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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箬虽然披了他的西装,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坐了几分钟,就冻得瑟瑟发抖,脸色发青了。
陈井然看不过去,从上面跳下来,拉起她:“进去。”
“我没事,再坐一会儿。”
外面下雨了。冬天的雨下的再大,也就是绵绵细雨。
但落在身上,也很难受。
“你想冻死是不是?他要是今晚一直在里面呆着,你就不进去了?”
陈井然不由分说的将她拉进去,大厅里,气息很温暖,香槟和葡萄酒的味道在空气中融合。
大厅里,没有裴靖远的身影,也没有傅南一。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太思念而产生的幻觉。
裴靖远根本就没有来。
想到这点。。。。。。
她心里突然像被剜掉了一块。
很疼,很空。
周遭的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她低头——
手腕被陈井然握着的地方很烫,属于男人炙热的温度从他的掌心传递过来!
男人的身形伟岸,和裴靖远不相上下,经过时间的历练,他也会和裴靖远一样厉害。
也会有那种指点江山的从容气质!
如果她跟陈井然在一起了——
她和裴靖远,就真的成了两条不相干的平行线。
在未来的日子里,会变成点头之交的朋友,再往后,可能,会成为歌词里说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对不起井然,我还有事要先离开,你不用等我。”
她坚定的将手从陈井然的掌心里抽出来。
“容箬,”陈井然眼疾手快的拉住她,沉着眉眼,脸上,笼罩着绝望的忧伤,“他现在,跟傅南一在一起。”
“我要去找他。”
“找他干嘛?”他有些火大,说话也不留情面,“跟他说,你爱他?即使他在你最危难的时候袖手旁观,你也不在乎?”
陈井然的问题,还真是将她考住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去找裴靖远要干嘛,但是,心里有个念头一直告诉她——
去找他。
所以,她再一次将手从陈井然掌心里抽了出来,“对不起。”
容箬不知道要去哪里找裴靖远,她唯一知道的是,他在楼上有房间。
看着她急匆匆的跑出宴会厅,陈井然恼怒的将手中的杯子扔在了地上!
清脆的响声引起了小范围的注意。
玻璃的碎片溅的到处都是,离得最近的两个女人惊叫了一声。
裸露的小腿被碎玻璃片划出了一道明显的血痕!
。。。。。。
容箬冲进电梯,飞快的按下最顶层的按键。
慕森的电梯已经是很快了,但她还是觉得慢,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她咬着唇,不停的搅着手指。
好不容易听到电梯传来‘叮’的一声响,提示所属楼层已经到了。
电梯门刚打开一半,她就侧身挤了出去!
裴靖远的房间在最末。
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整个人都是飘的,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已经要飘起来了。
一种彻头彻尾清醒过来的轻松!
她弯着唇。
无声的喊了声:靖哥哥。
前所未有的高涨饱满,目标很单一,只是想见他。
其他的,都被她抛到了脑后。
房间门没关,容箬原本还担心他不在,这会儿容箬完全没了顾忌,却又因为别的事紧张了起来,在门口徘徊不定。
她想告诉他,容氏的事她不管了,她想跟他在一起。
如果他担心会被外人指指点点,那么,就偷偷摸摸的吧,他们不结婚,只要彼此相爱,那张证书,不重要!
容箬深吸了口气,在心里将那些话一遍一遍的反复复述了几遍,直到确定能够一字不落,且熟练流畅的说出来,才推门走进去。
房间里的装饰摆设还是没有变!
灯光开的很暗。
容箬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窗边看楼下夜景的男人。
他穿着黑色西装,映衬着外面的霓虹,透出让人心疼的落寞,和黑暗几乎融为了一体!
下意识的放缓了呼吸和脚步。
她很怀念,曾经从后面抱住他时的感觉。
裴靖远的腰身修长有力,从后面抱上去,总觉得,有种让人安心的特异功效。
他有心事。
要不然,以他的警觉性,不会感觉不到有人进来。
刚走了一半,房间门的门锁动了,声音不大,但在过分安静的氛围下,就足以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门拉开。
穿着浴袍、用毛巾裹着头发的傅南一站在门里:“靖远,去洗澡吧。”
门框是深色的、地毯、她身后的床单都是深色的。。。。。。
衬得她那一身白明晃晃的刺眼。
而她简单的几个字,也成功的拉回了容箬的心思,那些旖旎的冲动,瞬间像被戳破的泡泡,溅下来几滴水珠!
容箬站在那里。
左脚往前跨了一步,以一种走向裴靖远的姿势定在原地。
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
滑稽、可笑。
她的视线很轻易的就落在了容箬身上,“箬箬?”
在傅南一说活的下一秒,裴靖远也转身了,看到容箬,向来沉稳的他,面上也露出了一闪而过的诧异。
容箬尴尬的笑了笑,幅度有点大,以此来掩盖自己的难堪,“我。。。。。。我是。。。。。。”
她刚才,只想了告白的话,没想过碰到这种情况,该怎么解释!
所以,没找好理由。
在裴靖远犀利的目光下,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苍白的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她转身往外跑。
很感谢关键时候,高跟鞋没有撂挑子,突然来个崴脚断鞋跟的狗血场景!
很顺利的就冲出了房间。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裴靖远没想到容箬居然会来,所以,饶是他这么反应迅速的人,也有些没反应过来。
等想到要迎上去的时候,容箬已经跑的没影了。
“shit。”
他爆了句粗口,抬步追了上去。
傅南一冲过去拦住他,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大声哭喊,只是轻幽幽的问了句:“你能给她婚姻吗?”
裴靖远:“。。。。。。”
婚姻?
他其实,还没有想过这个事。
傅南一突然提起,将他也弄懵了。
和容箬结婚,意味着,他就要抛弃过去的所有,包括,这么多年,一直折磨自己的,对容景天的恨意。
见他没说话,傅南一的唇角扬起,“如果给不了,就别追,靖远,你这么睿智,应该知道,有时候,一段感情最伤人的不是分手,而是分手后的摇摆不定,容箬爱你,如果你给不了她婚姻,就应该放了她。”
她放缓了语调,像心里诊疗师一般,一点一点的诉说,“她心性弱,受了伤,可能会是一辈子的心理暗影。”
裴靖远站着没动,但傅南一能够感觉到,他正被自己说的一点点动摇。
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想伤害的,估计就是容箬了。
“伯母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你娶妻生子,舒弯爱你,靖远,选我做你的妻子,是最合适的,谁也不会被谁伤到。”
☆、141 141: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容箬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看似平静的走出酒店的。
外面还在下雨!
陈井然的西装在刚才上楼时,她就随手脱来扔在了电梯外的垃圾桶上,因为不想让靖哥哥看到她身上披着男人的西装。
这会儿,她身上只穿着件礼服。
雨飘在身上,很冷,沁入骨髓的冷偿。
高跟鞋是新的,有点磨脚,后跟破皮了,一走就钻心的疼!
但是,也比不上她此刻,心里撕心裂肺的疼撄。
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却在见到酒店房间的一幕时,又偃旗息鼓了。
靖哥哥和傅南一。。。。。。
大概,是真的在一起了。
这样也好。
那她就真的没有任何牵挂,或是能让自己动摇的理由了。
以前她看小说,总觉得那句‘新郎不是你,嫁给谁都一样’的话矫情!
她当时还和郁七七说,如果是她,宁愿终身不嫁,也绝对不会这么委曲求全,不爱那个人,就算心如死灰,也没办法生活在一起啊。
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多天真的。
以为靖哥哥就是她人生的所以。
没想过裴靖远会跟别的女人结婚,更没想过,自己会被这些琐事缠的不能自己!
她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勾勒出女人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
大冬天的穿成这样,每个打着伞匆匆路过的行人都会怪异的看她一眼,像看怪物一样。
容箬瘦弱的身体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
没有目的地,又不想回家,怕妈妈看到她这副模样担心。
没带钱、没带身份证,连酒店都住不了!
鞋跟带起的污水顺着小腿肚流进鞋子里,沙子粘在伤口上,更疼得厉害。
脚掌也疼得快麻木了。
路过一个药店门口,她实在走不动了,就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休息!
这里不挡雨,椅子的凹陷处,已经积了一滩水了。
容箬不在意的拂了拂,坐下,反正已经够狼狈了,也不在乎再湿一点。
雨越下越大,街道上已经没有人了,隔着水雾,霓虹灯的光线也是朦朦胧胧的。
她脱了高跟鞋,手肘支在腿上,撑着下颚,开始数车!
什么东西到了极致也就那样的。
就比如她现在,已经感觉不到冷了,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一阵熟悉的苹果来电音乐响起,距离很近。
难道周围还有人?
她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人,视线下垂,才看到手包的外侧隐隐的亮着光。
容若这会儿,只好一个人好好静一静,但是最近琐碎的事实在太多了,爸爸的病情、公司的事,每样都容不得她任性。
也许,错过一个电话,就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拉开包链。
电话已经自动挂断了。
屏幕还亮着,上面显示居然有八个未接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