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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意儿脸色霎时白了下来,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会比她想象中的要了解夏安筱。
尖尖的指甲没入手心,她扬起的笑意有些僵硬,“先生,我想如果你不把我姐姐留下来得到话,可能我没有办法让你离开这里。”
闻言,连慕言低低的笑着,眉目间皆是凉凉的嘲讽,“都说夏意儿是普城最淑女的名媛,没想到这么不识趣。”他轻呵了一声,低沉的语调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传闻,就是传闻。”
传闻是当不了真的。
男人的讽刺让夏意儿绷不住脸色,她的手紧紧地捏成了拳,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对她这样的丝毫不掩饰嘲讽了。
自从她跟着妈妈住进夏家,她就一直把夏安筱标榜成自己要成为的那种人,高高在上的名媛,优雅大方,没有人敢对她呲之以鼻。
六岁前的夏安筱是所有人眼中最看好的名媛,从头到脚都是端庄的淑女,当时就有人说夏安筱将来会是普城最高贵的名媛。
当妈妈牵着她的手走进夏安筱卧室的时候,她正走在钢琴前弹着琴谱,小小的年龄已经得过音乐名人的赞誉。
披肩的长发被打理的非常丝滑,阳光下的她一身公主小裙,皮肤吹弹可破的柔和着刺眼的阳光。
与夏安筱不同,当时的夏意儿一身破旧的衣服,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样式了,枯黄的头发被随意的扎着小辫。
这是她夏意儿第一次看见夏安筱,从那一刻开始,她就暗自下了决心,她要成为像夏安筱一样真正的名媛,温婉却高不可攀,永远告别污脏和黑暗。
渐渐的,她开始有了和夏安筱相同的东西,一模一样的衣服,同样的首饰,同一个家庭教师,甚至连头发也要打造地跟夏安筱一样。
这些都是她一直努力得来的,当她越来越像夏安筱,越来越接近心中的名媛模样的时候,夏安筱突然变了,她开始变得倨傲,骄纵任性,随意闹性子。
但没有人说她的不对,甚至所有人都把她的任意妄为当做是一种理所当然。
夏意儿一下子失去了目标,她懵懂地跟着学,夏安筱是什么样子的,夏意儿就是什么模样,然而她的发脾气却换来了别人的嘲讽和苛刻。
她之前努力的伪装全部白费,没有人记得她之前乖巧听话的模样,只记得她是赌徒的女儿,是个拖油瓶,所有人都只会记住这个。
现在的普城最高雅的名媛头衔是她付出了整整十八年的努力才换来的,而她夏安筱即便张狂骄恣,却轻轻松松的得到那个命定的最高贵名媛的称号。
她在夏安筱眼里,由始至终都是个笑话。
她知道夏安筱从来都看不起她,所以自己一直想着去超越她,得到夏安筱拥有的一切,夏安筱是夏家千金,她就竭尽全力去讨好夏老,拉拢家里仆人,夏安筱喜欢傅以筠,她就要得到他……
可是,夏安筱似乎一切都不在乎,她什么都不在乎,所以夏意儿拼到现在,还是输给了她。
夏安筱醒来的时候,瞪着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天花板愣了好久,额头传来不间断的抽痛让她有些晕眩。
回想起与车牌尖锐的边角近在咫尺的那一幕,她还是觉得有些惊险,心慌乱地跳着,如果再近一点的话,或许她的眼睛就瞎了。
她抬手摸了摸包扎好的伤口,瞥见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伸手拿过来,这部手机的后壳是镜面设计,可以当做镜子用。
很显然,伤口被重新包扎过了。
连慕言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女人躺在床上高举着手机仔细地看着额头,修长的西装裤迈向床。
“放心,宁奇说了,伤口不深,不会留疤的。”
感受到床的一边凹陷下去,夏安筱放下手机,转头看向连慕言。
男人俯身在她的伤口处轻吻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抚摸着她的头,低醇的语调沙哑地散开,“怎么伤的?”
“有人不自量力想算计我。”夏安筱撇撇嘴,想起来就一肚子的气。
闻言,连慕言低低的笑了起来,唇畔勾勒出来的弧度却带着凉凉的讽刺,“别人自不量力?那你还伤成这样了?”
所幸没有感染,否则她可能就要进重护病房了。
看着男人清俊的眉目间掠过一丝嘲讽,夏安筱的眉梢忍不住挑起,低软的语调里满满的尽是傲娇,“伤了,但是我不亏。”
连慕言见不得她这样的得意,抬起手恶意地在她的伤口处敲下。
触不及的的毛栗子让夏安筱捂着伤口,瞪眼看着这个恶劣的男人,“会痛的。”
连慕言眯着眼,抬手勾起她的下巴,“还知道痛?你非要用这种亲者痛,仇者恨的方法?不能两全其美?”
不知道是谁没良心,她会痛,难道别人就不会痛吗?
夏安筱眨了眨眼睛,“那种情况怎么可能有不让自己受伤的办法?”她顿了顿,看着这个矜贵的男人面色愈发沉了下去,打着哈哈,“你又不在,你让我有什么办法?”
连慕言轻轻地笑着,眉宇平缓下来,被她无意识的撒娇取悦了心情,“头还晕吗?”
看到她点头,拧着俊眉,抬手按在她的太阳穴上,轻柔地按着。
夏安筱觉得很舒适,闭上了眼睛,毫不客气地享受着。
“连慕言,你对我这么好,有什么企图?”
一个电话,他就赶来了。
男人熟悉的气息附在她的耳畔,温润的嗓音愈发的低哑,带着蛊惑,“我对你有什么企图,需要我再重申一次?”
夏安筱睁开眼睛,不期然地撞入男人深邃的黑眸里,一股不知名的复杂情绪盘踞在心底。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帮她洗头
兜兜转转,她还是回到了连家,如果这是命运的话,如果她不妥协,会不会发生什么?
不过生活本来就是不可预测的。
或许,连慕言是可以好好考虑的对象。
连慕言比之前忙很多,安顿好她后,就出去了。
因为头晕,夏安筱一直没有胃口,当王妈端晚饭进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了。
初夏的夜晚来得很迟,7点的天空才开始有黯淡的趋势。
王妈见她不想吃东西,做的饭菜比较清淡。
夏安筱坐在床上吃东西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传出轻快的铃声。
她捧着碗,瞥了一眼亮起的屏幕,是夏意儿的电话,她皱皱眉头,没有去理会,戛然而止的铃声停下了不过几秒,又再度响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王妈拿起手机开了静音,又放回在了床头柜前,笑呵呵地道,“我吃饭的时候最讨厌接电话了,真是不识趣。”
话里淡淡的维护让夏安筱对她浅浅笑着。
夏安筱吃得很少,王妈端走盘子的时候,不忘说了一句,“夏小姐,要是饿了,你就喊我。”
半躺在床上的夏安筱对着王妈点了点头,温婉地笑着,“好的,王妈。”
当王妈关上卧房的门,离开后,她才拿起在床头柜上一直亮着屏幕的电话。
纤细的手才把手机拿到跟前,就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傅以筠。
她皱皱眉,还是接了,“什么事情?”
电话那头风声很大,夏安筱下意识看向了窗外,高耸的树摇曳着树枝,大有下雨的征兆。
“你让连慕言住手。”
夏安筱微微挑眉,“哪一样?”
连慕言要做的事情很多,可惜的是她一件都不知道。
这个男人总说她是狐狸,可是他连慕言难道不是吗?优雅温润的糖衣下包裹着的是无尽的算计。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就像SF集团进入普城,不过是扩展业务的图版而已,他却亲自来了。
傅以筠话讲得很急促,“你装什么傻?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你会不知道?”
“傅以筠,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不说的话,我就挂电话了。”
额头的伤口又开始抽痛了起来,一下一下的,让她的神经都绷得很紧,她实在是没什么耐心和他周旋,更何况她本来就没什么耐心。
听出她低软的语调里染着点点的虚弱,傅以筠愣了一下,意识到她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缓下语气,“你上网去看。”
“哦,没什么兴趣。”夏安筱撇撇嘴,挂了电话。
头还是晕乎乎的,她躺在床上又小睡了一会,才醒来,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因为出了一身汗,她想洗漱一下,所以下了床。
连慕言回来的时候,看到夏安筱正扶着额头低头看着床底下。
男人随手拿起鞋架上的拖鞋走了过去,“在这里。”
夏安筱抬头,看着连慕言蹲下,将她洁白的赤脚塞进舒适的拖鞋里。
“你就不能安分一会?”
突然抬眸的连慕言,唇畔淡淡的勾起,温润的语调里带着若有似无的无奈。
被他这么一说,夏安筱有些紧促,她抓了抓头发,“出了身汗,想洗澡。”
闻言,连慕言英挺的剑眉皱了起来,“你不知道自己伤口不能碰水吗?”
“我会注意的。”她又不是三岁小孩。
“你怎么注意?眼睛真长头顶上啦?”男人低醇的嗓音里漂浮着点点嘲弄。
夏安筱转头看向一边,不再去看他。
连慕言唇畔噙着笑意,状似无奈地摇摇头,摆手抱起了她。
夏安筱下意识去圈住他的脖子,不满语调里覆盖着一层控诉的调调,“连慕言,我现在禁不起吓,受不了刺激。”
头上传来男人低低的浅笑,“心里没小算盘,你慌什么?”
连慕言抱着她抬脚走向浴室,“我又没算计你,你防着我做什么?”
“你一开始就在算计我了。”夏安筱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连公子没什么异能,就是听力太好,耳朵有点尖。
在浴室门口,他停下脚步,挑眉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笑意里满是威胁,“你说我什么?”
“没,没什么。”夏安筱松开圈着他脖子的手,捂住自己的嘴,极力地晃着脑袋,生怕他不相信。
连慕言玩味了扫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