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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局,你昨夜上哪去了。”顾景柯眸子盛满笑,“你自个儿心里应当清楚才对。”
肖强拧着眉,怒道:“我昨夜就待在办公室睡觉哪儿也没去,顾警官昨晚不就问过?”
不愧是当警局局长的人,懂得反驳,不似一般的歹徒,一开口就漏洞百出,可就是因为这样,更为复杂!顾景柯抿唇,将笑意收起,手指交握,眼睛牢牢地盯着肖强。
“肖局,昨夜你鞋上沾泥,裤脚上沾了细碎的树叶。”他顿了顿,特意看向肖强渐渐变成猪肝色的脸,“照你这模样,昨夜应当是没发现吧?亏我还特意朝你瞥了眼提醒。”
肖强差点气的吐血,啥叫瞥了眼提醒?敢情他明里暗里都是讽刺、嘲笑!
“顾警官,你别血口喷人!”肖强嘴硬,半天才吐出这句话,明显底气不足。
顾景柯睨着他,眼神慵懒,说出句差点让肖强气昏过去的话。
“我没血口,哪里可以喷人?”他笑,肖强心肌梗塞……哪知道,顾景柯竟能这么腹黑。
他不在意肖强的表情,继续道:“肖局,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你也不用继续装。”
肖强摇了,撇开脑袋不与他对视,那样压力山大:“我不明白,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句话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话一出口肖强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什么都没做,所以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你们冤枉的!”
“我这么多年真心实意的对香镇好,没要过他们一分钱,哪个警局的局长能有我这个局长做的到位?”肖强反问道,了唇:“你看,我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顾景柯点了点头,似听了进去,还不等肖强反应就一盆冷水泼了下来:“我现在倒想知道,肖局哪来的这么多钱做公益事业,有这么好的事,还劳烦肖局带上我如何?”
“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做这些苦差事,完全可以在家养养猫、喂喂鱼、种种草,时不时的看下鱼和猫打架,你说是吧?”他的语气凉凉的,长驱直入的凉进肖强的骨子里。
打了个寒颤,肖强脸色迅速变得青黑,看着顾景柯的目光也变得奇妙:“我就是香镇的一个小局长,在你的眼里一文不值,顾警官就别拿我打趣。”
------题外话------
鱼:我一定要去买口锅
众鱼:做啥?
鱼:将你们放在一起,炖汤!给我补身体!
众鱼:……
距离上架还有17天,让我们从今天开始一起倒数好吗?
☆、107尾 有事说事,没事自便
顾景柯微微嗤笑:“肖局,你在香镇当局长就能挣这么多钱、做这么多好事、建这么多的好口碑,若是让你升官,你是不是可以……上天了?”
“我都是存的钱!”肖强咽口水,紧张的很,“警局发的工资我全部给了香镇,一分不剩!”
“砰”地门一把被拧开,穆冥从外面走进来,眼睛先看向顾景柯点了点头再转向肖强。
肖强眼珠子乱颤,顾景柯一个人他就吃不消,现在又加上穆冥,直接给他块豆腐撞死算了,免得吓得心脏病发,赔了夫人又折兵,他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能在这世遇上这两人。
办公室瞬间静到冰点,肖强等着穆冥开口,悄悄地吞着口水,眼神都不敢有半点虚晃,几人都打过交道,肖强深知穆冥和顾景柯的手段,提着心吊着胆心情半点平静不下。
他偷听过他们的审讯,又在“那个人”口中听说他们的厉害,再加上网络上的了解,足够他心里犹如明镜,他怎么玩都玩不过这两人的,单论智商,他就输了。
更何况这两人的天赋,都是警局拔尖的人才,他就是再多活几十年也追不上!
“在X、T、A、B等各大城市都有别墅,共二十三套房产,各大银行共十一个账户,总金额达到十亿,户名都是你妻子及你儿子,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穆冥轻睨着他。
目光冷淡悠远,这些是方才程曼打电话来通知她的,真是一手好资料,肖强也是个聪明人,为了避免祸端,那些东西的户名没有一个是自己,想到此,眸光泛寒,不带温度。
肖强在穆冥说那些话时就感到不妙,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查出来了,连给他机会准备都没有给,而且还这般准确!身体不停地抖着,他闭着嘴不应声,准备装死到底。
可不出声不代表就不害怕,他心里怕的要死,事情现在已经,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不判处死刑,完全不可能!深知本国法律,更何况他还是个……警局局长,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想到这,肖强咧开嘴大声“哈哈”地笑了三声,连外面的石田和李明远都听得清楚。
他笑声一顿,瞪着眼,冷笑道:“两位警官,有事说事,没事自便。”
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装了这么久孙子实在憋屈的很,现在已经来不及后悔,不如破罐子破摔,他不好过,他也不会让他人好过!早知道如此,他就不会做出这么多事。
钱再多,没命花又有什么用!心里五味陈杂,像是打碎了五味瓶。
紧了紧手指,穆冥敛下眉眼,寒芒乍现,这肖强的模样是默认,连辩驳都不准备再继续。
“能不能问下肖局……”穆冥拉长了声音,肖强抬起眼,他的眼神黯淡无光,死寂一片,“你这些钱,从哪里来的?告诉一下我,我们也可以分一杯羹。”
肖强在穆冥问起从哪里来的,脸皮子微抖,瞬间又恢复正常,就像没有发生过什么。
他别过脸继续装哑巴,穆冥拉开椅子坐在顾景柯的旁爆眼神与肖强对视,肖强抵不过那眸中的深邃,稍稍别开眼望向窗外,现在只有继续装下去,别无他法了。
顾景柯眸子微睁:“不知道肖局的家人知不知道这件事,还是说他们也参与了。”
“没有!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参与,不关他们任何事!”顾景柯话音刚落,肖强就“噌”地反驳,语气激动,很明显家人是他的心理底犀一旦牵扯到,他就会乱了分寸。
作为心理师,犯罪心理学家,罪犯这点心理活动顾景柯还是看的出来,穆冥谈到“户名”时能明显感受到肖强的变化,还自动的转开话。
“是么?那账户和房产的户名你又作何解释?”顾景柯语气平淡,却让肖强犹如惊弓之鸟,他挑了挑眉眼,特意放慢语速:“别告诉我,你是偷来的。”
“不是偷的!”肖强反驳,再看到顾景柯冷着的脸,暗道糟糕,这张嘴快,中计了!
顾景柯就像只狐狸,不紧不慢的铺好陷阱,每个人在放慢的语速中精神都会高度集中,倘若在那时再问出一个问题,高度集中的神经会不由自主的张嘴回答。
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晚了,比如现在,肖强几乎咬碎那口牙,中了圈套别提心中滋味。
若不是偷的,他怎么帮家人洗脱罪名?
肖强嚅了嚅唇,似认命道:“顾警官、穆警官,你们也不必坑我,你们查出的事都是我做的,和其他人无关,只要你们拿出证据,我跟你们住”
“证据会有的,只不过不是现在。”穆冥眸光凌厉,话语如刀,“你最好将狐狸尾巴藏好点,别给了我们机会,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做了,总有一天会被人知道。”
“骸”肖强哼了声,表面上不在意,可手心里却捏了把冷汗。
“肖局,你可以考虑一下与我们合作。”顾景柯手指交握摆在办公桌上,脸上带笑,就像是在聊家常,“我们要抓的是你身后的那人,想必你也知道。”
肖强想都没有想,直接道:“我身后没有人,你们也别白费心机想着来撬我的嘴。”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顾景柯冷冷出声,手指撑上下巴,完全不似之前的温和模样,“你这会嘴这么硬,图什么?真以为我们找不出证据?”
肖强只静静的看着顾景柯说话,似真觉得找不到证据来逮捕他,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
见肖强软硬不吃,会装的很,心知不能再这样陪他耗下去,顾景柯的右手手指在桌面上一点,气场变换至寒气凛冽,穆冥蹙眉看了他一眼,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肖强缩了缩脖子,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该把眼神放在哪儿才好,顾景柯气场太足,他不敢乱动,万一看出点什么破绽,那就全白费功夫了。
可他哪知,他的把戏在这两人面前就像是透明的薄纸一层。
“我和你分析下你想一个人认罪的原因。”顾景柯眼神盯着办公桌,缓缓开口:“第一,你自以为我们证据太少,不足以给你定罪,实则你是抱有侥幸心理。”
语气微顿,顾景柯手指屈起成拳:“第二,也就是最为重要的一个……”
见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肖强耳朵竖起,眼角的余光瞟着顾景柯的脸,生怕错过一个字眼,致使没听到顾景柯对他处境的分析。
再有就是,他的内心有在害怕,也有丝丝期待,害怕顾景柯看穿也期待他明白他的处境。
就在他以为顾景柯会继续说下去时,却是等了半晌都不听到声音,心被勾的痒痒的,俗话说的好“好奇心害死猫”,他现在就处于被顾景柯勾的好奇心满满,等了半天却不见动静。
话只听了半截,任谁都不好受,偏偏肖强方才竖起耳根子,前半句听得一清二楚,现在就等着后半句话,这下子人家不说,脸瞬间变得青黑一片。
由青转白、由白转黑、再由黑转黄,就像一个高级调色盘,转换迅速准确,稍稍看起来还可以当成美术品欣赏,穆冥坐在椅子上,眸光微眯,坐姿慵懒。
与肖强比起来,她是冷静的多,她明白顾景柯的用意,吊足肖强的胃口,使他自己问!
果不其然,肖强内心等不及了,首先发问:“顾警官口中所说的第二个,是什么?”
顾景柯深知他会问,笑的别有深意,等肖强青筋暴起坐不住时,他才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