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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冉白接着道:“你瞧,在他面前,你连脏话都不敢说。”
身后——
‘砰’的一下,病房门撞在墙上,又反弹回去的声音。
裴靖远沉着脸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拧着和他的身份格格不入的热水壶。
直接忽略了陆冉白!
弯腰,泰然自若的将热水壶放在地上,拿起容箬啃了两口的苹果,直接扔在了陆冉白面前的垃圾桶里:“医生不是告诉过你,不能吃生冷油腻的东西,怎么又不听话。”
容箬的手还维持着拿苹果的姿势,“我。。。。。。”
“明天吃什么?小米粥?”他没有明显动怒的表情,身上,却夹杂着风雨般沁人的冷意。
容箬恹恹的躺回去,拉着被子盖住自己。
所以,他生气,把她的肉取消了。
陆冉白皱眉,拿纸巾擦了擦手,“跟着师傅有肉吃,明天我给你带你喜欢吃的鸡翅。”
容箬从被子里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点头如捣蒜!
见她在陆冉白面前这么自然,又想到刚才陆冉白近乎挑衅的话,抿唇,一张脸在灯光下晦涩不明,眼中冰冷一片。
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支烟,转身出去了。
陆冉白跟容箬聊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这几天,警局上下都忙翻天了!
忙着安抚群众,忙着追捕阿阮。
他一出去,就看到面无表情靠在墙壁上抽烟的裴靖远,陆冉白并不意外,关了门,走过去站到他旁边。
“如果我是你,在没处理好自己手上的麻烦前,就会先放开她。”
裴靖远不说话,只是沉默的抽烟。
一支烟,只抽了三口,就已经燃到底了!
顺手捏灭在旁边的烟灰盒里:“她不爱你,你也不在乎?”
陆冉白笑了,修长深邃的眸子里蕴满了星光:“我爱她就够了,再则,我身边没有那么乱七八糟的事,相对而言,更加适合作港湾。”
他的工作有危险,随时都可能牺牲。
他想明白了。
不爱,也好。
如果有一天她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他还是会选择放手,但这个人,一定不能是裴靖远。
他只不过下去开个车的时间,就差点再也见不到她了!
裴靖远讥诮的冷笑,却找不出话来反驳。
陆冉白说的是事实,跟在他身边,的确太危险了,不是阿阮,也有可能是其他人。
。。。。。。
容箬在病房里呆的无聊,裴靖远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
电视遥控板在对面的茶几上,她肚子疼,又不想去拿,只能闷熬着!
晚上的晚餐是邱姨送的,已经很久没去裴家了,看到邱姨格外亲切,“邱姨,今晚做什么好吃的?”
“少爷吩咐我给你熬得鸡粥,油都是过滤了的,快趁热吃。”
“嗯。”
容箬接过碗,邱姨在家里晾凉了送过来的,温度正好合适,她尝了一口,满足的眯起了眼睛!
邱姨替她理了理被子,“你可得盖好,这小产了也要坐月子的,没忌好,以后受苦的可是我们女人。”
少爷只吩咐她来照顾容箬,并没有说什么病,但是,特意嘱咐了,要小心她的肚子,前三天,都要卧床休息!
她就猜测,肯定是因为那种事。
容箬含着糯香的鸡粥,满嘴巴都是鸡的味道。
小产?坐月子?
好不容易等咽下去了,邱姨又说道:“少爷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做好措施,你这刚小产完,他就出国出差,女人这会儿是最需要人陪伴的。”
容箬只觉得,这第二勺再也吃不进去了,太油了,胃里泛酸,难受的紧!
“他出国了啊?”
“是啊,今天。。。。。。”
邱姨瞧着容箬的脸色有点不对,心想月子里不能气,急忙打住话题:“有急事呢,回来收拾行李都是匆匆忙忙的,说明天就回来了,让我今晚过来照顾你,还特意交代,说你怕黑,让我在病房里睡。”
自从七七的事过后,她就养成了晚上睡觉点一盏小夜灯的习惯。
其实,他出国,也正常。
也许昨天,他只是因为内疚,才留下来陪着她的,毕竟,阿阮要找的人是他,报复的人也是他。
☆、116。116:瘦了,摸着都没手感了
裴氏集团的顶层。
李秘书推开总裁办的门,“总裁,夫人的电话打到秘书台了。”
裴靖远沉着脸扔开手里的文件,拧眉,捏了捏眉心,沉默了好几秒才‘嗯’了一声。
挥了挥手让她先出去。
办公室里再一次安静下来,裴靖远起身走到窗边,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了瓶酒偿。
醇香涩苦的白兰地从喉咙一路灼烧到胃里,他抿着唇,双眼放空,出神的看着太阳落下,一点点的染红了天边的云彩。
从这个高度,能俯瞰整个A市撄!
手机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贴着大腿震动,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直接无视的放在一旁的花架上。
几秒钟后,座机又响了。
李秘书的声音沿着门缝传进来,“裴总,夫人的电话。”
“知道了。”
等座机挂断,裴靖远用手机给郁青蓝回过去。
“妈,我五分钟后有个会议、”
郁青蓝语气不好,“靖远,你到底要干嘛?我给你安排的你不喜欢,你自己喜欢的你又不要,你是真想气死我是不是?”
“我现在还不想结婚。”
郁青蓝是个思想传统的女人,结婚生子是人生的大事。
她也不反对晚婚晚育,但是,身边也该有个人啊!
裴靖远这样有权有势、长相出众、又没什么特殊病历的人,不传绯闻,身边也没有暧昧的女人,相亲也不去,偶尔被逼的没法,也是去走走过场。
她的好几个朋友甚至暗地里含蓄的问她,裴靖远是不是gay。
一听这话,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又没让你结婚,只是处处,再说了,你跟南一也是相互了解的,她住在家里,更容易培养感情。”
“我对她没感情。”
“那你就给我找个有感情的啊,家境不好也可以,长相不行、身高不行都可以,只要是个女人,”她一口气说的太长,呛住了,咳过几下后道:“除了容若,我不允许,你爸也不会允许。”
“那就没有了。”
裴靖远直接挂了电话,走到办公桌后,按下传呼键。
“让傅南一上来一趟。”
“是。”
几分钟后,就听到有人敲门。
裴靖远在一份文件背后签上名字,搁下笔,“进来。”
“裴总,你找我?”
傅南一穿着一套白色的套裙,双腿修长,头发挽成一个髻,更显得成熟优雅。
“这份合约你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签个字。”
他显然不想跟她多说,将文件推过来后,就转头去看电脑了。
傅南一心里一紧,她知道容箬救出来了,但不知道裴靖远知不知道她当时看到了,并且,还试图阻止容箬给他打电话求救。
其实,阿阮他们做事的手段她也有过了解,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但难免会有意外!
拿过文件,只看了开头的几个字,就情绪激动的将手中的A4纸扔了出去,“我不同意。”
打满字的A4纸从头顶洋洋洒洒的落下,裴靖远闭了闭眼睛,有一页纸正好打在他的睫毛上,痒痒的:“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如果条件不合适,你可以提出来。”
说完,他又将视线转到了电脑屏幕上。
傅南一冷笑,这潜在意思,是她手里的股份他要定了,争议的,只是条件。
“如果我不愿意呢?”
傅南一咬唇,手紧紧的捏着桌上的一张填了数额的支票。
刚才她扔文件的时候,这张夹在里面支票掉了出来,正好落在她面前!
裴靖远微微蹙眉,没说话。
傅南一等了半晌没听到回答,以为他是在认真考虑,烦躁的心情缓和了一些。
见他一直盯着电脑屏幕,耐不住好奇,就凑过去看了一眼。
他居然在打俄罗斯方块!
“裴靖远,你没资格把我赶出董事会,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说完,你气冲冲的转身走了。
“傅南一,”走到门口,裴靖远开口叫住她,语气紧绷,压抑着极度的不悦,“你现在还有机会提条件,别逼我在你身上使手段,那样,你会一分好处都捞不到。”
“那你的意思,是要让我净身出户?”
裴靖远抬眸,勾唇,“那是说夫妻的,用在你我身上,不适合。”
这句话,不见得嘲讽,却让傅南一的脸一下子就窘得通红,像是被重重的甩了一巴掌。
眼睛有轻微的潮气,她咬唇:“就因为伯母让我搬到裴家去住,你就要将我赶出裴氏?裴靖远,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不能这么专横的剥夺我喜欢你的权力。”
男人起身,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到她面前,中间隔了个人的距离,微微眯眸:“那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天晚上,我的手机怎么就正好掉到冰桶里了?”
那晚,傅南一的行为的确有些反常,但他也没细想,只当是女人的正常生理期。
直到后来容箬出事。。。。。。
监控也显示,当时她出来买药,后来有一段不见了,应该就是走的巷口,那里,正好是监控探测不到的死角。
“我喝多了,再加上这段时间心里烦躁,情绪不稳,但是,你的手机掉到冰桶里,完全是个意外。”
傅南一知道他已经在怀疑她了,说的话真假掺半,面上没有半点心虚的意思。
“那你就当我不是很喜欢这个意外,所以,连带着不是很喜欢你。”
傅南一心口一痛,面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裴靖远从来没说过如此伤人自尊的话,这次,她是真的触到他的底线了。
但是,让她就这样走,她不甘心。
“你这是公报私仇。”
“权势这东西,不就是有这好处吗?合约我会让李秘书再送一份到你的办公室,后天早上之前,把所有的工作都交接好。”
“裴靖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