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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蓝一脸疲惫,看了眼身后的大床,她身体让开的缝隙,正好方便容箬也看清里面,“七七已经睡了,你下次再来吧。”
“哦,那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不会打扰她睡觉的。”
她现在,心情很激荡,想确认一下,七七是不是真的回来了,要不然,她会睡不着的。
郁青蓝从房间里出来,关上门,也隔绝了她探视的目光,“七七这次回来睡眠一直很浅,你的心意我替七七领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
容箬即使再脸皮厚,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更何况,在面对裴家的问题上,她还有一丝脉脉的,固执己见的骄傲。
这是一种矛盾的,因为愧疚而衍生出来的特别的情绪。
“那我先走了,伯母您好好保重身体。”
裴靖远从楼下上来,正好听到这一番话,“箬箬,你今晚就住这里,明天我让司机送你去上班。”
容箬看着走上来的裴靖远,脑海中被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填满,连简单的拒绝都想不到完美的措辞!
但是,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郁青蓝也没说话,但是,她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尴尬仍在继续,三个人站在长长的走道上,逼仄的空间让人心里发闷。
最后,还是容箬先开口,“不用了,我明天再来吧。”
在这里住一晚,她估计会被郁青蓝的目光戳成筛子。
到时候她给七七打电话,约她出去也是一样的!
“住在这里,我让邱姨给你收拾房间。”
容箬皱眉,对裴靖远强硬的态度有些抗拒,只是,她还没说话,郁青蓝就点头了,“也好,住在这里免得来回奔波,你跟七七是好朋友,多开导开导她。”
说完,便上楼了。
她的语气,更像是在施舍,尤其是,她转身时轻轻睇过来的那一记神情。
容箬心里难受,绷着唇,软着声音道:“靖哥哥,伯母说七七已经睡下了,我明天再来看她吧。”
“她半夜会惊醒,你今晚在这里陪着她,看会不会好一些。”
所以,七七回来已经几天了,他们是无能为力了,才把赌注押在她身上。
并不是为了要让她放心,也不是专程想告诉她七七没事。
她突然就想笑。
“这是正常的一段过程,如果是经历了特别恐怖的事,会有这么一段,你们家属多陪伴,慢慢的情况就缓解了。可能会好,可能一辈子都有心理阴影,如果想到彻底治愈,还需要找专门的心理咨询师。”
裴靖远深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隐约的有一股戾气。
他怎么可能没听出,她突然而起的疏离!
“然后呢?”裴靖远今晚的脾气很暴躁,一点不顺心就容易引爆,凶恶的模样像一头暴戾的兽,“是不是还要说,你不适合,所以,来不来都是一样的?”
容箬觉得今天的他有点无理取闹,估计是因为七七的事情让他情绪不稳。
所以,她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靖哥哥,我会来看七七,但我说的,也是对七七而言,目前最好的方式。”
她微微抬高了声音,连楼下,邱姨都听到了东西。
以为他们在争执,急匆匆的上来,“少爷,容小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吵架伤和气。”
她以前住的房间就在旁边,裴靖远突然被拽住了手,拧开房间门将她拉了进去。
门被关上。
也将邱姨的声音通通关在了门外。
突然的黑暗让容箬很不适应,她眯起眼睛,努力想在黑暗中看清裴靖远此刻的表情。
她害怕这种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
让她无法通过表情的细枝末节去探测一些可知的东西!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是因为天生对黑暗的恐惧和紧张,裴靖远将她压在门上,膝盖挤进她的双腿,“七七在出事的前一晚,给你打过十几个电话。”
他原本只当七七的事是一场意外,所以,没去查这些细枝末节!
后来,还是霍启政说,七七的死有蹊跷,他才去查了她一年前的通话记录,那晚,她接了一通霍启政的电话后,就给容箬打电话。
☆、130。130:本事不大,脾气倒不小
一模一样的一排数字,被营业厅炽烈的白光照得清晰明了,刺得他的眼球微微胀痛。
当时,他站在温暖如春的大厅里,却觉得遍体生寒。
黑暗中,他的声音重如千钧,压得容箬整个人都眩晕了一下!
无意识的揪住他里侧的衬衫,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靖哥哥,对不。。。。。。”
话还没说完,裴靖远突然环着她转了个圈,撞上了墙壁上的开光,乍然亮起的光线让她承受不住的眯起了眼睛撄!
她今天第一天上班,为了显出气场,特意穿了双十厘米的高跟鞋。
盲点过后,她首先看到的就是裴靖远棱角分明的唇,唇色正好,弧度很漂亮偿。
明明是这么严肃且凝滞的氛围,讨论的事,还是曾经困扰过她很长一段时间的。
她脑海里却突然浮起了曾经与他唇齿相依的画面!
容箬心乱如麻,撇过脸,“七七是想告诉我,她第二天一早的飞机,但是,很抱歉,我没有接到她的电话。”
她不知道裴靖远还记不记得那晚的事,如果不记得,那她就把所有的过担了,如果记得。。。。。。
如果记得,那也没办法了!
她已经尽力了。
“她给你发过信息,第二天为什么不给她回电话?”
初次见到七七的震惊和骇然,经过这几天的沉淀发酵,没有变淡,反而往更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发展。
那晚的事,他都还记得。
是他一直缠着容箬。
只是,情绪一点绷到一个点,就会控制不住的爆发出来,烧到身边的人。
其实,他更多的,是在责怪自己,责怪容箬瞒着他这么久,让他连为自己的行为愧疚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年里,原本该他面对的愧疚,都是容箬替他担了。
容箬被他的一句问话气得心头梗塞,呼吸不畅,抬眸看他:“所以,你是怪我没有留住她?”
七七出事,她同样自责。
但容箬有个怪性子,有些事,她可以将错误全部揽在自己身上,但却不容许别人也将这份错怪在她身上。
哪怕,对象是她爱的靖哥哥。
她知道自己这种强盗逻辑是不对的,但是,在裴靖远面前,好像就变的理所当然了!
一个姿势维持的太久,腿就容易抽筋,容箬轻轻的‘嘶’了一声。
容箬晚上没吃太多东西,情绪剧烈的波动后有些犯低血糖,眼前阵阵发晕。
见她皱着眉弯腰,裴靖远几乎下意识的搀住她!
容箬冷若冰霜的推开他,转身拧开房间门一步一跳地出去了。
裴靖远被她破天荒的傲娇举动给弄愣住了,居然眼睁睁的看着她跳着出去了,等反应过来,怒火蹭的一下就窜上来了,“容箬,你给站住,胆子大了,问你两句还不爱听了。”
容箬回头,见裴靖远撩起袖子追上来,自己跟他跑肯定只有输的份,好在裴家的客房多。
她扭开一扇门,跳到门后,狠狠一关!
‘砰’的一声响动,整栋楼都听见了。
那扇门差点甩在裴靖远脸上,仅隔了零点几毫米的距离就要撞上他的鼻子了。
心里的怒气重新有了实质感,理智都被这声巨响震回来了几分,也知道刚才自己的话伤到她了。
但是,他骨子里微薄的大男子主义不允许容箬任性的甩脸色走人。
他迅速去拧门锁,却发现她居然在里面上了锁。
裴靖远拍着门,“容箬,你给我出来。”
这女人,去美国一年,当真是涨脾气了,一有不合意就甩脸走人。
容箬拿被子将自己整个盖住,但裴靖远的声音还是跟魔咒一样传入她的耳朵里,恼怒的捂着耳朵,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你传出:“我睡了。”
裴靖远无奈的撑了撑额头,压低声音,“你想把门开开。”
“不开。”
仅存的耐心被窜起的怒气燃烧殆尽了,抬高声音:“邱姨,把上面客房的钥匙拿来。”
容箬咬牙,在心里将他狠狠的骂了一遍:“裴靖远,你敢开门我就告你xing***扰。”
她一发起脾气来,就忘了这是人家的地盘,郁青蓝还在楼上呢。
裴靖远被气得笑了一声,“xing***扰,容箬,我看去美国一年,你倒真的长能耐了,xing***扰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很快,她就听到了钥匙撞击的叮叮当当的声音,邱姨在一旁劝:“少爷,容小姐还小,有什么事好好说,您别跟她一般计较。”
“小,都快三十的人了,还小,再大一点岂不是要闹翻天了,现在说两句就闹上性子了。”
“我才二十五,闹性子怎么了,闹性子是年轻人的天性,跟你这种老僧入定的老男人没法比。”过了十八,女人都最忌讳别人说她的年纪。
这次,裴靖远没回她,而是直接用钥匙开了门,摁亮灯,看着床上将自己裹得跟个蚕宝宝似的,还固执的不肯认识的瞪着他的容箬,转身吩咐邱姨,“邱姨,去拿衣架子。”
她都二十五了,还被人拿衣架子抽,很丢脸的!
“你敢,你这是体罚,裴靖远,我不是你女儿,更不是你女人,你没资格打我。”
盛怒中的男人是经不起任何一点言语挑衅的,裴靖远大步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将她捞过来,扒开被子,手狠狠的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
‘啪’的一声脆响。
连邱姨听了,都替容箬疼的慌。
但是,人家小年轻的情趣,她也不好上前制止,所以,只好先溜了。
她一边低着头走,一边自言自语道:“总算是有点欢声笑。。。。。。”
感觉到面前有人,邱姨抬头,瞧见站在楼梯口的郁青蓝,吓了一跳:“夫人。”
她沉着脸,听着房间里传来的哭喊声,“他们这样,多久了?”
“啊?”邱姨愣了一下,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