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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莜凰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她知道今天他的心情似乎还是不错的,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囚了她,伤她,她却怎么也恨不起来萧优泣。甚至还是关心着他的,虽然无力面对,但不是恨。或许吧,命是他救得,承了他父亲的养育之恩,十六年的感情,怎么也是无法磨灭的。
十六年,很长,人生之中,又有多少个十六年。
萧优泣看着萧莜凰的时候发现她的眉头却是皱着的,眼睛里面是自己的影子。
心头微微一颤,他伸手,已经将她抱在了怀里面,放到了自己膝上。
“师兄——”
“凰儿。”他看着萧莜凰大病初愈之后还是苍白的面颊,她的脸上没有往日的杀气和冰冷,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他低眉浅笑,脸上是难得一见的柔和。
“凰儿……”
“师兄,你放我下来。”
“你还记不记得,你小的时候,有很多次都在我的膝上。”
“师兄,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师兄,你放我下来。”
萧优泣凝视着萧莜凰:“可是你在我眼里依然还是我从火焰之中抱回来的那个女孩子,凰儿,我回你来说亦兄亦父,可是为什么你就不能让我继续照顾你一辈子?”
萧莜凰没有回答,只是把头转到一边,她的眼睛看向了远方,在萧优泣怀里的身体慢慢的僵硬。萧优泣垂眸,他知道,那一场或,毁了她的一生,那个男人是她心中没有愈合的伤疤。关于楼兰的一切都让萧莜凰伤心不已。
他苦笑……他好像不应该提这件事情。
萧优泣站起身来,将她抱回来她刚刚坐的长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脸:“明日他们两个人大婚,你可以从这听风苑中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即使萧优泣变了这么多,还是会为了手中的幸福而感到高兴的。这样……真好。至少,他的心理面不是空的,还是又在乎的人,有牵挂,不像那个男人一样,心里面是空的,空的令人发寒。
******
她过去的时候,萧莜血披散着头发,一身红衣端坐在镜子的前面,好像是在发呆。
“师姐。”
萧莜血闻声,惊喜回头,看到了许久都没有见到的萧莜凰。萧莜凰站在她的不远处,是一身金黄色白边绣凤裙,腰间还是缠绕着金黄色饿软剑,额心是一个金制的额贴。
她依然是那个师妹,凰影。
而她,身上依然是一身红衣,却是透着喜气的喜服,身上没有一件是凶器,她今日不是血影,只是等待两人跳开喜帕的新娘子。
萧莜凰走上前,拉起了萧莜血的手,将萧莜血的身子正了过来,两个人都看着镜子。她拿起桌子上的,象牙梳梳理着萧莜血的头发:“大师兄特地让我来的,他说师姐你没有亲姐妹为你梳头送嫁,这才让我出来的。”
“嗯。”萧莜血淡淡的应了一声。
“师姐今日嫁人,怎么好像并不是那么的高兴呢?”
“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安,萧幽毕竟还是变了很多,我不知道我们两个人是不是也会在不久之后发生改变,凰儿,我很忐忑。”
萧莜凰为萧莜血梳头的头顿了一下:“师姐你放心,三师兄对你那是一片丹心。”
萧莜凰沉默着从桌上拿了红色流苏垂帘挂在萧莜血的发上,又取了一支红色珊瑚珠菱坠和一根银步摇戴了上去。
镜子里面,萧莜血无力的笑了笑,实际上,她想笑的很好看,很漂亮,只是,使不上力气。
“师姐。”萧莜凰急切的说道,“你和师兄可以这样子这么纯粹的相爱,没有比这个更珍贵了,师姐,别在犹豫了。”
幸福一天,纯粹的,干干净净的,哪怕只有一天也是可以的。
萧莜血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慢慢的点了点头,眼睛里面也充满的笑意。她轻轻的站了起来,从桌子上拿起来了一个红色的荷包。
萧莜凰伸手夺了过来:“新娘子带着这种东西不吉利!”
她们两个人都知道,这个红色荷包里装着的是萧莜血平日里惯用的毒。眼中闪过了一些印象,是那一日洪宇寒大婚,洪宇寒在广袖之中藏了一把长剑,也是凶器!
新婚之日,干什么要带上这么不吉利的东西。萧莜凰说:“师姐,无论有什么事情,都有我和师兄在,不许要你来操心。”
萧莜血松开了手,点点头。
******
萧莜凰在大堂上,看着萧莜血迈了火盆,由喜娘扶住了萧莜血的手,慢慢的走入了大堂之中,慢慢的走到了萧幽的旁边。萧幽的脸上喜气盈盈,高兴的握住了萧莜血的手。
堂上的人都是江湖人,倒是没有人会在意这种酸儒眼里不合礼节的事情。大家都看着这一对儿新人恩恩爱爱,是很好的事情。
这一对儿新人拜了天地,新娘便被扶着进入了洞房。萧优泣坐在高堂之上眼神之中是真诚的祝福之意,好像被萧莜血和萧幽感染了一样,这一天饿他也是格外的高兴,之前发生的种种都在这一刻并不是那么凸显了。
他们四个人,得到幸福都是不容易的事情,看着亲如手足的人得到了幸福,心理面都是很高兴的。无论是萧优泣还是萧莜凰,都觉得好像是自己亲身得到了这一份幸福一样。
或许这样没有血缘的手足之情是旁人无法体会的,这种感情或许比又血缘的手足之情更加深厚,不知不觉间萧莜凰却又想起来了洪宇寒,还有那个活得本来幸福的洪家三小姐。
怎么会这样,洪宇寒竟然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牺牲,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三郎用计逼天南①
一场婚宴,喝到最后,萧幽之坐在了萧优泣和萧莜凰的那一桌上。
天色晚了,那一个桌子上,只有三个人,两个男人的子年轻似乎还是不错的,那个白衣的少年如今传的也是一身红衣,英俊的脸上透着些喜气,脸眼睛都是不同于往日的晶亮。
萧优泣提起了酒壶,在三个人的杯子里面斟满了酒。他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有一滴酒顺着他冷峻的下巴流入了脖颈。萧优泣看着萧莜凰和萧幽两个人,笑道:“我记得以前萧幽这个小子笑得时候有事没事就去找他二师姐,一晃这么多年就过去了……如今,你可高兴了?萧幽?”
萧幽也将酒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干净净,哈哈一笑,道:“高兴!高兴得很!”
这边萧莜凰也是高兴的,她多日阴郁的心情在这个时候暂时一扫而空,她将酒坛子抱了过来,又抓起一坛扔给了萧幽。萧幽接住,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啊?师妹?”
萧莜凰笑着说:“三师兄,我祝你和师姐百年好合!这一坛子酒不喝完,今天可不许回洞房!”
那边萧优泣狭长的眼睛里面有着笑意和柔和,他提上一个空酒坛子,将萧幽的那个酒坛中的酒倒出了一大半,然后还给了萧幽:“凰儿,今日是你三师兄大喜的日子,可千万别让他喝个烂醉再回去,否则他一定会怪你。”
三个人开心的笑了起来。酒香四溢,已经让人微醺。三个人拿着酒坛子互相碰了一下,大喊了一声:“干!”
喝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多少的酒,萧幽终于在众人的簇拥下慢慢的走到了新房的门口。他推开门,前脚刚刚踏进去,反手就迅速的将其他准备要闹洞房的人关在了门外。门外的人笑着骂他!萧幽在屋子里面笑嘻嘻的并不理会。
那个人处在火红的烛光里面,还是一身红衣,但与平时的还不太一样,萧幽缓缓的走过去,他走到她的面前,手指都还有些颤抖将她的盖头掀了起来。
红色的嫁衣,雪色的皮肤,银色的步摇和红色的流苏轻轻在脸颊旁边晃动着。
萧莜血抬眼看着萧幽:“你没有喝醉啊?”
萧幽坐到了她的旁边:“凰儿差点灌醉了我,是大师兄拦了下来。”他坐在她的身边,定定的看着她,认真的很,“……我终于不必再叫你师姐了,我终于娶到你了。”
门外,一个后门的弟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他要去的地方是新房。
然而,他还没有接近到那间房间,一个金黄色的身影的拦在了他的面前,正是萧莜凰站在了他的面前。萧莜凰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弟子,也知道在这个小弟子是后门中搜集情报的人,今天大喜的日子都还紧紧张张的跑了过来恐怕是有相当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那个弟子为难道:“门主,小的有大事要和两位门主说的。”
女子皱眉:“我知道。”
“那……”
“你告诉我或者掌门也是一样的,别去烦他们。”
“可是……”那弟子皱眉,还在犹豫。
两个人僵持不下之际,一道清冷而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你便和我说吧。”
那个后门弟子见到是掌门,便点头说道:“是朝廷里面的洪将军带着大批人马正朝着我天南山过来,而且南疆的广幽宫派出了一个司命与朝廷的军队一同来了!掌门,我们天南山现在是大敌当前!”
萧莜凰上前一步,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说什么?”
萧优泣面容平静,抬头看着深邃的天空,苦笑了一下:“罢,你先下去吧。”
小弟子点头,便退下了。
萧优泣低头看了一眼萧莜凰:“洪宇寒真是会挑日子,挑了这样一个好日子。”
“……不是说还在西域那边打仗吗?怎么会这么快?”
听到萧莜凰的疑问,萧优泣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递给了萧莜凰,平静的说道:“是我把你关了太久,你也许久没有听到过外面的事情了。”
萧莜凰的心跳的很快,脑袋上的太阳穴好像都“突突”的跳着,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她伸手接过了锦囊,手有些颤抖。她慢慢的打开了锦囊,那里面有一张纸条,把纸条抖落开——
六月十六,洪宇寒到达西域。
七月初四,李关病亡于回京的路上。
八月初十,洪宇寒恭喜啊龟兹古国。
八月廿十,洪宇寒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