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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七哥我一向心中只有沙场刀剑的,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况且近来身体总觉不适,自然不是谈亲事的时候,你说,是么?”
薄薄的唇轻启,南宫沁眼带浅笑,像是在说一件寻常事,将杯子忽的送到嘴边,就那么打量着身边的南宫寻。
他正好微微侧脸,从卫裳歌那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浅笑的模样,唇角勾起,脸上波澜不惊。
“王爷,这戏很有趣呢,光顾着闲聊岂不是浪费皇上的一片心意了?”
卫裳歌及时出来打圆场,还要顾及南宫寻的面子,于是只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不过仅此一句,两个男人都忽然默不作声了。
高高的戏台上,此时正有两个小生在唱腔,这咿咿呀呀地卫裳歌虽然没心思去听,可是余光扫视到南宫沁那气定神闲,和南宫寻的愠怒,她也便认真地揣度起来。
戏的大体内容是讲战国时期的两兄弟争夺王位的故事,大哥名正言顺是嫡长子,王位无疑他来沿袭,可奈何弟弟比他更天资聪颖,身经百战,大有功高盖主的意味。
而终有一日,哥哥不念旧情,将弟弟斩杀……
就在弟弟上断头台,琴师的音乐忽然变得慷慨激昂了几分。
而大家都忽然敛声屏气起来,等待着接下去会是怎样的结果。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到……”,忽然,太监一声尖锐的声音响彻在整个王府亭榭,音乐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起身叩拜,三呼万岁。
“可是朕打搅到了各位的雅兴,沁,快些起身,怎好让你这个大寿星给朕行礼呢,可是要折煞朕呢。”
“皇上贵为天子,寿星于皇上面前,也不过是凡夫俗子。”
南宫沁优雅起身,那双深邃的眸子与来人碰触,并不见其中的畏惧,好似那些时日,南宫启对他的百般折磨,他都已忘却般。
南宫启与慕容湮儿自然而然坐到了上座,卫裳歌和南宫寻自然被挤出去了两个位置,他们和南宫沁分坐与皇帝皇后身旁,让之间距离愈发遥远起来。
南宫启面带笑容,其中的君王之气却未消减半分,“都平身吧,这戏唱到哪了,继续吧。”
“可不是,这出皇上自个儿都没看呢,就先给七弟你了。”慕容湮儿在旁边附和着,崭金色的凤冠衬托地她那张脸愈发雍容华贵了,带着北国女子的丰盈,使之全身散发的国母气质无人能敌。
也只有像慕容湮儿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皇后这宝座吧。
“皇兄,正到高(潮)呢,你说说,你这是赶巧还是早在外面候着就等着这一幕才出来?”南宫寻打趣着,似是有意无意,让一边的风雅男子神色又沉寂了半刻。
卫裳歌不解,这才又认真看戏,不禁神色一沉,心里便跟着紧张了起来。
这最后的一幕,竟然是弟弟反过来,把哥哥杀了,将皇位夺走了!
由此可以看来,皇帝居心叵测,是故意含沙射影,讽刺南宫沁意图不轨啊。
偏生戏到了结尾,伴随着扮演皇帝的戏子一身血衣,口吐鲜血,南宫寻却又风凉开口了,好似自己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却叫卫裳歌怔地为南宫沁捏了把汗。
“皇兄,这兄弟互相残杀的事情我可干不出来,自古纲常,天经地义,长幼有序啊,七哥,你说是不是?”
他倒好,把关系撇清,说自己不会造反,却把矛头一指,话锋立刻便指向了南宫沁。
当真阴险!卫裳歌气得牙痒痒,之前她并不知道南宫沁的处境是如此悲悯,今日若是不聪明的人,也定是不知道他们兄弟几个是怎么倾轧一个带病无力的人的。
只是为何,他的脸上还能那般气定神闲?难道他就一点不怕么?——
题外话——
男主个个腹黑,之后你们便会知道一个个都很强大,这本书,女人的斗争相比男人皇权的斗争,算是小巫见大巫了。希望亲们在每个男人使出权谋的同时,体味智慧的同时,也为自己心中的男主投上一票吧。
看戏遇刺(3)
“王爷,你又拿七哥开玩笑了,还好七哥不像裳歌那般皮薄,不然只有哭的份了。”南宫沁未发话,卫裳歌已抢先一步,多半是害怕他们兄弟之间真闹出什么芥蒂,也不管脸皮了,娇嗔地就挽着南宫寻的胳膊玩笑起来。
这话的效果果然是好,就连慕容湮儿也禁不住回望了眼卫裳歌,浅笑起来,“弟妹说的是,该看下一个表演了,你们男人啊,别老是把朝中那些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搬来,多吓人。”
卫裳歌一怔,她知道皇后是皇上身边的,可是这会儿却出来帮她打圆场。心中不免一惊,探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在后面的表演还算精彩,大家也都乐呵呵地观望。
也不知方才吃了什么,卫裳歌只觉得胸口一阵不舒服,与南宫寻说了句,便径直朝着回廊而去。
也许是人多的缘故,又喝了几杯酒,这才觉得面颊酡红,呼吸不顺起来。
雪薇跟在后面,手里端了一杯热茶,“小姐,方才你为何老插话,我看着皇上脸色不好,一直瞪着你呢。”
手心捏了把汗,雪薇自是不知道刚才情势有多危险,就是一句话的错误,就有可能引起龙颜大怒,祸患无穷。
而刚才,卫裳歌几乎是拿卫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去说那些话,想必皇上定是不高兴了吧。看着南宫寻如此为皇帝卖命做走狗,帮衬着欺侮南宫沁,她的心中就瞬即燃烧出一团熊熊烈火,十分不快。
接过雪薇手中的茶杯,卫裳歌大口便喝了起来,“快去,给我倒些凉水来,我要缓一缓。”
卫裳歌将半个身子依靠在栏杆上,手指着外面,吩咐雪薇行动速度,她说话有些喘气,是刚才退席太紧张的缘故。
“好的,小姐,那你先休息一会,我去去就来。”雪薇担忧地回望了眼游廊里的人,叹了口气,虽然她不知道其中缘由,小姐为何三番五次出头,但她心中明白,这一切定是与信阳王爷有关。
自古情关难过,说的可不就是这样么?
正当卫裳歌喘着粗气在歇息的时候,却蓦地感觉到从侧身出来一股光芒,一股炽热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灼烧了般。
猛地抬头,却正好对上了那深如潭水般的眸子,让她嗓子立即干涩起来,不知如何应对。
“见过七王爷。”
卫裳歌急忙收起身板,不似之前懒散,几乎是立马站直,却不敢打量眼前的人。
远处,不过十米,南宫沁一身青色长袍随风矗立,风只是像个陪衬,来增添他的恬静,他只将身边的一潭清水留作倒影,将那颀长俊逸的身影透射下去。
那双美眸顾盼神飞,其中带着浅浅笑意。
他竟还能笑得出来?
看着这个男子脱尘的外表,万事皆不上心的安然,有那么一秒,卫裳歌觉得是自己在多管闲事了。
心中不免生气,但更多是担忧过后的恐惧。
“你倒是不怕,亏得我一直为你瞎操心。”瞎操心三个字说得很重,这也是第一次,卫裳歌觉得自己竟然会变得这么矫情。
害他只为得到你(1)
禁卫军像是鬼子进村般毫不客气,只觉得瞬间整个信阳王府鸡飞狗跳了起来。
忽然,南宫寻狭长的眼眸扫视着南宫沁的身边,沉声带着敌意,“七哥,你的贴身护卫去哪了?”
他那如发现端倪般的神色,莫不叫人都把注意力转向了此时形单影只的人,素来月无痕都寸步不离地跟着的,今日,却不在他身边!
不禁众人诧异,就连卫裳歌都紧锁着眉头,双手因为紧张而在小腹前不断搅着衣服。
本是云淡风轻的脸上,微微有了一点波澜,但很快,又恢复到了平静,南宫沁上前一步,那身子隐约可见还在瑟瑟发抖,如此他却还能装作若无其事。
“皇兄,无痕昨日受伤,如今正在房里休息。”
他那清澈的眸子对上眼前肃杀的人,心里早知其中暗算,可却依旧云淡风轻,若要说这世间谁最沉得住气,那莫过于当今信阳王了。
慕容湮儿秀眉紧蹙,帮南宫启拿纱布小心包扎。
南宫启只坐着,冷眼看着单膝跪着的人,并没有打算让他起身的意思,直到一个禁卫军匆忙而来,手里拿着一把剑时,南宫启的眉头才略微动了动。
“皇上,刺客在被追行中与我们厮打,不慎将兵器落下。”
一个太监半哈腰上前,弓着背把剑双手奉上,南宫启因为受伤,并没有去瞧那把剑,而是由南宫寻代劳。
他剑眉紧蹙,双眸里带着认真,握着那把明晃晃的剑忽然就大叫了起来,“七哥,你还说不是你那狗奴才干的,这剑上分明写着‘月’字!”
月,顾名思义,是月无痕的姓,而这突如其来的栽赃,无疑是让人百口莫辩。
南宫启眯缝着眼睛,表情显得十分淡然,只是他看向跪着的人时,却分明带着一丝残忍,“将月无痕打入天牢,信阳王府一干人等不得出府,待事情查清干系再做处置!哼!”
暴怒沉声,南宫启蓦地起身,冷眼瞥了眼南宫沁,好似心中大有不满,这到让一切看上去真的像是信阳王图谋,有意要刺杀皇上了。
只是这计谋,太过拙劣,就连卫裳歌这个妇人,都知道其中多有可笑之处。
可奈何,想要除掉南宫沁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这当朝能一手遮天的天子,谁又敢说一个否字?
众人都啧啧唏嘘,本是满堂的宾客,却在皇上皇后的愤然离去而变得寥寥可数,一场本该欢喜的寿宴,却落得如此不欢而散。
锦帕在手中来回,卫裳歌迈出的步子紧了紧,回眸一看身后,院落中间,一袭青衣正随风飘舞,游廊里是满满的灯笼,将他的影子拉的极长,越发显得他单薄无依。
“还不走?难道你也想成为刺客的同党?