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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第二个进去。
王露绷着脸,用手肘戳了戳容箬,“等一下你也去。”
容箬摇头,她不能说话,一说话就会绷不住!
再说了,她也没什么病啊,嫌钱多了跳的慌,去买药吃?
一分钟后,估计是诊完脉了,老头咳了一声,“你结婚了吗?”
“结了。”
“老公经常出差?”
“是的。”
刘姐的老公是跑运输的,经常十天半个月不在家。
“难怪,你这就是饱一顿饿一顿造成的。。。。。。”
胖子摆手:“不行了,我出去笑一会儿。。。。。。”
容箬也想,但看王露一脸要杀人的模样,她放弃了。
刘姐出来的脸色也不好,容箬起身,正准备说去外面车上等她们,结果被王露挽着手推了进去,“你也把把,有备无患。”
门‘砰’的一声被拉上,断了她后退的路。
容箬无奈,她总不能说,是被朋友恶作剧推进来的吧。
于是,就只能认命的坐下来,先前听胖子吹的厉害,又见他能不问病情,直接诊断出病因,虽然说的有点直白,但估计也是有点本事的吧。
她凑过去,“你给我开点调理男人那方面的药吧。”
见她一个年轻姑娘家,医生也跟着她压低了声音,“不举?”
“时间。。。。。。”她伸出手指掐了一小节,脸红的都快烧起来了,“短了点。”
“五分钟有吗?”
她仔细想了想,“大概有一分钟。”
“。。。。。。”
去药房拿药,三个人的一合计,有将近两千块。
刘姐和王露不约而同的将药方收了回来,“我们不用吃药,找个男人就行了。”
容箬泪流满面:“我会送把尺子给你的。”
王露追着容箬跑了好远,“那老头跟你说什么了?我们贴着门都听不见。”
他们到的时候,所有人都等着了,菜已经上了。
容箬在外面停车,晚了一分钟进来,就只剩下陆冉白身边有位置了!
人都到齐了,陆冉白端起酒杯,“平柯,这次是个很好的机会,跟着瓶子老师好好的学习。”
“好。”
气氛有点凝滞。
胖子一拍桌子,“陆少爷,你能不能这次去不给我们A市刑警队丢脸?托关系,吃干饭,这还真不大好听,再不济,扫地擦桌子的,你也得干点实事啊。”
陆皓第一天来的时候,大家都顾念着他是陆冉白的表弟,多少给点面子。
时间一久,就总忍不住想洗刷他两句!
陆皓呲牙,“老子今天弄死你。”
“你在刑警队呆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就没被感化呢?”胖子一边躲,一边不要命的说:“张口闭口死不死的,法律是这么教你的吗?”
刚才的忧伤,被这对活宝给冲散了。
颜平柯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放下的时候手背上沾了水渍,她端着酒杯看向陆冉白,“头儿,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
她有些微微的哽咽,抿了抿唇,一口气干了。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转向微微惊讶的容箬:“箬箬,这杯我敬你。”
颜平柯平时的情绪不是这样的,有些大大咧咧,很少有这种感伤到,无法控制的时候!
容箬正准备喝,陆冉白横空伸过来一只手,接过她手里的杯子,一仰头喝了,“等一会儿你开车。”
周围的人跟着起哄,还有人吹口哨!
颜平柯闷不吭声的又喝了一杯。
陆皓终于不闹了,坐到颜平柯身边,皱眉,“哭什么哭啊,你要不想去,那再换人呗。”
他不说还好,一开口,颜平柯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落。
陆冉白没说话。
这会儿,离别的感伤压都压不住了,其余的人对视了一眼,纷纷招呼着吃菜。
因为颜平柯情绪起伏太大,大伙儿也没闹着继续下一场,吃完饭,纷纷散了!
陆冉白打了个响指,“买单。”
颜平柯虽然喝多了,但还听得懂‘买单’两个字,身子不稳的撑着桌子,拉开包链翻钱包。
“先生,总共消费二千三。”
陆冉白从钱包里掏了一沓钱,数了二千三递给服务员。
颜平柯要抢,被陆冉白阻止了,“我没有让女人付钱的习惯。”
陆皓上完洗手间回来,对此很不满,“哥,这种机会,你应该让给我。”
“好,你今晚负责将平柯送回家。”
停车场在后面,陆冉白陪着容箬去后面开车。
酒壮人胆,颜平柯喝了酒,胆子也比平常大,“头儿,我能不能跟你单独聊聊?”
他露出有点为难的神色,从烟盒了掏出一支烟,点点头,嘱咐了容箬一句:“小心点。”
立过秋了。
夜晚的风吹在身上很凉爽,完全不带白天的燥热。
陆冉白倚在围栏,安静的抽着烟,T恤配休闲长裤,很有精神的寸板头!
猩红的火点忽明忽暗,一会儿就燃了一大截。
颜平柯眨了眨眼睛。
这个男人,即使是一脸的不耐烦,还是好看的让人侧目。
“头儿,我在临走前,有件事想告诉你。”
陆冉白弹了弹烟灰,“既然是临走时才要说的事,想来也不是重要得必须处理的,说出来,也不见能达到目的。”
颜平柯努力的勾了勾唇角,扯出一抹类似于笑容的弧度,只是,里面蕴藏了太多情绪。
悲伤,自嘲,还有不甘和痛苦!
。。。。。。
容箬去后面开车,碰到正坐在车上抽烟的陆皓,他单手插在裤包里,背影有些落寞。
容箬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嘛呢?半晚上的装深沉。”
陆皓被吓了一跳,手一抖,烟落下裤腿上,裤子很快被烫了个洞。
“艹,你走路能不能来点声音,TM的吓死我了。”
容箬:“。。。。。。”
她穿的高跟鞋,走在这种没铺地毯的地上,‘蹬蹬瞪’的响。
“你慢慢折腾,我先走了。”
他经常阴阳怪气的,跟他不是同类人,跟不上他的节奏。
按开车锁,拉开车门时,陆皓突然问:“容箬,我这张脸,和我哥像不像?”
“有三四分吧。”
表兄弟,自然是有几分相似之处的!
陆皓沉着脸,跟大爷似的摆手:“你快走吧。”
。。。。。。
车子开到前面,就只剩陆冉白一个人在那里站着,“平柯呢?”
陆冉白系上安全带,懒懒的闭着眼睛假寐:“她哥来接她,先走了。”
“哦,”她没多问了,想了想,又说了句,“你表弟最近是不是受刺激了,刚才他居然问我,你。。。。。。”
容箬突然不吭声了。
陆冉白将手枕在脖子下方,要笑不笑的,“怎么不继续说了。”
“平柯她。。。。。。喜欢的人是你?”
***
车子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陆冉白跟她一起下了车,抬手摁了摁眉心,酒的质地一般,有点上头。
明明没醉得多厉害,这会儿头疼得不行。
容箬原本是要先将陆冉白送回青岚小区的,但他说太远了,头疼,不想折腾,顺便在慕森开房间睡一晚!
等电梯时,她见陆冉白一直皱着眉,拿骨节敲击眉心。
“你没事吧。”
“没事,有点头疼,应该是昨晚睡晚了,今天又喝了酒!”
他难受的,连话都不想多说。
“上去洗个澡。。。。。。”
两人聊天之际,电梯门已经开了。
眼角的余光撇见里面有人,容箬就往旁边让了一步,想等里面的人先出来再进去!
身旁的陆冉白突然笑了一声,手放下来,整个人自然而然的呈现出一种面对敌人才有的戒备:“裴总,这才九点多就完事了,是不是人老了,不行了?”
听到熟悉的名字,容箬蓦然抬头——
完事、人老了、不行了。
这些刺耳的字眼,也同一时间在脑子里反应出来。
电梯里的人,是裴靖远和傅南一。
裴靖远还穿着正式的衬衫和西裤,相比而言,傅南一就休闲多了,白色蝙蝠短袖T恤,铅笔裤,黑色的平底鞋。
她没化妆。
站在裴靖远身边,一边也不会被抢了风采,反而多了些平日里没有的小鸟依人。
裴靖远看着陆冉白身边的容箬,目光幽冷而锐利。
傅南一挑衅的笑了笑!
四个人无声的对视,电梯门自动合上,容箬这才眨了眨干涩的眼睛,颓然的垮下了肩。
这种场景,任谁都要往歪处想。
晚上、酒店、孤男寡女。。。。。。
每一样都指向不正常关系。
一只手从即将合拢的电梯门里伸出来,仿佛受了惊扰一般,电梯门迅速往两边退开!
裴靖远从里面走出来,犹如猎豹般优雅的身姿蓄着戾气,眼睛格外的幽深、锐利,看似平静,实则冷酷至极。
“你在这里干嘛?”
陆冉白薄唇一勾,颇有兴味的盯着他:“开房啊,来酒店难不成还单纯的做俯卧撑?”
容箬在后面踹了他一脚,这人,随时随地都能耍流氓。
裴靖远脸色沉肃,没有半点表情,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容箬。
容箬被他看得心里发虚,手心里都冒出汗了,她蠕动了一下唇角,下意识的就想解释,但看到他身旁的傅南一,将那些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即使解释,也会是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陆冉白的手机响了,他侧身去接电话。
又有两个女孩进来,勾肩搭背的高声谈笑,脸上画着浓浓的烟熏妆,一看就是泡吧回来的。
看到裴靖远,轻佻的吹了声口哨!
“知道了。”
挂了电话,陆冉白转过身来,脸色凝重的推了推容箬:“上车去,把车门锁好。”
“怎么了?”
有旁人在,陆冉白不好多说,“出了点事,监控显示,对方跑到慕森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了。”
尽管他将声音压得低,但停车场位置特殊,又在电梯间这么逼仄的环境,叠着回声,还是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估计是他的表情太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