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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块当然是伪造的!”那女子很不屑的望了一眼皇甫晟睿手中的那枚玉佩,很是风轻云淡的道。
皇甫晟睿听了那女子的此番话,整个人猛地一惊,手中的玉佩滑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他整个人的神情也开始变得恍惚,眸底尽是负疚。
与此同时,韦炎熙面色顿时铁青他怒目瞪着那女子,很是愤恨的吼道,“萍儿,你休得在这里胡说八道,那枚玉佩怎么可能是伪造的呢,分明就是……”说道此处,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立时禁言,下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分明就是什么,韦炎熙,我萍儿可什么都没说,你心虚了?”萍儿见状,一改先前的平静,满脸狠戾的直逼韦炎熙,“韦炎熙,你好狠的心,你答应我只要我帮你偷得南宫瑾的一件贴身饰物,并协助你陷害太子,只要事成就会帮我逃离苦海,许我荣华富贵,可结果呢?!”说到此处她像疯子般猛地将双手一甩,再次向韦炎熙移近几步,很是仇恨的爆吼着。
“结果事成,你非但没有实现你的诺言,反而派人来杀我,韦炎熙,我没有被你杀死,你是不是感到很意外啊?”说到此处她忽然双眼含笑直直的盯着韦炎熙,只是这笑比哭还要骇人,“其实这一切都不是意外,因为老天爷想让我将你带去见阎王!哈哈……”说到此处她竟仰头大笑,笑声是如此的肆意猖狂。
原来在韦炎熙离开南苍之前,萍儿曾为了韦炎熙所承诺之事找过他,当时韦炎熙并没有立即答应她,只是让她先回去,这件事他心中有数。
当时萍儿也未曾多想,一个堂堂的西秦王子,不可能不守信用,更何况这对他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他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吧。
谁知萍儿回去之后非但没等来韦炎熙实现他的承诺,反而招来一群杀手,险些送命,若不是被韵寒发现也许自己早已是那群杀手的剑下之魂了,现在想想她的心里还有些许的后怕。
也是为此她看清了韦炎熙那丑恶的嘴脸,在韵寒的劝说下将事情说了出来,并愿意出面指正韦炎熙所犯下的罪行。
“你这疯女人,到底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见此时的萍儿如此情态,韦炎熙心中猛地一紧,眸光很是紧张的在殿内众人身上迅速扫过,继而他像疯了般,一把抓过萍儿的衣襟,犹如领着一只猫儿似的,瞪着红灼的眸冲着她爆吼道。
“韦炎熙,你……”这是时众人见状,心猛地绷紧,瞪大了双眼直直的盯着韦炎熙,很是警惕的握紧手中的兵器,但大家都明白现在决不可轻举妄动。
“哈,哈哈……”这时被整个拎起的萍儿,非但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大笑起来,那笑声令人头皮发麻,“韦炎熙,我是不是在胡说八道,你心里最清楚!”说着那双眼睛直直的盯着韦炎熙,看得他心中猛地收紧。
“韦炎熙,你没想到吧,我会还留一手!”说着萍儿不由得将眸光避开韦炎熙的红灼的眸,很是傲然的说着,“当时,我不忍太子殿下就这么被害,所以在偷得玉佩之后我便命玉匠连夜做了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并将此交给你,谁料你竟然如此的大意竟未能发现!”
“哼,你说那玉佩是假的,他就是假的,有何证据?”韦炎熙见状忽然脑中开朗起来,他盈盈一笑朝着萍儿道。
“证据?呵呵,那玉佩就是最好的证据!”萍儿见状,也满面的信心,一直皇甫晟睿面前的那枚玉佩道。
众人听罢,也立时将眸光投向地面上的那枚白玉,面上带着深深的震惊。
“众所周知,这玉佩是上官敏之物,是南苍国上官家所特有的物什,而上官家的东西一般都印有他们家族特有的印记,那就是这个!”说道此处她猛地将自己手上的玉佩朝向大家,指着它的底角一处很不明显的地方道。
大家闻声纷纷将眸光投向萍儿所指的地方,细细观察。
果然有一处不甚清晰的印记,看字形应该是“上官”二字,如若不仔细辨别,确实很难发现。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真凶
“而地上的那块玉佩上根本没有这样的印记,当时我也想刻上这个印记,以使它看起来更加的逼真,可那印记是上官家专用的,我一个小小的婢女根本无法做到,因而也只好放弃,只是没想到这竟成为了这个案件中最关键的一个证据!”萍儿凝望着手中的玉佩,很是庆幸的说道。
此时大家听了萍儿的这一番的证词,一个个似乎才恍然大悟,特别是皇甫晟睿,以及此刻满面煞白的皇甫以柔,满眼很不愿相信的凝视着他,眸底带着深深的痛心。
韦炎熙似乎也看出了此刻情势的不妙,也意识到了皇甫以柔眸底的失望与痛心,于是微微后退半步,面上再次盈起些许的笑意,只是此时的笑比哭还要难看,“呵,就算如此,那也只能证明南宫瑾是被冤枉的,你凭什么说我是杀害馨妃娘娘的凶手,你有什么证据?!”说着直直的紧逼萍儿,此时的他似乎已经乱了阵脚。
“是,我没有证据,仅凭我的片面之词相信大家也不会相信,不过没关系,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上天是有眼的,绝不会放过那些作恶多端的人!”说到此处她也故意将瞪大的双眸朝他逼近了些,咬牙切齿的道。
“你!”韦炎熙见状,双眸再次收缩,伸出右手就要对萍儿发起进攻。
“够了,熙儿,别再闹了!”就在这时一直注视着这一切的西秦王终于发话了,面色暗沉的爆声一吼,韦炎熙立时顿住动作。
“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整个西秦国的脸面全被你给丢光了!”说到此处他很是痛惜的深叹了口气,将韦炎熙扯到了一边,接着室内又是片刻的沉寂。
良久西秦王松开了抓着韦炎熙的手,抬步来到皇甫晟睿面前。朝他深深的行了一礼,面色神识愧疚的道,“皇甫兄,小儿不才,而今又在此闹出此等荒唐事,搅了这婚礼,试了您的兴致,还望皇甫兄大人大量不予计较!”
此时的皇甫晟睿似乎也已经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心中自是清明,怎能看不出西秦王此时是何居心。但又不好你直接挑明,毕竟自己根本没有证据,于是他只好猛地将脸侧向一边。一脸的愤恨,“哼!”
西秦王见皇甫晟睿此时的这幅神情,心中也甚是了解,便再次转到皇甫晟睿的面前,深深的行了一礼。略带恳求的说道,“皇甫兄,在下知道小儿智拙,着实配不上以柔公主,所以我待小儿退掉这门婚礼,并向您保证。韦炎熙自此不再踏入北冥国半步!”
“父王,你怎么可以……”韦炎熙见状,整个人猛地一震。继而一脸怨恨的朝着西秦王的方向吼道。
“你这个孽子,给我闭嘴!”西秦王见状,猛地旋身,一脸悲愤的瞪着韦炎熙爆吼道。
韦炎熙听罢,不知为何竟也立时禁言。直直的盯着他。
接着西秦王再次转向皇甫晟睿,面色瞬间又变得诚恳。“皇甫兄,小儿不懂事,还请您见谅,我这就带他离开这里不再给您招惹事端!”说着有深深的行了一礼,继而旋身,径直朝着韦炎熙的方向走来。神色匆匆。
“韦兄何必如此匆忙,事情既然都发生了,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皇甫晟睿终于开口了,语气里透漏着浓浓的寒意。
皇甫以柔此时你努力地睁开眼睛,伸手抓着皇甫晟睿的臂膀,挣扎着凝望着趴在地上满身是血的南宫瑾,表情甚是痛心。
西秦王一听立时顿住脚步,面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微微沉疑片刻,再次回过头来,直直的盯着皇甫晟睿,“皇甫兄?”
“既然事情都发生了,总得要想办法解决不是吗?西秦王?”皇甫晟睿见状,缓缓地将皇甫以柔揽入怀中,背转身去,声音冰冷的道,说完径直离开大殿。
西秦王望着此时皇甫晟睿抱着皇甫以柔离开的清冷背影,不知心中是何种心情。
“柔……柔儿……”见皇甫以柔被皇甫晟睿抱走,此时趴在地上的南宫瑾终于有了反应,他挣扎着从地上起身,踉踉跄跄的向前追去。
此时韵寒他们才好像刚意识到南宫瑾此时的窘态,慌忙上前将他扶住,搀着他向前走去。
韦雨霏望着此时身上满是伤痕的南宫瑾,眸底闪过深深的忧心,她在原地伫立了良久,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跟着西秦王和韦炎熙一起离开了大殿。
……
“怎么样,柔儿现在的病情如何?”皇甫以柔的寝宫内,御医刚为她诊完脉,皇甫晟睿就急急的围了上去,一脸的忧心。
“卑职无能,还望大王恕罪!”那御医见状,慌忙跪倒在地,一脸的惊惧与无奈。
皇甫晟睿听罢,心中猛地一震,不由得向身后退了半步,世界几乎要坍塌了。
这已经是第五个御医了,凡是有一点能耐的御医都被找来了,得到的结果却就这一个,这如何能让他不崩溃呢!
“你他~妈的到底懂不懂医术啊,不懂就别死在这里乱说!”此时一直戍守边境的乌雅昊焱得知消息之后也匆匆赶了回来,此刻一直守在皇甫以柔的寝宫内,现在又听这御医如此说,怒火不由得窜了上来,一把抓过御医的衣襟,爆吼着。
“卑职该死,卑职该死……”那御医被吓到了,颤颤的呼喊求饶。
“昊焱,住手,休得放肆!”此时皇甫晟睿也回过神来,望着此时如此愤怒的乌雅昊焱,不由得有些愠怒,一把拉开他,怒道。
“大王?!”乌雅昊焱见状,很是不解的瞪着皇甫晟睿,眸底带着怨怒。
“你退下吧!”皇甫晟睿此刻直接你忽略乌雅昊焱的神色与举动,很是淡然的凝向地上一脸恐惧的御医,淡淡的道。
“是,大王!”那御医听罢,如同逃命似的,连滚带爬的退出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