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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百川是公司的代理总裁,也是集团的董事长,他理所当然的坐在了会议桌的最高的首位上。苏子鱼啊波澜不惊的拉开了椅子,坐在苏百川下手,两腿交叠,脸上的表情漫不经心。他今天没带那副度数非常低的金丝边眼镜,狭长的凤眼没有了镜片的遮拦,视线更显凌厉。
看到这副样子的苏子渊,在场众人都是心中一震。他这副样子,实在是令人太熟悉了。有多少次,他就是用这副漫不经心从容淡定的样子坐在这里,听在场的所有高层汇报工作,然后慢条斯理的提出公司下一阶段的任务。所有的否定都会被他反驳的无言以对,以成就他无尚的地位与荣光。
而今天,传说中经历车祸摔坏了脑子的苏子渊,就用这副样子,坐在了这里。
在苏子渊坐下的那一刻,就有些人,迫不及待的开口了:“苏少的脸色看着可不太好,身体可恢复了?”
苏子渊一眼扫过去,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一张脸在阳光下竟然俊的发邪,赫然露出几分嗜血之意来。他一手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敲了几下:“我想你搞错了,我能坐在这里,跟我身体怎么样,是不是摔了脑子没关系。”
苏子渊一字一句的接着说,像是要把自己的权威刻在在场所有人的脑子里:“我坐在这里,是因为我持有苏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苏氏集团最大的股东。”
全场寂静,鸦雀无声。
苏子渊笑了,这次笑得很真实,眼里带着些得意。
椅子下的滑轮轻轻的像前挪动了几分,苏子渊一手放在会议桌上,撑着自己的下颚,微笑的扫视全场,开口了:“现在公司各部门高层先汇报工作吧,让我看看,我不在的这几个月,大家的工作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清朗而温润,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却已经足以震慑全场。他的年纪明明比苏百川要年轻得多,也比在场的大多数人要年轻,但是他就是有这种一眼定乾坤的气场,那种笃定的态度,悠然的自信,源于对自身能力的肯定。他并不自大,却有着绝对的骄傲。
而他的骄傲,又从他身上反馈给其他人,造成对方在面对他时的精神压力。
能坐进这个办公室的,自然都不是废物,看到苏子渊这副样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能在董事会列席的,除了在苏氏集团持股数大于等于百分之五的董事会成员之外,只有苏氏地产的四位总监,总而言之这个会议室里集中着苏氏集团最为精英的骨干,每一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子精明的味道,但是,苏子渊却觉得是这其中最为耀眼的一个。
首先汇报工作的自然是苏氏地产的四位总监,苏子渊认真的听了,做得好的会鼓励,做得不好的,也并没有当众翻脸,算是给赵森等人留了足够的面子。不过,他的耐性也就到此为止了,其他董事提议的时候,他埋头在下头发短信,似乎压根没听到对方在说什么。
然而,没人会说他些什么,做汇报的人也依旧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因为,苏子渊他就是能够一心二用,明面上他似乎什么都没听,但是一张口就能将你反驳得一无是处,说的每一句话,提的每一个要求,都在点子上。
一个会议不知不觉的开了将近三个小时,实在是苏子渊这段时间不在,苏百川疲于奔命,前两个月例行的董事会都没有召开,这一次与其说是月度总结,倒不如说是季度总觉。苏子渊不喜欢一个会开太长的时间,这也是他为什么坚持每个月开一次董事会议的原因。
会议进行到差不多尾声的时候,才轮到姜准发言。他虽然是苏白兰的儿子,但是如今在苏氏仅仅只是一个经理,实际上他能够进入这次会议的现场,已经是苏百川为他开了后门。不然,他连进门的资格都没用。
苏子渊将手机摆在会议桌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这个已经长大的弟弟。虽然外人都说他手段毒辣不留情面,但是实际上,他对自家人还是很宽容的。而姜准,恰好在之前一直被他划在自己人的范围之内。
只是以后的事情,就谁也说不准了。
听完姜准的提案,苏子渊笑了,在他看来,姜准到底还是太稚嫩。他嘴角带着微笑,语气很柔和,并不是一贯对属下的那种严肃,而是他身为兄长的宽容:“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资金从哪里来?”
姜准侃侃而谈:“苏氏和很多银行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我相信资金并不是问题。”
谁都知道,越有钱的人,欠的钱也就越多。这些钱并不是欠个人的,而是欠银行的。以苏子渊的人脉关系,有的是银行愿意给他送钱。事实也证明,他苏子渊确实配得上这个待遇,几年之内,他已经让偌大的苏氏地产的资产翻了一番。
“资金不是问题?”苏子渊的神态有些玩味:“你知道苏氏现在有多少个项目在同时进行吗?你知道现在苏氏的负债是多少吗?”
“你凭什么有这个底气?”苏子渊冷笑:“抛开资金问题不谈,你真的以为房子不管盖在哪里都值钱吗?”
他苏子渊出面,那是分分钟能解决的事情。但是姜准,他凭什么?真以为无论是谁站在他这个位置上,都能玩出花来吗?
苏子渊两腿交叠着坐着,两手抱胸,姜准明明站在,却觉得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姜准有些茫然的听着苏子渊将他的策划案里的不足一项一项挑出来,在众人面前抖了个干净。看着苏子渊那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巨大的不甘慢慢从姜准的心里升腾起来,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觉得每一根最细微的毛细血管都在疼痛。
凭什么呢?人和人为什么就有着这样大的差别?就因为出生好,就因为脑子好,所以他就能高高在上的俯瞰这个世界。那努力算什么呢?这个世界为什么就是这样的不公平呢?
姜准不知道的是,他的存在,他的出身,对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来说,就已经是一种不公平了。
苏子渊将所有话说完,站起身,轻轻的将那叠厚厚的企划案扔在桌子上,纸页翻动的声音,听到耳朵里让人有点儿痒。
“散会。”
苏子渊说完,率先打开了会议室的门。杜箐正坐在办公室外头的沙发上,见他从会议室里出来,抬头对他灿然一笑。
阳光从她背后的百叶窗洒进来,在她身上洒上了一层淡然的光晕,显得极为柔和。她穿着白色的毛呢裙,长发披肩,依旧是那副清纯又浪漫的样子。岁月仿佛格外的眷恋她,除了成熟的韵味,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而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一如既往的是对他的爱慕和眷恋,或许,还夹杂着些许的不安和担忧。
在这个时候,在他失忆的时候,他的继母恨不得趁他病要他命,他费尽心思培养提拔的下属,在这时候转身投靠他人,只为获得更好的前程。他视若亲弟的姜准,在努力挖他的墙角,恨不能取而代之,而他的父亲,他最敬爱、重视的父亲,在他失忆的时候,先是为了公司抛下了他,让他一个人留在港城,留在他曾经遭罪的狼虎之地。而在他回来之后,却着手开始培养他的弟弟。
所有人都恨不得他这次直接给摔傻了,摔死了,不要挡着他们的路。
可是,他做错了什么呢?对这些人,他做错了什么呢?他对李蓉确实不客气,却从来没有加害于她,除了上次有关百合花的小小恶作剧,从不曾给她增添过任何的麻烦。他对属下并不差,他敢于放权也给他们该得的一切,自认并不是容不得才能之人的上位者。他对姜准,是当成自己的亲兄弟在看待,姜准创业的第一笔资金就是他给了,被亏得一干二净,他没说过一句话,瞒着苏百川和苏百兰,就当没发生过,怕伤他的自尊心。对苏百川,对自己的父亲,他亦尽到了为人子的责任和义务。即便他那样反感李蓉,却也未曾多说一句,哪怕捏死她对他来说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这也全是为了父亲。
刚刚在那个会议室里,他一面听着那些人小心翼翼的在他面前说着这几个月以来的工作进程,一边收发着短信。电话的另外一头是顾然,京城国安头子顾霆的独子,现任密探顾然。
心如刀割,遍体生寒,恐怕说的就是他了。
如果,这是在他失忆两三年,哪怕是一年半载之后的情景,他或许也不会这样的伤心。毕竟人是要为自己活的,时间长了他不怪他们。可是,这才多久,这才三个月啊!三个月的时间都等不了,那他还能指望些什么呢?
他承认,当初在立股权代理人的时候,他为了防着李蓉,并没有将代理人设为苏百川,反而填了杜箐的名字。当初只是一时多想,留下了一枚暗子,谁知道今天就在这里派上了作用?
“怎么了?”杜箐见苏子渊的脸色苍白得厉害,连忙上前去扶了他:“是头痛,还是……心里不舒服?”
杜箐所指的心里不舒服,是以为在会议室里被人为难了。比较苏子渊之前作风颇为强硬,如今龙落浅滩,也只有被人欺的份儿。
“没事。”苏子渊反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他力道极大,握得极紧,几乎让杜箐有点儿发疼:“我现在想回家。”
“我们现在回家。”
------题外话------
那啥~安安昨天请了个假,发到公众章了,似乎有亲木有看到,现在重新说一下啊~
☆、第一百七十章、想结婚的苏大少
从会议室里出来,姜准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一关上门,他那勉强维持的笑容就掉了个干净,就像是漆上了红色油漆的大门,在风吹雨打之后,落掉了那层光鲜亮丽的红色,露出惨淡的木色来。他狠狠的将自己手上的那一叠策划书摔在了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这还不解气,又从地上将那本不厚不薄的册子捡起来,一张一张撕得粉碎。
刚刚在会议室里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