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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箐猛然被人一压,差点没断气。手里还捏着毛巾,苦着脸给他把后脖子擦干,然后费劲的扯了被子的另一头给他先盖上。压在她身上的这个人死沉死沉的,呼出的气都带着火气,头迷迷糊糊的就往她胸口钻,隔着衣服捏了捏自己喜欢的地方。
杜箐小声哄他:“子渊,哪里不舒服了?头痛吗?我先给你拿点药好不好?”
苏子渊不说话,一只手胡乱的跟她胸前的纽扣较劲。他对她胸前那沉甸甸的分量有着非同一般的好感,平时总是端着,都攒着等到生病的时候折腾。
“我胃疼,头也好晕,嗓子不舒服……”苏子渊趴在杜箐胸前,一边在女人身上揉揉捏捏小动作不断,一边说自己这里那里不舒服。杜箐被他说得烦躁得要死,想给他找药叫医生,又被压着动弹不得,还得好心好意的安慰他。他揉搓她倒是很顺手,但是生病的时候,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摆明了就是撩起她的火气又不负责。
“那我们去医院好不好?”杜箐抚摸着男人的头顶,他的发丝又细又软,跟他的脾气完全截然不同。
苏子渊不做声,摆明了不合作,阖着眼,腻在她身上不想动弹。
“那我给你拿点东西上来吃好不好?”杜箐见苏子渊就快要睡着了,连忙拍拍他的脸,苏子渊充满怨念的看着她。
“我给你熬点儿白粥好不好?一下子就熬好了。”杜箐试着将他推开,但是她那点儿力气,哪里推得开死压在她身上的苏子渊呢。
两人腻在一起,苏子渊身上的温度非常高,不一会儿就让杜箐出了一身汗。一半是热的,一半是气的。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苏子渊这么难搞呢?生病了不看医生不吃药,就腻歪在她身上,这算是怎么回事?
“那你快点回来……”苏子渊顿了好久,才慢吞吞的答应了,松开了抱着杜箐的手。
杜箐难得从床上脱身,先给他换了一床被子,之前那床有一块被打湿了。然后她用力把苏子渊挪到自己的那一半床上,他那边儿之前被水打湿了一块,现在是肯定没办法换床单的。好在这张床够大,他换一边躺也能躺得很舒服。
杜箐立马下楼,让家政阿姨熬粥,自己在客厅里给韩魏打电话。天已经大亮了,苏子渊这个工作狂以往这个时候都已经在上班的路上了,这次生病了,肯定不能去公司,她得通知韩魏,然后让人家把加急文件拿到家里来处理。
苏子渊一个人躺在床上,杜箐不在他身边,被子里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一点儿,让他觉得冷冰冰的。如果在五六年前,有人告诉他,他会像此时此刻一样,如此依恋一个女人,他绝对不会相信。在他看来,自己的人生,就是一条孤独而艰刻的道路,野心和天赋是支持他前进的动力,结婚生子是他生命中的一道程序,却并非是他生命的中心。
然而,每个人的人生里都会有意外发生,在遇见杜箐之前,他讨厌所有无法掌控的情况,包括自己的心。而现在,他却觉得,杜箐是他生命里最美好的意外。正是因为这份重视,他才会在她的事情上,乱了心神,慌了手脚。
如果可以,苏子渊宁可杜箐不是杜家的女儿,就仅仅只是杜箐。那样,或许他会更有安全感,不需要时刻将她放在自己的眼珠子里,更不需要担心她会拥有更好的选择,会离开他。她的前半生颠沛流离,而他愿意将她放在自己的翅膀下,让她在现在和未来的日子里,富贵无忧。
苏子渊睁着眼睛,直愣愣的瞪着天花板。杜箐端着白粥推门进来的时候,苏子渊的视线在昏暗中对准了她,杜箐手一软,险些把碗掉在了地上。她绝对敢保证,在苏子渊之前的视线里,她看到了一种幽深的*,那种恨不得吞噬一切的*和野心,让她不寒而栗。
苏子渊将过于外放的情绪收回来,用虚弱的声音说:“我有点儿饿了。”
杜箐定定心,将刚才的心慌意乱放进心里,一勺一勺喂苏子渊吃了粥,白粥冒着香气,让她也有些吞口水。一大清早的被吵醒来,她什么都没吃,光顾着照顾他了。喂完粥,杜箐又给苏子渊喂了药。好不容易把大少爷伺候完,想着总能让她下楼吃个早餐了吧,却又被苏子渊拖上了床。
苏子渊在杜箐脖子上亲昵的亲吻,细细的啃着她大动脉的位置。有的时候,他发起狠来,真是怎么爱都爱不够,恨不得将人融到自己的骨血里,这样,就不怕被抛弃了。然而,在现实中,却到底还是舍不得的。
杜箐被苏子渊啃得难受,他尖锐的牙齿从她的皮肤表层摩擦而过,给人下意识的威胁感,还带着些刺痛。她肚子也有些饿,想要吃东西,便轻轻的推了推他的头:“苏子渊,我有点饿,我先下去吃点东西,再上来陪你睡好不好?”
苏子渊不做声,也不肯松手。他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男人,自己不舒服的时候,也要带着她一起难过。杜箐于他而言,就是这么一个人,分享他的财富与喜悦,体验他带给她的爱与激情,也要体会到他的难受和委屈。
杜箐叹了一口气,自己的男人自己心疼,苏子渊难得任性一次,她就忍着吧,一顿不吃饭反正也饿不死。苏子渊慢慢睡熟了,杜箐被他身上热乎乎的体温烘着,很快也进入了黑甜的梦想。
韩魏是下午两点过来的,人生就是这样,拥有了什么就得付出些什么,苏子渊想要拥有财富和权势,相对应的就是永远做不完的工作,即使生病了,该处理的文件还是得要处理。
韩魏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套复式的公寓,家政阿姨都认识他了。韩魏进门,先跟阿姨道了好,然后立马就问:“苏总和杜小姐呢?”
家政阿姨指了指楼上,说:“两人都在楼上没下来呢。”
韩魏一开始没想什么,苏子渊生病了,杜箐在他身边照顾,这是应该的。因为怕苏子渊正在睡觉,他给杜箐打了个电话。然后,这个电话把两人都给吵醒了。而且,先醒来的是苏子渊。
他喝了粥吃了药,又睡足了一觉,毕竟是年轻的男人,身体底子好,小小的感冒也就好得差不多了。不过,即便头不痛了,他还是很讨厌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感觉,十分烦躁的从桌上看到了杜箐的电话,韩魏的名字在屏幕上闪个不停。苏子渊看了一眼杜箐,她还闭着眼睛,眉头却皱着,仿佛不愿意醒来。
苏大少爷病好了之后,还是很好说话的,自己轻手轻脚的爬起来,到卧室的阳台上接了电话,然后披着睡袍下楼。
韩魏看见苏子渊披着个睡袍,一脸刚睡醒的样子下楼,就眉头一跳。要是病的真是苏子渊,那现在下楼的不应该是杜箐吗?看着苏子渊浑身轻松的样子,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深觉自己压根就不应该来送这个文件。都是年轻男人,谁不懂那档子事儿呢?这分明就是人家两口子早上玩过头了,不上班睡到现在才起来,他来瞎参合个屁啊!
苏子渊就在楼下的客厅里开始批工作,顺便让家政阿姨做饭。他上一顿还是早上七点半吃的白粥,一觉睡到现在,就是韩魏不打电话过来,他都应该饿醒了。
楼下,苏子渊正在批文件,杜箐在楼上,一个人睡着睡着就醒了。睡醒之后,她第一反应是,人呢?然后,上了躺厕所,然后换了身衣服、洗脸漱口之后才下楼。等到她下楼看到韩魏就在楼下的时候,真是无比庆幸自己换了身衣服。
反倒是苏子渊见她下楼,眉头一皱,还没等她走近,立马叫她:“杜箐,上去给我把手机拿下来。”
杜箐愣了一下,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上楼给苏子渊拿手机去了。这头,苏子渊只觉得事情惨不忍睹。杜箐衣服是穿整齐了,但是她穿的不是高领毛衣啊,她脖子上那些牙印都还露在外面呢!都是他啃的。早知道,啃的位置应该再往下一点儿啊。
比苏子渊更为尴尬的是韩魏,他恨不得自己压根就没上这趟门。他过来的时候,还提了点儿水果呢!提个屁啊!人家好着呢!本来是大下午的过来跟老板增进关系,结果完全是过来添乱来了。因此,韩魏对于苏子渊还能如此正常而‘慈祥’的对待他,深表感激。当然,他也知道,男人吃饱了之后,心情确实会舒坦很多。
杜箐回到楼上,将苏子渊的手机刚出来,就回过味儿来了。刚刚苏子渊让她找手机的时候,似乎‘不经意’的在脖子上挠了一下,她连忙回到卧室的洗浴间里,果不其然的发现自己脖子上全是红红的吻痕和牙印,压根就是一片狼藉。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韩魏压根就没见着杜箐下来。他迅速拿着苏子渊签好字的文件撤退了。
苏子渊慢悠悠的上楼,推开了卧室门,杜箐正窝在被子里,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男人隔着被子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小懒猪,起床吃饭了。”
杜箐气个倒仰,小懒猪?这是什么话!她要是还懒,今天早上是鬼起床伺候的你不成?
苏子渊一觉睡醒,病好得七七八八,感觉浑身都很有力气。他隔着被子掐了掐杜箐的腰,声音里带着笑意,问道:“真不起床?不是说饿吗?”
杜箐的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传出来:“不饿……被你气饱了。”
苏子渊挑眉,一把掀开被子,胃不饿最好,他就能喂一喂她其他的地方。
于是,杜箐直到晚上六点,才吃到了今天的第一顿饭。
最要命的是,她发现苏子渊从床上下来之后,就完全恢复正常了,仿佛之前那几天冷冰冰的样子都是她自己在做梦一样。晚上,她捏着男人挺直的鼻梁,气愤的说:“苏子渊,你这个大混蛋,就会折腾我!”
感情他脑子里就想着那档子事儿呢!做完了,就浑身舒坦了。
苏子渊一把固定她的头,用力去吻她,将人吻得七荤八素的,然后,他就用不着面对这个问题了。
其实,他仅仅只是突然想通了而已。她是他的女人,杜家只是她的娘家而已,更何况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