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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沅澔,你还记得吗?高中的时候坐你后排的位置。”
“哦,是你啊,”容箬笑着寒暄:“你考了医科大啊,当时没听你说啊。”
她也只是有个大概的印象!
应该说,初中、高中、大学这几年,她对男生都只有大概的印象。
那时候,她心里眼里全是裴靖远。
“当时是没有想读医科大的,后来临时改了主意。”
“哦,”她拿着手里的花瓶比划了一下,“那你忙,我去给花装点水。”
徐沅澔的视线往她身后的病房瞧了一眼,“裴夫人是你的?”
“她是我婆婆。”
“你结婚了?”
震惊之下,他就忘了自己原本要说什么了。
“嗯,刚结没多久?”
她的脸上浮起一抹浅红。
“和你说的。。。。。。靖哥哥?”
那个时候,全班都知道她喜欢一个叫‘靖哥哥’的男人,只是都没见过真人!
“没想到,居然是裴夫人的儿子。”
徐沅澔喃喃的说了一句。
容箬没听清,往他的跟前凑了凑,“什么?”
“没什么,”他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名片,我的师傅正好是裴夫人的主治医生,如果你有什么要了解的,给我打电话。”
徐沅澔一群人走出很远,容箬很在反复琢磨他那句话——
有什么要问的。。。。。。
关于病情?
但是,如果是病情,医生不都是告诉家属了的吗?
他的师傅,还有什么没跟靖哥哥说的?
“在想什么?看你站在这里半天没动?”
裴靖远抽走她手里的名片,随意的扫了一眼,“这是什么?”
“哦,偶遇了一个高中同学,他的联系。。。。。。”
话没说完,名片就在空中打了个转,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容箬看的目瞪口呆。
“裴靖远,你下次,能不能不要不经过我的同意乱扔我的东西?”
“你叫我什么?”
容箬又成功被他带的偏离了轨道,气势瞬间就弱了,“我总不能,叫你一辈子的哥哥吧,偶尔也得叫名字放纵一下。”
“在床上的时候放纵就可以了,在平时,我还是希望你乖一点,别老是做让我不开心的事。”
裴靖远往前走,容箬几步跟上去,“比如。。。。。。”
“别乱接别的男人给的联系方式。”
“。。。。。。”
醋坛子。
一直跟着裴靖远走进电梯,她才想起来自己是去洗手间里接水的。
水没接到,花瓶还抱在手里呢。
而裴靖远显然是刻意放慢了脚步,要不然,以她受伤还短一截的腿,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追上他
“我先把花瓶放回病房。”
裴靖远拉住她按电梯的手,“不用,我瞧着挺好看的,正好抱回去放在我们的床头柜上。”
容箬:“。。。。。。”
她指了指花瓶上面医院的LOGO,“这是医院的财产,要是在大门口被保安拦下来,偷个花瓶,多丢脸啊,要偷也偷点有意义的啊。”
“什么有意义?”
他凑近她。
容箬眨了眨眼睛,还真的很认真的去思考这个问题。
医院里,除了医疗器械,好像没其他好偷的了!
裴靖远凑得近,长长的睫毛刷过他的脸。
痒痒的,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稍稍往前凑了凑,就贴上了她的唇瓣,没有深吻,只是贴着,“偷人?”
低沉性感的嗓音带着某种蛊惑的磁性。
容箬只觉得因为他这句话,心里某个地方迅速滚烫起来。
她滚动了几下喉咙,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靖哥哥。。。。。。”
裴靖远站直身子,泰然自若的问:“那个叫徐沅澔的,长的怎样?”
容箬脸上的热度还没退,一张脸又红又烫,连脖子和耳垂也染上了粉色!
偏偏,引得她心思不定的罪魁祸首是在戏耍她。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肿的跟个馒头似的脚踝不说话。
电梯停在一楼。
裴靖远弯腰,在容箬没有半点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到车子旁。
拉开车门。
将容箬推进了后车座,他随后也坐进来了。
“刚才在想什么?”
裴靖远凑近她,她身上,总是有股清甜的味道。
怎么闻也闻不够。
他将容箬禁锢在椅背和他的身体之间,手指轻佻的从她脸上划过,一直沿着脸部轮廓划到脖子上。。。。。。
最后停留在她的衣领上。
“脸怎么这么烫?”
容箬别开头,“想我接张名片某个醋坛子都能发这么大的脾气,要真去偷了人,某人岂不是要气得自绝当场。”
“不会,”他埋首在她的脖子上亲吻,“你没有那个机会,偷人需要地点、时间,还没等你犯案,我已经将你抓回来了。”
容箬翻了个白眼,捧起他越来越往下的脸,羞恼的瞪他:“快开车,刚才有人看着呢。”
裴靖远低低的笑出了声,唇瓣在她的手指上轻轻啄了一下,才松开她。
“回去再收拾你。”
他躺在椅背上,手臂搁在眼睛上,假寐。
看样子,是累了。
眼底的青黛很明显!
唇瓣稍稍有些干。
她看着心疼,从包里翻出润唇膏,刚凑过去准备给他抹一点。。。。。。
裴靖远突然睁开眼睛,握住她的手,“你干嘛?”
他的眼睛格外的幽深,看入人眼睛的时候,有种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容箬动了动手,口干舌燥的咽了咽唾沫,“给你涂点润唇膏。”
她用另一只没被他握住的手点了点唇瓣,“有点干。”
裴靖远松开她。
却没有由着她给自己涂润唇膏,而是倾身过去吻她!
和之前蜻蜓点水的吻不同。
他轻启唇瓣,含住她的唇,辗转缠绵。
舌尖在她的牙齿上刷过。
能听到暧昧的喘息声!
“这样就好了。”
吻了五分多钟,他才终于气息不稳的松开她,却没有立刻离开她的唇。
而是与她额头相抵,唇瓣相互贴着。
容箬抿着唇,嘴里全是属于他的薄荷味。
裴靖远抱住她,皱着眉抱怨,“都怪你,又要再等几分钟才能下车了。”
容箬一下子就听懂他话里隐含的意思了。
一张脸越发的红了。
任由他抱着,下颚抵着他的肩膀。
能这样抱着他,也好。
几分钟后,裴靖远松开她,下车,绕过车头坐到驾驶室。
容箬看了眼表,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回公司吗?”
裴靖远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回去。”
“嗯?”
“办事,憋得难受。”
容箬:“。。。。。。”
一路上,裴靖远将车子开得飞快,容箬坐在后排,被摔得东倒西歪。
她的脚伤更重了。
☆、155。155:没见过被吓成这样,还这么执拗讨人厌的女人
到了家,容箬的脚几乎已经不能动了,连小腿都肿起来了。
她坐在位子上没动!
脸上还有忍痛的表情。
裴靖远下了车,绕到后座给她开门。
从容箬的角度看过去,男人英俊的五官带着成熟利索的轮廓撄!
气场沉静。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偿。
下巴上有着极浅的青渣,但习惯了他的一丝不苟,看着还是有些碍眼。
他幽深的视线落在她的腿上,比之前,肿的更厉害了。
“活该。”
容箬被他骂的有几分小委屈,垂着头,额头抵着前排的座椅。
不悦的跟他僵持!
“还不是你车技不好,开的不稳,才弄的我伤上加伤。”
裴靖远被她一副受气包的模样逗笑了,“我的错?”
“难道还能是我自己没事,从左边晃到右边,又再晃回来?”
裴靖远:“。。。。。。”
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现在不只敢跟他顶嘴,还敢跟他叫板!
他将容箬从车里抱出来,双手都占住了,腾不出手来关门。
便用脚将车门踹上了。
容箬从他怀里冒了个头,“真粗鲁。”
“等一下还有更粗鲁的。”
裴靖远看了她一眼,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大衣,她半张脸贴在她的胸口,衬得肤色特别的白!
却不像之前的泛着光泽。
相反,是有些惨白的。
蜷着腿,模样看着格外的凄楚可怜。
“很疼?”
“还行。”
只要不动,就不是很疼。
只是涨得有些难受!
进了电梯,里面还有人,看裴靖远抱着容箬不方便,主动问了他们楼层,帮他们按了。
“谢谢。”
裴靖远道了谢,低声询问容箬:“晚上想吃什么?”
语气宠溺温柔。
配上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和矜贵的气场,更是难能可贵!
“不想吃。”
靠在裴靖远怀里,很舒服,又恰到好处的温暖。
她有点困,脚踝又疼,靠在裴靖远怀里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眼睛半阖,倦倦的不想说话!
出了电梯走到门前,裴靖远瞧了眼已经快睡着的女人,“按密码。”
容箬按了密码。
钟姨正在做饭,听到声音,从厨房里探出头瞧了一眼,“先生和少夫人回来了?饭菜还没熟,要等一下才能吃饭。”
“放着吧,等一下我来,你先回去吧。”
“哦,好,”她摘了围裙,“先生,那我先走了。”
裴靖远抱容箬去了二楼卧室,弯腰将她放在床上,又给她脱了外套。
容箬乐得享受,还配合的抬手方便他脱下来。
在他的手落在她贴身的衬衫纽扣上时,容箬豁然睁开眼睛,按住他的手!
眼睛里的光晶莹潋滟,带着明显的委屈。
“疼。”
裴靖远原本只是想给她换睡衣,让她睡得舒服一点。
容箬微微仰着头,唇瓣上只涂了一层薄薄的唇膏!
丝毫压不住本身的嫣红色泽。
喉间一阵干涩,身体深处涌出紧绷的热意!
他将手从容箬的掌心里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