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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户确认之后,就可以将旗袍赶制出来。
手里的笔没停,欧瓷一边修修改改一边问:“苏律师,今天不用开庭吗?”
苏曼在那次同学会之后就辞职了,这事欧瓷并不知。
此时苏曼就坐在机场的咖啡厅里,她满怀心事的搅拌着咖啡:“小瓷,我要走了。”
“走?”欧瓷愣了一下:“你去哪儿?”
苏曼勉强笑了笑:“美国。”
欧瓷将手里的笔放下:“你现在在机场?”
她隐隐听到电话里有播音员提示的声音。
苏曼并没有隐瞒的意思:“是的,走之前谁也没说,可我就想告诉你一声。”
“苏曼,你等等我。”欧瓷起身就往外走:“我来机场送你。”
这样的结果有些突然,欧瓷从没有想过苏曼会离开。
毕竟她在西城这些年,律师界的口碑早已经非常好了,一旦离开,等于一切都得从头再来。
欧瓷于情于理都必须去送她。
欧瓷走得急,办公室门并没有关严实,整个设计室都在忙碌,除了二楼的那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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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城布染设计室到机场差不多一小时车程,欧瓷怕赶不上时间一路连闯红灯,幸好,她赶到咖啡厅时苏曼还在。
欧瓷是真的累坏了,本来就没吃东西,这么急赶慢赶,整张小脸惨白。
苏曼没想到欧瓷真能来,她起身给了欧瓷一个拥抱,很是感慨:“小瓷,谢谢你能来送我。”
在西城这些年,苏曼和朋友同事间相处得都挺不错,没想到最后来送她的人竟然是情敌。
世间事,不能不说是件很奇妙的事情。
欧瓷也大大方方想要回应她,结果她的手刚碰到苏曼的背,心里就开始泛恶心,想吐。
苏曼不习惯吃飞机上的食物,在登机的这段时间里已经率先吃了点牛排。
欧瓷闻到了牛排那种独有的味儿,一时忍不住推开苏曼就往卫生间跑。
苏曼见她脸色不好,也跟着去了卫生间。
欧瓷再出来,整个人都像是被抽了魂,连带着脚步都有些虚浮。
苏曼递给她一张纸巾:“小瓷,你还好吧?”
欧瓷擦了擦唇角:“没事,应该是刚才跑得太急了。”
苏曼微蹙眉头:“你去医院检查过么?”
哪有人跑得太急就会呕吐的情况?莫不是?
欧瓷想到自己脑部的病情,面色微微一滞,随即轻笑着敷衍:“行,等哪天抽空就去看看。”
“别哪天了,就今天吧,如果真是怀孕,你走路都得小心一点。”
苏曼很不赞同欧瓷拖拖拉拉的性子,万一真是有孩子,一不小心流产了多可惜。
那可是凌祎城的孩子啊,这辈子她都求不来的。
“啊?”欧瓷一下就愣住了:“什么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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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瓷还真没注意自己生理期的日子,最近太忙,她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
苏曼登机之后,欧瓷开着悍马心神不定地游荡在大街上。
要真是有了孩子,她该怎么办?
最后,欧瓷独自去了医院。
在等待结果的时间里,她的双手紧握,不自觉的颤抖着。
妇产科走廊处来来往往基本都是孕妇,挺着大肚子,一脸幸福的女人有丈夫或者家人陪同。
而她独自一人心生忐忑和恐惧,她是真怕那个未知的结果。
以前和凌祎城在一起时她还会很注意,后来确定自己爱上这个男人之后,她就没再吃过药了。
而凌祎城那个混蛋,他总喜欢在最后一刻压着她不让她乱动,就像辛勤浇灌的农夫。
若真被苏曼说中……
欧瓷的手指都捏得泛了白,有小护士站在窗口喊号码,说是结果出来了。
她踉踉跄跄上前看了一眼诊断书,早孕二字格外的明显,她的脑子里突然像被人泼了一瓢冰水,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连带着双腿像是灌了铅,重得她迈不动一步。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竟然选择在这个时候到来。
要或者不要,都是非常艰难的抉择。
脑部手术时间已经刻不容缓,而这个孩子,她舍不得。
当晚,欧瓷躺在滨湖宜城的大床上辗转反侧,焦虑不安,她想要给凌祎城打电话,可又不知该怎么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最后她还是放弃了。
……
西城机场。
凌祎城和颜雄正随着人群往大厅走,宋川见到两人之后很有眼色的招呼:“颜董,凌总。”
凌祎城照旧是黑色商务正装,这个男人随便出现在什么地方都自带着光环,而颜雄穿着深灰色休闲服,外表看起来几分闲适,但那双目光却是格外的犀利森严。
宋川的头皮有些发麻,赶紧将两人的行李搬运到汽车的后备箱。
“先送颜董去盛世。”
凌祎城吩咐宋川。
宋川手里的方向盘转得飞快:“好嘞。”
颜雄和凌祎城都坐在后排的位置上,凌祎城递给颜雄一支烟。
颜雄接过,凌祎城发现他的手指有些轻微的颤抖。
对于颜雄的背景,他已经查得差不多了。
颜雄是一位孤儿,童年时期全靠政府接济,高中毕业后因没钱上大学便开始四次闯荡。
国内他走过很多的城市,西城是他呆得最久的一座,算得上他的故乡。
后来颜雄不知为何就去了美国,凭着自己精明的头脑和敢拼敢闯的精神创建了自己的公司。
凌祎城很能理解他那种近乡情怯的心情,或许,还有别的某种不可言说的情绪萦绕着这个年过半百却依旧睿智硬朗的男人。
☆、第128章 许多的疑问
车厢里,两个男人心怀迥异。
到达盛世之后,凌祎城亲自将颜雄送上了总统套房里。
“颜董早点休息。”
凌祎城临走前轻轻拍了拍颜雄肩上毫不存在的灰尘。
他的手指再合上,指间多了两根灰白的短发。
颜雄并没有任何的察觉,他微微点头:“感谢凌总的盛情款待。”
其实他和凌祎城并不熟悉,上次凌祎城去美国几次约见颜雄都没有见到。
而颜雄此次回国,纪怀恩功不可没。
纪怀恩阴测测的使了一个奸计,以他对颜雄的知根知底的了解,他掐住他的软肋撒谎了。
说是西城远郊的某个地盘最近被某投资商看中,投资商和政府商定要将那地段搞一个旅游景点出来,现在已经开始在敲定合同,或许一个月,或者一周,那里就会大兴土木,一切将不再是原来的样子。
而纪怀恩说的那处地方对于颜雄来说意义至关重要,所以,凌祎城去美国“出差”,又“恰好”碰到正在垂钓的颜雄时,颜雄就迫不及待地随着凌祎城一起回国了。
凌祎城回到车里将颜雄的头发交给宋川:“先好好放着。”
宋川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了一眼凌祎城的脑袋,他的短发又黑又硬,而这个明明是灰白的颜色?
颜雄的?
boss不说,宋川也不敢问,只是小心谨慎的将头发放进密封袋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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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祎城回到滨湖宜城已经是凌晨两点。
他并没有提前打电话告诉告诉欧瓷,脚步也是格外的轻缓,这个时间点欧瓷应该是睡了,他不想将她吵醒。
凌祎城想到欧瓷早上醒来突然见到自己时一定会惊得蠢笨的样子,唇角便不由得弯出一抹漂亮的弧度。
轻轻推开卧室的门,房间里的一切却让凌祎城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大床上空空荡荡,欧瓷竟然光着脚站在落地窗前一动未动,昏暗的灯光下她娇小的背影更显得孤寂落寞。
今晚并没有月亮,相反,乌云压顶,天气异常的沉闷,外面黑漆漆的她到底在看什么呢?
凌祎城将搭在手腕间的外套丢到沙发上:“小瓷!”
欧瓷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堪堪的回头就见到凌祎城疾步朝她走了过去。
“你怎么不穿鞋?”
男人上前将她抱到自己怀里,语气带着责备和疼惜。
欧瓷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疼。
然后,她仰头呆呆地看着凌祎城,憋了一整天的眼泪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往下淌。
“怎么了?”凌祎城抱着她坐到床沿边上,他摸到她手脚冰凉:“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欧瓷并没回答。
她以为这个阴沉的夜晚会漫长到她独自一人熬不下去,没想到凌祎城却赶了回来。
白日里的那些委屈和惊慌失措一下就得到了宣泄的借口,小女人哭得两肩膀不停地抖动。
凌祎城轻拍着她的背,放柔嗓音问她:“想我了?”
欧瓷摇头后又点头。
这是什么答案?
凌祎城琢磨不透她的心思,干脆将她放到床上,细细密密亲吻她脸上的泪痕。
往常这个办法最有效,百试不爽。
可今晚,凌祎城将欧瓷所有的呜咽声都堵到唇舌间时,小女人的泪却流得更凶了,枕头下湿了一大片。
凌祎城猜到她应该是遇见事情了,可欧瓷犯了倔脾气不说,他也没办法撬开她的嘴,只能轻声低语的哄着。
欧瓷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窝在凌祎城怀里,连睡梦中都还在小声的抽泣着。
床头是橘色的台灯,柔和的光晕下凌祎城看到欧瓷红肿的眼睛心里一阵抽痛。
湿哒哒的枕头上有两根黑色的长发,他沉思片刻,还是将长发捡了起来。
有些事一旦产生怀疑,再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串联,就越不容许自己不去证实。
欧博远作为一个父亲为何会那么狠心对待欧瓷?
夏岚为什么死得那么突然?
欧瓷是小女人,她想不了太多,但他作为她的男人,必须将一切事情都要搞清楚。
他不能让她和夏岚白白受了那么多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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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欧瓷心里的阴郁消散了很多。
凌祎城还在睡,眉心紧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欧瓷轻轻挪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刚抬到一半,那只手臂又重新将她更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