去。
等到车子开到苏氏办公楼,她跟着苏子渊进了办公室。
苏子渊皱着眉头看着她:“你怎么这么矫情呢?想告诉我什么,赶快说吧。”
杜箐见他一脸不耐烦,突然觉得特别的委屈,大概女人在特殊时期,情绪都会不怎么稳定的吧。
杜箐什么都没说,让苏子渊好好工作,然后就从办公室出去,顶着一群人恭敬的小眼神儿,自己孤零零的去了医院。
苏子渊下午在大会议厅里开会,总公司和分公司经理级别以上的高层管理全部在坐,大会议室坐得满满当当。新一任的项目总监正在进行发言,苏子渊明面儿上十分认真的听着那人说话,心思却早已经飘远了。
他今天下午,是不是对杜箐太冷淡了一点儿?但是,作为男人,他实在是不能懂女人欲语还休的那种矫情,想要什么,想说什么,直接告诉他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矫情呢?
苏子渊正想着呢,手机突然就轻轻震动了一下。苏子渊没能按捺住自己的心思,忍不住将手机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屏幕上是杜箐发过来的一条短讯:我怀孕了,五周……
苏子渊愣在了原地,下一秒,整个会议室里的人看到一向沉稳的苏子渊苏大总裁从椅子上拔地而起,一阵风一样儿的冲出了会议室。
事情最后的结果,是苏子渊割地赔款的向杜箐道歉,好说歹说的把老婆给哄到家里安胎。喜欢矫情就矫情把,只要在自家矫情就行,去京城生孩子这种事还是赶紧算了。
除此之外,杜箐也蒙受了非同一般的损失。之前定于十月份的婚礼,由于这个不可抗拒因素,硬生生的朝前挪了两个月,而她最喜爱的那条蕾丝鱼尾婚纱,到底还是没能在婚礼那条穿在她身上。结婚的时候,已经三个月了,小腹微微隆起,只能穿高腰的婚纱。
杜箐坐在新家的二楼窗口,看着下头花园里开的正热烈的玫瑰花,心里是一片坦然。其实,婚纱也好,婚礼也好,都只是其次的,只要嫁的那个人没错,那一切都会好起来。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