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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手机铃声,凌祎城的第一反应就是垂眸看欧瓷。
小女人依旧昏睡着,一副安安静静的样子。
刚来医院之时,凌祎城就问清了欧瓷的病情。
生命并无大碍,但是心里出了问题,医生的建议患者需要亲人或者朋友多陪伴才行。
于是凌祎城拉着她的手说了很多很的话,直到他不知不觉间睡着为止。
此时,他的手照旧拉着小女人的手,两人十指紧扣着。
“妈!”
凌祎城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浓浓的鼻音。
骆佩娟愣了愣,立刻焦急地问道:“儿啊,你这是在睡觉吗?你在美国还是回国了?”
凌祎城抬腕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三点,这个时候骆佩娟打电话来做什么?
他微蹙眉头:“怎么了?”
骆佩娟终于像是抓到了主心骨,开始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儿啊,你快让人去救救你小舅,我刚才接到他打来的电话说是有人要杀他。”
骆袁浩这些年仗着凌氏财团这棵大树无恶不作,声名狼藉。
可骆佩娟就他这么一个弟弟,从小到大几乎将他宠到骨子里了,只要他没有杀人,她都可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今晚突然接到骆袁浩的求救电话,骆佩娟吓坏了,这事找自家男人肯定不行。
脾气暴躁的凌震东早就警告过骆佩娟无数次,说骆袁浩这样玩终有一天会被玩没命。
骆佩娟也信誓旦旦称自己会劝说骆袁浩收敛收敛。
结果,当姐姐的耳根软,骆袁浩几句哀求,几句讨好,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现在出了事,凌震东自然不会管。
骆佩娟没有办法,只能找凌祎城。
凌祎城已经将事情猜到了大概,此时想要骆袁浩的命的人不是穆司南就是路璟堔。
穆家在西城实力雄厚,要找人也不难。
但路家不管是在海外还是国内都有着自己雄厚的背景,找人更是易如反掌。
以凌祎城对穆司南和路璟堔的了解,他觉得路璟堔的可能性更大。
路璟堔是医生,真要弄死骆袁浩,还能让他活着打电话向骆佩娟求救?
凌祎城总觉得这事不是那么简单。
于是,他淡淡地说道:“妈,这事你也别急,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
骆佩娟听到自家儿子这么一说,简直是崩溃了:“老二啊,那是你亲舅舅,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顿了顿,骆佩娟又补了一句:“儿啊,你妈我今天就将话撂在这里,要是我弟弟死了,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没法活了,要不然以后没脸去地下见你的外公外婆。”
凌祎城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即便路璟堔和穆司南不去找骆袁浩,他也会去。
不过,不是现在。
他松开了欧瓷的手往病房的窗户边走过去。
骆佩娟在电话里以死相逼,虽然他知道她不会真去死。
可她有高血压,一旦急了,分分钟能给你躺医院里要死要活。
凌祎城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我让人过去看看。”
骆佩娟终于松了一口气:“好,好,赶紧的,你舅舅就指望你了,你妈我;嘟嘟嘟……”
她还没说完,凌祎城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手机再打到宋川那边,就在凌祎城对着宋川交代事情的时候,病床上的欧瓷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眸色不再是混沌,而是清明一片。
午夜的病房格外的安静,凌祎城和骆佩娟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按常理,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猥琐了,他是不是应该去找对方拼命?
平常人家都会如此,更何况还是占有欲极强的凌祎城。
可他做了什么?
竟然让人去救骆袁浩。
难怪骆袁浩说她只是被凌祎城圈养的宠物而已。
平时玩玩到也无碍,真正到了关键的时候,男人舍弃的只会是她。
欧瓷的心里升腾起无言的绝望。
在凌祎城转身的时候,她沉默地再次闭上了眼睛。
耳畔是凌祎城整理衣服的声音。
欧瓷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然后,她感觉到自己的唇上一阵温热。
凌祎城的唇轻轻地贴着她的唇瓣:“小瓷,别怪我。”
别怪他在这个时候让宋川过去。
目的不是救骆袁浩,而是要弄清楚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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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西城,即便是深夜时分依旧闷热无比。
高档公寓里却没有开空调,房间里的高温让人十分焦躁不安。
骆袁浩光裸着上半身,豆大的汗珠从他肥腻腻的身上不停地滚落到地面上,很快,他跪着的地方就是大片大片的濡湿。
☆、第96章 这个男人好阴狠
骆袁浩战战兢兢地看着沙发上的男人:“路,路少……”
路璟堔穿着一件蓝白条纹的衬衫,脖颈上的纽扣解开了两颗,露出性感的锁骨,袖口也是解开来,衣袖挽到手肘处,再配着一条藏青色休闲裤,整个人显得矜贵而慵懒。
他淡淡地掀了薄唇,嗓音清冽无比:“刚才,凌家老太太怎么说?”
骆袁浩将手机颤颤巍巍递还给路璟堔:“我姐说了,凌祎城会来救我。”
路璟堔眉梢上扬,眸色带着几分捉摸不定的意味:“好,那你就等着他来救你吧。”
说完,他扯了茶几上的纸将手机慢条斯理地擦拭一番才重新放进自己的衣兜里。
骆袁浩趁机擦了一把下颌上的汗珠。
路璟堔表面上看起来斯斯文文,实则是个狠角色。
刚才进屋,他手里即便没有那把手术刀,他也是打不过他的。
所以,为了避免自己再激怒他无端受伤,路璟堔怎么吩咐,他就只能怎么做。
只是骆袁浩有些猜不透路璟堔闯入他的房间到底想要做什么?
杀他?
好像不太对。
如果真是如此,怎么还会让他给骆佩娟打求救电话?
骆袁浩试探地朝着路璟堔的方向上前两步:“路少,你让我该说的也都说了,你看我是不是可以去医院包扎一下伤口?”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之前被路璟堔打过一拳的伤口又裂开了,一说话就会疼得汗珠子不停地冒。
路璟堔微微偏过头看他一眼,神情若有所思:“你说得对,是该包扎一下伤口。”
他朝着骆袁浩挥了挥手:“去找两根绳子来。”
“路少,找绳子做什么?”
骆袁浩不明所以。
路璟堔并没有回答,抬起一条笔直的腿就给了他小腹一脚。
骆袁浩疼得闷哼一声,捂着小腹的位置窸窸窣窣从一旁的储物室里翻出两根尼龙绳。
“路少,你看,这个行不行?”
路璟堔将绳子接过在自己手腕上缠了两圈:“嗯,不错。”
他招呼骆袁浩:“你过来试试。”
骆袁浩强忍着怒意。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等凌祎城来救他之后,看他怎么弄死路璟堔。
这是此时唯一支撑着他服软的信念。
骆袁浩沉着脸将手伸到路璟堔面前。
路璟堔不满地摇头:“不是手,是脚。”
骆袁浩捏了捏拳头。
再忍。
路璟堔直接无视他额头上暴跳的血管,他指了指他的腿:“自己绑。”
骆袁浩就没见过这般折磨人的功夫。
这简直就是在让他自己给自己挖坑。
他也是在西城叱咤风云的人物,被这般戏耍肯定不乐意。
将绳子狠狠地摔到地上,双手叉腰,满眼凶光:“路璟堔,你TM要杀要剐随便,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被他这样像狗一样的使唤,他实在忍无可忍。
路璟堔看他一眼,将茶几上的手术刀拿在食指和中指间缓缓地绕来绕去。
手术刀在明亮的灯光下赫然泛起寒芒的光。
“骆袁浩,你知道古代那些太监都是怎么样手术的吗?”
语气顿了顿:“就这样一刀割下去,运气好的,JJ没了,运气不好的,命没了,你选什么?嗯?”
路璟堔始终都是温凉的语调,可听在骆袁浩心里却冷得让他发毛。
艰难地吞了吞口水,骆袁浩一扫之前的嚣张气焰,俯身捡起绳子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双脚捆好。
“现在呢?”
他问路璟堔。
路璟堔挑了眉梢,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阴狠。
他一只手迅速将骆袁浩的双手腕扣紧,另一只手麻利地将绳子缠绕到他的手腕上。
“好了,动一动。”
他对着骆袁浩用手比划了一下拉伸的动作。
骆袁浩照做。
绳子勒得紧,拉不动。
路璟堔轻笑一声:“不错。”
骆袁浩听到他的笑声就会忍不住战栗。
此时,他越来越猜不透路璟堔的心思。
按照正常的情况下凌祎城那边派人过来,最多也只需要十来分钟。
如果路璟堔要杀他,应该是越快动手越好啊。
可这个男人一直都是不急不缓的模样,就好像故意在和他消磨时间似的。
路璟堔仿佛也看出了骆袁浩的疑虑,他俯身,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如你所想,我就是在等凌祎城。”
骆袁浩瞪大了那双眯眯眼。
圈子里的人都在背地里说他是变态,现在在他看来路璟堔才是变态。
与他耗了大半个夜晚,再将他手脚捆起来,只是为了等凌祎城?
可他等凌祎城做什么呢?
“哐!”
屋外的大门终于被人撞开了。
骆袁浩抬头就看到宋川带着两个身形健硕的黑衣男人走了进来。
此时路璟堔就站在骆袁浩的身边,他甚至微笑着和宋川打了个招呼:“宋助理。”
宋川对骆袁浩是非常的不感冒,平日里总是拿鼻孔看人,嚣张又跋扈。
今晚凌祎城半夜三更让他从床上爬起来风风火火地赶来救骆袁浩,结果人却是好好的,什么事儿也没有。
宋川的脸色自然是一片漆黑:“路少,你今晚和骆总玩的是哪一出啊?”
骆袁浩见到救援的人来了,陡然间底气十足。
他挥舞着被捆的双手,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