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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并没有什么意外的,像他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未雨绸缪,提前为自己铺好后路。
夏安筱的这一击,无疑是将他的后路全部斩断,也难怪他会那样毫不顾形象地歇斯底里地对着她表露着自己的愤怒。
SF集团的律师大概是最让人放心的,她什么都没有说,这律师都已经为她顾虑到了。
连慕言这样的人能够成功,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身边有着这么多得力又死心塌地的员工。
“夫人,我让人把主卧和夏意儿的房间清空了,其他家具还需要您亲自去看看,要留下哪些。”
“好。”夏安筱合上文件,对着他笑了笑。
那些工人的速度很快,当连慕言做好晚饭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把主卧和夏意儿的房间全部清空了。
索性的是,夏家附近还算是有饭馆的,她拿了一些钱递给了工头,让他们吃顿好的,“今天就到此结束,我会在这些家具上贴上纸条,明天你们再过来,那些被贴上纸条的家具你们就搬走。”
工头正低头数着工资,他点了点头,问道:“刚才那位穿西装的还没有说让外面搬到哪里去。”
“你们喜欢吗?”夏安筱淡淡一笑,“喜欢的话就带回家,如果不喜欢,拿去卖了贴补点家用好了。”
工头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夏安筱,良久才呐呐地道:“连夫人,你是说真的?没开玩笑吧?”这些可都是上等的红木家具!
夏安筱摇了摇头,“都不要了。”
工人和连慕言夏安筱打过招呼后,就走出了门,纷纷上了卡车。
夏意儿接到夏老电话,匆匆赶来的时候,她站在夏家铁门口,看着好几辆卡车从里面开出来,她小跑了几步,抬头看到卡车上放置的家具非常眼熟,她顿下脚步呆了一下,随即朝着屋门跑了过去。
“夏安筱!你要不要这么狠?”
连慕言和夏安筱正坐在屋外的小圆桌上吃饭,听到夏意儿的声音,男人给夏安筱夹菜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将菜放到了她的碗里。
夏安筱低着头,尝了一口,仰起头对着连慕言笑了笑,“这个好吃,你以前怎么不做给我吃?”
“一次性都展现完,你对我就没有什么新鲜感了。”
连公子说得一本正经,夏安筱听得有些发愣,听说过男人的爱情保质期很短的,什么时候听过女人对男人还有新鲜感一次了。
夏意儿快步走到他们的面前,两人却谁都没有看她,她深呼吸着,站定到了夏安筱的面前,挡住了连慕言的视线。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别玩舆论这种小把戏
“你要夏家的产业我可以理解,但至少,你要把这个房子留给爸爸吧!这是夏家的基业。”
夏安筱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涂染着豆蔻色指甲的手指优雅地拿起酒瓶,她浅尝了一口,待醇香的酒香在唇齿间由舌尖蔓延到味蕾后,她才悠哉地道:“夏家的基业早就没了,这是我母亲的嫁妆。”
她要回来,合情合理。
夏意儿愣了一下,早先听说夏老原先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是娶了夏安筱的母亲后,才有了钱的,她没有想到,就连这个被夏老成为是基业的房子,也都是夏安筱的母亲送的。
“那……你要这个房子就好了,想要补偿,随便要点分公司就行了,为什么要全部呢?爸爸可是视它们如命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她顿了顿,看着夏安筱的脸色没有变化的痕迹,一时间猜测不到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年纪也大了,你就不能发点善心给他留点保障吗?”
“凭什么?”夏安筱问得理直气壮,她看着面容着急的夏意儿,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做戏做上瘾了?我们之间还需要演戏吗?你是为了他吗?”
女人说罢摇了摇头,眉目挽起弯弯的弧度,心情似乎很愉悦,“既然要做孝女,那就到那个老头面前尽孝去,在我面前,就省了这套吧。”
“你没必要挖苦讽刺我。”夏意儿站在那里紧紧地盯着夏安筱看,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其实你这么做,心里也不好过吧,毕竟这样一来,你这个不孝女,侵占夏家家产的事实就尘埃落定了。”
夏安筱依旧在笑,因为她觉得夏意儿的话实在是太可笑了。
“不得不承认,你一直比我更受欢迎是有原因的。”女人纤细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敲着酒杯,“毕竟你这么会说话,不过可惜,在我这里,这套没用。”
夏安筱顿了顿,随即又说道:“你怎么会觉得,我会在意外界对我是什么样的评价。”
夏意儿深深地看了一眼她,她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夏安筱原本就是一旦所有行动,就绝对不会改变的人,没有人可以说服得了她。
她挪了一下脚步,看向了吃相优雅斯文的连慕言,他似乎并没有在意她们方才的谈话。
“连公子,夏安筱不在意名声,难道你也不在意吗?”她满意地看着连慕言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继续说道:“一个企业家的成功和他事业,家庭都分不开关系,你这样陪着她瞎闹,就不担心自己良好的形象被破坏吗?”
“夏小姐说的是,自己这段时间的感受吗?”连慕言抬眸淡淡地睨了她一眼,随后视线落在了夏安筱的身上,对着她笑了一下。
这个笑,是毫无条件的妥协。
这样的笑容落在夏意儿的眼里是十分刺眼的,但最让她难受的,还是连慕言的话,有时候,语言真的可以杀死一个人。
谁苦心经营的形象被破坏地一塌糊涂,自然是她夏意儿。
这个男人如果不把对方放在眼里,那么就算是开口讽刺,调调也是淡淡的,似乎她本来就不具有任何威胁的存在。
“连公子,不可否认,我说那些话,是为了夏家,可是我又哪一句是说错了的吗?”
“哪一句没有错?”凉凉的笑意从男人的薄唇里飘出来,“安筱为了为自己死去的面前讨回一个公道,宁愿在夏家受尽折磨,如今终于可以出口气了却还要被污蔑成不孝,这个黑锅是不是扣得太大了点?”
夏意儿吃惊地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可以这样颠倒是非!”
她很明白,连慕言是在暗中警告她,别玩舆论这种小把戏。
说到底,一碰上舆论,谁都玩不过连慕言。
她怎么会还想着要拿形象去威胁这个男人?
想到这里,夏意儿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夏老是有错,我母亲有错,我也有错,”她顿了下来,看向正在给自己舀汤的夏安筱,“可是你就没有错吗?我和我妈只是想找一个能收容我们的安身之处,为什么你和你妈容不下我们?”
当年的事情,其实她都知道,因为那天,她躲在了房间的门背后,眼睁睁地看着夏安筱的母亲被自己的母亲推下楼梯的。
她当时太过害怕,下意识转头去看夏安筱。
那个穿着打扮得像小公主的夏安筱正躺在她的公主床上睡午觉,她怕外面动静太大吵醒了她,所以赶紧把门关上了。
她不知道她妈妈是怎么处理的夏安筱母亲。
只知道夏安筱是被沈老太的尖叫声给吵醒的。
她拦不住跑出去的夏安筱,当时的她跟在后面不知所措,楼下的客厅里只有沈老太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夏安筱母亲,而管家正慌张地打着电话,他的脚边还放着菜篮子,他刚才应该是出去买菜了,所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老太是非常聪明的老太太,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夏意儿妈妈干的好事。
她嚷嚷着要报警,可没有想到警察先找上了门。
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当时警察对老太太说,“夏意儿的母亲失足掉进普城城西的小河里了,我们怀疑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所以想来找你们家属了解一下情况。”
沈老太哪有这个心情去应付他,草草地敷衍了几句后,就打发走了人。
即便夏意儿知道那是她母亲在骗人,可是沈老太的态度还是让她在心里起了恨意。
夏安筱的母亲从楼梯上坠落死亡,她的母亲掉进水里生死未知,沈老太却一点都不担心,她连多问一句警察她母亲情况的话都没有,未免太冷血了。
沈老太一心紧张着自己的女儿,在这么手忙脚乱的时候,还不忘捂住夏安筱的眼睛,从头到尾,夏安筱都没有看清楚她母亲的惨状。
她羡慕夏安筱可以这样地被人呵护着。
她母亲只不过是被水呛了几下,之所以警察没有怀疑她,是因为当时害她掉进河里的人是向曾,向曾这个地痞流氓是局子里的常客,当时她母亲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说是因为离婚的事情和向曾发生了争吵。
夏老相信了,可沈老太一个字都没有相信。
她说,“你是不是故意惹怒那个混球,好把你推到河里去制造不在场证明的?”
老太太的心思缜密实在是让人害怕。
可直到今天,夏意儿都觉得自己的母亲没有错,因为是夏安筱的母亲容不下她们,不肯给她们一个能够安身的地方,是她的错,她为此付出了生命,这和她的母亲有什么关系?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夏安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虽然女人明亮的眼眸中沉浮着几分笑意,可那恨意盖过了笑,让夏意儿的心忍不住发麻,“你以为你们是谁?”她冷笑了一声,“少来道德绑架我,我不吃这一套。”
“你们想要安生,于是从小住变成了长住,又从长住变成了死皮赖脸地鸠占鹊巢,这种事情也就只有没有脸皮的你们能够做的如此自然。”
连慕言坐在那里突然出了声,“夏小姐,你今天的目的不会达到的,甚至我们都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你和你母亲处心积虑地想要得到夏家的家产,所以才这么紧张地要比夏安筱还给你们。”
他拿起桌上的红酒杯,高高地举起,对着夏意儿敬了一下,“这出戏,可以落幕了。”
夏意儿神色陡然一紧,她不喜欢这种被人拆穿的感觉,“我听不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